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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阿鲤-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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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脚边又有了动静,竟是先前失踪的那只小雪狐。它蹭了蹭我的脚,随后往前一窜转头看着我。

    “它好像是让我们跟着它。”

    从圆洞口出去,眼前顿时豁然开朗。视线所及处,我竟看到了一汪大冰湖。

    冰湖正中结着一块凸起的冰面,薄雾缭绕处隐隐显出了几个身形。

    是阿池和战秀秀的气息……还有……

    我心头一跳,脚踩凌波直接跃了上去。

    那冰层上躺着三个人。不……确切的说是三个人,还有一只毛色明艳的红狐。

    此时那红狐蜷曲着身子静静地卧在一名女子腹部。那女子裹着一身鲜红的嫁衣,两颊胭脂晕染,红唇朱点竟似熟睡了一般。

    看这女子的面相,我并不陌生,便是我在梁国王城内见过的、救了骚狐狸命的那个梁国公主。

    尽管不愿相信,但还是无法接受。

    除了阿池和战秀秀生息还在,我已经察觉不到骚狐狸和那梁国公主的生息了。他二人,已经……

    一叶莲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他二人无事,只是被吸走了一点灵气,修养几日便好,不过此处怎么还会有一具女尸和一只死狐狸……啧啧啧,这姑娘长得不错,这么年轻就死了,真是可惜!还穿着嫁衣,莫不是殉情?”

    我心头酸楚正甚,脑海中浮现一波又一波与骚狐狸相识,相伴同游的场景。他虽嘴里口口声声说要吃了我,却从未真正动过歪念。他还会事事拦在我跟前,将一路来的风险都帮我扛了去,他会说:“阿鲤!一边去!我保护你!打架我先上!黑锅我来背!除了我,谁都不能吃你!”

    往事幕幕,我终究是抑不住,眼泪就这么顺淌了下来。

    一叶莲在一旁吓了一跳:“喂!你怎么哭了!不就看到了个死人吗?你万年修为至于吓成这样!”

    “他死了……真的死了……”

    他手足无措,顺手拎起自己的袖子朝我脸上抹了起来:“你你你……你不是真害怕吧,我最见不得女人哭了,你别哭呀!”

    听他这么说,我眼泪更像开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他彻底乱了方寸:“真是搞不懂你!堂堂万年修为的龙鲤精竟然会怕死人!服了你了!”

    见他作势扬手,我连忙一把揪住了他,哽咽道:“你作甚!?”

    “你不是怕吗?我帮你化了他们!”

    “我不是怕,而是见到故人逝去,伤感……”

    他一脸惊疑:“故人?你莫不是说这个女子是你的故人吧?”

    “她……算是吧……”

    我踱步走到那梁国公主面前,抬手摸了摸她腹部仿若沉睡中的红狐。它的一身皮毛依旧红入明霞,触手光滑柔软,却独独少了以前常有的温热感。

    “公孙狸……”

    我喃喃叫了一声,却突然听到一声低烟,似在回应我的话。脚边,那只雪狐正围着我打着转,蓬松地尾巴不时时不时扫我两下,状似在安慰我。

    我弯腰抱起它,对上它一双熟悉温润的水眸,心中不期然地想到了这么一句话……

    雪灵,雪灵……灵魂融于风雪而生,可无形化成本形……

    若真是如此,骚狐狸,你这执念到底有多重,竟连死了都想着要护着她……

    回程时我背着阿池,一叶莲驮着战秀秀,那只雪狐依旧在前面乖巧着领着路。将我们送至洞门口,它竟又随了我们一路。

    “喂!这只小雪狐是雪灵所化,具有灵性,看它这个样子莫不是想要同我们一起走?”

    我停下了步子,当真看着身后的影子也停了下来,坐在雪地上怯怯地望着我。遥想起以前骚狐狸这般可怜兮兮地望着我的神情,我却铁了心肠一次也没满足过他任何要求,如今想来,心下内疚得慌。

    腾出一只手,向它招了招,那雪狐立马撒了欢似地向我们跑了过来。抬手一挥,袖风尽扫,那原本裸/露在外的洞口立马被冰层覆盖,淹没在一方冰雪中……

    如此,便再也没有人打扰你们了……

    当我们跃下峭壁,竟见那王将军还守在原地。见到我们,眼里闪过一丝喜色。

    “太好了!莲先生和您的这位同门师妹当真是高人,当真将少将军他们救回来了!”

    一叶莲将人交过,婆娑着下巴,一脸戏谑地看向我:“师妹?小师妹……”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谁说我是他师妹啦!我本事比他大!当然是他师姐!”

    那王将军又羞红了一张脸……

    ……

    回了营帐,立马又一帮兵士叫嚣着找军医。那战将军裹着一身寒雪走进营帐,看到躺在榻上的阿池和战秀秀,紧绷的一张脸终于软了下来。

    就阿池和战秀秀这种情况,叫军医自是诊断不出个所以然的,一干人支支吾吾地说得无非是“气血不畅,导致昏厥”云云……

    一叶莲扫了一眼窝在我臂弯里睡得正欢的雪狐,用只有我与他听得到的声音与我道:“这小家伙倒是不贪心,精气吸得够化形就作罢了,好在没伤了他们本元。”

    我倒是挺好奇的,阿池便就罢了,战秀秀他素来有灵玉护体怎也会着了雪灵的道儿。见一干军医退下,我走到那战将军面前道:“将军,可否荣我问一件事。”

    他态度甚为恭敬:“仙姑请讲。”

    以往他叫我冷夫人,如今来了这兵营,人多眼杂而我又自称是一叶莲的同门,他便改唤我仙姑了……

    我抚着怀中的雪狐,想了片刻道:“贵国可曾有公主失踪了?”

    他面色一变,转而片刻又恢复了常态:“不瞒仙姑,确实有。那便是圣上的幺女——颖柔公主。”

    “哦?怎会?”

    他叹了一声:“十年前,西夜国使者派人向大梁求亲。大梁与西夜素来交好,陛下不想拂了他们面子便将颖柔公主嫁给了西夜国的太子。只是那西夜国太子登基不满两年,便被他的叔叔篡了位。”

    说到此,我见着他动了动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问道:“怎么了?”

    他深呼了一口气,似下了很大的决心道:“我听闻……只是听闻,那西夜国的似乎有兄娶弟媳、叔娶寡妇嫂的风俗,便连着西夜国的国王去世,一干后宫嫔妃也会被纳为新王所有。陛下心系小公主,也曾派使者前去打算将公主接回,只是派去的使者全数被杀了……西夜国王室之乱后,两国这几年边关摩擦不断,连公主也失了音讯,是生是死也不知……”

    我听完,心情略沉重,不知该不该把他们的那个公主已经穿着一身嫁衣死在了雪山上。想想,还是作罢,让他们存着一丝希望也好。

    翌日清晨,那两人倒是清醒了过来。

    见到我,阿池神色有些纠结。

    “你怎么来了?”

    我听着,没好气地扯起了他的脸:“为娘若是不来,你就和秀秀等着在雪山上冻成冰人了吧!”

    他看向一叶莲转而又看向我:“又是你救了我?”

    我头一昂:“可不是么?你指望这个法力半吊子的莲花妖救你们?别闹了!”

    一叶莲在旁边叫嚣着跳脚,恨不得将我脚边的雪狐给踹飞。

    回头见着战秀秀瘪瘪地坐在一旁,凑过去道:“喂!小子!你不是有灵玉护体吗?怎会中招?”

    他愈发蔫蔫的了:“我摘了。”

    “摘了?为何?”

    “摘了便就摘了!哪有为何?”

    哟!三句话不到,脾气怎么就出来了!

    一旁的一叶莲笑嘻嘻的说道:“啧啧啧……被我激的。他那块灵玉让我感觉很不爽,于是我便说让他有本事就取了下来,就他那半吊子的功夫若是没灵玉护体保管哪日被妖怪劫了去。嘿嘿,这不还真是……”

    我一记拳头直接砸了上去:“护体灵玉你让他摘了下来!?若是出了事,你怎么担待!”

    我立马唤作一副惨兮兮的表情:“我……我这不闻着那灵玉的气息难受吗。”

    我听了,这也难怪他了。他元身乃是一株莲花妖,战秀秀的那块灵玉乃是仙物,他修行没我精进,自是觉得难受。

    冷不防听到外头一阵骚动,借着便是震天的号角声,夹杂着嚎叫声。

    “西夜国攻来了!”

 56

    外头脚步纷乱,一个士兵撩帘疾步跑了过来;脸上尽是急色:“莲先生!西夜国的军队攻过来了!王将军正带人在前头抵着;让我们退守益州城内!”

    语落,跟前两阵风掠过,床榻上哪还见得到阿池和战秀秀的身影。

    门外响起战秀秀的叫嚣声:“喂!阿池!这次我绝对不会输给你!我们就再比一次谁杀的西夜国的士兵多;如何?”

    我听了;心尖儿肉一跳:乖乖!才十四岁的娃儿就开始刀尖饮血了!这委实不妥!而且,就他俩那小身板迎着那些人高马大的西夜国士兵,怎叫人不担心?

    我脚步刚动,一叶莲的声音悠悠响了起来:“诶~我说你可别将他们当普通的孩童看!啧啧啧;他二人那些本事对上那些凡人还是拿得出手的。”随后换成一脸正色对上那呆愣着的士兵道:“怎么回事!现在大雪封山;他们是怎么过了那玉山峡谷的?”

    我心下也挺好奇的。先前出门寻阿池他们的时候;观这西部的地形,群山包围,独独留了一个玉山峡谷的缺口,西夜国若要进军必得经过那里。现在是雪降的冬日,西夜国进军穿过玉山峡谷的时候照道理这么大的动静势必会造成雪崩,现下怎就突然攻了过来还隐有大军压境之势。

    那士兵脸上出现了慌色:“莲先生!那……那玉山峡谷不见了!”

    一叶莲的声音拔高了一个调:“什么叫不见了!这么大座山压在那里还凭空消失了不成?”

    那士兵回道:“莲先生,那玉山峡谷还真是凭空消失了!”

    我和一叶莲对视了一眼,心下骇然:何人竟能在我一个万年修为的龙鲤精面前将一座浩大的峡谷给弄没了!此人的修为定不可小觑!

    ……

    当我与一叶莲赶到玉山峡谷的时候,当真看着原本横亘在眼前的群山被夷成了平地。从高地望去,此时两军已混战成了一团。吼声震天,战火烧红了半边天,到处烟熏雾缭,呛得我眼泪鼻涕横流。火光中我见着两道身影在乱军中来去自如,一人白衣染血,手中的一把战斧舞得“呼呼”作响,一人玄袍飞扬,手中的长剑寒光夺目,剑光闪过,血花四溅。

    我看了心惊:阿池他竟然在杀人!如此麻木不带感情地夺走一条条鲜红的生命!这样的他当真让我想不到他曾经是沧海云巅那个悲悯众生的龙池神君。看着他长剑饮血,我竟不知该如何去做。须眉老祖让我以一介旁观者看着他,只是看着如今的阿池我心下抽抽得疼。他才十四岁,本是皇孙贵胄,如今却到了这杀人不见血的战场,小小的身躯竟已背负了这般多……

    思及如此,我翘首望去,西夜国的大军竟绵延了好几里,少了那玉山峡谷做屏障,他们当真是倾巢而出,想必这一仗已经做了必胜的准备。

    这西夜国乃是游牧国,民风又强悍,马背功夫着实了得。几千铁骑在前头开路,一路战马横冲,南梁前锋军竟有不少死在了他们的马蹄下。那战将军立坐在高马上,身边环环绕着南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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