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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阿鲤-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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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随意拨动着拇指上的一颗玉扳指,却在一瞬间拿了下来把玩着。

    “战将军,本宫并不想在父王面前杀人,只是情形好像超出了本宫的预料之外,那也怨不得本宫了……”

    玉扳指坠地,发出清晰的碎响,门外立马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我现在是愈发佩服萧楼这小强般的精神;都被逼到这般田地了,竟还这般死扛着。

    门外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身后的纱帐顷刻被刀片搅成了碎步,而来的,却是一帮黑衣人……

    一人走之战将军跟前,拱手道:“将军,都处理干净了……”

    至此,那萧楼的面上终于现出了疯狂的狰狞之色:“呵呵呵……战云,想不到你还留了一手……本宫倒是小看你了……”

    “太子殿下高看臣了,只是这些并非臣的谋略……”

    “呵呵……本宫知你身侧伴了一个能掐指神算的军师。”话落,一双阴沉的眸子直接瞟上了一叶莲:“不过那又如何,本宫现在还没输!”说罢,伸手直抓榻上之人。

    千钧之际,那床榻上原本毫无动静的人突然坐直了起来……

    “逆子!”

    清晰的巴掌声后,身侧的一行人都跪了下去,徒留一叶莲、我、还有阿池战秀秀干站着。

    “父……父王……你……你不是……”

    梁国皇帝的那一巴掌力道十足,我都见着那萧楼的左半脸颊都高耸了起来,嘴角还留下了一抹殷红。

    十多年了,相较于第一次见到他,这梁国皇帝显老了许多,两鬓的头发已全数斑白,形容也有些枯槁。

    他颤颤地伸出一只手,约摸是气极,嘴唇都有些颤抖。

    “哼!你……你真当朕被你制在这御殿内行不出半步。寿康自小跟着我,朕就没把他当奴才看过,你真当自己能买通他?朕是皇帝,你能给的,朕自也能给他,而且还能给的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犯得着为你冒险,而且……寿康!”

    话落,跪在最上前的一名黑衣人应声:“奴才在!”

    我立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蒙面的黑布被人扯下,显出了一张难辨年纪的脸。

    那萧楼眼中闪过一丝惊骇:“寿……寿公公你……”

    “朕现在便告诉你,历代大梁国主都有暗卫守护,朕不知他们从何而来,更不知他们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就连寿康若不是他主动提及,朕也不知他竟是守着朕的暗卫。你买通他,叫他给朕下药,朕便依了你!这几年,朕给你机会,知你也有治国之才,你若能将这大梁治理得国泰民安,哪怕是要了朕的一条老命,朕下了九泉也不会怨你一声!只是你看看,这四年;南方水患你不治,北方旱灾你不理,全部心思全花在怎样要了你那亲侄儿的命!朕这几年躺在床上,但朕不是瞎子聋子!你的一举一动朕都看在眼里!”

    说了这么一长窜的话,那梁国皇帝气息有些喘,一手伸向枕头下摸索出了一封封着蜡油的书信,随后将它大力抛向了倒在一旁的萧楼。

    “十七年前,国相连夜派人送来的信件!朕可以告诉你!朕没看!却大抵猜到些!铭儿的媳妇儿,馨兰那丫头原本是你手下的人吧,秋水阁排位前三的高手冷月,你确实对铭儿下了一步好棋子,朕都佩服你!只是你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这些旁门左道上,对亲兄弟都能下这般重的毒手,铭儿是怎么死在狱中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

 64

    场面一瞬间的静默;寂静得只听得那一声声短促的呼吸声。

    隔间会儿;那摔在地上的人发出一声嗤笑,带着些自嘲;却突然猖狂地笑了起来……

    “父王对儿臣很失望吧……呵呵呵……也是……打从她母后进宫后,父王的心里便就只有她母子二人,眼里再也见不得儿臣与我母妃。母妃在别宫日夜垂泪,郁郁寡欢,父王只在她临终前来看了她一眼。你自小就宠着二弟;只因他是那女人生下的孩子,父王便想把世间最好的东西送给他,哪怕是王位!竟不知怎的,他自小就与我亲厚;虽在外臣面前极力掩藏;但我却知道他极其聪慧,论材质治国谋略不在我之下,可无心王位,一心就想着哪日寻着一位知心人与他归隐山林,过那寻常百姓家的生活。只是父王你看得透,死命要将王位传给他,逼他坐这大梁国的太子……呵呵呵……儿臣处处讨您欢心,你却从未正眼看过儿臣一回……儿臣心里不甘!”

    “你!”九龙榻上的人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众人发出一阵惊呼,纷纷涌至床头。

    “无事……朕无事……”良久,他叹了一口气道:“唉……朕便知道你心里有怨气……朕自知对不起你和你母妃,你有谋有略,却心性不定,你嫁祸铭儿谋反,朕知道,本想借着这次机会圆了他夫妻俩的念想,放了他们,他们要归隐山林那便去吧,朕就把江山交到你手上,只是朕不知你的怨心竟已经这般重了。你错就错在不该将铭儿给杀了……他是你的亲兄弟啊……只是朕还是想给你一次机会,可是到头来你还是让朕失望了……”

    “失望……呵呵呵……若是一开始父王就给儿臣期望便就不会失望了……儿臣不想即将到手的东西再被人夺了去 ,不想……因为已经被夺走太多了……”

    那梁国皇帝整个人越发显得老态,泪水已经顺着不满沟壑的脸滑了下来,摆手道:“到底是朕的错……是朕的错啊……带下去吧……”

    几个黑衣人闻言,就将萧楼架了起来。走过我们身侧的时候,他一双阴郁的眸子直盯着阿池。

    “你想知道你娘亲在何处吗?”

    一句话极轻,阿池必是听到了,只是看他面色竟一丝反映都没有。

    那九龙榻上老者突然一把抓住了战将军的手:“战云……他……他……”

    “陛下,臣知道……”随后一双眼看向了阿池。

    那梁国皇帝也顺着渐渐别过了身看向阿池,面上一开始是惊疑到后来难以抑制的狂喜。

    “陛下……这是……”

    说罢,战将军便从身上摸索出了一件物什。便是之前我交出去的那只团丝金凤。

    那梁国皇帝接过,在手中婆娑了良久:“是啊……这是朕当年亲手给洛儿带上的凤簪,她死前说不想将它葬进后陵,说是带她送给未来儿媳的见面礼……”随后看向阿池,招着有些枯槁的手道:“你过来……过来……”

    阿池皱着眉,略迟疑。我想着这梁国皇帝先前待我不错,好歹也是阿池的亲爷爷,便不着痕迹地推了他一把道:“去吧……”

    他最终还是走上了前。

    “好啊……好啊……你这双眼睛与你的皇祖母很像……朕高兴,当真是高兴……”

    虽阿池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未说,但到底是分别多年的祖孙俩相认的时刻,我们一干外人便也识趣地退了下去。

    ……

    一叶莲从身后跟了上来:“你要去何处?”

    “去何处?去把阿池他亲娘给找出来。”

    “你知道那萧楼将她藏在了何处?”

    “当初她在古寺产下阿池,落红了,我为了保她一丝生气,渡了一口真气给她。”

    “我与你一同去……”

    恭王旧府的一处院子内……

    一叶莲左右看了看:“你确定在这处?”

    我点了点头:“我自己的真气自是熟识的。”

    “这空空的一处院落,当真不像是藏人的地方。”

    我嗅了嗅鼻子:“不错啊!就是这处!”

    一叶莲婆娑着下巴,一手枕着一处假山石头。

    他“诶”了一声,身子突然一侧,原本被他枕着的假山突然动了起来向一侧移去,露出了一个黑乎乎的洞口。

    “哟……刚才就应该想到有机关。”

    他侧着头,往身旁的假山上下打量着:“啧啧啧,这机关做得挺精巧的,外人还真难想到。”

    ……

    走路地道,眼前一阵发亮,原是那打磨光滑的两壁上镶了几颗鹅卵大小的月明珠。

    地道的尽头是一间刻花石门。

    一叶莲手在石门上摸索了一阵:“花样还挺多……”然后便是“咔嚓”一声,石门出现了松动,自动朝上拉去。

    霎那清香绕鼻,红纱拂面。眼前的屋子赫然被装饰成了喜房。

    正前方是一个大大的红双喜,下头的桌案上是贴着“囍”字的喜饼喜果,那竖着的大红喜烛还是陈新的。

    这屋子虽在地底下,但脚下红色的丝绒毯丝毫没有陈旧的痕迹,就连屋子各角也没有一丝蒙尘的地方,显然是一直有有心来打理。

    一旁传来一叶莲略显猥琐的声音。

    “啧啧啧……芙蓉美人妆,宛若生前,宛若生前啊……美人……”

    我走过去一看,便见着那一方喜榻上躺着一位着着凤冠霞帔的女子。看那面貌,赫然就是那顺王府阿池他亲娘嘛!

    这萧楼怎将她打扮成这般模样,莫不是……

    一叶莲道:“看不出这萧楼还是个痴情种子。”

    话落,我突然感到身后一阵阴风扫过,凉气直窜向了头顶。虚空飘飘忽忽地传来一道声音……

    “两位许久不见啊……”

    ……

    我是在宗人府的大牢内找到了阿池。

    这萧楼虽已是阶下囚,皇子的身份仍旧摆在那里,关押他的那间牢房可比周围那些阴暗潮湿的牢房上档次多了,床榻桌椅衣橱样样没有缺,到底是皇孙贵胄,高人一等啊……

    “她在何处?”

    “我便知道你会来找我。”萧楼倚在榻上,一副闲散的模样竟没有露出一点阶下囚的落魄样子:“十七年前她产下你之后,我的手下将她从古寺带回了恭王府。不过奇怪的是,她虽有生息却不用吃喝,如同死人一般。我为她寻遍天下名医却始终找不到症结所在,一直到现在也是如此。”他慢慢地走下长榻,隔着铁栏一双眸子直直地看着阿池。

    就这般对峙了一阵后,他突然唇角轻挑:“不过,我并不打算告诉你她在何处。十九年前,我将她拱手送给了你的父亲却是我一生中做得唯一遗憾的一件事。你那已经葬入皇陵中的生父应当还在黄泉路上等她吧……哈哈哈……好啊!好!从小到大,好的东西人人都会捧着送到他面前,王位是,女人也是,这次好,我既生前让他得到了冷月,死后便不会让他如愿,便让他们永远这般阴阳相隔吧……哈哈哈……”

    阿池沉着脸看向他,袖风一甩转过了身。

    “喂!皇侄!你可知你那父亲是怎般死的。便是我,也是在这宗人府的大牢内,用我自己的腰带将他活活勒死的……啧啧啧,死不瞑目啊……怕是没想到我这个待他素来亲厚的兄长会这般下狠手。不过也怨不得我,女人他抢了我的,王位他又抢了我的,只要他在,父王便从未正眼看过我一回,我是该恨他的不是吗?”

    阿池转头,看了他半晌只说了一句话:“你想激我杀了你?这……怕是不能如你愿了。他们虽是我生父生母,我却从未看过他们一眼,你觉得我会对他们有感情。现在在这世间,我唯一着紧的便是那个伴了我十七年的人……”

    他说完这话,我的心陡然一跳。

    唯一着紧的便是伴了他十七年的那个人……

    ……

    出了宗人府,他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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