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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霸女皇与憎质子 (女儿国七辣之七)作者:苏打-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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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不要……”不明白为何此刻封少诀要如此为难自己,也为难她,她不停地抗拒着,哭喊着,但她的身子,却依然因他缓慢地不能再缓慢,温柔地不能再温柔的抚触而发热,颤抖,酥麻了。

  当封少诀大大的手指,就着蜜汁轻轻滑入自己的花径中时,泪流满面的云茱不断用粉拳敲打着他的手,可他没有理会,只是轻轻按压,勾弄,旋转着他的手指,娴熟又细腻地挑弄着她所有的情欲。

  “为什么……”当花径因封少诀强硬而又温柔的手指穿刺,缓缓紧缩又紧缩,当柳腰无可遏制地随他手指的进出而上下轻颤,云茱脸上的泪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心更是痛的几乎爆裂。

  曾经想过,也许有一天,在遥远未来的某一天,他的短发渐渐长了之后,她会对他倾吐她心底所有的眷恋,但在她一直以为他的心永远不会属于这世间任何一个人,可他在意识不清时,口中竟唤出“念儿”这个名的那一刻,她就此断绝了着眷恋。

  曾经想过,也许有一天,在遥远未来的某一天,她会告诉他允言的生父是谁,但在看到他的背影及那头白发后,她只能永远将这个秘密藏于心间。

  曾经以为,他的慈悲是一视同仁的,可后来她才发现,她错了,纵使她是这世间唯一与他肢体深深交缠的人,但因为她的身份,她的地位,她的力量,她的坚强,所以她是可以不必以心关照,只需等待回报的那一人。

  “啊啊……”当花径中的酥麻,下腹的压力与心底的痛意一并升至最高点,并在空中迸裂溃散之时,云茉在那股夹杂着快感与心碎的无边黑暗中放声啼呼,然后任泪水再一次在脸上奔流。

  因为她终于领悟,这剪不断理还乱的万千纠缠,自与他相遇那日起,甚至更早之前,便已开始缠绕了,并且还将缠绕很久,很久,久到她终此一生,都无法逃离。

  感觉着怀中那柔嫩娇躯的瞬间紧绷与剧烈战栗,体会着云茉高潮过后的全身虚软,以及她那恍若没有尽头的泪,封少决依然没有停下自己的手,仍然不断的挑弄着她,让她一次又一次在他手中高潮,在高潮中流泪,然后让自己无法流出的苦泪,静静由心底淌过。

  心若不曾动过,不会明白何谓心痛,情若不到重时,不会了解何谓情薄。

  在犯下那滔天大错后,心已动,情难绝的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让她彻底发泄,彻底疲惫,让这几个月来几乎没有睡上一天觉,阖上一天眼的她,好好的,沉沉的睡去,无论醒来后的她将如何恨他,无论他生命走至终结前的那一天,她那晶亮,自信的眼眸,会不会愿意再望向他。

  只要她能继续昂首阔步先前走,这一生一世,一世一生,他宁愿为她的影子,只要她在,他就在……

  第八章

  六年后

  和煦的春风,轻轻吹拂着大地上的嫩绿青草,这些年一直担任天禧草原周边和平事务,维系主干的冬山“承平宫”四周,戒备异常森严,所有进出人员的脸上满是肃穆,但眉宇之间却有着一抹终于花开的由衷喜悦。

  纷乱了近五十年的天禧草原,在各国族多年来的共同努力与期盼下,总算迎来了和平的曙光。

  尽管所有人都知道,只只是个开端,后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可在各国族主事者愿意坐下来共同面对的今天,众所期盼的稳定与发展,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妻族族长到”。

  “君子国亲王,大丞相到”。

  “海老国枢机丞相,大将军王到”。

  在承平宫参事的恭敬喝名下,各国族主事者一一步入大厅,然后在侍者的带领下,坐至自己的座位上。

  “女儿国女皇,协和将军,外事女爵到”。

  可当参事口中响起这声唱名是,原本还充斥着低语声的大厅,一下子安静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缓缓集中在入口处,眼底带着各种各样的好奇。

  首先踏入宫内的,是一名年约十三、四岁的英挺少年。

  他年轻归年轻,但身材挺拔,气宇轩昂,面对如此大的场面,眼眸依然坚定,脸上毫无惧色。

  他一进门,就静静站至一旁,一待云堇出现后,立即上前一步,为她解下披风。

  似是看到熟人了,一身粉绿长裙的云堇朝远方轻轻一颌首,淡淡一笑,那抹优雅又迷人的笑容,让人霎时明了何谓“如沐春风”。

  当云苧出现后,少年再度踏前一步,同样为她解下披风,露出她那身标志性的短裤、长靴,以及那双匀称修长的长腿。

  她虽然没有笑,但对远处众多致意者抱拳还礼之时,那自信的英姿,飒爽的气度,着实令人神往。

  当少年三度踏前时,一抹如火的艳红映入人们眼帘中。

  她的身姿那样傲然,容颜那样绝美,神情那样冷艳,而此人,自是担任女儿国女皇届满十一年,现今二十八岁的云茱。

  “果真跟传闻说的一样,才貌双俱,气度非凡。”

  “能领着女儿国走至今天,能让女儿国在承平宫中与我等平起平坐,纵是女子,也是英豪。”

  “不愧是女儿国的女儿家,不愧是穆尔特家族,无以伦比的惊艳……”

  当云茱领着云苧与云堇入席后,三人一致双腿优雅交叠,轻轻往旁斜摆的高贵坐姿,坚定的清澈眼眸,没有刻意张扬,却自然散发出的独特自信风采,让在场人士纷纷发出诸多感叹。

  面对这样的评价,云茱等人无喜也无骄,因为这是女儿国所有人多年来,共同以血,以汗,以泪换得的。

  这六年来,天禧草原周边的野心国度,在连年征战,兵困马乏的情况下,已渐渐出现疲态,而女儿国的七位姑娘,在经过多年的磨练后,早已个个独当一面,在各方领域峥嵘尽显。

  在她们的带领,以及全国子民的同心齐力下,女儿国以强大的经济作为后盾,努力培养着政治与外交方面的实力,更积极与友邦交流,让自己逐渐出现在世人眼中,让天禧草原再无法漠视她的存在!

  “咳!不过是几个装模作样的婊子罢了,有啥了不起的?要老子说啊,女人终归是女人,就是给老子取乐,生娃子用的,外表装得再高贵,给男人抱时,还不是一个个呼天抢地我要我要的。”

  但自然,无论如何努力,依然还是有人无法容忍必须与女子平起平坐,面对这样的言论,云茱等人只当清风过耳,连眉毛都不会抬一下,毕竟现今她们已坐至承平宫内,那样的嘲弄,只益发显得可笑。

  “那就是女儿国女皇?冷是冷了些,气势与男子相较也不逞多让,但似乎并不像人们想象中那般霸气凌人。”

  听着身旁不远处的低语声,乔装成女儿国侍卫副长的封少诀淡淡笑了。

  所谓的霸气凌人,在云茱身上是永远看不到的,她的霸气,从来只表现在对国政事务的快速、精准决断上,绝不会表现在待人处世上,而这就是云茱穆尔特,他的女皇……

  今日的封少诀,依然一如既往地站在穆尔特家族身后,因为由最初的漫天耳语,到女儿国国内再没有一人提起“允言穆尔特”,朝中再没有一名大臣提及“子嗣”二字,古略国当初迫害天族之人一个个死的死,疯的疯,皇权和平易位,与女儿国缔结为姐妹国,而安夫人也再一次回归佛祖门下的今天,他大公子的身份始终没有动摇过。

  他对后宫诸事的安排与处理依旧沉稳、圆满,对穆尔特家族的关照更甚过往,却再不出现在众人眼前,连背影都不再留。

  他不想让一名六年来几乎不曾正眼望过他的女子,听闻到与他个人相关的任何消息,让她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徒增烦伤。

  六年,恍若才一眨眼,又恍若百世的六年……

  这六年来,所有当初令他走至云茱眼前的因,都已结出了圆满的果,可他对云茱的眷恋,却随着时间,愈来愈深,也愈埋愈深。

  终究是第一世为人,爱往深土里埋根的老习惯就是改不了。

  在心底淡淡的自嘲中,封少诀悄悄将眼眸移向那名小了他十岁,被他静静眷恋了多年的傲然女子,并自此后,再移不开。

  从不曾想过自己会爱恋上一名女子,如此痴迷,如此无悔。

  因自小在佛门成长,所以他曾经以为所有人出生后,便该全是小和尚,而受和尚教育的他,自然一切行为举止、气质、谈吐,都与寺里的师父们无甚差别,尽管他那些师父们从不在乎他顶不顶礼,守不守戒。

  长大云游四海后,熟知他的友人总爱用“披着袈裟的道人”来嘲弄他,因为他在好奇,并执着了解着他想了解的一切的同时,对人世间的聚散离合却又那般淡然,那般兴之所至,随遇而安。

  他从不在意自己究竟是个和尚还是个道人,也不在意他人的想法,他就是自在的漂泊,自在的随心所欲,自在的做着自己该做,想做的事,然后任凭因缘与心的意志,来到云茱身旁。

  一开始的他,看待她的态度与看待这世间所有人一样,没有任何差别心,只觉得这少女较一般人坚强、果断、冷漠、成熟。

  但为她处理后宫诸事的他,很难不发现她的特殊,与她那总爱隐藏在冷漠面具下的温柔,所以她的存在,在他的心间悄悄产生了变化。

  她变得与其他人有些不同,会让他不由自主的更在乎一些,想念一些,也会让他下意识的想多关心一些,保护一些。

  在乎、想念、关心、保护,本就是情丝之来由,只是从不知情为何物的他不了解。

  尽管不了解,但那份情丝,还是随着时间,轻轻的一根又一根交错相织,轻得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轻得他毫无防备。

  向来习惯清静的他,一开始于床第之事上确实无欲无求,她的娇喘,她的轻吟,她的柔软,她的娇小,他体会得到,但无动于心,因为与她的赤裸相缠,跟他向来割臂喂血的举动无有不同,全为解人危难。

  第一回发现自己向来不执着的眼眸,竟会为一人而停留,是在她的发梢、小脸、鼻头全沾着白面粉,晶莹的汗珠全挂在她曲线优美的裸背,她却依然那样专注捏着小兔子之时。

  原来,感觉美,是这样的景象,心动,只在一瞬间。

  心动,身便动,更何况本就随心所欲,并且情丝早悄悄在他心里缠绕着的他,因此自那日后,他再不需要情热了,他坦然欣赏着她,坦然拥抱着她,就算她永远不知,永世不晓,他依然坦然。

  可人世间的爱恋,本就脱不开得与失,贪与妒,纵使是他,也逃不过。

  在得知为了让她孕育子嗣,他必须将她送至另一名男子怀中时,他的心,瞬间懂得了妒,然后更在得知她有孕之时,懂得了痛。

  但那时的他,依旧是坦然的,坦然的痛,坦然的接受,坦然的爱着由她腹中孕育出的允言,坦然的相信就算目睹他赤身裸体与人相拥,从不曾眷恋过他的她,一身傲然的她,反应与气度定会教安夫人有所体悟并刮目相看。

  她确实做到了,可在那一刻,他也同时铸下了大错,错在忘了“无常”二字,在因他的疏忽,失职而痛失允言之后,望见那让他再度痛不欲生的泪。

  那一夜,她的泪,划破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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