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体关系-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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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满是老刘的味道。”他低声道。
我觉得他的话好滑稽,就低声笑了出来:“废话,我身上不是他的味道难到是你的味道?”
宋建平惩戒般的咬了我一口。
我吃痛,想站起来,却被他紧紧搂著。他说:“老刘今天怎麽对你了?”
“没怎麽。”
宋建平没搭腔。
於是我只好继续说:“刘陆军是个直男,他真没办法跟我做。我帮他用嘴泄了一次,他想上我,可是
他一个正常男人瞧我,怎麽能有兴趣?他还不能泄气,装著一脸深邃的,试了几次,面子都丢尽了。
”说到最後我自己都忍不住笑出来,“後来我说您不行的话让许竞来吧,您让许竞操我也行。他不肯
。後来我实在看不下去,为了他的面子,又帮他做了两次深喉……你说人年纪大了就年纪大了吧,何
必怄气较真呢。”
宋建平却没有笑,他问我:“那我是不是该高兴老刘是个直男?”
“你早知道了?不、不可能。”我瞧他,想了想,“你昨天是真的要我去陪他……还是……你真早就知
道?”我突然不知道什麽是真的,什麽又是假的。
“老刘还跟你说什麽了?”宋建平摸著我的尾椎骨,低声问。
“他说他问你要我,你会不舒服很久。”我道。我看著一脸淡然的宋建平,很想问他我是不是就是个
东西。除了东西,还是个东西。
“刘陆军这次问我要了很多,他早撑饱了,你只是他闲来无事随口提起的一个消遣。我不答应他,前
面做的就前功尽弃。我答应了,他就是要看我难受。”宋建平抬眼睛瞧著我,“没错,我是不舒服。
我稍微有些洁癖。”
狗屎。
我心想。
“我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抓牢的屈晓易,怎麽能这麽轻易给他干了?”宋建平说著,便咬开我的衬衣衣
领,在我脖子上亲来亲去,“你说,你这样的不安分的,谁有心情去找第二个?”
我们两滚到床上去的时候,宋建平说:“晓易,你知不知道你穿在西服里,有多禁欲。我早就想这麽
扯开你的衣服。”他双手一使劲,扣子劈里啪啦射到屋子四处。“就这样,扣子乱蹦。”
他声音很轻柔,语调陪著内容,扣子的噪音夹杂进来,我觉得自己瞬间被点燃了。
“老刘没满足你。”他说,“你忍了一天吧。瞧你激动的。”
他只煽风点火,却并不真枪实弹的上来。
“你嘴巴脏,我没兴趣。”他说。“我记得上次说过,你再这样,我就用硫酸给你洗。”
我在心里大骂,他妈的明明就是你丫送老子给刘陆军的!
“帮我吸出来,吸出来我就放过你。”他揉乱我的头发,在我耳边说,“吸出来我就干你。”他的话
很下流,我却知道不做的後果。
翻身下床,浑身赤裸的跪在地摊上,他用两只腿牢牢地夹著我。
我仿佛被禁锢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中。
从嘴巴喉咙,到身体四周,都被宋建平纠缠的动弹不得。
就在这样的姿势下,我帮他吸了出来。
宋建平温柔的擦掉我嘴角的污渍。
一瞬间的眼神让我以为,他对我真的有点儿什麽感情。
许竞的应标书在大概一个周之後发给了我。
有一百三十七页。
加上图表之类的,文件就有一兆以上。
我打电话给他说感谢,许竞沈默了很久:“晓易,你真不想跟我走?”
曾然坐在我对面看应标书,於是我顿了顿,站起来走到才窗子旁边,才低声说:“许竞,不要装作你
很在乎我一样。你渴望我,是因为我是属於你得不到的那种人,如果我不是宋建平的人,你会对我那
麽执著?你仔细想一想吧,其实我们两个人从头到尾都仅仅是肉体关系。”
他在电话那段,久久没有出声。
我挂了电话。
也彻底剪短了我和他之间的联系。
“可以吗?”我问曾然。
曾然点点头:“很不错。许竞真有才华。”大有让我不要这麽果断的放弃许竞的意思。
“可惜了。”我毫无回转余地的说。
曾然叹气:“那好吧。尖峰的应标书我也做好。十二月初会有招标会,在上海。您到时候得亲自去一
趟。”
“嗯。”
“顺便说一句,你找宋建平帮忙这件事,还真是冒险。”曾然关上门的时候说。
冒险?我想了想。
确实冒险。宋建平完全可以不答应,甚至告诉杨睿。我和曾然到时候都吃不了兜著走。虽然只见过杨
睿一面,但是我能感觉出来,她是一个不好惹的人。
可是我却不知道为什麽相信宋建平的承诺。
可能我真的对他十分习惯了。
回到珠市口那个公寓的时候,天色渐渐暗了。
我抬头瞧著那个四楼的窗子,突然发现,那里亮著一盏灯,在阳台上。桔红色的灯光,在亚克力板材
的月牙形灯罩中渗透出来,铺撒在整个阳台上。
花纹美丽极了。
北京的天空太脏,你永远瞧不著月亮。
可是我却仿佛瞧见了一轮皎洁的下弦月。
我这时候才发现,原来长大了,奔三了,这麽久以来,我要的东西除了钱和做爱,其实也就只是一盏
等我的灯以及一碗热腾的饭。
从那个排挤我在外的家庭。
到会做饭的喜欢揍人的张腾。
再到这个小公寓。
只要能满足我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我开门的时候,差点笑出来。
坐在餐桌上看著报纸的宋建平,坐在沙发上脸色铁青的大哥还有一边不自在的盯著体育频道的张腾。
我刚想到的几个人,竟然一下子凑齐。
张腾一下子站了起来,结结巴巴的说:“晓易,不、不好意思。你哥又来找我……我只知道你住的地
方……就……”
“好热闹。”我说。“等我吃饭吗?”
我哥怒气冲冲的走过来,扬起手就甩了我一个耳光:“屈晓易,你要不要脸!”
我被他一巴掌抽的差点站不住,退後两步,摸了一下,才发现嘴角有血丝。
屋子里顿时静了。
只剩下电视声,还有宋建平翻报纸的声音──那声音悠闲的可恶。
“……晓易,我还有事儿。我先走。”张腾心虚地说著,几乎是夺门而出。我真的很想嘲笑他,但是
嘴角痛的有些难受。
宋建平这才慢慢地合上报纸,反锁了门,瞧了我们两个一眼,平静的说:“我去盛饭。”
客厅里只剩下我跟屈晓枫两个人,他正在气头上,也不知道是气了多久,抽了我耳光的手掌在发抖:
“屈晓易,如果不是别人说,我都不知道你在外面做了什麽不要脸的事。你疯了吗?你还当不当你是
个男人?”
“废话。”我瞧他,“找男人才能证明我是个男人。”
“你怎麽能这麽自甘堕落?”他怒道。
“怎麽了?”我反问他,“你不是最喜欢研究什麽李师师,苏小小,秦淮名妓,八大胡同什麽的。到
我这里就是自甘堕落?”
“这完全不一样。”他气得脸都憋红了。“我研究的都是古代文学作品。你这是现行。”
“怎麽了?”我冷眼瞥他,“你还真以为满世界的‘妓’都是有苦衷的?你当卖身葬父的有几个啊?
我告诉你,就是为了钱,就是为了爽。我没觉得我自甘堕落。我觉得我活的挺快乐。得艾滋死了也跟
你没关系。”
屈晓枫最後被我气走了之。
宋建平出来闲闲的说:“我还特地做了三个人的饭。”
“你当初不想让我见我哥的时候,怎麽没见你这样?”我嗤笑。
宋建平叹气:“我不是就怕你们出这事儿吗?”
“借口。”我反驳。
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倘若当时宋建平没有阻挠,我哥找到我,我当时那样激烈的性格,也许会跟他动
手也说不定。
“哎……”宋建平找了个热鸡蛋,在我嘴角滚来滚去,“真是下的了手。”
“他没你狠。”我说。
宋建平无声的笑起来。
然後我瞧见他从兜里找出两个安全套,将鸡蛋套进了安全套。
旁边的水,在咕嘟咕嘟冒泡,我直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宋建平将我压在灶台上,扯下了我的裤子,低声道:“我要进去了。”
我忍不住睁大眼睛看著他。
他竟然要将那只冒著热气的鸡蛋塞入我的肛门。
“怎麽了?不可以吗?”他笑著问。
我估算了一下鸡蛋的温度……那只鸡蛋也许不会伤害到我,至少它的表面温度应该在短时间内不会伤
害到我。况且宋建平并不是那种可以说“不”的人。
我咬牙把腿分的更开。
他拍了拍我的屁股:“真乖。”
我不想去反驳这个词用在我身上多麽的不适合,只是深呼吸一口气,接受那开始进入的依然对於我来
说过於滚烫的鸡蛋。
然而当鸡蛋外面套著黏黏的安全套进来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开始骂娘:“建平,这个真不行……”
“没什麽不行的。”宋建平道,“我中午回来的时候,就捉摸这两个没用的安全套的问题。正好张腾
带著你哥来了。我总不能请人家在外面带著吧?一坐就坐了大半天。这一到吃饭的时候,我总不能赶
人家走吧?这正好多了两个鸡蛋,就委屈你用了……”
鸡蛋在身体里滚烫的感觉,让我跳脚,但是宋建平却死死的压著我。
“晓易,你真行。就这麽著还能勾搭上张腾,把你哥整来。”
我声音都被折磨的发抖:“我没和张腾说过我的联系方式。我没勾搭他。”
“真的吗?”宋建平在我身後问。
“真的!”我低声抽泣,“建平,拿出来……”
身後安静了一分锺。
接著安全套被扯了出去,还发出轻微的“啵”声,我没来得及羞赧,宋建平的东西就插了进来。一插
到底。
滚烫的感觉还没有消退,它让我的身体里像针扎一样的痛著。
宋建平就仿佛带著利刃,让我恍惚中感觉被劈成了两半。
我被痛感茫然了思维,混乱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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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杨琦那边事情办的怎麽样?”我问。
“在走流程了。”他边穿衣服边说,“到时候请你喝喜酒?”他回头笑著说。
我哈哈笑了两声。
宋建平的笑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冷。
“你还要见他不?”
“……不用了。”我犹豫了一会儿说,“我不想见他。”
我知道我们两个都在说屈晓枫。
“你是觉得你父母对你不好?”宋建平问我。
我瞧瞧他,也不知道说出来会怎麽样,想了想:“我哥是个图书管理员,从小就喜欢图书,现在在县
图书馆工作。他小时候学习就好,不像我……”
“说不定是你家里出事了呢?”宋建平说。
“能出什麽事。”我叹气,“我父母身体都健康著,连高血压都没有。两个年岁都才五十七八,能出
什麽事?我哥其实只是要尽他当哥哥的责任。”
宋建平没再说什麽,他继续穿著衣服。
我这个时候开始好奇,宋建平的家庭是什麽样,他年轻的时候什麽样,他遇见过什麽……
“我父亲是服兵役的,後来复员後就在青海本地找了个老婆。”宋建平仿佛知道我在想什麽,穿好鞋
子之後,他跟我说,接著从他的公文包里拿出两张电影票,“严老板送过来的。邓子爵听说参演了《
一半海水一半火焰》里面一个小配角。国内小范围公映。严老板挺开心的。”
“这片子不是被禁了吗?”我接过票来。
“这是内地一个小导演今年翻拍的。”宋建平看看我,笑起来,“怎麽?你初恋开始演电影了,你反
而不高兴。“
我没有不高兴。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麽会是这麽一部片子。一个充满了疯狂极致甚至毁灭的爱情。纯情女爱上皮条客
,在互相折磨中,两个人渐渐迷失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