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若书-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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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捕头的族弟,他也就没当回事,可是看这样子,有点不对,刘捕头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柳卿闭了闭眼,压下心里突然腾起的无名火,她觉得,这也许是这具身体本尊在发泄,只是……为什么是对着刘礼行发泄?
“抱歉,礼行兄,不该和你说这些,我只是想说,名声也好,家族也好,都与我无关,我只要活得像自己就行了。”
刘礼行呆愣在那里,满心的酸涩不知道该怎么说,爷爷,爹,娘以后要如何面对一个两岁便被送离家族的孩子,并对她提出要求?卿儿不像其他世家子弟,离了家族便什么都不是,她有才华,甚至能放下身段去赚取钱财,若是到时候逼得狠了,柳家拿什么来留下卿儿?
“吓到了?今天真是失态了,闻听兄,今儿不陪你了,我回房休息会。”莫名的觉得有些累,一想到那个到现在都还没露面的柳家心里就一阵的烦,在这里,世家中就算再纨绔的子弟脑子里都刻划着以家族为重,这种观念已经深入骨髓了,可是她没有,她只知道,那个柳家和她只是陌生人,但是柳家却能理直气壮的要求她这样那样,这样的身不由己,她就算抗拒心里也明白得很。
真想脱离啊,柳卿忽然就有点明白后世看过的报纸上登过的断绝父子或者母子关系,这太痛快了,她也想来这么一招,只是这里真不适合。
卫孚起身,仿佛刚才真是睡着了般,没有多说半句废话,“我也得走了,事情还没忙完,你要的那东西我继续让他们去捣鼓,你先用用这个看能不能行。”
“好,不送了。”看人出了花厅,柳卿把柳全叫了进来,“全叔,你一会叫两人送这个到我院子里,让人整理干净放好,其他的等我来弄。”
“喏。”垂下眼帘前看了大公子一眼,他知道今天这番话大公子应该会传回族里,他就不多事了,反正……族长早就说过,他只要听令于自家小姐便好,他这也不算是违背族里的命令。
第一次在大白天的时候就赖到了床上,全身都软得不对劲,像是抽离了所有力气,却还要面对未来的种种不安。
想想她还真不是个合格的穿越人士,连这点抗压能力都没有,换成他人,只怕早就把柳家捏在手里任她使唤了,哪还需要她这般操心会被家族摆布。
在这样一个男权社会,女人想要站稳脚跟,何其艰难。
在柳家出现在她面前之前,她需要抓牢一些资本,能使柳家不能轻易牺牲她的资本,若是被柳家先斩后奏的定下哪桩婚事,她知道就算再不乐意,她也只能嫁,因为,这里是预朝,一个封建的,女人没有任何地位的朝代。
她真的一点也不介意着男装一辈子,就算一个人走完这一世,也好过成为筹码,被男人糟蹋。
她需要自己的人,完全忠于她,和柳家没有任何瓜葛,当她和柳家对立时,能利落的站到她身后,这样的人,她非常需要。
皇帝已经在收权了,那么,她可以看看情况,若是世家败了,那她便要和皇室打好关系,以后就算柳家找上门来,也能让他们有所忌讳,她心里不是没有点子的,看了那么多书,她知道要如何才能使皇权更集中,如何分化弱化世家在朝堂的势力,科举取士虽然有无数弊端,但是总比被世家把住了朝堂要好太多。
若是这样,便可以同意晓真所说的事,让那些天家子来听听课,他们是兴之所致,应该坚持不了多久,但是她却做到了不得罪人,还能挂个半师头衔,以后任何一人得势都不会打压于她。
对了,还有造纸术,等她有了自己的人,她可以先弄个小作坊试试看,动之以利,应该能请到手艺不错,头脑灵活的匠人,若是把这献于皇帝,那么,相信皇帝不介意给她提供一点庇护。
头开始隐隐作痛,陷入昏睡前,柳卿想,她果然不适合做谋士,若是可以,真想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活着就好。
第一零三章累积资本
这些天里,京城局势一变再变,姜家和王家的战争从台面下转到了台面上,就是在路上碰上了,也能眼红脖子粗的干上一架,为免牵连无辜,京城府尹严大人不得不加大巡逻力度,勉强算是把事态控制下来。
朝堂上,两派更是势同水火,一方赞成的,另一方必定反对,一方提议的,另一方必定万千条理由砸下来,批得一无是处,皇帝表面上和平时差不多,肃穆威严的端坐高堂之上,在两派争得面红耳赤时说上两句,只是那效果往往是火上浇油的,回到御书房,待只剩下自己和皇弟在时,所有的姿态都卸了去。
“这半个月时间里,朝堂上一个政令都没有通过,朕这皇帝当得还真是有意思,看样子若是没有朕,他们能活得更滋润,若是朕没有了他们,便得成瞎子,聋子,瘸子了,闻听,你说朕能容得下吗?朕并不想大杀功臣,这么多年也都忍下来了,可是他们却越来越过份,朕会让他们知道,这天下到底是谁的。”
知道皇兄是憋得狠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平时两人独处时的温情今儿是一点也见不着,卫孚垂着眼,一句话也不接。
“现在情况如何了?”
“回禀皇兄,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只是臣弟有点担心,若是这些老臣都下去了,朝堂上恐怕会出乱子,那些人虽然目中无人了些,但是办事能力还是有的,这些年很多事都把持在他们手里,一旦换人,只怕不那么稳妥。”
看皇弟眉宇间露出的疲态,皇帝温和了语气,“这些天辛苦你了,朕只是表面上掌控都觉得有些吃不消,你要布那么多局,还得盯着不出差错,只怕是不好过了。”
卫孚也没有假惺惺的说不辛苦,和皇兄相处,他自有一套他的方法,该坦白的时候一定坦白,该隐瞒的时候一定隐瞒,不是事事都战战兢兢,这样反而对了皇帝的口味。
“好在快收网了,再这么下去,臣弟可真要熬不住了。”
皇帝大笑,“等这事完了你好好歇息一段时间,放松放松,朕可就你这么一个弟弟,你又是在朕身边长大的,和朕那些儿女相比也差不到哪里去。”
“臣弟心里明白。”就是因为明白,所以才会这么拼命,有些好,在心里是磨不掉的,因为那都已经刻在了骨子里。
皇帝笑笑,接起前面的话题,“你不用担心朝堂上会出乱子,他们也都是朕千挑万选出来的,虽然背景上差了些,但是牵制会更强,庶子被压制得久了,因朕而得势的话,以后对朕才会更忠心,至于办事能力,磨砺磨砺应该不成问题。”
卫孚想起希及那个半师,不由得道:“皇兄,就臣弟所知,方熙锦回京城了。”
“方熙锦?方家那个拒绝朕多次不愿意入朝为官的方家么子?”
“对,而且巧得很,他在清远府城时见过柳卿,并为柳卿取了表字,有半师的情分。”
“这倒真是有些缘份,方家么子啊,当年要不是方青山坚持,这天下恐怕得跟别人姓了,朕心里记着这情分,可是也只有这情分一直没能还得了,那小子,还真是有些心气。朕知道你在想什么,等这事完了朕会召他入宫见上一见,若是他有心入朝那自然最好,若是他实在无意,朕也不能勉强,对了,闻听,你去劝劝柳卿,看能不能让他入朝,真正有本事的全部隐在民间算怎么回事。”
这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卫孚非常明白,所以他拒绝的也很快,“皇兄,希及不可能入朝为官的,他现在一门心思想让日子过得更舒服闲适些,对这些争斗他避开还来不及,哪可能愿意搅和进来。”
他也不愿意让希及搅和进来,希及那样的性子,他不希望有任何改变,人一旦沾上名利就什么都变味了。
“他倒是会安排自己,等朕有时间了,你带朕去瞧瞧这人去,这名满京城的柳公子朕也好奇了。”
“喏,臣弟领命。”
退出御书房,卫孚嘴角带了点笑意,他的心思没有白费,希及已经在皇兄心里留下印象了,而且还是非常好的印象,以后若是在京城有点什么事,凭着这点好印象,也能让希及不那么吃亏。
多的他做不了,也不敢动多了手脚引来皇兄的猜忌,只有这么做,他才觉得合适。
心里记挂着,不知道希及那酒酿得怎么样了,趁着现在有点时间去看看,接下来几天,他大概连睡觉的时间都要没有了。
跟着管家来到无尘居,已经来过这里几次,但是这次来却是最热闹的一次,还没进院子便听到了里头的声音。
“小米,你别掉进大缸里了……”
话音刚落,便听到扑通一声,随即是一阵大笑,“小米,哈哈哈,不是都说了叫你小心点,你还真掉进去了。”
卫孚听着是希及的声音,听着那因肆意而显得飞扬的笑声心里都轻快了不少,加快脚步接近笑得更欢的人。
“难得今天这么热闹。”
柳卿回头,擦掉眼角疑似笑出的眼泪,眼波潋滟的看向含笑走过来的人,“今儿闲了?”
卫孚多看了柳卿几眼,整个脸都是神彩奕奕的,吃得好睡得好才能养出来的好气色,“恩,在下一波忙碌之前来看看你,这是在……酿酒?你确定不是在玩?”
“玩和酿酒有冲突吗?”看着湿漉漉的小米窘得一脸通红的站在那里,柳卿又笑开了,“小米,去换了衣衫再来。”
“喏。”小米轻快的应了,跑得飞快,像是沾染了这个院子里的轻松般。
卫孚走近去看了看,“这是做什么?”
“在看发酵的情况,好像还不错,我记得好像发酵时间越长,酒会越烈,我浸泡了不少生料,按时间慢慢来试试看。”
看他还真的懂不少的样子,卫孚原本的一分期待变成了三分,以希及的古怪,说不定还真能弄出点东西来,若希及去做买卖,只怕能赚个盆满钵满。
“需要我做什么吗?”
柳卿故意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打量了他一番,“你能做什么?这些粗活你会做吗?”
看了下忙活的下人,卫孚老实的摇头,贵为王爷,他哪里做过这些,就是当年在军营,这些粗活也轮不上他。
“那不就是了,你忙你的大事去,我这里庙小,经不起你折腾。”领着人进了书房,颜青上了茶后,自觉的退了出去。
舒服的在椅子上挪了挪位置,卫孚闲散的道:“你弄出来的那些个标点符号很有用,听皇上说很多大臣的奏折里也开始慢慢启用了,皇宫中的皇子师除了极个别还固执的抱着那是对圣人的不敬外,其他人在授课时也把这些标点符号用了上去,简言之就是,在上书房的皇子们都在用了。”
“我是不是该好好得意一番。”柳卿扯了扯嘴角,实在不好解释这哪是她发明出来的,要有这智慧,她哪里会是现在这个随时会受家族制肘的样子,想起柳家,头又开始一阵阵的疼,下意识的探手揉了揉。
卫孚原本还想调笑两句,看她一脸不豫的样子担心的问道:“怎么了?不舒服?”
“没事。”放下手,柳卿抬眼笑笑,把身体重量往后靠,让自己舒服点,“这京城还要多久才能解禁?我很久没出门了。”
“快了,对了,那红玉你真打算留在身边?除了给你添桩风流韵事,一不小心还会有麻烦,紫玉失踪了,王家火得很,一直在找人,哪天找上门来向你讨红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