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在大唐爱-第4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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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环秀眸微潋。但听杨玉瑶又道:“徽儿既无碍,妾身又岂敢怨怪贵妃?”
抬眸看眼杨玉瑶,杨玉环蹲下身抽出帕子为裴徽擦拭了下脸上的泪痕,蹙着眉细声说道:“都是姨娘的粗疏,害得徽儿受了惊吓,徽儿莫怪姨娘可好?”
裴徽别过头,躲开了杨玉环为其擦拭泪痕的葱指,只紧攥着杨玉瑶的衣襟,并未答话。
四下的氛围一僵,眼见杨玉环陷入困窘。娟美面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忙不迭步向前来担罪:“是奴,是奴之过……夫人要打要骂,奴一人承担。望乞夫人莫怨怼娘子,此事娘子、娘子事先并不知情。”
听娟美这么一说,杨玉瑶刚压下的火闷“噌”的又窜上心头,从事出到这刻,杨玉环主奴二人都在一唱一和。摆明了是要把其当猴耍,也忒欺人太甚了点。见其这个做姊的得宠,杨玉环气恨难平,大可把气儿撒在其头上,却使这等伎俩把戏造事糊弄一个小儿,怪不得当时一日杨玉环在寿王府当了十年的寿王妃都不得李瑁待见。
经此一事。杨玉瑶倒颇为体谅李瑁在迎娶了杨玉环后的有苦难言了,诸如杨玉环这种鸡肠鸟肚的女人,一个男人能忍受得了十年才下定狠心把她休了。那已是大度,想必李瑁也忍到了极限。
面对杨玉瑶与裴徽的不予宽谅,杨玉环秀眸罩上一层水雾,可怜楚楚的把眸光投向了始终未置一词的李隆基。
江采苹旁观在旁,也顺着杨玉环的眸光凝向李隆基。心下了然杨玉环这一眼有几多的情意,更看得镜明。今夜的事纵便杨玉环得不到杨玉瑶的宽谅,只要李隆基不会因此看轻杨玉环,即使旁人带着有色眼镜看待杨玉环,那对杨玉环来说其实也都是无所谓的小事。
说白了,只要圣宠不变,再多的异议也会不制而终。而背地里的非议,再多也见不得光。由此可见,杨玉环刚才的认过实则也只是做给李隆基舒心的,而并非是真心实意的悔过。至于杨玉瑶的冷言冷语,也实非是只说与杨玉环一人听的,这姊妹俩往后里想是更要一山不容二虎——剑拔弩张了。
“这事儿本宫原不该多言,毕竟,本宫并不晓得个中原委,不过,好在只是虚惊一场……”江采苹稍作沉吟,轻声启唇,颔首看向李隆基,“这会儿时辰已晚,想是诸人也多乏累,不如趁早散了,都回宫歇息吧。”
江采苹说这话时,刻意看了眼杨玉瑶身前的裴徽,这小儿藏在梅亭大半宿,一身衣衫又潮又凉,估摸着早就饥寒交迫,当是尽早召太医请个脉才是,这小小的身子骨正嫩着万莫在长身子的年岁落下甚么病疾。
江采苹这一从旁圆场子,李隆基龙目微皱着也站起了身来:“便依梅妃所言,此事便到此作罢。”顿一顿,示下高力士道,“朕,甚是乏的很,今夜便在梅阁歇下了。”
高力士躬一躬身,自是乐得传令,而这个结果更是其乐意所见的。
杨玉环桃面微沉,亲睹着李隆基执过江采苹的手,转身步出梅亭,径直移驾梅阁安寝,心头又平添了一簇妒火。真是怕甚么来甚么,先时从毓秀宫赶来梅阁的路上,其就怕因由裴徽一事江采苹从中得利,未期正格的打这道儿上来了。
恭送圣驾移驾梅阁,杨玉瑶倒未显得有几分恨恨,这会儿好不容易才找寻着裴徽,今夜免不了须是照拂裴徽,其倒宁愿圣驾就留驾在这梅阁,这刻也不甘眼巴巴看着圣驾移驾南宫去。不然,裴徽今夜所遭的罪岂不白受了,而由今往后只怕杨玉环也会愈加盛气凌人,在这是人眼中就容不下一粒沙子的宫中更愈加为所欲为一手遮天。
届时,别说是裴徽,想必就连其这个姊,这个御封的“国夫人”,杨玉环也敢毫不顾忌的想动便动,非恨不能除之而后快不可,更会明火执仗的百般肆意凌辱其母子二人。
VIP章节 第480章失言
南宫。
杨玉环无精打采的倚靠在卧榻上,已有三日不梳妆也不进食,桃面明显消瘦了一圈。
午后,丹灵又端进殿来一碗红汤,看着早食那会儿奉上的那碗红汤还一勺没动的放在食案上,想要劝慰杨玉环几句却又不知如何相劝。
平日里,这红汤可是杨玉环最爱吃食的,可这两日杨玉环满肚子的火闷,净赌气不吃也不喝,这叫丹灵着实于心不忍。晨早一听今日杨玉瑶要送裴徽回府,顺道儿还要回杨府看探家亲,丹灵就与娟美私下里商量着,在杨玉瑶母子二人出宫后,遂瞒着杨玉环去了趟勤政殿,在殿外直候到晌午才见到高力士,将杨玉环这两日的情势告知了高力士,并央恳高力士回头在御前说个情,看圣驾何时来南宫。
高力士倒是满口应下,丹灵这才赶回南宫来,心下也没底圣驾究竟会不会来,一时也不敢告与杨玉环。这人多要面子,女人更是死要面子的很,杨玉环就是这种女人,早些年杨玉环奉旨到太真观修行时,朝朝暮暮期盼着李瑁上山看探,嘴上却不说,只憋在心里,丹灵可没少看见杨玉环一个人偷偷的掉眼泪儿。
往日里待李瑁如是,而今待李隆基同样是这样,但李隆基与李瑁还不同,李瑁也只是个皇子,而李隆基却是一国之君,在丹灵看来,杨玉环在决意随驾入宫的那一夜就早该看开,这一入宫门只会比在那王府里的日子过得更辛切。都道后。宫三千佳丽,可想而知,圣宠又岂会只落在一个女人身上,就如那海上浪头,有浪头高涨时就有退潮时,只能说痴情的女人只会更多心伤。
而在情事上。女人总爱是多愁善感的那个,男儿却可风流的洒脱抽身。身为这局中人,倘若自个看不开,任局外人再怎样劝说,也只能是劝得了一时罢了。
“娘子,娘子……”
这时,娟美慌里慌张地奔入殿来,那惊喜的欢欣劲儿,好似天上掉下了金饽饽砸在了其脑袋上一般。
瞧着娟美,丹灵心头也跟着涌上一丝喜意。忙上前拽过娟美,压低声问道:“何事,莫不是……”
丹灵刚欲低声作问可是圣驾驾临。娟美就会意的种种点了点头,转身又奔向杨玉环:“娘子!陛下来了!”
丹灵原想着拉住娟美,待会儿也可给杨玉环一个惊喜,不成想娟美竟沉不住气,没等其暗示。就已迫不及待地脱口而出。
杨玉环秀眸一挑,看了眼娟美,眸中满是置疑,自那日李隆基中了杨玉瑶的蛊魅,已近十来日不来南宫,今下李隆基只顾与杨玉瑶鱼水之欢。想是早把其抛到脑后,除非今个日头打西边升起的,否则李隆基又怎会想起来南宫。
“娘子。这事儿奴可不敢欺诓娘子,适才奴去打热汤水,可是亲眼瞧见圣驾正朝南宫这边行来!”看出杨玉环的疑惑,娟美言辞凿凿的忙作释,“娘子快些下榻。好生梳洗一番才是!”
看着娟美说的煞有介事,杨玉环将信将疑的又看向丹灵。见丹灵也是眉眼带笑,心头这才一喜,敢确定娟美不尽是在哄其开怀。
“娘子,陛下心里还是有娘子的……”丹灵步向前,做欲扶了杨玉环下榻,也便坐到妆台前梳妆,只字未提晌午有去过勤政殿的事。
杨玉环却是淡眉一挑,刚掀起薄褥又躺回了榻上。
“娘子,娘子这是作甚?”娟美口快心直的蹙眉问了声,眼瞅着圣驾就要驾临,杨玉环却还蓬头垢面着,该如何迎驾。
“圣人至!”
娟美正干着急,殿外却传来了通禀声。
杨玉环眉心轻蹙着,对丹灵使了个眼色,丹灵微微一愣,似是会意了杨玉环的示意,旋即就迎向殿外。
看着杨玉环半侧过身,朝卧榻内侧躺下,娟美不由得越发心急如焚,一时楞是琢磨不透杨玉环到底在与丹灵打甚么哑谜。
而那边,李隆基已是步下龙辇,步上殿阶来。
睇目只一人恭迎在殿门处的丹灵,李隆基龙目微皱,也未作问,径自提步转入后殿,只见杨玉环正背对着躺在那,双肩一颤一颤的看似是在啜泣。
“爱妃……”
一甩衣摆坐下身,李隆基伸手轻搭上了杨玉环藕臂,正欲关慰,杨玉环却纤手一推,推开了李隆基的手。
高力士随驾在后,见状,躬身退向帐幔外。
丹灵也轻拽了下还杵在那犯愣的娟美,随之与高力士一并恭退下。
待退到帐幔外,丹灵立时对高力士屈膝谢了礼,以承谢高力士代为在御前说情一事。高力士只抬了抬手,彼此各是心知肚明,不过是各为其主。
坦诚讲,高力士并不是甘心情愿的想要趟这趟浑水,但丹灵既有此一请,未免过后传口舌搅不清,只有尽分内之职把话带到。况且,侍奉在驾前二三十个年头,李隆基是何脾气高力士再知悉不过,纵便李隆基是一代风流天子,但也不尽是个喜新厌旧的男人,是以,别看连日来宠幸着杨玉瑶,但对杨玉环并非就已全忘情。
而丹灵也不是不知道,高力士其实是站在江采苹那一边的人,但今下为了杨玉环,也只好拜托高力士,毕竟,高力士在御前是个说话有分量的,与其去求旁人,反不如直接求高力士,至于成与不成也只有尽人事听圣谕。好在此番高力士倒是使上了劲儿,圣驾这般快就驾临,足见李隆基待杨玉环还是有情的,只望杨玉环可趁此良机把圣心挽回,至于杨玉瑶是否还会回宫及其回宫后的事,眼下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帐幔内,杨玉环显是在使小性子,李隆基微霁颜,半晌无言,又抚上杨玉环的藕臂:“爱妃,爱妃这是在与朕生闷气儿?”
杨玉环轻啜有声。肩头一扭,抬手又推开了李隆基的大掌:“玉环岂敢生三郎的气!三郎不问罪玉环,已是皇恩浩荡!”
轩一轩长眉,李隆基朗笑了声:“今日虢国夫人已是回府,爱妃便不要与朕生闲气了!”
杨玉环红眸一蹙,回首坐起身来,蹙眉凝睇李隆基,轻咬着樱唇轻哼了声:“难怪三郎今儿个会来南宫,玉环只道是三郎心中有玉环,不成想却是姊出了宫。三郎才来玉环这儿!”
“爱妃!”李隆基龙目一皱,面对杨玉环的无理取闹,一时颇有些恼烦。那日裴徽在宫中走丢的事。尽管没彻查追究,但明眼人都看得明懂原本就是杨玉环从中搞的鬼,之所以压下那事不了了之,还不是顾及杨玉环,但事情既已发生。这两日裴徽又随杨玉瑶住在了翠华西阁,叫其怎不陪个母子二人俱欢。
见杨玉环又掩面嘤嘤落下泪来,李隆基只好又加以抚慰道:“朕,知是这几日冷落了爱妃,可朕,也有难为之时。”
杨玉环红眸嗔眼李隆基。别过头去:“玉环不及姊晓得博三郎欢心,亦不如梅妃知书达礼,三郎作甚不去梅阁!”
那夜其与杨玉瑶闹得不欢而散。李隆基却留驾在了梅阁,只顾与江采苹情意绵绵,一温旧情,全未在意其心中有多苦闷,眼中只看到其设局排挤杨玉瑶。这两日每每想起那一夜李隆基头也不回的执了江采苹的手而去时的场景,其都会忍不住潸然泪下。
听着杨玉环又把矛头转向江采苹。龙颜微沉,隐有盛怒。那夜在梅阁不过待了两个时辰而已,江采苹只伺候其上榻安寝下,却未与其同榻共眠,那种疏冷感,事隔这好几日还令其心有戚戚焉,那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