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怀娇妻-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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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没错,被我说中了,你看他们好着急,原来他们是害怕女生,才会欺负女生,亚庭,你回去班上告诉全班同学,请他们原谅荀致渊和荀致博,他们不是故意的,他们只是好害怕、好害怕,才会假装自已很厉害,到处整女生。”不理会抗议声,育臻自顾自对亚庭说话。
“是害怕啊……”亚庭看一眼涨红小脸的帅哥哥,见他们拚命想插进话,却没人理会的窘态,笑眯双眼,也配合著作戏。
“嗯,不然你还有更好的解释吗?”
“没有,我想老师说得对,我们马上回教室告诉全班同学。”亚庭特意把“全班”二字拉高声调说话,牵起老师作势回班上。
“我们不害怕女生,我们是讨厌女生。”致渊急得大叫,还是没人听他。
“女生是全世界最恶心的动物。”致博的吼叫声没叫住育臻脚步,只叫出她一脸得意。
“虚伪、肮脏、不入流的低等哺乳类,就叫作女生。”
致渊的暴跳让育臻和亚庭同时大笑,她们手勾手一起走出训导处。
临行,育臻抛下一语:“主任,我们班的高级哺乳类就麻烦您了。”
第七次过招,蒋育臻大获全胜!
挽着亚庭,她说:“记得今天的事,对付坏男生,千万不能哭叫示弱,这会让他们更得意嚣张,你只要想想他们的恶劣行为,是因为内心恐惧所产生,就没什么好害怕的了。”
“我懂了,老师。”
“去把这个秘诀传授给我们班女生,下回他们再作怪,就对他们说:’可怜的男生,我原谅你、同情你。’”
“他们会气死,他们好像很怕别人同情他们。”
“没错,无聊的男性自尊!”说罢,两人一起大笑。整理从其它老师口中听来的信息,蒋育臻大约了解荀致渊、苟致博的家庭背景。
他们的母亲在生下他们时因难产去世,两兄弟一路由保母、家教带大。父亲荀尔众是一家财团的领导人,年纪轻轻就结婚,才三十出头,就有一对三年级的双胞胎儿子。
自接手这对双胞胎,育臻早就准备要进行一次家访,但大家都劝她,家访根本无用,只会让两个小鬼变本加厉。
全校老师都知道苟尔众宠孩子宠得过分,不管是哪位老师告状、告哪门子状,他的唯一处理方式就是——捐钱摆平。
久而久之,本性不坏的小男生再没可惧之事。
他们的确让人头痛,育臻不晓得为什么他们会仇视女人到了憎恶地步,连一个完全没见过面的小女生从面前走过,他们也会伸脚去绊人家一下。
两个星期下来,同班女生将他们的座位自动归类为地雷禁区,有垃圾想丢,宁可绕路或带回家,也绝不让山自己身涉险境。
尽管她和他们过招无数次,赢的机率也在逐地增加,但她还是无法解开他们的心结。
不晓得是什么事情导致他们的行为偏差,找不到症结,解决问题的成功机率等于零。
“蒋老师。”
荀致渊、荀致博走到她身旁,乖乖站定。
几次交手,他们对这位蒋老师有了粗浅敬佩,因为她打破了他们,女人只有胸部没有脑子的偏执认定。
“谢谢你们。”
从他们手中接过作业簿,育臻递给他们一人一杯波霸奶茶。这是他们常拿在手上的饮料,一口一口,夸张地咀嚼香Q波霸,龇牙咧嘴的怪异表情,让人不禁莞尔。
“下课后,你们有没有空?”
“做什么?”致博问。
“请你们喝饮料,在学校对面那间小橘子。”吸一口奶茶,育臻皱眉,对甜食,她很难喜欢。
“为什么?”致渊又问。
“就如你们常跟同学说的,我是个孤独寂寞的老处女,下了课没事做,只好找你们这两位帅哥来陪陪我。怎样,可不可以?”
“不行,晚上家教老师要来上课。”他们异口同声反对。
“那……明天好不好?”在致渊又将反驳之前,育臻抢下他的话。“如果还是不行,我们只好相约在周休二日,我会亲自打电话去向你们父亲订时间。”
“你要找我们父亲谈话吗?”
眉扬,致博忍不住窃笑,所有家访经验都告诉他,他们会是最后赢家。
“你父亲又不是我的学生,我干嘛跟他谈?你们才是我要关心的对象。”
“你的意思是说——你不要找我爸爸做家访?”第一次,他们摸不透老师的心态。
“下星期六学校会举办班亲会,若你们父亲想了解你们在学校的情况,他自然会出席;若他根本不在乎你们,我就算亲自找到他,他也不会对你们的行为感兴趣。”育臻使出激将法。
但她不认为这么做,会让他们积极邀请父亲到校。
“我爸爸很关心我们,他不参加班亲会,是因为他信任我们。”
“他信任你们什么?”信任他们有能力把每个老师气得半死,信任他们有本事让女同学拿他们当恐怖分子看待?
“我们每学期都并列全班第一名。”
“那又如何?在国小想考第一名,只要家教多请两个,考卷多写两份,有什么困难。有本事就当模范生啊!让全班同学心甘情愿投票选你们当全班楷模,才叫厉害。”这年代EQ比IQ重要。
“我们才不希罕当模范生。”
偏过脸,头仰得老高,两张不可一世的骄傲表情一模一样。
“说得好,我喜欢你们的想法,小时候当我办不到某些事时,我也是这么告诉自己,一直到我长大,书读多、能力够了,才明白那叫酸葡萄心理。”
望住他们懊恼的表情,育臻忍俊不住浅浅一笑。
他们两个真是帅得教人喜欢的小家伙,要不是有爱整女孩的“小癖好”,肯定是班上最受欢迎人物。
“我们不爱吃葡萄,你不要以为换句话骂我们笨,我们会听不懂。”
酸葡萄跟笨?怎么搭上的?她摇头苦笑。
“你们回去告诉家教老师,别把时间都浪费在写考试卷上面,有空多看看课外书,充实知识。好啦!决定好了没,我们的约会要定在明天下午,还是周休二日?”
“明天下午好了。”哥哥致渊下决定。
“很好,明天我要站导护,你们在校门口陪我一起站吧!拜拜,祝你们今晚睡得好。”上课铃响,她用微笑送走两个兄弟。
吐口气,她动手收拾桌面上的书册,手机声响,育臻打开皮包,拿起手机接听。
“你好,蒋育臻。”
“是我。”是他,庄楷臣,大她两届的学长。
几年来,两人维持着若有似无的友谊,本以为就这样子了,没想到半个月前一个出其不意的求婚,让她开始思索起两人中间这段,到底是个什么意义。
“育臻,晚上带你到我家吃饭好吗?”庄楷臣兴致高亢地说。
他的求婚并没得到正面响应,但育臻也没有强烈反对动作,于是他认定育臻默许婚事。
反正她本来就是副温吞性子,他没期待过她会像别的女人一样,对于求婚表现出欣喜若狂。
“晚上我有事,下星期好吗?”她温温和和回话,有些心不在焉,翻弄着自己的皮包,没预期想自当中寻出些什么。
“明天不行吗?非要等到下星期。”他急着想把婚期敲定。
“明天我和两个学生有约,真的很抱歉。”
手指碰上一个硬硬的圆形物品,育臻抿唇一笑,从皮包内掏出木制小盒。
那是很别致的一个盒子,是大哥到意大利出差时带回来的,她爱不释手,便把它拿来装贴身的银制项链。
银制项链……她在这刻想起他:那个有着蓬髻乱发、碧绿眼珠、鸭霸的像个强盗的坏男生。
十七年了……他想过她吗?
不晓得,但她常常在寂寞的夜里想起他。
在那次初遇之后,他们举家搬迁,整整两年时间她没到育幼院去,再去时,男孩和盼盼都离开育幼院了。
还会再碰上吗?
不会了吧!人生的巧合有限,他和她的缘分也许只有一面。或许哪一天、在哪一个时空再撞见,他忘记她、她不认得他……
“育臻、育臻,你在听吗?”庄楷臣的声音短而急促。
“我在听,学长,对不起,我要去上课了,我们下个星期再谈好吗?”
“好吧!不过你要先把合适的时间提出来,我想最近找一天登门拜访伯母,讨论一下我们订婚的日期。”
订婚……她答应过他吗?
是不是她表现失当,让他有了错误认知?
不晓得……她摇头,又叹口气。
妈妈是满意学长的,她觉得他殷实不浮华,觉得这种男人适合为婿,跟着他,她的一生会有平稳保障。
然……她心中隐隐鼓动的,是不足,下意识里,她想要的比平凡一生还更多。
收起电话、收起银链子,也收拾起多余心情,但她收拾不起印在脑海中的绿眼珠……那双望进她心底深处的碧绿眼珠……
三十六楼楼顶,擦得纤尘不染的落地窗照映出一张严肃面容,剑眉微蹙,深沉眼光带着慑人心神的力量,冷酷五官不带表情——
他,是荀尔罕,“占天集团”总裁。
占天集团于十年前崛起于商场,初时它不断收购小公司,加以整顿,当开出亮眼成绩时,以高价卖出。
到后来,它并购的公司越来越大,转手间的利益也多得让人眼红,他的团队不断扩充,直到“占天”成为国际间数一数二的财团。
面对窗户,眉头深锁,那些年他和尔书拚命赚钱,一明一暗,好的、恶劣的手段使尽,只为给盼盼挣出一个公主城堡。
哪晓得她竟是无缘享受,盼盼的离去成了他心中最大遗憾……
“总裁,上官先生二线电话。”秘书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
转身接起电话,一段商业交流,几个议程敲定,他决定下个星期的行程。
“文秘书,麻烦帮我订下星期一的机票,到意大利。”他的交代简洁有力。
“请问总裁,您预定几日行程,还是上一次的商务旅馆吗?”
“可以,先安排五天行程,另外,取消晚上的应酬。”
“是。”挂上电话,尽职的文秘书再度投入工作。
揉揉眉峰,他记起自己答应了下星期帮儿子过生日,临时一个出差打乱他们约定……
他没想到好说辞去面对致渊、致博,他们会很失望吗?
好快,两个兄弟升上三年级,时间飞快流逝,再两年他们就要读高年级、国中,成为不折不扣的叛逆少年,到时,他们还会像现在这么调皮吗?
说到调皮,他的双胞胎儿子捣蛋得让所有老师头皮发麻,没人能解释他们怎会那么爱欺负老师、同学,幸而他们是有分寸的,没闹出过大事。
讲到老师,三年级会换新班级、新老师,很意外地,将近两个星期,他们的老师还没找上门告状,看来她的耐操度比前面几位来得高。
这是否代表,这个月份他可以省下一笔捐赠开销?
他无所不用其极地宠溺这对小兄弟,他满足他们所有物质上、精神上的需求,不管是谁对他们有意见,他总站在儿子身后全力支持,他要将自己无缘享受到的亲情,全数送到儿子手中。
所以,当老师指责他们欺负同学时,他却夸奖他们提供做事有节制,没将同学搞受伤。
老师说他们爱顶嘴,他则认定儿子们天资聪颖,反应快速。
老师说他们会捉弄大人,他只是淡淡一句——记得爸爸的话,对大人要有起码尊重。
至于“起码”的标准范围在哪里,就不用太介怀了。
这几天,从儿子的对话中,常听他们提到蒋老师。
从一开始的“什么老师都一样,反正女人全是笨蛋”,到“好吧!我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