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可以吗?(np).php-第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进,一个庞大家族的兴盛败落,短短只字片语级跨越了数千时间,尽管欧阳筱幽一直用很平淡的语气客观描述,但天涯仍旧听出他对过往强盛的惆怅。
“这么说……你一直伺机恢复本族的能力?”天涯哑着嗓子问。简单几个字摩挲的喉管又一阵疼痒,他硬是强忍住咳意。
欧阳筱幽点点头,“许是先祖们早已预料到未来的衰落,不知从何时起,祖训中流传起一则预言——即取同来自异世界的人之血,普洒神坛另神火更盛可重明金色之瞳。”
一听到金色之瞳,天涯下意识望向欧阳筱幽妖气的眸,心绪间仍翻滚着乍见金瞳之际的震撼,那绝非简单的诱惑,而是一瞬间虏获心神抢夺意识的绝美之瞳,带着赤金之炎焚烧一切的壮丽。
可现今那双绝美之瞳隐藏于淡色透明的的掩饰之下,天涯莫名的有些失望。不过他很好的隐藏了自己的情绪。
“那么我的……”
天涯还未脱口的话欧阳早已预料到,他诚实的回答,“我感应到了你的穿越,所以施了法术引导你降落。”
天涯喟叹一声,也不知自己叹的什么。
“还有什么疑惑赶紧问,免得后来又怪我隐瞒。”筱幽捋下一缕青丝,于指尖纠缠把玩,卷翘的睫毛半掩妖眸,别有一种安静而寂寞的味道。
天涯不禁失神,楞了楞又赶快扯回被勾跑的魂魄,掩饰失态似的喃喃问道,“你前两天……生气了?”
这句话颇小心翼翼,生怕勾起对方不满的情绪,欧阳筱幽却早解开心结,怎计较过往无谓的争执,他大大方方承认,“没错,我确与你在闹脾气。”
天涯讶异的瞪大眼,清澈的眼底明明白白写着“我道过歉了!”
那副模样真真抱怨主人诬赖的小狗,欧阳筱幽扑哧笑出声,“我真想拜会下令尊令堂……怎么教导出如此古灵精怪之人。”
拿眼角余光瞄他,仍是讶然不解的样子,也不再逗他,有些话……还是挑明的好。
“我并不恼你擅闯祀堂。事实上当见你被神光牵引时我真的怕就此失去你。然而我的一切担心都比不过你一句质疑!”欧阳筱幽神色凛然,深深望进天涯的眼底,似要看穿他心底最深处的想法,天涯经他一提猛然忆起自己当时被逮现场,又震惊又心虚下一时口不择言,怀疑欧阳筱幽瞒着他做什么勾当。想来就是那一句之后欧阳筱幽态度大变,心里不禁戚戚然,对自己每次一冲动就不冷静的性格恼怒万分,但同时他也隐隐不平,明明知道他容易犯少爷脾气,欧阳筱幽怎么就没听出那只是他气头上的胡言乱语?!
欧阳筱幽早摸透了天涯的思维,见他一会懊恼,片刻又神情几变,自猜出他为何而恼,他轻轻勾起天涯低垂的头,让他清清楚楚看明白自己的表情,“不要怪我太小气不懂体谅。若对在意之人的话,谁都无法淡然处之。生来只有欧阳筱幽负人,我从未想过当我重视一人之时会被怀疑。那种滋味如被蛇噬。”
天涯抿了抿唇,听到这样直接的话,他有点不好意思。
“我本来想就此杀了你以完成我的心愿,也绝了自己混乱的情愫……”天涯点点头表示他理解,他当时已猜到自己为何被当祭品的梗概,所以才坦然面对死亡。若不是一开始已认出欧阳筱幽身形,他哪会简简单单任人宰割。“……可还是下不了手……”
天涯狠狠瞪了一眼欧阳筱幽,指着自己的脖子磨牙,谁让他说不成话的!
筱幽没有笑,他专注的凝视着天涯,仔细将他每一处细小的动作纳入眼底,认真的不似倨傲的筱幽。这样的他让天涯感到一丝不安,另他觉得勾在下颌的手指也火烧般灼烫起来。
“不只杀不了你……看到你的血竟使我心痛如割……天涯,你不知道你昏迷的刹那我有多害怕……”筱幽突然凑上前以颊轻轻摩挲天涯的脸庞,一下一下,坚定且温柔,“……那时我才真正明白我的心情……天涯……我喜欢你……”
天涯……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所以才忍受你时常的挑衅,喜欢逗你开心,所以无法接受你的质疑,所以心情混乱不知所措,欧阳筱幽未得过这般心情,没人教他该如何是好。所以他惧怕,他慌乱,高傲如他生怕丢了自己的主导,才会急急忙忙诱你上构想将你推离他平静的生活……可是丢了的心怎么能简简单单收回?!追随你而去的眼神如何才能移开?!不安分的情感早已萌动,又要如何恢复未遇见你的当初?!
终于……还是得认输……
欧阳筱幽改而环抱紧天涯,将他揽入怀抱的刹那,心,满足的叹息。“对不起,让你受伤了。”
脸颊摩擦过后残留的温度另天涯想起慕容,那个人总爱亲吻他的脸颊,嘴唇落下的温度一如此刻的烫人。可这个怀抱是如此坚定,即使不同于那人的霸道,依然让他安心。天涯反手环住欧阳筱幽,嘶哑着嗓子也要回应他,“我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欧阳筱幽突然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怎么连他自己才搞清楚的问题,这个人竟比他知道还早?!
“嗯。”天涯点点头,“你很早以前就喜欢我了。跟喜欢珂翎一样嘛!”
欧阳筱幽松开天涯,深深的与他对望,看到一片明净的眼神,他深沉的,无力的,认命的……叹了口气……
秋阳客栈不在秋阳城内,而是八百里山川最边远地带的一个小客栈。坐落于怒川溪边的官道上,是七十里蜿蜒小路上唯一的客栈,也是通往密安最后的客栈。
住宿秋阳客栈的不是往密安而去的便是从密安而归的商人,仗虽然开打了,但通商并未被禁止,尽管为了避免交战双方,商人们改道绕过两边密密麻麻葱郁的山林,路途远了点意外也多了点,但颇大的获利仍诱惑着无数人趋之若鹜。秋阳客栈的生意也不曾消减。
客栈有前后两栋小楼,客房都不大,院落却极为宽敞,尽管店家几番加大,院子里扔密密码放着各式各样的货物马车,很是壮观。
这些客人大都休憩一两天暂够粮食淡水便动身。然而远离家乡的乡愁让他们常常利用这短短时间交换着信息,因此客栈前面小楼总是人满为患,拥挤的弥漫着各式各样的口音和杂乱无章的路途见闻,虽然不尽吵闹,却是收集信息的绝妙之地。
今日大伙最为关注的无非静朝前几日被夜袭的事,伤亡虽不重,却听说把皇上御点的一位钦差给掳走了,实在有损颜面。
本来这位钦差来了之后,整军纪除恶瘤,大刀阔斧的打发了几个无用之辈回朝,静朝自此反击屡战屡胜,被这一带百姓称赞不绝。谁想半月前密安似又添了什么高人,一下子反击猛烈起来,两军不相上下进入僵持阶段,直到数日前那场偷袭,对方摆明了是为了季清官去的。
这人被掳了之后军营封锁了消息,唯一的来源还是靖平大营中下级军官吃酒带来的。也多是听说,这里的过客当然谈论的大都是自我猜测。
即使如此,人们仍乐此不疲的讨论着。
进入秋末后天总阴沉沉的,今日难得的好天气,阳光透过了云层,到傍晚红霞布满天空,纤云肆卷,惬意的漫步碧蓝的天空。
几个客人正在秋阳客栈正厅高声发表着自己的揣度时两个人踏门而入,为首者碧绸束发,发黑且亮,比束发绸缎更柔顺几分,面如冠玉,丹凤眼邪气的上挑,尽管中规中矩的套着灰色长袍却无法掩盖本身独具的魅惑气息,然他身形颇高,看人总轻慢了三分,另人不敢亲近。后者身形较矮,瘦长而单薄,冷着清秀的脸,眼神更淡漠七分,素白衫系银黄绣金带,腰悬一块通透玉佩,更凸显孤傲清高之感,偏配着略为忧郁的脸,让人不自觉生起敬意,总以为京城哪家富贵公子莅临,不敢造次。
两个人一进来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小小的秋阳客栈还从未出现过如此贵气的人,所有正在吃饭喷口水的商人们都不约而同的羞惭起来。
欧阳筱幽注意到他们一进来就引起众多注意了,这是他极力避免偏偏又无可避免的问题,总不能让他们一直蒙面示人吧!真是……
他径直来到柜台,“一间客房。”
掌柜直觉的看到了财源的到来。他赶紧叫唤小二,“小李子,带两位爷上楼!”
“怎么一间,”司徒天涯拦住急忙奔过来的小二,蹙眉道,“两间。”
欧阳筱幽转回头,以一个微妙的角度舔舔嘴唇,说不出的情Se,偏偏语气还十足的正派,“掏钱的人说了算,一间省钱!”然后转身下达最终命令,“一间。”
掌柜的没想到这么贵气的人怎么住宿上如此俭省,不由多看了两眼。结果被欧阳筱幽一把的银钱引了视线,立马笑容满面,“客官请,客官请!”
天涯也是一脸无奈,只好默许。从那天欧阳筱幽表白后——虽然他真的不以为那是表白,但最后欧阳筱幽被他的迟钝搞的无力之极时终于以一吻证明了自己的真实意思。那一吻来的猛烈,狠狠的侵占了天涯口腔里每一寸一分,辗转反侧,勾引的他无力反抗,虽然最后他凭着一丝理智推开了欧阳筱幽,但他知道有些心情从那一刻已经不再一样。
在那之后欧阳筱幽的色狼本质表露无疑,两个人在一起时总莫名其妙就被占了便宜,那真是防御与反防御的高超比试,尽管天涯时刻堤防,仍被偷去不少香吻,这样打打闹闹的日子终于戛然而止于欧阳筱幽的一次预见上——他清楚的梦到季珂翎被捉去的情景。
两人当即快马加鞭赶往战场,结果还是慢了一步。来时路上密安夜袭的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见已无力改变事情发生,欧阳筱幽决定在秋阳客栈休息两天调整一下状态,从未骑过马的天涯这两天为了赶路,每日都熬到极限,风餐露宿也毫无怨言,看得欧阳筱幽即感动于他的坚韧,又嫉妒于他的分心。
这日终于到达秋阳客栈,即说离密安已不远,心里紧绷的一根弦总算稍稍放松,天涯随小二上楼后连梳洗都无法自我完成,累的当即睡倒床榻。
这一觉他睡的深沉,直到掌灯时分才缓过劲。
睁开眼欧阳筱幽并不在,他也没在意,点了餐回屋吃罢,他着实累坏了又眯了会,这才感觉溃散的精神恢复不少,结果醒来依然不见欧阳筱幽,天涯有些不安。毕竟不如秋阳城,人生地不熟的,他能去哪?
问了小二,说是朝小道去了。天涯拎了外衣便寻去。
今夜月色清明,澄净如水,缓缓流泄了一地。铺洒的林间光晕点点,闪闪亮亮,静谧喜人。
天涯走了老远也不见有人,凉风袭来还微微发冷,他抱着披风思索了会,循着小道边的一条岔道找下去。
走了不过半里,树林渐密光线渐暗,幽深的仿佛暗藏着怪兽,趁人不备就会出来害人。天涯仍不见欧阳筱幽的痕迹,盘衡了半天最终决定回去先看看,不然就让伙计们一起出来寻人。
可是转身还未走几步,幽静的树林里突然哗啦啦皱响一阵水声。天涯被吓了一大跳,他瞪大了眼睛朝发声处望去,仍旧一片漆黑。
紧接着又是一阵水声,这次有了心理准备天涯听出不远处似有什么在嬉水。他捏了捏袍子,决定去看看。
拨开一层一层灌木,绕过一颗又一颗百年老树,落叶铺就的毯子湿了鞋底,渗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