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不淑-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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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儿见小北如此和善,心里高兴得紧,连连站了起来。
小北又道:“我听说,正常的宫女都是从选秀女开始,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我俩这样进来,算不算偷偷摸摸?若是被人知道了,会不会被处死?”
茉儿笑道:“您的事儿,两位太后和皇后娘娘都知道的,各位妃嫔娘娘是不是知道,奴婢就不知道了。不过,只要两位太后和皇后娘娘那里知道,便不算偷偷摸摸,只要不犯错,更不会被处死。”
小北点点头,牵着茉儿的手笑道:“小北和翠儿两姐妹初来乍到,又没有经过训练,不懂得宫廷的规矩,茉儿妹妹,你可要多多提醒我,免得我不小心做错了什么,让人耻笑了去。”边说边给了翠儿一个眼色,翠儿立刻会意,从包袱里拿出五两银子,塞进茉儿手里。
茉儿见这么一大锭银子属于自己了,心里高兴得紧,忍不住说道:“小北姑娘不用担心,皇上说了,小北姐姐只专心伺候皇上,不用出乾清宫这个后院,就算失了礼数,只要皇上不怪罪,都无妨的。”
!!!
小北虽然竭力保持微笑,却已经头脑发涨,胸口几乎都要炸开了:朱翊钧,他想金屋藏娇吗?!
第一卷 爱情的选择题 第094章 谁家金屋可藏娇?!
第094章 谁家金屋可藏娇?!
等到莉儿来交泰殿喊他们回去。已是午后。
朱翊钧牵住小北的手,笑问道:“饿了吗?”
小北福了一福,笑道:“民女在家里都是一日两餐的,现在还不饿呢。”
朱翊钧觉得小北的态度客气得有些疏离,有点不太习惯,想着定是因为郑贵妃来了,却让她躲出去这件事,便遣散了众人,拉着小北走进东屋,陪笑道:“你何必自称民女?平时那样不是挺好?”
“那小北该自称什么?奴婢,还是什么?还请皇上示下。”小北脸上的笑容天真无邪,生怕自己看上去是在使脾气。
朱翊钧忙道:“你在我面前,就你我相称便好。在外人面前……你若愿意,我立刻去请奏太后,封你为妃。这样,你便可以自称臣妾。你放心,我从来不会对女人用强……咳咳……”朱翊钧发现自己话里的漏洞,连忙咳嗽了半晌,笑道,“我只会等你心甘情愿。小北,你不必顾念后院那些女人。她们怎能跟你相提并论?”
“我还是自称奴婢吧。”小北虽然心里有些苦涩,脸上还是一副无所谓的笑脸,“我住在乾清宫,算是你的贴身随侍,照顾你身体康健,还是自称奴婢更好些。若是皇后妃嫔来了,你也没必要把我藏起来,那样反而更加不好。”
朱翊钧本来还怕小北发飙,此刻见小北没有一点醋意,心里反而不舒服,只好岔开话题:“随你。对了,我腰疼,你给我治治。”
小北刚要说话,朱翊钧立刻补充道:“治不好也没关系,没人打你板子。”说完,朱翊钧努力笑了笑,坐在了床上。
小北一边磨磨蹭蹭的准备,一边认真思考自己的处境。
如果朱翊钧真的想金屋藏娇,自己就惨透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院子里多少双眼睛和嘴巴,后面那些女人又怎会不知道?如果知道了,谁想来找自己的麻烦不都容易?从前宫斗的电视小说她可没少看,她可不想做里面的牺牲品。
如果是名副其实的宫女反而好了,听说宫女年满二十五便可出宫嫁人,如果那时候安之扬仍然等着自己,就凭他昨晚那句话。也要嫁给他。
三年,只需三年……
小北默默告诉着自己,朱翊钧说得不错,只需暂时隐忍,三年之后,他没有理由再留着自己,也便放手了。
朱翊钧早已等得着急,在后面叫道:“小北,还不快些?”
小北连忙换上一副笑脸,回身问道:“皇上是今日腰疼,还是一直腰疼?”
“好几个月了。”朱翊钧说着,夸张的挺了挺后背,露出一个痛苦的表情,“懒得让那些太医们看,特地留到今日,让你帮我看看。”
小北嘴角一扬,说道:“奴婢也不知道是不是能治好。您先差人去太医院找个刮痧板来,还有拔罐子用的罐子。奴婢先给您按摩一下飞扬穴。”
朱翊钧苦笑道:“只有咱们两个,别奴婢奴婢的,我在你面前都你呀我呀的,你总这么着。怪别扭的。”
“奴婢是怕说惯了,在外人面前说漏了嘴,反而给自己惹祸了。”小北笑道。
朱翊钧显然对这样的相处方式失望之极,终于像个小孩子一样撒起脾气来:“外面的人你吩咐便是,要什么让他们去拿。你若是懂规矩,就该知道这些事儿都该你自己做,而不是命令我。”
小北一愣,随即笑道:“是。”立即喊了茉儿进来,把需要的东西跟她说明,让她差人去太医院拿来,并说明暂时先不拿回去了,皇上天天要用。茉儿点头说是,连忙去了。
朱翊钧见小北并不生气,猜想方才的力度不够,继续命令道:“穆小北,进来。”
小北笑模笑样的走进来,立在朱翊钧的面前。
朱翊钧冷着脸说道:“这大热的天,朕要洗个澡。你让他们在浴房准备好水,你来随侍。”
小北一呆,忙道:“奴婢待会儿要给皇上拔罐,还是先别洗了吧。”
“你既然自称奴婢,还敢对皇上指手划脚?”朱翊钧冷冷的说道。
小北明白,朱翊钧在和自己斗气,若是这样的斗法,自己哪里斗得过他?一会儿他若真的在自己面前脱光了身子,让自己给他擦洗,难道还能说不吗?就连大户人家的主子都是丫头给擦洗的啊!
小北想明白这一遭,心底暗暗苦笑——既然要在这样的情形下讨生活,光有一股子傻脾气有什么用?只得做出一副哭脸。低声说道:“小猪,你欺负我。”
朱翊钧等的就是他这一句,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把小北拉在自己身边坐下,笑道:“你早这样多好?我就是喜欢你跟别人不同啊!若你跟那些女人都一样了,还有什么意思?”
“我就是怕你喜欢我,才会更加欺负我。”小北半真半假的说道,站起身帮着朱翊钧脱掉了靴子,卷起裤管,露出小腿肚上的飞扬穴,轻轻按摩着。
朱翊钧只觉得小北的小手柔软无比,没想到按上却挺疼的,想起那日她按摩自己的胳膊,也是疼得不行,便放松了心情说道:“只要你好好的,我不但不会欺负你,反而要等你来欺负我。”
小北立刻想起猫捉老鼠的游戏,心里暗暗苦笑——只怕你捉了很久都捉不到,就会狂性大发,一口把我吃掉了事了。
朱翊钧看着低头为自己按摩的小北如此温顺,腿上被小北按摩的地方开始还有些疼,后来慢慢舒服的不得了,胯下的那物便开始蠢蠢欲动。扬臂拉起小北便要亲吻。
小北连忙推开,佯装怒道:“才说的话,就不算数了?”
朱翊钧心里痒痒的,却早已有言在先,只得作罢,连忙顾左右而言他:“对了,给你看个好东西。”边说边站了起来,亲自从柜子里取出一只长盒,捧到小北面前打开,里面正是小北的玉笛和朱翊钧的竹笛。
朱翊钧笑道:“你看这像不像一个小小的卧床?这莹白的玉笛是你,油黄的竹笛是我?你我二人生同寝。死同穴,可好?”
小北翻了一个白眼,随手把那玉笛拿出来,说道:“和你生同寝死同穴的是皇后,怎么会是旁人?你别再说这些无谓的傻话了,我早就说过,我只是照顾你身体的医官而已。”
“没错啊!”朱翊钧立刻装起傻来,“我的确是说,你的司职就是负责我的身体啊?那若我的身体有了需要,你也要管啊!难道你要亲眼看着我因得不到女子的欢爱,憋坏了身子?”
“呸!”小北红了脸啐道,“这乾清宫后面自坤宁宫开始,储秀宫、钟粹宫,住了多少女人?你就算真的憋坏了身子,也有那些女人负责,万万轮不到我的身上。”
“你竟然知道得这么清楚?”朱翊钧奇道,“上次你来紫禁城,只被人领着到了御书房,连乾清宫都不曾来过,今**初来乍到,竟然没有一丝忐忑?对于后宫,你竟然也如数家珍?”
小北心里一慌,暗暗自责自己言多语失,立刻装作满不在意的样子说道:“天下百姓都知道啊!你若不信,从北京城的大街上随便拉来一个问问。”
朱翊钧这才释然了。
这也难怪,北京城有多少皇亲国戚,又有多少宫人的亲眷?
想到这儿,朱翊钧哈哈大笑道:“过两**扮作小太监,我带你前前后后好好看看。”
小北连忙点头道:“好。对了,这支竹笛怎么在你这儿?我昨晚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不见了,还以为被歹人顺手牵羊了呢。”
“那日安之扬来向我求救,便是带着这支竹笛来的,说你平时对它珍爱得紧。果真如此吗?”朱翊钧拿起那支竹笛,期盼的看向小北。
小北这才知道,原来是安之扬自己来向小猪求救的,他自己喜欢的人却要向情敌求救,心里的委屈可想而知。连忙把那竹笛接过来,苦笑道:“正是,我对他无比珍爱。”
朱翊钧高兴得简直要跳起来,这是那日两人在瓜洲江边分别以来,小北第一次对自己真情流露,高兴得很,连忙拿起那支玉笛,笑道:“咱们现在共奏一曲《凤求凰》。”
小北并不拒绝,将那支竹笛横在唇边,悠然吹奏起来。朱翊钧一见,心花怒放,立刻用玉笛跟上小北的节奏,两两相合起来。
两支虽然都是笛子,仔细听来,却大有不同。小北吹的竹笛清越嘹亮,悠扬婉转,朱翊钧吹的玉笛音色浑厚,圆润绵长,再加上两人在奏笛上都颇有造诣,两相配合起来,竟比平日的独奏更加完美。
这样的笛声激发了小北身体里的激情,完全被音乐的魅力感染,慢慢忘记了心里的委屈、不安和对未来的担心,甚至忘记了自己。
一曲奏罢,两人都心情大好,久久回味在方才的美妙乐声之中。过了半晌,朱翊钧才牵住小北的手掌,温柔说道:“从前听说,只羡鸳鸯不羡仙,可叹我活了三十年,到今日方才体会。若能日日与你合奏,我宁愿撇下一切世俗琐事,只与你共度余年。”
朱翊钧这样的温柔情话,却让小北想起了孔离,忍不住问道:“若用我换你的江山呢?”
“……”朱翊钧脸色稍顿,瞬间从无边畅想中回到了现实世界,半晌才笑道:“为何要换?鱼与熊掌,皆我所欲也。若没有了江山,你我怎能了无牵挂的享受这花花世界?若没有了你,我独自享受着花花世界又有何趣?”
小北知道自己问得实在有点多余,只好掩饰的笑道:“那日把我掳走的那个人,便是想用我换你的江山。”
朱翊钧的瞳孔瞬间缩紧,问道:“他是谁?还有那万岁山上的刺客,又是谁?他好像认识你呢。”
小北没想到朱翊钧竟然洞察了这件事,苦笑道:“那里就是万岁山?那刺客?他认识我,我却不认识他,也许是我从前的恩客?可惜我前事尽忘,早已不记得了。”
“恩客?”朱翊钧最讨厌从小北嘴里说出这个词,嘴里顿时冒起了酸水,狂性大发,立刻将小北扑倒在床上,压在身下恨恨道:“你在教坊司挂牌七年,阅人无数,见惯了风月,为何偏偏对我不能?我今日偏要领教一下杜十娘的滋味,也不枉我苦等!”
小北见方才还说从来不对女人用强的朱翊钧满眼都是恨恨的欲望,身下也硬邦邦的抵着自己的小腹,连忙说道:“你苦等的难道是杜十娘吗?!”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