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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宫倾:为你淡花容-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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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普通的害喜,哪个女人不是这样过来的?不必大惊小怪。”

她唯唯诺诺,知道怀孩子的女子一向脾气不好,也不敢忤逆。继续去厨房找人研究能让我多吃一点的东西。

“王妃,昕夫人来了。”外间的小丫鬟来传话,神情比我受冷落那几天热切许多。昨夜南宫宿在东院,他们都或多或少转变了对我的态度。

本不欲见,可杜昕与我之间关系向来不差,况且我被冤枉的时候,她曾出面为我说话。于是点点头,“请她进来。”

珠帘挑起,细碎的阳光跳跃起来,刺得眼睛一眯。

“王妃。”清冷的,带了微微的哭音。

心下疑惑,朝她看去,一双秋水眸果真泛着红丝。

“怎么了?”

她在我身边坐下,想了想,还是笑着摇摇头。“最近感觉如何,我听下人说王妃身子不适,老夫人也担心,让我来瞧瞧。”

老夫人?

“麻烦妹妹替我谢谢婆婆,明月很好。”

她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

“王妃,我认命了。”她低着头,看不见眼睛。“我只望,你好好的……爷也好好的。”话音未落,站起对我行了礼,几乎是落荒而逃。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晃荡的珠帘,刚巧瑶荆端着东西进来,好奇道:“昕夫人这是怎么了?奴婢看她都哭了。”

☆、第四十五章 轩车何来迟(二)

将东西放下,一脸雀跃:“王妃,您知道吗,奴婢方才听说啊,王爷今儿个一早就去集芳斋骂了筱夫人一顿,说她挑事,冤枉王妃。”随即鄙夷地哼了一声:“据说筱夫人不承认,还闹着要上吊呢。结果王爷理都没理,扭头就走了……”

叽叽喳喳,吵得我头疼。

过了那么多天才去为我“伸冤”,算是一种示好吗?是为了他所说让我给他一个机会的努力?

“哦,对了,王妃,”瑶荆巧笑倩兮,“奴婢过来时碰到守门的小厮,说是有人送了拜帖,请王妃赴约。”说着掏出一张帖子,递到我面前。

随手接过展开来看,凝神一笑,丢开。

“你去回,就说我身子不方便,不去了。”

她也没追问是谁,乖巧应下。

到了中午,睡意袭来,靠在躺椅上打盹。阳光很暖,洒在身上,不由满足地喟叹一声。

朦胧中感觉有人在看我,似乎还将手抚上脸,温柔地描摹面部轮廓。

是南宫?

不再想,睡得更深。

过了许久,那目光才移开。

“啊!”一声尖叫,被什么东西掩着,透着惊惶无措。

一个激灵,顿时清醒过来。

回想那声音,耳熟得紧,似乎是瑶荆。

举目四望,却不见她。

翻身下了躺椅,缓步朝内室走。也不知那丫头在搞什么,一惊一乍的,被我抓到,定要好好罚她。

正伸手挑开帘子,忽然眼前一闪,一道黑色人影闪了出来。他很小心地躲开我,窄窄的一道门,只是擦到我的衣袖。

一眼看到躺在地上的瑶荆,心中惶恐,但见她胸膛微微起伏,又放下心来。

急忙回头:“站住!”

本只是说了吓一吓人,谁知那黑衣人当真听话地定住身子。

我大惊,这世上莫非还有那么蠢的小偷?被主人抓到了,乖乖听话?

可那背影也是眼熟,琢磨半天,却想不起来是谁。

干脆绕到他面前,向他伸出手。

他惊了一下,以为我要抢什么,立时把手往身后放。可我只是去扯他的面巾,仔细盯着他的脸。

黑色面巾被扔开,在空中摇晃半天,最终落地。

挑眉:“谢子艺?”

“是我。”他闷声说,不敢看我。

嗤笑,“怎么,请我不去,就自己来么?!”几乎不用想,就明白他拿的是什么。“把东西放下,我当你没来过。”

“小姐……”声音更低,他攥了攥手中的东西,不动。

我一字一句,吐得清晰明了:“谢子艺,我叫你放下!”

他终于抬起眼看我,眼睛里暗暗沉沉。沉默半晌,轻轻一声:“对不起。”快步绕过我往外走。

“谢子艺!”大吼一声,随手抓过一旁的花瓶扔在地上。

“啪”一声,碎裂。细小的碎片四处飞溅,砸在手上,隐隐作痛。

☆、第四十六章 轩车何来迟(三)

他顿了顿脚步,低声:“小姐,何必为难子艺?”

冷笑一声,拔下发间的簪子,抵在脖颈。

乌发失去固定的饰物,瞬时滑落。温温凉凉地覆着颈部肌肤,仿佛一根绳子缠上我,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谢子艺。”酝酿了气势开口,却带着哭音,细细弱弱,反倒像一只求取主人怜悯的小猫,毫无气魄。面上凉凉的,有水珠落下来。忙低头用袖子一擦,深呼吸,尽量使自己冷静。

“你今天要是把玉拿出这个门,我就死给你看。”

……

死给你看,这句话本是情人吵架最常用的。不过仗着对方喜欢自己,所以肆无忌惮,所以用死来威胁。纵使对方知道你不过是说说而已,但若是喜欢,还是愿意借此妥协。

可我不知道,如果他真的不管不顾,拿着锁魂玉走了,我会不会将冰凉的簪子插进脖子。

“小姐!”他震惊地回过身,呆呆望着我。

将簪子凑近一寸,“我说到做到。”

他愣了愣,缓声道:“宋姑娘危在旦夕,既有锁魂玉可救她一命,小姐何不送了她?也算、”艰难地,“也算卖了皇上一个人情。”

“做梦!”恨恨说出两个字。

“她要死与我何干?”眼眶发烫,“我在江夏,又有谁管过我的死活?!”

“谢子艺,你若还念着我们之间的一点情分,就把东西放下,日后相见,我还把你当记忆中的谢子艺。”微微停顿,“你若是一意孤行,那今后,咱们也没有机会再见了。”

他神色复杂。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松动,一扬手,把东西朝我抛来,纵身消失在房内。

“你不是一个人……”如同风过,声音轻得像是幻觉。

嗤笑,我不是一个人么?

那还有谁,还有谁陪着我?

枕边人南宫?还是那些让我痛恨的回忆?

说这样虚无缥缈的话,能算作什么安慰,甚至不如手中的玉来得实在。

脚发软,顿时瘫坐在地上。周身泛着寒意,忍不住双手环膝,低低哭起来。

泪水咸涩,流进嘴里,连味觉都要麻痹。

我做了这么多,到底得到什么结果?从一开始到现在,付出的东西,究竟换回了什么?

救宋月然?

除非我死。

死死抠着锁魂玉,“呲”的一声,指甲生生折断,倒刺进肉里,冒出小小的血色,染红玉佩。

那点血热却忽然让我想起容妃。

她病重,缠绵病榻。我端茶递药,只盼她能好过来。

那一日,她有了精神。当时不知是回光返照,只当她终于要好了。

临帝上朝,恪哥哥出去办差——纵是在他们生命中占据这样分量的女子病魔缠身,他们还是不能停下来,陪一陪她。

宋月然提着食盒进来,将吃食端出放在托盘上,朝我们过来。

☆、第四十七章 轩车何来迟(四)

容妃淡淡看了她一眼,她立时低下头,双肩微微发抖。

“给明月吧。”轻声吩咐,转头看了周围:“你们也都下去。”

“是。”

宫女们纷纷应是,宋月然听话地把碗奉上给我,躬身退出。

大殿立时安静下来。

“咳……”容妃掩面咳了一声,我急忙拿过帕子递给她。

“娘娘,您好些了没?”担忧地问。

她笑着挥挥手,拉住我,目光深沉:“明月,辛苦你了。”

不由脸红,“照顾娘娘是明月的本分。”

她摇摇头:“你明白本宫说的是什么。”顿了一顿,“无需本宫提醒,你也知道,月然那丫头日后必为拦路石,你要早作打算。”她说得情深意切,手微微发凉,在这样的时候,她也不忘嘱咐我。

认真点头:“明月明白。”

她松了口气,“那就好。”笑盈盈看着我,“在本宫眼里、心里,只有你才是恪儿的夫人,你对他的情意……”湿了眼眶,“本宫明白的。”

手放在我的腿上。

“还痛么?”

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温婉一笑:“不痛的。太医看了,说只要日后悉心保养,不会有大问题。”

“真是个傻孩子。”似乎是叹息,“要爱护自己,日后……日后千万别再做这样的傻事。”深深看我一眼,“哪怕是为了恪儿。”

她爱我、护我,甚至比起对自己的儿子也不输。我那时只以为她是为了我将来会成为她的儿媳,所以将我当做半个女儿看待。可到了今日,我才明白,一切不过是因为她早已看清。

看清我,看清……我未来的路。

这世上再没有人比她更懂恪哥哥,哪怕宋月然。

可我还是叫她失望,当初没有对宋月然斩草除根,以致于让自己落到如今的下场。

指间的血已干涸,内室响起瑶荆的尖叫。下一刻,她冲出来,一愣之后惊慌地扑向我。

“王妃!”

屋外纷纷攘攘的脚步,“怎么了?!”

我抓住瑶荆伸过来的手,用尽力气握住,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站起来的勇气。

“我没事。”声音低低的,“你去告诉他们,什么事都没有。”

“王妃!”她不可置信地道。

侧首,坚定地,“我没事。”

她惊得头往后一仰,门外的人显然就要冲进来。

“王妃?!”

攮了她一下,她掩住嘴,随即恍惚地点点头。将我扶着进了内室,才开门。

清脆的嗓音已不见方才的半点惶急:“刚才我不小心摔碎了花瓶,自己吓自己一跳呢。没事,你们都各自做事去吧。”

有人笑着说了几句话,慢慢都散开了。

她若有所思地回来:“王妃,人都走了。”

颔首,“你下去吧,记住,今日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咬咬唇,还是行礼:“是,奴婢明白。”静悄悄掩门。

☆、第四十八章 轩车何来迟(五)

终归是因为我的原因让她吃了一顿闷亏,心里也有些愧疚。于是让账房多拨了银子给她,让她休息几天,名义上是怜她辛苦,实际上让她养伤。

好在瑶荆是个聪慧的人儿,对于被袭一事闭口不提。

此后太平了几天,我只想经过这一番,他们应当不会再来找我。可没想到,半个月后,还是见着了。

这日南宫去了城郊,老太太由集芳斋的夫人陪着去上香,整个王府倒只剩我一个闲人。呆的无聊,索性换了布衣照上回母亲生辰的法子偷跑出去。好在肚子未显,行动也还方便。

捡着干看着净的摊子吃了些东西,东走西走,只想打发时间。倏见锦衣男子立于街头,落落拓拓,逆着光,看不清神情。

谢子艺上前行礼:“小姐,皇上有请。”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其中似乎有些心疼,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我远远跟着他,走过石桥,走过小巷,最后来到一处湖泊。太阳慢慢落下来,红色的光铺满天边,所有景物都透着一层光晕,美轮美奂。细想来,那么久,我都没有好好看过江夏的日落。甚至对于我而言,日升日落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他背对我站着,不说话。

我低着头,看着自己鞋尖上的珍珠,这才惊觉,方才只记得换衣服,却忘了换鞋子。不由懊恼,连扮个平民都扮不像。

早在我跟着走时,谢子艺就留在原地,不曾跟来。四下寂寂,也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呼吸。

“那个,”实在不耐这样的安静,清清嗓子开口:“你知道的,玉丢了。”

他还是不动,乌发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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