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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宫倾:为你淡花容-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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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着他,害了义父,在王鹣不甘的目光中那份东西慌张地藏入怀中。她本意并不是用此来威胁他,可是没想到,他因为那个东西,对她愈发好。既然如此,她留着也不是件坏事。

可是没想到,他对她好,竟然真的只是为着那个东西。

他不知道,遗诏早就在他封她为妃那日,被她烧毁。他一直以为她不肯拿出来,一直以为她以此威胁他,却不知道,她整个身心都是他的,哪里还有什么好隐瞒,哪里有什么威胁强迫。

她近日总是梦见义父,然后惊醒,再不能入眠。

她真的走不下去了。

从此以后,只能靠他一个人。

她想着,闭上眼。

……

明帝八年,傅良意意外染疾,不治而亡。

明帝九年,七王爷傅松啸登基,是为庆嘉元年。

明帝九年二月,嵩允迦然公主前往长安,明帝封其为后,次年,迦然皇后诞下公主,帝赐名四月。取其生于四月,取其……思月。

……

明帝二十六年。

临安街头人来人往,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

一辆马车缓缓从城门驶来,停在客栈门前。

一个容貌姣好的女子从车内跳出来,又伸手将帘子挑开,笑盈盈道:“主子,到了。”

马车内的人淡淡应了一声,声音淡雅如兰,气质出尘。

往来的人,有离得近的,不由被那声音吸引,下意识停下来愣愣看着。却见帘缝间探出一张温润如玉的面庞,黑眸如墨,淡淡含笑。有女子不由捂住心口,几乎屏息看着那有如谪仙一般的男子。

“爹!”忽闻一声悦耳的女声,女子不由将目光转向客栈,只见一个青色衣裙的女子蹦跳出来,一下子扑进男子的怀中。

爹……

女子心口碎裂一声,捂脸哀怨走远。

“原来你还认得你爹。”男子淡淡开口,不冷不热。

女子不以为意,扬起一张娇俏的脸,笑得眼睛都眯了:“爹,你别生气了,是四月不好,四月不应该私自跑出来,可是爹不是都已经找到四月了么。”

他看着女儿明媚的笑靥,根本没有办法生她的气。

无奈一笑,牵着她的手步入客栈。

身后忽然一声“住手”,一股凌厉的气流顿时朝他劈来。

他仍是不慌不忙的模样,身后的翎墨早一步将那人拦下,反手钳住那人。他回过头,只见一位墨色衣裳的年轻男子正蹙眉看着他。身边的四月蓦地一怔,连忙叫道:“翎墨姨,你轻些!”说着上前挥开。

翎墨一愣,下意识松开手,那年轻男子极其自然地将四月揽在怀里,占有欲十足。四月也不恼,反而笑眯眯地拉着他的手,对他道:“爹,这就是我自己找的相公……”遗传自自己的墨黑眸子闪着熠熠光辉。

阳光从年轻男子身后照过来,逆着光,他看不太清他的轮廓。唯一能辨认的,就是那双微蓝如晴空的眸子,还有五官之间熟悉的明媚。

他心口一痛。

——??

☆、第两百三十二章 一生一代一双人(一)

马车驶出长安的时候,天色很好。

珠玉怀中抱着圆圆,一下下哄着。脸上是未干的泪痕,喉间不是溢出一丝哽咽。

棺椁是上好的漆木,她的手在上面挠了半晌,一点痕迹都没有。

一出城门,便瞧见眉目俊朗的少年将军立于马上,眉眼间无悲无喜。她一时有说不上来的气愤,重重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谢子艺不以为意,翻身下马。朝车夫比了个手势,那车夫乖乖下车,向他请安后转身走了。

珠玉看得目瞪口呆,连连喊了几声,那人却头也不回。

“你想做什么?!”她惊倒,立时起身挡在棺椁前,像是预防谢子艺会做出什么事一样。

谢子艺无奈勾了勾唇角,坐到车夫原来的位置上,“坐好”,低低一句,甩手挥鞭。珠玉一时不稳,连忙护着孩子坐下来。谢子艺以前经常出入相府,虽然她没有与他说过几句话,可是小姐生前对他还不错,想来应该不会害她们狙。

细想一阵,倒也放下心来。

眼前着出了长安十多里,谢子艺勒停马儿,转身走上来。她被吓得退了退。谢子艺好笑地挑了挑眉,目光移过她怀中的人儿,那小婴孩睡得香甜,心里不自觉软了软。

伸手要将棺盖推开,珠玉吓得尖叫一声。

他力气大,“砰”地一掌,棺盖已滑出去,重重落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探头过去,只见棺内静静躺着的人儿,肤色红润,眉眼间的美丽,即便是阴森的棺椁也不能掩去分毫。

丝毫不像没有生命的样子。

珠玉鼻尖发酸,忍不住又哭了起来钫。

“闭嘴。”他有些不耐。探手将人儿横抱了起来,面上神情一下子变得十分温柔,眼睛里像是要滴出水来。珠玉一愣,自觉地退了退,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不想打扰他。

他小心翼翼地将抱着的人儿放在车板上,将她的头好好放置在怀里,看着她的脸,一时间出了神。

珠玉观察半晌,见他丝毫没有下一步的举动,有些疑惑。看了看天色,再不走,只怕来不及在天黑前找到住处了。

“谢将军?”她出声,“你怎么了?”

谢子艺怔怔,似突然回过神来,什么也没说。

伸手在怀里掏了掏,拿出一个小瓷瓶,拔开塞子,就凑到明月嘴边。

“这是……”

这是圆圆忽然醒了,又哭又叫,她慌得分神去照顾她,一时没有注意。

谢子艺将瓷瓶口凑到明月嘴边,愣了愣,眸中似乎闪过一抹复杂。然而想了想,还是将瓶子里的东西喂下去。接下来就是等待。

一炷香……

两炷香……

好不容易将圆圆哄得停下了,珠玉忙凑过去:“你到底在做什么……啊!”倏然看见他怀中的人儿动了动。

谢子艺面上却没有丝毫惊奇,反而弯唇,露出一丝笑。

女子睫毛颤动,慢慢地,微微抬了抬,一下子又闭上,似乎适应不了光线。过了许久,又慢慢睁开,露出一双清澈污垢的眸子。卷长的睫毛忽闪,朱唇微启。

“小姐!”惊讶过后,随即涌上来的是说不清的惊喜,珠玉一下子扑过去,但见那人愣了愣,似乎思考一阵之后恢复了意识,对她笑笑:“珠玉。”

……

狗男女!狗男女!

落夏暴躁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看着角落里那个天真无邪地吃着糕点的高大男子,还有另一个一脸贤妻良母样,不时端茶递水、轻轻拍背的异族女子。

狗男女!

“喂,你一定要这么混乱吗?我眼睛都花了。”异族女子轻轻蹙着好看的眉,身上的银饰随着转身动作,微微摇晃,发出细碎的声响。

落夏一怒,硬生生止住喉咙里呼之欲出的“狗男女”三个字,咽了口唾沫,才假装淡定道:“没事,你们继续,不用管我。”说完又继续走来走去。

疏乐从门外进来,也是好笑,一手撑着肚子,一手将点心盘子放在桌子上,笑弯了眉:“王爷,您慢些,不够还有。”

那高大男子抬眼对她笑了笑,又继续低下头去。明媚透彻的蓝眸静如湖水,一笑,满眼都是暖暖的光。异族女子见他开心,自己也笑起来,跑过去挽住疏乐的手:“夏夫人,你也教我好不好?阿萨好喜欢吃你们做的点心,我学了,以后弄给他吃。”

疏乐一愣,随即尴尬地别开头。

落夏冷笑一声:“你是他的谁?!轮得到你来给他做点心?”不冷不热的调调听得疏乐都有些不好意思,偏偏少女根本听不懂,支着下颌偏头问他:“你说什么呀?”

落夏气结,愤愤地别过头去。

这世上最痛苦的事,就是你很认真在说的话,听的那个人根本就听不懂!

“阿萨,你知道吗?”少女不见他回答,转过身,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到男子身边。

被她唤作“阿萨”的男子“嗯嗯”两声,抬起无辜的眼睛:“我也不知道。珍珠,你不要再闹他了。”

“我哪里有闹?!”少女也不平起来。看他一副丝毫没有要帮她的意思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不由加大了声音:“阿萨!你不要忘了是我救了你!你要当我相公,不要对我不理不睬的!”

“哦。”半晌,埋头吃点心的男子也只抽空吐出一个字。

落夏冷笑,平日的温文尔雅都看不见,极其嘲讽道:“跟你说过千万遍了,他有娘子,你能不能认清现实。”

“在哪里?”珍珠瞪大乌黑的眼睛,湿漉漉像葡萄一样,“我才不信,你们都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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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三十三章 一生一代一双人(二)

“你!”落夏眸色一暗,几欲喷火。

“好了好了!”疏乐连忙插进来,挺着个大胡子,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别吵了。”

落夏见她辛苦,再想到一直在行云庄叨扰,也不好驳了疏乐的面子,便顺着她的话熄了火。珍珠本身也是个没太大记性的,没一会儿,就记不起刚才发生什么不快。只一心放在阿萨身上。

落夏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们,心中沉甸甸的,坠得慌。

夫人与南宫老夫人一起去了山上念经,整日不管凡尘俗世。而南宫少卿和珍珠那对狗男女,一个像以前的明月一样摔坏了脑子,一个剃头担子一头热,用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偏偏正主还困在长安。

每次一想到明月,他心都痛得像是被人拿剪子给绞了。

“你别担心,”疏乐笑笑,替他斟茶,“相公说谢将军那边有消息,药已经送进宫了,只要王妃吃了,身体会慢慢变虚弱,到时候假死,以相公的医术,纵是御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到时谢将军就会想办法将王妃接出来。”顿了顿,宽慰道:“依我看,也就这两日的事了。”

“多谢。”落夏勉强笑了笑,低下头假装喝茶。

疏乐见他心思重,叹了一口气,转身出去了狙。

一路去到药房,只见自家相公拿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药材东摸摸、西看看,想来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只觉他那个样子可爱得不得了。

“相公。”她柔柔一唤。

夏官柳抬起头,眼睛里都是慢慢的笑,温暖得不得了:“小心些。”说着站起身迎过去,扶住她,慢慢引导桌边坐下。

“相公,”疏乐眉间染上一抹忧色,“王爷的病……到底什么时候能好啊?若是王妃回来,见他和珍珠姑娘这个样子,只怕……”一想起明月的性子,她就有些害怕。以往南宫少卿宠她,她对南宫向来是百无禁忌。谁知道会不会一气之下干脆又回了长安。

“这种事只能看缘分罢了。”夏官柳笑道,“我没有办法,但是说不准南宫一瞧见明月,自己就好了呢。”

疏乐想想,笑着点头:“也是。钫”

正说着话,忽见小人儿揉着眼睛跑进来:“伯伯。”疏乐笑了笑,伸手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小策子,醒了?”

小策子点点头,小脑袋摇来晃去的。夏官柳看得一阵心惊,生怕他碰到自家娘子的肚子,“过来,伯伯抱。”不等另外两人有所反应,一伸手,就将小策子抱到自己怀里。

“伯伯,”南宫策眨了眨眼睛:“药做好了吗?”顿了顿,又继续道:“爹什么时候才能好啊?还有娘呢?娘什么时候回来?”说着皱起了鼻子,“我好讨厌那个珍珠,她整天缠着爹不放,我讨厌她!”

疏乐失笑,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珍珠是你爹的救命恩人,小策子不能这么说她,不然你娘知道了,也会不高兴的。”

“就是,”夏官柳连声附和,“你放心,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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