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巷520号-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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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声曳然而止，因为，她从小鱼眼中，也看见了相同的色彩！那纯粹的黑与白间，是一圈蓝色，只是边缘沾染着黑色，倒显得像蓝黑色。若不是凑上来仔细看，倒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柳落雁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又睁开，懒洋洋地笑道：“没什么。。。。。。”
柳落雁把头垂在小鱼肩旁，无意识地把玩着她一小撮黑发，似漫不经心般问道：“小鱼，你还记不记得那片花海？”
“什么花海？”柳沉鱼虚弱地闭上眼睛。
“呃，没什么。”柳落雁淡淡地道：“桔园里的花儿都开了，我买了个傻瓜照相机，我们回去就照相好不好？”
“嗯。。。。。。”柳沉鱼轻轻应了声，又睡着了。
只不过，这次再也不用担心了，她一定会醒来的！
柳落雁紧紧抱着小鱼的手臂，亦沉沉地睡过去了。
沈秀英从食堂端回热烫的水煮荷包蛋，正要出声，却见着如此温馨的一幕。两个小家伙，睡的好沉啊。
次日一早，柳燕飞的朋友雷子，特地开车到医院，接她们回家。
阔别已久的家，多么的亲切。
“妈，我还以为你不要小秋了！”柳傲秋扑了上来，抱着他妈的腿哭的撕心裂肺。
柳焱夏抱着小月，站着没动，眼里却蓄满了泪水。小小的柳恋月，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忽然受到鼓舞，张嘴就哇哇大哭，哭的鼻涕眼泪糊花了一张小脸。
沈秀英想想自己丢下这最小的一双儿女，十天不闻不问，自责又心酸起来。抱了小秋，又把小夏小月搂在怀里，垂着眼泪哽咽道：“妈再也不丢下你们不管了！”
他们一家人，终于又在一起了！
小秋与小月，这些天受了苦，小脸都尖了。小夏很乖，不仅要上学还要喂鸡鸭放牛，照顾弟弟妹妹。
“小夏真是长大了。。。。。。”沈秀英抚mo着小夏的头，搂着儿女许久不出声。
柳沉鱼与柳落雁身子仍是很虚弱，一回来就倒床睡。
沈秀英怕她们俩又莫名其妙地昏睡过去，忙准备烧洗澡水。只是她走哪，那三个小跟屁虫就跟哪。
柳落雁被逮起床来去洗澡的时候，满心眼里纳闷，怎么。。。。。好困啊！好像总也睡不够的感觉！
“妈，你去桔园了吗？”柳落雁努力撑开眼皮瞪大双眼，哈欠连天地问道。
“反正已经荒废了十天，荒就荒了，也不急这会。”沈秀英一脸慈祥，温和地笑道：“先照顾好你们五个，才是正事。”
柳落雁微微一鄂，却是开心地笑了。经此一事，母亲更清楚地认识到，儿女，比赚钱更重要。以前她一门心思拼死拼命赚钱，也是为了小鱼。如今天小鱼的劫数算是过了吧，她也能安心地照顾家人了。
姐妹俩洗完澡，懒洋洋地挂在椅子上，双眼眯眯地望着院内的景致。
“好困。。。。。。”柳沉鱼打了个哈欠，精神极度委靡不振。
柳落雁接着连打了两个，眼泪都挤出来了，“老妈偏偏不许我们睡！”
“不让你们睡是为了你们好。”沈秀英吩咐道：“小夏小秋，看着你们大姐二姐，千万不要让她们再睡过去了。我去桔园看看，捞两尾鲫鱼，医生说这黑豆鲫鱼汤，最补肾气了。”
柳落雁心思一动，难不成她老妈，看出了些什么吗？
柳落雁又有些迷茫，其实这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她也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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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同生，一同死。。。。。。我们的命运，紧紧相连。就算死，这辈子我也再无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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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突然响起她在幻境中心心念念的句子，‘一同生，一同死。。。。。。我们的命运，紧紧相连。。。。。。’
上天还真是开了个很大的玩笑，不过，这个结果，她愿意承受！
“我们也去桔园看看吧？越是坐着不动越想睡觉。”柳落雁提议，“正好大家伙可以去照个相。”
柳焱夏忙去把那个傻瓜照想机拿出来，柳落雁上好胶卷后，兄弟姐妹五人便去了桔园。
柳落雁知道小鱼走的很吃力，正如她自己一样。
柳燕飞追了上来，沉默地搀扶着小鱼。
现在的柳落雁与小鱼很像，曾经黝黑的皮肤，一天比一天地越加苍白。她的唇，也似小鱼般，青白无血色。
这就是，生死与共吗？
柳落雁心底在微笑，她一点也不害怕！
身体虽然颓废，可她的精神却很好，她要补一张，迟到的全家福。
进了桔园，却见大棚前，呆滞如雕像的沈秀英。
“怎么了？”柳燕飞皱眉头，“这些花没打理，肯定都开败了。秀英你就想开些，世上的钱是赚不完的，只要人没事就好。”
“你们看。。。。。。”沈秀英僵硬地举起手，指着棚里的花儿。
“不仅仅是开败了，连根茎也是灰褐色，就像大火曾经燎原。。。。。。可是，外面的大棚明明是好好的呀？”
柳落雁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片花海，姹紫嫣红，无边无垠。却在刹那间，悉数毁灭。
“这是花殇。。。。。。”她轻轻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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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七十七章：我是黑山老妖！
从医院回家后，在柳落雁的指导下，沈秀英就重新下了一地的花种，还能赶上最后一批鲜花上市。只是这片土地，花种再也抽不出嫩芽。一个月后，仍是光秃秃的一片。
柳落雁也纳闷，吩咐她妈又小范围地补了花种，细心照养，可还是没有消息。
柳落雁心里骇然，怕是花殇之后，这片园子，再也不适合养花了罢！
“然不成，要断了我们的生路？”沈秀英黯然。
“没关系，种不了花，我们再种别的。”柳落雁微微笑着，毫无血色的唇微微上翘着，显得很诡异。只是，小鱼看不见这片花海了。
沈秀英尝试着种蔬菜，半月后，桔园内就是一片粉绿的色彩。
有点邪门，可或许也是花种的问题。沈秀英这般安慰自己，却仍有些惋惜，发不了花财了！
不过经此一役，她也想的开，只要人没事，就好。再者，这五年来，也存下了一大笔钱，足够用来做生意的本钱。这一、两年，也先别作赚钱的打算，照顾好几个孩子才是正事。她不能看着，她的孩子中任何的一个，有什么闪失！
柳落雁用了几个月的时间休养，身体总算是好了些，一天天精神气越来越足。只是怪的很，她的面色依然苍白，原本鲜艳的红唇依然白的没有颜色。
柳沉鱼的情况更糟糕，恢复的很慢，而且每天大半时间都恹恹地卧在床上。无奈之下，也只有办了休学手续。
沈秀英虽然很担心，但小鱼每天都能清醒几个小时，坐在院中看会风景，总好过一直昏迷不醒。
柳燕飞与沈秀英一合计，暗自揣度，这两姐妹在昏迷时，一定是遇上了什么。可是凭他们费尽口舌，女儿的反应一个是茫然不知，另一个是紧咬牙关一言不发。
做父母的自然知道，这问题的关键在二丫头身上。只是逼问不出来，他们也无可奈何。
柳落雁怕父母把自己当怪物看，更是对在医院的那些谈话避讳莫深。虽然心知他们猜到了些什么，但只要这层窗户纸没捅开，她也乐得装疯卖傻。
只是父母看她的眼神，难免有些怪怪的。柳落雁最怕从他们眼中，看出惊骇的神色，所以每每交谈，她都是先撇开脸，不敢与之对视。
不论前世今生，小雁都是他们的女儿，沈秀英对于她，是一如继往的疼爱。但偏偏二丫头一直回避这个话题，做父母的怕增加她的心理负担，也只好三缄其口。
双方都龟缩在自己的安全范围之内，柳落雁与父母间，难免生出了隔阂。再也不如从前，想说什么便说什么，随便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
有沈秀英专心在家操持家务后，柳落雁也轻松了不少，不需如同以往般，每日转的似只陀螺。更何况，依她如今的身体状况，也扛不了这高强度的劳动。
沈秀英一家，这几年来一直是村里关注的重点。而柳燕飞的诊所开在家里，姐妹俩难免会被外人撞见。有人关心地问候，但也有好事之人刨根问底。
对这个问题，柳燕飞不愿深谈，不亚于揭人伤疤。
但一段时间后，村子里谣言就四起。有人说，柳燕飞家的两个女儿，自从一场大病后，被恶鬼缠身。看这二人白纸般的脸、惨白无血色的唇，阴森的眼珠子，极为骇人。
也有另一个版本，说是柳落雁才是这恶鬼，差点把姐姐柳沉鱼克死。否则，又怎么解释方圆十几个村子，独独她柳落雁不用上学就能考高分？太邪门了吧！
谣言传的绘声绘色，最后发展到，竟有人看见竹苑的上空，晚上便有黑色的阴影盘旋不去。一传十，十传百。后来，连原本不相信的人，也不敢再踏足柳燕飞家，竹苑一时门可罗雀。
也没有人敢来找柳燕飞看病，柳家的生计又断了。
“这些人真是愚昧无知！”沈秀英破口大骂，“想当初免费教他们大棚种植技术，他们那副热情的嘴脸哪去了！”
“世态炎凉，本就如此。”柳燕飞看的开，“也许，我们该作新的安排。是不是，小雁？”
柳落雁回过头来，淡淡地笑道：“村里并非久留之地，我们走吧。”
“走，走去哪里？”沈秀英还是舍不得这里，他们的家，在这里啊！
“爸妈，我们家还有多少钱？”柳落雁一脸严肃地问道。
“还有个。。。。。。三万多块吧。”
“那就够了。”柳落雁长舒一口气，“爸你明天去打听一下，二中附近靠大马路边，是不是有人卖地皮。先买下块地皮，能有三间店面大就足够了。”
柳落雁一脸的自信，她再也不用装神棍，而父母也当她是个大人般，征询她的意见。这种感觉，很好。
“为什么要买地皮？”沈秀英不解。
“自己盖房子，四层就好，上面自己住家。而一层三间店面，爸一间做诊所，妈一间开个小超市，另外一间，也可以租出去。”柳落雁微笑着解释，“而且我们姐弟几人，将来都在二中读书，也方便爸妈一边做生意一边照顾家里。”
“盖完房子后，留下的钱也只够做生意的本钱。”柳燕飞叹道，“我们。。。。。。又要从头开始了。”
“放心，以后我们只会越过越好。”柳落雁笃定地道。
一家人正细细商谈时，潘三凤找上了门，却不肯进门，只是在院门口大叫，“燕飞，出来！”
沈秀英压抑着怒火，嘀咕道：“这死老太婆子，孙女住院十天也不闻不问，回家这么久也没来看一眼。怎么，今天有什么大事登门？”
柳燕飞脸色也不大好看，径直出去了。
不一会，听得两人在门口扯开嗓门在大喊。
屋里几人，不用刻意也听得他们在吵些什么。原来这潘三凤也听信了谣言，怕这柳落雁姐妹俩克了他们老柳家，此趟舍命上门，就是命令柳燕飞去找个高人，看看风水、做趟法事。
沈秀英当即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