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种药生香-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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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伯兰思忖道:“我可以先去大鸿胪寺进行交涉,至少要知道他们被捕的原因。知道原因之后,才能知道是否可以保释。”
菲奥娜急道:“他们俩能犯什么大罪?他们平时一直做的就是治病救人。只要不是杀人罪,应该能保释他们出来吧?”
“肖恩是西国人,如果确实像你所说,他们犯的不是死罪的话,我可以提出保释他。但是你的那个朋友是华人,即使与肖恩同罪……”
“父亲,是否可以让五月先入西国籍呢?”
“可是她正在狱中,她本人是否愿意呢?”坎伯兰问道。
冉隽修沉声道:“我可代她决定,她会同意的。”
坎伯兰道:“这是不行的,必须她本人同意。”
冉隽修问道:“我是她相公,都不能替她决定么?何况此时这种情况下,就算不问,也可以知道她一定会同意的,不是吗?”
坎伯兰摇头道:“不得她亲口同意,不能办。”
冉隽修无奈道:“那么,如果能设法得到她的亲笔确认,可不可以办理入籍?”
“亲口或是亲笔都可。”
“一旦确认,需要多久才能完成入籍?”
“马上。不管是你带着她的亲笔确认来大使馆,还是由使馆人员带上文书印章去狱中,都可以当场办成。”
“好吧。”冉隽修点头,“那就恳请雷克先生先去交涉,若是知道他们被关押于何处,请立即告知我。”他提笔写下冉府地址,交予坎伯兰。
坎伯兰接过地址,放入自己左胸口袋:“冉公子,若是有相关信息,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出了大使馆,冉隽修转身对菲奥娜道:“菲奥娜,我送你回去。”
菲奥娜摇头:“你不用送我,还是先去办事吧,这里离家很近,我自己可以回去。”
冉隽修确实急着走,便不与她再客气,走了几步正要上车,却听菲奥娜叫住了他:“冉公子,五月之事,你与冉二公子商量过吗?”
冉隽修摇头道:“昨夜太晚,我还没来得及去找他。”
菲奥娜欲言又止,迟疑了一下后还是说道:“他……比你年长,又在安京的生意场上人头熟,也许他认识什么人能帮到你。多个人总是多个主意。”
冉隽修道:“是,他是我二哥,我自然会找他商量此事的。现在正要过去。”
菲奥娜点点头:“那我走了,冉公子若是有五月的什么最新消息,请及时告诉我,只要有我帮得上忙的,我一定会全力帮你们。”
冉隽修感谢菲奥娜后上了马车,命车夫赶往冉氏商行。此时赵尚书还未下朝,他去了尚书府也不能得知什么,不如先去隽毅那里与他商量此事。他坐在车上忽然想起菲奥娜刚才提到隽毅时的语气,他知五月一直想撮合隽毅与菲奥娜,而且前一段时间,他们似乎相处得不错,可菲奥娜刚才的神情有些怪异……
此时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他摇摇头。
五月一个人在狱中,不知会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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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隽毅得知五月与肖恩被突然带走后,没有马上说话。冉隽修便接着将他在那之后所托的人,所办的事都告诉了他。
冉隽毅皱眉思忖了一会儿后道:“还有一人,你可以去找。”
“是谁?”
“太医院院使。”
冉隽修恍悟,如果说对于五月为何会被突然带走之缘由,有一个人最清楚的话,那个人就是吴院使了。
他心忧五月安危,心绪芜杂,只想着如何托人去救她出来,却忘了这样一位重要人物了。他立即起身道:“我这就去次太医院。”
冉隽毅陪着他一起下楼,一路说道:“你打听到事情缘由后再来找我,我平时亦有些官场上的往来,说不定我有友人能帮上忙。”
冉隽修再赶去太医院,当他向门人提出欲求见吴院使时,门人却道:“吴大人今日没有来太医院。”
在太医院门口站了一会儿,冉隽修一时有些茫然,不知该往哪里去。
竹笔轻轻提醒道:“少爷,先回府去吃午饭吧。”
菲奥娜姑父家、西国大使馆、冉氏商行、太医院,这几处地方都在安京城东或东北,相距不远。不过他从早上开始在这几处地方奔波过后,此时也到了午间时分。
虽然他并不觉得饿,但他还是要回府用饭。五月这桩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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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冉隽修到了赵尚书府中,等着赵尚书从吏部回来。
赵夫人劝慰他道:“你现在无需太急,毕竟五月是在廷尉府,不会受什么罪,等永望问清事情缘由,我们再想办法救她出来。永望先前不也在廷尉府住了好久么?”虽然冉隽修脸上没什么太强的忧色,她却知他是生性内隐,他脸上若是一分忧色,心中至少就有八分忧虑。
冉隽修极轻地点了一下头,却默然不言。他心中一直有份深深的忧虑,却是谁都不能说的。
万一她不是被带去关押在廷尉府,万一她被关入普通监牢,万一她被他们用刑逼供,甚至……他对于那些普通监牢中的女犯遭遇亦有耳闻。如若到了这种时候,她为求避险,就不得不在别人面前消失,而如此一来,她就再也不能装作正常人,而他亦有可能永远都看不到她了……
这日赵尚书比平时要提早回府,未时末的时候就回来了。他见到冉隽修后先道:“隽修,五月现在是在廷尉府诏狱。”
冉隽修长长地松了口气,随后问道:“那么她是因何缘由被捕呢?”
赵尚书道:“因何缘由还不清楚。”
他见冉隽修的眉头皱起,便又道:“不过,有一件事可能与此有关。”
冉隽修看向赵尚书,听他言道:“太医院有人事变动,吴院使昨日被停了职,今日由林院判行代院使之职。”
冉隽修讶然道:“吴大人被停了职?”
赵尚书点头:“如此巧合,五月是昨晚被捕,吴院使昨日被停职,这两件事多半有关联。”
“不知吴大人所居何处?”
冉隽修问明吴院使住处后,写了拜帖便找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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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隽修以前并未见过吴院使,不过听五月多次提到吴院使,倒是对他的风趣随和的言行有些印象。眼前这个有些憔悴消沉的老年人让他有些吃惊,不过亦可理解他如此模样。
吴雨正看过拜帖,知道冉隽修的身份来意,见到他后叹了口气:“冉公子请坐下说话。”
冉隽修坐下后问道:“吴大人,在下来意大人应该明了,不知……”
吴雨正摆了一下手道:“老夫已经不是太医院使,冉公子不用称呼大人了。冉太医之事,老夫深感有愧,若非当日老夫找她入宫做了那场手术,就不会有今日之事了。”
冉隽修见吴雨正果然知晓事情缘由,不由有几分急迫问道:“是因为当日那场手术?可是时隔半年之久,为何到了昨日才……”
吴雨正道:“此事还要从前几日说起。皇上突发胃痛,当时老夫不在宫中轮值,冉太医为皇上诊断开药。皇上本是小恙,很快就恢复了。然而当时一起轮值的冯太医,去内药房翻了皇上过往病史记录,发现半年前的手术之后,冉太医所开之药不仅有养胃的,还有益肝的,他又去查看过从皇上腹中切除下来之物,发现半年前的手术中,冉太医不仅仅是切除了皇上一小部分的胃部,还有一小部分肝脏。”
冉隽修讶异道:“那些都保留着?”
“龙体切除之物,岂能随便弃之?皆用秘法保存着。”
冉隽修默然不语,一颗心直往下沉,如果是因为此事,那么可就是重罪了。甚至还有物证保存,那是想赖都赖不掉了。
吴雨正见他不说话,便又继续道:“那日冯太医发现之后,就来告诉老夫此事,老夫知道事情严重,想要压下。”
冉隽修相信吴雨正此言,他恐怕正是因为想要压下此事,才被免了职。
“可是冯太医见老夫不愿公开此事,竟绕过老夫,直接将此事上告,皇上得知后大怒,当即就命人把冉太医与芬格大夫抓了起来。哎……”
吴雨正叹了口气道:“许是老夫提拔冉太医太急了点……可是冉太医如此年轻就有此作为,学贯中西医学,将来成就真是不可限量,本来老夫在太医院已经没几年院使可当了,只是想要在赋闲之前,多提拔几个英才,好让医学能够更进一步发展光大。”
冉隽修心思却已经不在吴雨正后面的念叨上了,他目光有些茫然地瞧着自己面前那杯茶,心中反复想的是,皇上本人知道了此事,又是因此大怒,五月这次恐怕是死罪了。
吴雨正见他神思不属,便止了后面的话,默默想了一会儿后道:“老夫已经是无官无职的闲人一个,无法再进宫面见皇上,为冉太医辩解。林代院使平日亦对冉太医青眼有加,冉公子或可去找他试试。”
冉隽修闻言也知吴雨正是没有其他法子了,便起身告辞。
☆、隔门之吻
时近傍晚;冉隽修没有直接去找林代院使,他向吴雨正问了冯太医的居处;随后便回了自己府中。
他需要好好考虑,接下来该如何去做。
若五月真的被判了死罪,她是可以轻易逃走的。可是他,以及作为她夫家的冉家,包括她的爹娘,可就没这么容易置身事外了;轻则牵连入狱,重则举家抄斩。
她会自己逃走吗?
以他所了解的她的性子来看,她应该是不会在狱中就逃走的。可若是真的到了会被处斩的那个地步,当她真的面临生死一线时;她会如何选择呢?
如果是他自己处在这样的位置,又会如何抉择呢?
他眉头紧皱,薄唇抿成一线,心中犹豫难决。
突然他起身,命人备车,往廷尉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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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墙上,从对面高窗外投射进来的长方光斑越来越低,缓慢地从地上走过,在靠近墙根处,是它最耀眼的时候,却也是最窄的时候,像是谁在地上落了一条刺眼的金带。
五月只是稍微发了一会儿呆,那条金带便消失了。在那个瞬间,整个牢房阴郁了下来。
她抬头向上瞧,那高高的小窗外,是带了些许暖色的灰墙。她知道,如果走到那窗下,仰头望上去的话,是能看到一线天空的。但她只是坐着不动。
牢房中的光线暗淡下来,视线逐渐朦胧。要到晚上了,五月心想。
突然听到门上有声音传来,她心中一惊,不知是又要带她去讯问还是就这么处斩了她。她心中想着她还没在认罪书上签字画押,应该不会这么快吧?可毕竟惶惶难安,她还未想清楚自己该如何应对,已见门上小窗开了。
门外站的是冉隽修。高窗外照进来的光线已经暗淡得近乎没有,他又背着走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