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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那么重,那么轻(厕所h)-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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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若帆?不是那个‘谁’的儿子吧?”有人不可置信地问了这麽一句并且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後,席间的话题被导向了奇怪的方向。什麽“你们怎麽认识的啊?”、“有机会跟我们介绍一下吧”之类的句子此起彼伏。 



突如其来的“热情”让萧重轻措手不及,觉得还不如之前被忽视来得好。 







找了个借口提前溜出来,萧重轻口袋里被塞了好多电话号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麽受欢迎,岂不知全都是要借他这个桥过河的。到了三楼,萧重轻把那些纸条全部丢进垃圾筒。 



找到宇文所在的房间,隔著玻璃窗跟他打招呼。比划了半天宇文才看见,绕过一群人走出来。带著他到了隔壁的休息区。 



“吵死了……!”宇文头痛地揉著额角,在沙发上坐下。 



即使隔了两道门,那边震耳欲聋的卡拉OK音响依然穿过墙壁传进他的耳朵。 



“呃……宇文,生日快乐。” 



“谢了。” 



“怎麽没告诉我……都没准备礼物……”萧重轻看著沙发上已经打开包装的盒子。 



宇文笑了下,“那些家夥,只不过是找个吃喝玩乐的借口罢了!”随手拿了一个盒子打开,“那麽大一堆人,合起来送了我这个。” 



拿出来展示给萧重轻看──安全套,外加润滑剂。从数量来看,起码超过二十盒。 



“味道、厂牌,任君选择,够细心吧?”宇文抛了抛润滑剂的瓶子,“怎麽样,不如‘跟我一起’把它用掉如何?” 



“……”此时萧重轻脑袋里想的并不是“干吗要跟我用”,而是“那麽多全用光我一定会死!” 



宇文摆弄著造型别致的瓶子,刚想揶揄他两句,却一不小心弄开了瓶盖,洒了一堆在自己衣角上。 



他恨恨地“靠”了一句。 



看著宇文进入洗手间的背影,萧重轻不禁松了口气。一直被他这样调戏来调戏去,自己居然快习惯成自然了。再这样下去,搞不好就算宇文动真格的,自己连像样的反抗都不会有。 



“不会吧……”萧重轻捂住了嘴。 



说什麽“反正你从来都不是认真的”,难道自己心里一直都觉得很遗憾吗? 



为什麽……? 



难道说……对宇文……? 



不能啊……自己明明不是同性恋啊…… 



“萧重轻……!” 



是不是因为最近跟宇文太亲密了?还是说同性恋也是会传染……? 



“萧重轻!你干什麽呢?!” 



宇文的大吼把他拉回现实,“咦?什麽什麽?” 



“电话啦电话!帮我接一下!”宇文捏著湿淋淋的衣角,从洗手间里探出半个身子来。 



“哦……!”萧重轻慌忙地寻著铃声在他外套里翻来翻去,掩盖自己的失态。 



“呃……请问,宇文在吗?”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他在洗手间,请稍等……!” 



萧重轻喊宇文,宇文慢吞吞地擦手,不耐地问“问他是谁!” 



“他没时间就算了,麻烦帮我跟他说一声‘生日快乐’,啊,我姓方。” 



男人听起来并没有不高兴,反倒有点松了口气的感觉。 



“姓方……?” 



萧重轻低声重复了一句,听见这个字的同时宇文倏然停住了动作,接著从他手里抢过了电话。 



“奂言!” 



好像晚了一步,对方挂了电话。 



方奂言、方奂言,是那个……让他念念不忘的方奂言吗? 



“他说了什麽……?” 



“啊?” 



“我问你他说了什麽!?”保持著拿著电话的姿势,宇文吼道。 



“他、他说祝你生日快乐!” 



“还有呢?”宇文的眼睛盯著他,像逼迫一般的问。 



“没、没了……” 



“干吗不叫他再等一下?” 



“诶?” 



“我说你干吗不叫他再等我一下?!” 



“我……” 



“够了、让我自己呆一会儿!” 



“宇文……” 



“滚──!!” 



男人像发怒的狮子一般咆哮,把手机砸倒墙上。 



萧重轻什麽都没说,转身跑了出去。 







宇文静静地站著,仿佛什麽都感觉不到的雕像一般,盯著地上已经两半的手机。 



隔壁的声音不知什麽时候已经听不到了,只有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孤单地在空荡荡的室内回响。 



他明白,根本不关萧重轻的事。 



他明白,完全是迁怒。 



只要自己再快一点,哪怕听到“方”的时候不迟疑那麽一下,一定来得及。 



因为太久没听见他的名字了,因为太久没想到他了…… 



为什麽没想? 



还能为什麽,最近忙成一团乱,萧重轻那白痴,什麽都搞砸,光照顾他就来不及。哪有时间去想别的。 



别的,什麽别的? 



不,奂言不是别人,奂言是特别的。 



奂言很重要,奂言不能被任何人取代。 



萧重轻也不行。不是不行,是根本不可能! 



他是谁?那麽笨,那麽白痴,傻瓜一个,怎麽能跟奂言比? 



如果不是他总出差错,如果不是受他连累,自己干吗要这麽辛苦? 



对,都是他不好,全都是他的错。 





“宇文,你怎麽了?大家都在等你!” 



“没事,什麽事都没有。” 



“重轻呢?他不是来了?” 



“没有,没来。” 



“哎……?” 





不用想了,什麽都不用想,全都是那个家夥不好。等到明天,一定会“对不起、对不起”的跟自己道歉吧? 



不,不会原谅他了,再怎麽道歉也不原谅他。 



一边唱著不知所谓的歌,一边喝著不知道什麽味道的酒,整个晚上,宇文都这麽对自己说。 







闹到凌晨一点,才各自散去。拒绝了若帆送自己回家,宇文最後一个离开。离开前没忘了到休息区,捡起手机的碎片,把SIM卡拿出来。 



拿礼物袋子的时候,发现沙发上放著自己送给萧重轻的围巾。 



被自己骂跑的时候忘了戴吗? 



男人总是手足无措的样子浮现在脑海里,宇文“啧”了一声,甩了下头。 



出了饭店,发现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望著天空感叹了一句“最近的雪还真多啊”,宇文的视线投向前方的时候停住了。 



相隔不远的树下站著个人,看上去有点眼熟。 



看起来是想躲没来得及,发现宇文看见自己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踌躇著的人影尴尬地原地踏步。 



心里好像有什麽崩坍了。 



“哼,说你笨吧……”宇文脸上泛起分不清是嘲笑还是苦涩的笑容,慢慢走过去。 



“你站这干吗?”用手里的围巾给他扫去头上、肩上的雪。 



“我……我怕你像上次一样,喝多了去打架……”男人微微缩著肩膀。 



有车子经过,车灯一晃,发现他嘴唇冻青了。宇文给他围上围巾,胡乱打了个结。 



“回家吧。” 



“好。” 



路程不长,不过下雪司机很小心,车就开得慢一点。 



两人沈默得好像不会说话一样。一个看窗外,一个看司机的後脑勺。 



差不多半个小时到家,宇文送萧重轻上楼。看他开门进屋,说了句,“早点休息。”转身下楼。 



“宇文……!”萧重轻叫住他,“很晚了……在……这里睡吧……” 



宇文看了他很久,突然笑了。 



“萧重轻,你叫我在这过夜?你知道这代表什麽?” 



“什麽……”干吗那样笑,萧重轻心里发毛。 



“我今天受到打击,心情很不好,需要找个人上床来安慰我。” 



“……” 



“所以别招惹我……乖乖的,睡觉去吧。”像哄孩子似的,宇文帮他关上门。 



轻轻的“喀哒”声,墨绿色的门板掩去了宇文的脸孔。 



萧重轻静静地站著。 



男人刚才的笑容很恐怖。 



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恐怖,而是那种他自己无法控制,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什麽会做什麽的恐怖。 



看起来很寂寞。 



别招惹我……其实他想说的不是这个。刚好相反,应该是“陪著我”才对吧? 



他不会说的。 



就算说也不会对自己说。 



他只会在喝醉的时候,对被他当成方奂言的自己说。 



清清楚楚地这样告诉自己,萧重轻冲过去拉开了门──希望他还没有走远。 





出乎意料的,宇文还在。 



垂著眼睛,没有看他,困惑地皱著眉头说,“……突然不想走了。” 

26 



萧重轻握住宇文的手腕,朝自己的方向拉过来。 



男人很乖,没让他费半点儿力气就跨过了门槛。 



萧重轻寻找著他的视线,盯著他的眼睛看,也不知道自己是要看什麽,就一直执拗地看进去,看进男人的眼底。 



他用手指轻轻抚摸著宇文手腕上的皮肤,一点一点的,能感觉到脉搏的跳动。他想,自己在摸他这件事,宇文有什麽感觉? 



无从得知。 



可是这样一个小动作,萧重轻竟然乐此不疲。只有麽指在袖子的掩盖下偷偷的移动,范围也不过那麽一、两厘米,可是觉得有种甜腻腻的触感,在互相接触的地方逐渐浓厚。 



卧室里的电话尖锐地响起,打破了萧重轻小小的Se情想象。 



好吵,这麽晚了打来干什麽?吵死了! 



不想接,可是它却一直响个不停。萧重轻舍不得地放开宇文,向卧室退了几步,可是又觉得这样不行,重新把宇文拉住,跟著他一起走。 



宇文仍然很听话。 



虽然拿起话筒,可是萧重轻的眼睛还是一直看著宇文的,也没听清对方说什麽就机械地说了声“你打错了”而挂掉。 



再响,萧重轻回身拔掉了电话线。 



男人抿著嘴,看著他做这些事,眼睛里有光聚集。 



萧重轻觉得嘴唇发干。 



宇文现在安静过头的样子,就像一只伺伏已久的豹子,随时会扑上来咬住他喉咙。 



宇文确实这麽做了。 



男人的嘴唇贴上他脖子的那一刻,萧重轻发出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期待的惊呼。薄薄的皮肤下,仿佛血液都集中在那一点,疼得他浑身颤抖,又兴奋得想要尖叫。 



来不及发出更多的声音,嘴唇移动,湿润的舌头侵入他的嘴里,用力地摩擦他嘴巴里所有能触及到的地方。 



变换著角度舔舐著他的口腔,宇文褪去萧重轻的外套,把他压在床上。 



无论是脱自己的还是别人的衣服,男人的动作总是那麽迅速。萧重轻喘气的功夫,被宇文剥得近乎全裸。 



宇文俯下身吻他,从额头开始,连耳垂也不放过细细密密地吻。嘴唇自然而然地有无数次的交叠,萧重轻没有任何技巧,只是一味地在宇文的舌尖进来的时候缠上去罢了。 



“唔……!” 



男人的手伸进他胯下,稍嫌粗暴地揉捏著柔软的性器。又嫌内裤碍事而毫不犹豫地用力扯下去,萧重轻於是听见布料轻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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