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新版)-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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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不迭点头:“好好,就这麽说定了!我一定要做高手高手高高手!谁也不能欺负我!”
姚钧道:“那自然。我一定尽力帮助公子。”
还有个疑问:“姚先生,你这麽厉害,什麽都懂都会,当年我怎麽会救了你的?”
他愣了一下,没有立时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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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还没有现在的超然……”姚钧的口气依旧是淡漠的:“圣手秀士云云,不过是这几年的虚名。跟随公子之前,我连名字也没有。我原是汉人,被苗人抚养长大,学了他们的毒术和一些医术。後来苗疆兴起一个天云教,我的义父也是教众之一。汉人不容苗人的教派坐大,指诬我们是歪门斜道,行事诡秘,妄图染指中原武林,所以纠结了许多的人,对天云教进行剿杀。我当时学艺未成,本也难逃一死。是我师傅临死喊著,我是汉人,不过是他捡来的,那人才犹豫下放我一条小命,但也要打断我双腿双手,说我被异族养大,其心一定堪究。那时有人出来阻拦,说我年纪也不大,坏不到哪里去,慢慢教能变回来。”
我听的紧张万分。
中原武林这麽不讲理麽?人家又没干什麽,至於这麽赶尽杀绝。
“後来呢?那个人是谁啊?”
姚钧又停了一下才说:“那人是名门正派的首脑人物。我捡了一条命,他替我治了伤,教我武艺,还请人授我正经的医道药经……”
我想了想:“那救你的人不是我啊!你干嘛说是我救你。”
他笑一笑:“公子别急。听我往下说。我待在那个人身旁,象是仆人,也象是随从。他有各式各样自己不方便亲手去做的事,便由我去办。办好无赏,办不好则是重罚。後来他的儿子去别处学艺,又差我去保护服侍。”
我吓一跳,赶紧摇手:“他儿子是我吗?”
“不是。他的儿子倒是个很不错的人,比我小著几岁,性情很好人品也好。他离家後第二年,这个收留我的正派人物,就被不明不白的暗杀了,满门几十口加上弟子仆人,一个没剩。只有他儿子和我身在别处逃过一难。但是那股势力并不放松,一意要斩草除根,四处暗地里追杀我和他两个人——後来,我遇到了公子,那会儿还是小孩子。是公子从那些杀手手里救的我,让人替我治伤,取名。我本觉得这一切都和上一次是一样的。想不到我伤好之後,公子给我盘缠武器,送我上路离开。”
我拍拍胸口,长长松口气:“哎呀,幸好幸好,我以前不是坏人。要是也挟恩向你示惠,让你干这干那,真叫丢人了。”
他笑了一笑,又把药丸子掏了出来:“我当时就扬长而去了。尽欢那时候就跟在公子身边的,对我也挺照顾。後来公子遇难的时候,尽欢受伤逃出来找我,我们又一起寻找公子……喏,就这麽多了。”
我想了想问:“我遇了什麽难啊?”
姚钧停了一下道:“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内情,公子离开家族,身受重伤,内力全无,和尽欢也失散了。”
我歪头思考。
家族里的事儿啊,八成是继承权什麽的,分家产打架了吧。
唉,真是一团乱麻。
看姚钧闭口不言的样子,我微微笑起来:“行啦,想知道的都知道啦,不知道的我也不问了。今天挺累的,大家早点休息吧。”
姚钧从怀中拿了个布包出来:“这是公子当年给我的,是公子自己练的内功心法。你您身体经脉都未受损,虽然内功全失,但是身体的根基总是有了,再练起来应该是事半功倍。你不累的时候就翻一翻,|穴位在上面有图示,经脉是红线描过的。有什麽不懂就问我。要是想问招式,就问尽欢,他内功虽然不太佳,招式还是练的很扎实。”
我笑眯眯接过布包,摸著应该是本书的样子:“多谢你啦。尽欢,赶明儿就要麻烦你当我师傅了。”
尽欢涨红了脸,一个劲儿摸头:“我……我……”
那个孩子康复的很慢,姚钧说是因为他体质太弱的关系。我趁这个时间开始学武。说来真的很奇怪。有的时候看电视都觉得内功这个东西是虚构的,实在太过玄了,又说一股真气上行下循等等的,从小接受唯物主义,总觉得练练太级拳强身有可能,练成电视剧中那样一拳打出去树断墙塌肯定是不行的。
不过真的,真的很奇怪。
我开始看那本教内功的册子时,开篇说意守丹甲,心抱於一。看得不太懂,问了姚钧就是冥想著,把注意力放在那个什麽位置上。我当时就想著,这个,这个……身体里上哪去凭空生出一股气来呢……又不是那个,PP,咳,扯远了,这个是讲经脉,大意我用现代的脑筋去理解,就是激发先天胎息功能,促进身体什麽什麽内循环的。
可是盘膝在床上坐了会儿,心思渐渐平定,一心想著肚脐下面的位置……
嗯,没感觉。
再吸气,再呼气……慢……在心里默念那什麽口诀……
还是没感觉……
再来……
……
忽然觉得小腹那里慢慢热起来,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咦?我没想去方便啊?也没有便意……
这个感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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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感觉是……
哇!难道这个就是传说中的真气!
我兴奋的几乎跳起来,发啦发啦我发啦!
我居然练出真气来了!
这麽一分心,那种气突然就散掉了,一切回复原状。
唉呀,真是的。
人真是不能得意自满。看看,不行了吧。
不要紧,我再接再励!
吃晚饭的时辰和我兴冲冲提起这事儿,姚钧好象也挺意外的,把一把我的脉说:“公子气海中似乎有残余真气……这我倒一开始是没把出来,想必是这麽久以来身体自己慢慢回复的。不错不错,照这样看,不用三五个月,公子就可以回复当年见我的时候内力水平了。”
我极开心的眨巴眼:“我当年见你的时候是什麽水平?”
他笑:“开山裂碑虽然不大行,不过开桌裂椅是没问题。”
我闻言大为丧气。真是的,姚钧居然也会开玩笑,人家就开山裂碑,净打石头。啊,那我就只能打木头?
不过又一想,开桌裂椅就开桌裂椅,能打木头也算有成就了。不然象我从前一副书生样,也只能开书裂纸。
晚饭没敢吃太多,姚钧也说晚上吃多不好。
有道汤不是他们山寨给做的,是尽欢说我以前爱喝,特地跑去做的。
鸡皮笋片酸汤,嗯,是挺开胃的。
不过这个尽欢哪,真是……小孩子一样那麽直肠子。
这个汤,夏天喝才好吧。
这会天时挺冷,喝酸辣汤还差不多。
下回跟他说说。
但是对著外人的时候,可一点看不出他有什麽与常人不同的地方。姚钧也说他就是性子直,脑子不能想太多事情。其实是非里外他分的极清楚,一点也不会为人所欺。
吃完晚饭,姚钧说要看看我的真气强弱。於是他们两坐床前,我盘腿坐床上,开始我的练功。
因为有了下午的经验,这会儿很顺利,没用多久,那股热热的感觉又出来了。
姚钧的手指贴在我的手腕上,过了一会儿他收回手去,说道:“公子先收功吧。”
我松口气张开眼,那种感觉就又消失了。
公子体内根基留存比我原想的要多。”他应该是很开心,眼睛在烛光下亮亮的:“等我们从这里起身回南边,差不多公子就能练回第一层去了。”
我也挺高兴,尽欢也张开嘴笑。
真是个好消息。
不过光会内功不行吧,还得会拳脚。
这可得请教尽欢了。
时光匆匆,天气并没有立即转暖。但是毕竟是立过春了,风刮在脸不再也不似刀割一般的生疼。
尽欢总不放心我到院子里练拳练剑,始终想把我关屋里。
经过我的抗议和姚钧的劝说,他才让我出屋。开玩笑,这屋这麽小怎麽活动的开。
剑招也不算太难学,就是身体有点伸展不开。所以,每天早晚,压腿,踢腿,蹬腿,抬腿……甩臂,伸臂,扬臂,展臂……
奇怪,这麽大的运动量,却并不觉得太累。体力也跟得上,也不觉得腰酸腿痛。姚钧後来告诉我,这是因为他在饮食上调理我,然後我的内功一直在进步恢复的功劳。如果是一点根基没有的初学者,进步会非常有限,而且会吃很多苦头。
这一点我相信。
一开始是练拳,看尽欢打就是虎虎生风威势不凡,我一打……就是正宗花拳绣腿的代言人。
姚钧这人修养恁好,我在这里打拳如跳大神儿,他在一边喝茶不语,一点没有嘲笑的意思。
这个,当大夫其实是个好职业,甭管古代现代,大家都需要大夫。
咳,太医除外,没点尊严,天天被呼来喝去,恐吓威胁,好好儿的职业弄的到後来方子不敢开,药不敢用,天天琢磨什麽药治不死人。
看看我们这些天住的吃的用的,哪样儿不是两山寨提供的?得,我们三个人吃啊住啊用啊,他们还都乐颠颠殷勤的要命,虽然山上条件简单,还是天天给弄新鲜菜蔬和肉,蜡烛灯油一样不少,棉被天天有人抱去给晒,衣服也自有人洗。
弄得我都不想学武功,改跟姚钧学医术得了。你看看,多风光待遇多好。
拳练的不难,三天就打熟了,从第一式打到最後一式,再从最後一式倒著打回来。尽欢连连夸我聪明,姚钧只是不语。
学完拳开始学剑。给我的是一把木剑,是尽欢现砍了树枝子给我削出来的,太轻了,又在剑身上嵌进去几块重铁。
说是为了我的安全著想,所以不给真剑用。
哼,瞧不起人了不是。
剑法学的依旧很顺利。我相信这剑法一定是从前的宁莞使的很熟的,这个身体拿住剑,好象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手要怎麽伸,剑要怎麽指,气息怎麽吐纳,都似乎有自己的意识一样。我只要不刻意的僵硬自己,这些动作就连贯的从我身上使了出来。
别人都说,身体也是有记忆的。
好象以前看过一个医学案例,一个因大脑受创失忆的病人,却没忘了吃饭,骑自行车,甚至没忘了怎麽使用电脑打字。
这也是……这具身体的记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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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个人,在人家这里白吃白住从冰封冻土一直到春暖雪化,人家孩子的病全好了,身体也养的挺壮。我的身体也全好了,也养的挺壮……其间吃的补品药材什么的,俺们没掏一分钱,全是人家供的。
临了我们走,他们是送了又送,送了还送,送了再送……急的我直想唱十八相送了!也不至于啊,诊金你们也付了,我们这么多天吃啊住啊用啊的也挺够本了,拜托你们别这么客气了行不行?再送天都黑了!
好不容易打发他们回去了,我们的车子沿着山路慢慢的走下去。这座山势不陡,但是后面峰峰相连,连绵极广。
姚钧撩开车帘向外看了看:“天黑能到下个小镇吧?”
尽欢道:“应该是能赶到了。”
我插嘴:“不到也没关系,反正我们有好多干粮。我现在又不病了,不用一定住客栈。”
车轴轧轧响,走了一段,尽欢说了句:“该换铆钉了。”
天气晴好,天已过午。都怪两山寨的人太热情,非留我们喝中午这顿饯行酒不可。喝了半天,还送那么老远,瞎耽误功夫。
再走了不远,车轴的声音越发不对了。尽欢勒住马跳下车来看了看,说道:“行了,走不了。”
姚钧探头看了看,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