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清廷-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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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之事,康熙查得究竟如何,就是太子承祜,也不知道。只是,这边也有万岁爷所不知道的东西,所以,那事情背后具体虽然还不好说, 但明珠是肯定脱不了关系的。
人痘也是凶险的,那东西毒性重,体质稍差的人,挺不过去的也不在少数。那时明珠上书,圣上留中,以为这事就算是过了,没想到现在又 准了。为什么这么做,康熙倒是教导过承祜,毕竟这太子储君,以后是要登大宝的,这政事上的运筹帷幄,怎么能不好好教导的呢?
康熙的想法从一个帝王的角度看来,先要讲究个稳妥,毕竟,自他登基以来,朝政国事都没有消停过。这蒙古不能弱,这是大清的一支外围 主力军队,既为大清扛着沙俄长毛子又为关内的满清八旗撑了腰子。但是也不能太强了,不然奴大欺主也是有的。
自三藩反叛,台湾动荡,康熙分兵作战,国库吃紧不说,南边战事也紧张,对于蒙古来说,这时候要是有什么举动,两边夹击,满清可就是 太紧张了。所以历年,安抚蒙古都是要紧的事情。而像景阳那样暗地里去查探的,既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而蒙古提出的什么无伤大雅 的事情,康熙也是乐呵呵的受了。
当然,康熙没有说,这宣妃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太皇太后娘娘又对蒙古还有多少的威慑之力,只是承祜明白了,那时候,对于蒙古,除了蒙 古那边提出些什么,康熙这边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这种痘也就压下了。因为,也许原先都是游牧民族,这天花的危害,对满蒙族最是厉害, 而对于汉族却好上许多了。所以,那时候,康熙不想多生枝节。
而现在的,也是承祜猜想的,眼看三藩只留少数余孽,国事隆昌了,皇上需要一些利国利民的好彩头,所以旧事重提。而且,皇上怕是这回 要让蒙古先来试验,而春末夏初,最是疾病滋生,圣上是既盼他们好,又不想他们太好,这各种的微妙,皇上是不会说出口的,只有承祜跟着索 额图再慢慢的体会。
这样看来,牛痘之事,不提也罢了。而且,明珠也不见得能讨得了好。估计明珠是要拉拢蒙古各部,只是,如果真是如万岁爷所料,这既好 又不好的,明珠还能好到哪儿去了?
话说至此,索额图忽然失态,一拍桌子,大声道:“妙啊,真是妙啊,圣上英明”
承祜太子知道这个外叔公一下是讲究个喜怒不漏的,这会儿,怎么会如此失态了?不由诧异的挑高了眉。
看着太子如此模样,索额图也不以为意,没有先告失态,反而呵呵直乐,道:“今日里太子殿下四处逛了逛,到处都是说的是赏花会吧?不 瞒殿下说,奴才这几日也是日日听说啊。而且,这些日子上门求见,打探消息的,实在是太多了。奴才不堪其扰,只能闭门谢客啊。”
太子承祜本就为这事有点儿挂不住面子,没想到,这索额图还非要这样说。要是别的事情还罢了,可这事情,太子殿下毕竟还是未通人事的 小少年,实在是脸皮子挂不住,当下就恼了,也不作往日般的称呼,道,“索额图大人怕是累了,怎么如此癫狂失态?”
索额图嘴上连连说着告罪,只是面上还是喜气洋洋的,看看承祜的脸色是越来越黑,才忙着说:“前几日,倒是沸沸扬扬的谢主隆恩,也偶 有提及明珠之名的。可如今大街小巷,说的都是不日以后的盛事,可有谁再提种痘之说的?而外省其它地方,消息不便,怕是只记得万岁爷的种 痘之说,念着皇天浩恩,至于是谁提的,上头没有极力表彰,那治下愚民,又会知道是个谁?其它的就先不说了。太子殿下,这不是圣上英明, 还能是什么?”
这样一说,承祜也是觉出了味道了,阿玛的心思,自己可是还差得远呢。男子于那些事本就大方,如此一来,倒也不再作小儿女之态。只是 索额图此时倒真生了调侃之心,虽然按辈分上说,他比承祜高了两辈,只是宫里的孩子本就成熟,平时倒也不把太子当作孩子,这会儿,心情颇 好,就有些闲趣了。于是端出一幅长辈的样子道:“这人伦之事,乃是顶正经的事情。太子殿下身为储君,努力为皇家开枝散叶,也是您的职责 。可如今奴才看来,太子殿下于此道太过扭捏。而且一心以其为小道,不以为意的话,恐怕也不妥当。若有人存心以此道为陷,太子殿下没有经 验,或陷于此道,或移了心智,或被人所惑,都甚为险恶。看来,奴才还要提醒皇后娘娘,早日为太子殿下安排教引之事才好。”
这话,听得承祜一下子脸又红了起来。
索额图原本只是调侃,就是想看看一向不太失色的太子殿下不好意思的样子。可现在真看到了,虽然心中玩笑之意得到了满足,但是想到自 己说的那些,却又自己把自己给说进去了。看来,还真得跟皇后娘娘说道说道。。。。
273 龙蛊的影子 索额图心里琢磨着,还真得跟皇后娘娘说道说道。这种事情,对于普通人家的孩子只不过是个人伦教导,可是,富贵人 家里头,就不那么简单了,更何况是皇子阿哥呢这宫里头,什么事情不可以拿出来动动手脚的。安插个人什么的,还是小事,要是年少阿哥经历 少,初识那事,被勾得陷了进去,沉溺此道,就麻烦了。若再是识情未深,动了心思,真弄出个少年情怀,可不见得是个好事。可天道使然啊, 总是要过这么一关的。不过从小看着太子殿下心智坚强,希望于这上头,也能一如既往。
不说索额图心里所想,承祜太子这会儿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也就不再为那些街头巷尾的嘴舌不乐意了。虽然听着索额图的那些话还是有些个 挂不住,但也不再多想这些了。太子出宫,时间也是紧凑的,既然聊了正事,也就不多坐了。他还要去噶布喇府上兜一圈的。不然,出了宫,只 在索额图府上坐坐,还是太显眼了。
要说,承祜这些年外头时常走动,对于赫舍里氏府上也经常去坐坐的。对于这个外家,承祜还是识之甚深的。要说自己的外祖父,可真是没 有得了先公索尼的真传。不过,好在这人也就是喜欢享乐的,与朝堂上并没有多大的野心。耳根子不硬,这是个麻烦,但也是个好处,既然能听 得进别人的话,那额娘这边的话他也听得进。所以这些年来,虽然也做了些没皮没脸的事情,可没出什么**烦。不管怎么说,阿玛因为额娘跟自 己,给了这人大荣耀,当然,骨子里可能也看中这人好拿捏。
因是微服出来的,所以噶布喇也没有弄出什么大阵仗来。只等进了书房,噶布喇才要以国礼待之。承祜当然是不会同意的。一番拉扯,既没 有行了国礼也没有行了家里,在噶布喇满足了虚荣心的高兴劲儿下,才分宾主入座。
其实,承祜还真跟这人没什么好说的,来这儿也只是做个遮掩而已。无非问了问府上安康,外祖母安好,舅舅可好等等的话。闲聊了一会儿 ,噶布喇看着承祜,犹豫着问了:“太子殿下,可对那些受到懿旨的人家,有什么说法?”
承祜知道必有这一问,也不想在这个事情上瞒着这人,笑了笑道:“一切俱听从皇阿玛吩咐即可。额娘也说了,皇阿玛在这事情上头,为了 孤是费尽了心思的。”
噶布喇一听,忙道:“哦?皇后娘娘当真是这样说的?”这话一出,噶布喇也知道口误了,忙接着道,“额,奴才说错话了,还请太子殿下 责罚。皇后娘娘肯定是会这样说的,而万岁爷也当然是为太子殿下着想的。可是,就怕有小人作祟,在里头生事啊。”
承祜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这个外祖父耳根子软的病又犯了,笑着说,“自己外孙跟前,外祖也无需紧张。只是,您想说的是?”
承祜递了梯,噶布喇马上往上爬。原来,还真是有人在这老爷子耳朵边说了些话。说这个的不是别人,还正是府上的福晋。原来,福晋自从 宫里传出懿旨后,就一家家的放在心里反复的掂量。其实,这福晋对于几个外孙的事情,还是很上心的。这里头,利益虽然不在少数,可是,亲 情也是有几分的。
这越琢磨,就越不对味儿。原来这些人家,虽多是八旗老姓的,可是,这占了八旗老姓中的显赫之家的,虽然有,但是不多,大多是那些旁 支的。也就是说,这些接了懿旨的,虽然也是高门大户,但真正显赫一时的却不占大多,倒是这中上人家的偏多些。
这福晋也不放心同别人商量,自然是同芳颖能说倒一块儿。而芳颖现在当家主母的身份还是在那里,可几个子女的管教,却有点儿够不着, 心中未免偏激,再加上丹若的婚事实在是不如她的心意。现在看着这些个太子妃的人物,心中倒是畅快了许多。舒穆禄府上也是个根正的老枝了 ,祖上是武勋王杨古利,这样的人家,还跟皇后沾着亲,可偏生皇后不知好歹看不上,现在看看,这些人家都是些什么啊
不过,即便如此,芳颖还是心生了偏激,一边安抚着额娘,一边又有些冷嘲热讽的,说了些太子处境堪忧,不然,这太子妃的候选人,怎么 有那么多不像话的?这些人,配配寻常皇子,倒也罢了,可是太子妃啊,实在是不称。说着说着,又说道了皇后的处境,接着,这宣妃也被拉出 来遛了一圈。
这样一来,倒着实让福晋担上了心思。当然,无可避免的,这噶布喇也被传染上了,也被福晋说得连连要探探皇上的意图。这赫舍里福晋也 要去递个牌子求了觐见,好好的跟皇后娘娘说说,也探探虚实。
没想到才这么一说,太子殿下倒是上门了,也无怪乎噶布喇这么一问。
太子殿下听了这些,心中连连叹气,这赫舍里府上的精气,都长在了女人的身上,要不,这外祖父怎么这么糊涂?这就轻易的被人说动了? 也不肯动动脑子。而赫舍里福晋脑子是好使,只是终究是内宅妇人,有些事情还是看不太清了。
只是,终究是为自己操心了。这家也算是至亲,承祜还是开口提点了几句,最主要的,承祜还是不想福晋去拿这些东西去烦自己额娘。要知 道,这要真的去探望了,可不光光会说那些人家,肯定还要说说宣妃,出出主意什么的。虽然额娘不一定是在乎这些,可老是听人提及,也是不 乐意的吧?
“外祖父一家为孤担心了。孤甚是感激。只是,外祖母还是多想了。这些人,并无不妥,都是皇阿玛细心挑选的。外祖母也是有心的,必然 知道这些格格都是有长处的。要说家事,哪个不是高攀了孤?孤身为当今圣上的嫡子长子,已被封为储君,还需要那些女子家世为孤添彩?娶妻 娶贤,再又能担得起事务,那就足够了。再说了,孤已有赫舍里这样显赫的外家,这就足够了。再弄些什么来,太过了,反而不美。”
承祜昂首说出这一番话来,那股子气势,虽然年纪尚轻,却也不容忍小看。让噶布喇忽然背上冒了汗了,就像是在太和殿上看见了圣上一般 ,无法仰视,忙垂首言是。承祜见噶布喇把自己的话给听了进去,又嘱咐道,说是额娘这段时间繁忙,就是这个赏花会还拉着宣妃做帮手呢,恐 没什么时间与福晋说话。还请福晋等过了这段时间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