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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坏娘子七夫之祸-第184章

小说: 坏娘子七夫之祸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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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翡小翠不语,从卫忱手里抽出胳膊,一步步的向玉苏走去,卫忱深知成亲王的手段,只怕玉苏平日的温顺都是装出来的,惊的心一颤,急忙挡在前面,翡小翠紧绷着唇,低哑的开口,“让开!”

    “夫人!”卫忱也是寸步不让。

    “让开……!”翡小翠嗷的一嗓子,彷如撕心裂肺般嘶喊,顿时穿透四壁,传至外面,被弘绯以公事为名找到拐角的花浅离,与阙皓卿一起办事回来刚刚要上楼流苏二人,还有明明听见异样却无心管的闱君辰,几人这时几乎同时奔着这屋来。

    花浅离直接借力踩踏墙壁从窗口跃了进来,刚站稳脚,门外流苏等人也进了来,流苏一见卷缩在桌脚旁的玉苏,顿时大惊,“玉苏,你怎么了?”

    *

    黑漆漆的兴城郡码头上,几伙黑衣人快速的穿梭在夜色中,就在翡小翠等人所在的临江客栈外聚拢在一起,一身穿朱红色长袍的男子听身而立,与这些黑衣然微微一颔首,然后扭头看了眼身旁站着的一个打扮如民妇的人道:“戈蓝,事成之后主子定会保你在月华国一生荣华富贵,没人敢动你分毫。”

    此人正是半月前从刑部大牢提出来的戈蓝,面容清冷,眼光更是阴寒,半天不吭声,最后重重的出了一生鼻音,点头。

    高慧看了她一眼,目光撇向灯火燃亮的客栈三层楼上,抬手对着黑衣人一摆,这些黑衣人得令后快速扒掉身上的夜行衣,瞬时燃亮火把,码头上霍霍的出现了二百人之众的官兵。

    戈蓝掩在中间,不知从哪得来一把弓弩,弯弓搭箭朝着客栈亮灯的窗户射了进去,‘咻’的一声在耳边飞了出去,她冷冷看着,银牙咬碎,‘翡小翠,今日我让你插翅难飞!’
341。上部完结
   一支箭射出去,随即就见高慧不知从哪弄来一匹马,翻身上马,腰杆溜直,朱红色官服,乌纱帽,端的是大学士的威风,冷眼看着官兵乌泱泱的向前跑,只一会儿工夫便于在客栈周围保护翡小翠的姚琳侍卫对峙上了,他适时的高喊一声,“捉拿要犯戈蓝,抓到的重重有赏!”

    而此时,翡小翠被穿云而入的箭羽刚吓的一愣,卫忱两只手夹住箭身,拉着她向墙里躲,不等众人查清情况,忽听外面高慧的一声喊,屋里人都是一顿,蓝流苏架起玉苏躲到了另一边,阙皓卿连忙护着闱君辰闪身出了屋子。

    客栈外唔嗷乱喊,火把如游龙般东西南北的飞驰,官兵们的那身软甲被照的闪亮刺眼,卫忱偷偷趴着窗口看了一眼,正凝神间忽然见一个身着白兰色布衣的夫人手持弓弩擦着墙边向客栈小门跑过去,卫忱身为杀手,眼力极佳,只一眼就认出是戈蓝,奇道:“戈蓝怎么到了这儿?她不是下了刑部大牢吗?”

    蓝流苏在另一面接话道:“我刚收到消息,戈蓝半个月前就跑了。”

    “什么?从刑部大牢里跑了?”门外探过头的闱君辰不禁道,这刑部大牢要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么月华国的城门楼就是敌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了,闱君辰虽然离开了月华国,可说什么也不信刑部防御如此怠懈。

    蓝流苏道:“是刑部左侍郎曲明杰传来的消息,应该不会差。”

    小小的沉寂后,阙皓卿道:“我们刚到兴城郡码头戈蓝就出现了,官兵也出现了,难道真有这么巧的事?先别想了,还好我们准备了后着,现在走,从上游上船。”

    六人出了走廊,下楼直奔后门,快到地方的时候,小兮不知从哪冒出来,阙皓卿警觉的问道:“你怎么在这?”

    小兮忙道:“花侍卫让小兮在这儿接应夫人。”

    翡小翠毕竟没经历过这般厮杀的场面,且一开始还因为玉苏的事有些头昏脑胀,听见小兮说话,稀里糊涂的跟着说道:“浅离去哪了?”

    小兮答的很快,“去接应弘大人了。”

    “好,那我们快走!”翡小翠觉得脚都是软的,要不是卫忱扶着她,她一定走不出那间屋子。

    卫忱扶着翡小翠跟小兮出去,阙皓卿与流苏对视了一眼,眼中眸光皆是闪烁不定,出了客栈,迎着夜风向上游走,被风一吹,翡小翠清醒不少,渐渐的不用卫忱半拖着,跟着向前跑。

    小兮的眼睛时不时的四下看着,大概半个时辰几人跑进了一片芦苇塘里,船就停在塘中,阙皓卿等人连忙先过去拽绳索,闱君辰等人陆续上船,这时走在最后的玉苏突然抓着哥哥的手腕摇头,“我……我不回去,哥哥走吧。”说完使劲挣着蓝流苏的手。

    “你不走?”流苏本想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问,这会儿见玉苏眉宇间少见的坚持,一脸的悲戚与决绝,他心一颤,盯着玉苏道:“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做了对不起翠翠的事,哥哥……求你……帮我隐瞒!”

    “什么?”流苏疑惑的一皱眉。

    “哥哥……帮我隐瞒……我要在她心里一直是最善良最纯净最温顺的……如玉公子……,我不想有瑕疵……。”玉苏抓着流苏的手使劲的用力一攥。

    任凭蓝流苏平日镇静冷沉,可常言道关心则乱,一个是自己爱的女人,一个是至亲手足,又是紧急关头,他有一瞬的慌神,急道:“别说了,一切等回姚琳国再说,有哥哥在,你不会有事的。”

    玉苏却只是摇头,黑沉沉的夜色中,流苏只见玉苏漆黑如墨的眸子烁烁闪动,眼泪就盈在眼眶里,多少年没见他和自己哭了,那似乎还是小时候的事,哪怕是只小鸟死去玉苏都要躲在角落里呜咽的耸动肩膀,他这个哥哥总要冷诮的毒舌一番,然后又另想法子哄弟弟笑,他们是亲兄弟啊,一母同胞的双生子,他心痛他也不好受。

    “什么都别说了,跟哥哥走。”此时流苏心里升起一股怒火,什么事不问清楚了先把玉苏打伤,这件事日后必须说清楚,如果是冤枉了玉苏,就算是翠翠,也要当面给玉苏赔礼道歉。

    想到这儿流苏手臂一收,将玉苏带到跟前,不去听玉苏在身后的苦苦哀求,流苏双脚踏上船头,回头拽玉苏,就在这时,由远及近的传来齐刷刷的脚步声,倏然间周围尽是火把,将整个苇塘照的犹如白昼。

    翡小翠懵然回头,眯着眼睛一下就看见官兵中坐在马上的居中的男子,她只觉得似曾相识,那人也看见了她,远远就扬起嘴角,笑着喊道:“本官奉命捉拿钦犯,尔等还不速速下船来让官家搜查!”

    “是他!高慧!”翡小翠灵光一闪,想起在从盐岛逃出后浮在海面,这人便在船上,后将闱君辰接走,她刚想到这,一旁的闱君辰已经激动,愤怒的斥喝,“高慧你两面三刀,既与我太子哥哥相知相惜,暗地里又投了闱君霄门下,你背信弃义,猪狗不如!”

    高慧边骑着马闲庭信步的走着边闲定的说道:“我本就是皇上的人,你又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在此聒噪诋毁本官,来人啊,将船上的这些刁民……正法!”

    高慧一声令下,周围的官兵顿时如同洪水猛兽向着翡小翠这边奔涌而来,阙皓卿一个“不好!”卫忱也已扬声,“他们要咱草除根!”

    就在火光电石间就听一人尖声喊道:“翡小翠,你的死期到了!”

    近在咫尺的芦苇塘里戈蓝撑弓执箭的对准了翡小翠的胸口,一支利箭破风射出,翡小翠懵然转身,卫忱上前一步挡住了她的身子,就听一声闷哼,卫忱快速的扭头,却见玉苏身子站在水中,利箭直直刺进他的左肋下,身子一个栽巍向后倒去,水声扑朔朔响,翡小翠这才循声看见,不由的惊叫,“玉苏……!”

    所有事情不过眨眼间,流苏的手刚刚还拉着玉苏的手,这会儿自惊的赤目欲裂,不住的低吼,“玉苏,快上来,玉苏……!”

    岸边水浅,玉苏在水里挣扎着爬起来,森白的手却是回身去解木桩上的绳索,翡小翠惊的向前跑,阙皓卿没能拉住她,她绊倒在船上,爬着到船头,恐惧的摇头,“别……别……玉苏……你快上来……玉苏……快跟我回家……。”

    玉苏扭头看着望着狂奔的官兵,另一旁是拉弓搭箭的戈蓝,他突然转回头对翡小翠腼腆的一笑,“玉苏……回不去了,翠翠……你保重!”喃喃说完,扯掉绳索往河里一抛,整个人堆在水里,使劲全力对流苏喊,“哥哥!快走!记得答应我的事!走啊!”

    官兵身上的软甲声越来越近了,戈蓝的箭又连番射了三支,阙皓卿抽出腰间软剑尽数挡了去,戈蓝凶神恶煞般的起身就往这边跑,卫忱低咬牙关,将腰间仅剩余的三枚飞刀夹在指间,闪电般打了出去,三枚飞刀精准的钉在了戈蓝的眉心、喉间、胸口,甚至来不及闷哼一声,身子直挺挺的向后倒去,一头扎进芦苇荡里没了影子。

    解决了戈蓝却有大批的官兵涌来,连淡然如水的阙皓卿都不由的沉沉的唤了声蓝流苏,流苏狠狠的闭上双目,翡小翠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紧张的抓住流苏的衣裳下摆,“不行……不行……他是你亲弟弟……不能丢下……不……。”

    流苏不看翡小翠,豁然起身,悲绝的抓起撑杆,将船撑离,卫忱见状抓起另一支撑杆,两人左右轮番撑船,翡小翠只觉得玉苏羸弱的身影越来越远,岸上的官兵逼近,火光投在玉苏清秀的脸上,面若金纸,唇无颜色,空落落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自己,像鹿儿一般的懵然无助,可她却只能如丧家犬般丢弃他以求自保活命,刹那间心碎如车碾,竟是硬生生扯断。

    “玉苏……”翡小翠趴在船头痛哭失声,此一别,生不得见,往日誓言如同风吹浮萍,再难相依。

    *

    当日,在来福客栈,他一跤打翻了翡小翠的食篮,怯生生的说‘对不住小姐,这玉佩……就用它坐赔吧。’

    翡小翠想的是一枚残破玉佩能值多少钱?

    戈蓝的案子棘手,玉苏最怕的是连累翡小翠,三番两次的说‘我不要翠翠替我……不值得,还是让我……让我去吧。’

    翡小翠想的是即便爱一个人也不是非要一起死吧。

    翡翠府后院男人越来越多,身为妻主的女人哄了这个哄那个,只有玉苏默默不语的站在她背后,即便心里嫉妒的心疼,却仍然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准备所有物件,明明知道那条腰带是绣给他人之物,他还是熬夜绘图,求的不过让她一笑。

    翡小翠想的却是如何搏他人一笑。

    唯一一次捻酸吃味的说过‘玉苏一无贤才,二无经纶,三无样貌,四无权势,只懂那些针针线线的东西,莫不是翠翠连那些东西也看不上眼了?……那,玉苏真真是无才无德无以讨妻主欢心之技了。’

    也是唯一的一次,翠翠心里不一样的看着这个男子,会心回他,‘贤才是皇帝求的,经纶是学子求的,样貌是老鸨子求的,权势是小人求的,我向来不稀罕,可只懂针线也不成,我的玉苏要懂……玩儿。’

    这一生让玉苏忘不了的只那一天,白雪弥漫,她与他携手碾过落地的薄雪,无声的走了一圈又一圈,她特意与他放纸鸢,纸鸢在雪絮中起起伏伏,雪中的两人却如孩童般嬉笑欢快。

    雪、纸鸢、她和他,彷如一幅画,永远定格在了那天。

    水似乎越来越冷,沁着身子渐渐没了知觉,玉苏眼中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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