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娘子七夫之祸-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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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玉苏未死之事。”
“嗯?”鲜少动容的阙皓卿眸光一闪,嘴角一弯,道:“玉苏果然还活着,蓝流苏将风情楼的情报链几乎连根牵走岂会不知,说吧,蓝流苏到底想做什么?”
“属下不知。”影卫毕恭毕敬的回道。
“不知?昔日影卫堂主岂会不知头目的去处?”
一身黑衣劲装的男子冷然扫了眼说的风轻云淡的阙皓卿,不禁恨的牙痒痒,若不是当年自己背叛组织放走心爱女子一家人被阙皓卿看见,以此威逼利诱自己也不会答应替他做三件事,现在只差最后一件,可这最后一件事的时机尚未成熟之前他先成了他的专用影卫,只恨这个阙皓卿又以一本失传的武功秘籍作为诱饵让自己替他卖命,作为武林新起之秀,初入江湖时败给卫忱的那一剑他无时无刻不想讨回来。
既然已经答应为他效力,如今也只得将火气咽下去,垂下眼帘道:“一切瞒不过教主法眼,此番蓝流苏返乡会在京华郡与卫忱汇合同去篱州。”
“两人同去篱州?难道真的只是单纯的返乡扫墓?”阙皓卿好整以暇的随手翻看桌案上的书籍。
男子暗自抿唇,绷着下颌**回道:“回禀教主,蓝流苏眼线密布,事情做的滴水不漏,属下确实还未查到他们返乡的真正意图。”
“卫忱送柳玺辉回禹州,蓝流苏随即去了篱州,想必是在投石问路,不过……只是试探上位者的意图还不足以让蓝流苏走这一遭,这个人从来不做没目的的事,他返篱州必定大有文章,你跟去查个清楚,传信给本座。”
“是,教主。”
影卫离开,阙皓卿垂眼看桌案上的那副图,为了复仇,他必须密切侦视各方的动静,这里面自然也包括她及她的男人,牵一发动全身,不论哪个环节,他决不允许出错。
也许潜意识里他最不希望的是她‘出错’。
拿起画轴,阙皓卿抬步出了屋子,他要把画还给翡小翠,自己为了复仇筹划多年,做都已经做了岂能功亏于溃,对于翡小翠,他只能等来生再续情缘。
仇恨像一壶酒炽烈的焦灼着他的心肝脾胃,重新燃烈,便是势不可挡。
*
阙皓卿到翡小翠的院子的时候小奴们刚分头去向公子们报信,德欢前后安排一切,正吩咐小奴去胭脂铺报信给花浅离,请花总管去请俞郎中。
阙皓卿一腔为母复仇的热血触不及防的遇到翡小翠昏迷,脑袋顿时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想,一头扎到翡小翠床前,抬手撩起帷帐就见她一张暗沉无光的脸,没有一点生气的躺在那一动不动,就连睫毛都僵硬静止。
“夫人,夫人!”阙皓卿摇晃她的身子,盯着翡小翠的脸,目光一瞬不瞬,问旁边的德欢,“夫人怎么了?”
德欢便一五一十把绿萼儿的事说了,语气十分肯定的表达出翡小翠是因为这事气晕的。
阙皓卿眸底的焦急担忧之色渐渐隐退,脸上恢复一片淡然若水的摸样,缓缓直起腰,又抬手将帷幔撩下,淡淡道:“等郎中来吧。”说完站起身朝外走。
德欢再机灵毕竟是个孩子,哪里知道自己主观的一番话惹的阙皓卿心灰意冷,疑惑的看着阙皓卿急三火四的进来,转眼又闲庭信步的离开,到门口,阙皓卿突然回头,眸光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床榻,随后迈步出了屋门。
花浅离办事利落,俞郎中很快被请进翡府,俞郎中是江湖中小有名气的杂科郎中,在一些疑难杂症上颇有方法,他一搭上翡小翠的脉就察觉出异样,可再想细究似乎又恢复正常了,俞郎中眉头紧蹙,咦了一声,忽然想到了什么,道:“府上不是有位懂医术的樱公子吗?可否请公子来为夫人会诊?”
德欢一愣,心道今儿遇到的人怎么都这么怪啊,应道:“已经派小奴去请了……。”话还没说完,闱君辰来了,身后紧跟着紫洛雅。
德欢忙上前失礼,一想刚才自己的说辞让阙皓卿不悦,到了闱君辰这儿又变了一种说法,先说翡小翠这几日睡眠不好,胃口也不好,许是这些原因导致了夫人晕厥,待闱君辰、紫洛雅二人分别站在床头看过翡小翠了,才又低低说了绿萼儿的事。
二人起初还都焦虑,一听绿萼儿的事均变了变脸色,紫狐狸往旁边一立,闱君辰摆出正夫做派,道:“先为夫人诊治,绿萼儿的事……,洛雅,你怎么看?”
“我?”紫洛雅斜着眼睛似笑非笑的随意道:“地方军政清明,百姓安居乐业,本相实在是没理由管这件民俗。”
396。绿萼儿逝
紫洛雅不肯对绿萼儿施以援手,闱君辰看不出他是排斥绿萼儿成为夫人的人,还是真的没法子管。
闱君辰暗动心思,说真话,夫人身边的人已经不少了,夫人又不是那种谨遵老规矩的人,对于为夫侍生子之事从来都认为是应该的,就算有并蒂丸,一年也只能育有二子,而自己才十四,起码还需二年才能侍寝,等夫人为他生子只怕已经满园孩童了,立嫡不立长这种事夫人可提都没提过,之前应允把蓝流苏的孩儿过继给自己,却因夭折不了了之,这件事没个说法在他心里始终不舒服,如今若是再添一个绿萼儿,对自己终归不利。
现在有紫洛雅挡出去,他何不顺水推舟?
闱君辰话锋一转,道:“既然如此,洛雅非要干预恐怕有以强压弱的嫌疑,身为朝廷命官,为人处世更要严谨律己,免遭口舌,相信夫人定能体谅。”
站在一边的紫洛雅侧着身子看了闱君辰一眼,眸光微微一闪,眉眼嘴角似笑非笑,“大夫所言极是。”
两人默契的达成共识,俞郎中左右看看,再次问道:“请问樱公子是否会过来?”
闱君辰这才发现屋里少了那个妖艳无双的樱九儿,紫洛雅对上闱君辰的目光,道:“一大早樱公子就出门了,想必也该回来了吧。”
*
郊外葫芦客栈,门前扬着幡子,几匹马被小二娴熟的拉进后面的马厩,这里通往奇郡,从西面来的商旅大多要在这家客栈歇息一晚再进城,东来西往造成鱼龙混杂,百家争鸣的气象。
樱九儿乔装打扮隐匿其中,盯着女扮男装的吴溪的身影一瞬不瞬。
流苏临走时嘱咐,小兮和绿萼儿稍有异动便可铲除,这个小兮竟然出了翡府,两日未曾回去,可想她是要有所行动了。
今儿他跟着吴溪在集市转了一天,太阳西落她突然上马出城,樱九儿连忙也打马跟了出来,到葫芦客栈之后,他跟着她进了这比闹市还热闹三分的前厅,随后吴溪就一直在前厅用饭,且自斟自饮有好一会儿了。
前厅喧嚣,来个人去个人都引不起大家的特别关注,而樱九儿却是在吴溪身后盯着,所以当吴溪放下酒杯神色严整的走出座位的时候,樱九儿一眼就发现了门口进来一队人,装扮似马贩,各个身材壮实,满脸络腮胡子,吴溪手里拿着短刀迎了上去,到近前与中间的一个身材略显消瘦的男子拱手说了什么,顺着吴溪的目光那人往楼上瞅了一眼,随后吴溪领着这男人单独上了楼,另有两个男人跟着,其他人就地找地方坐下吩咐小二上菜。
樱九儿左右看了看,转身从另一侧楼梯跟了上去。
吴溪与那三个男子进了最里侧的房间,樱九儿不敢跟的太近,一闪身进了隔壁房间,靠墙贴耳,隐约有声音却听不准,他的手指摸了摸墙纸,眼睛微微一眯,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来,扒下一块墙纸,把药粉抹到青砖上,回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一张口将水喷到抹药粉的地方,眼瞅着青砖被腐蚀出一个小窟窿出来,瞬时不但能听见隔壁的声音,且能一观。
樱九儿往里看,恰见吴溪背对着他与那个瘦个子男子说话。
“主子,容成翡翠说要考虑一下,约了明日在此见面再议。”
男子的眼睛深沉,带着一股子邪佞的光芒,嘴角微动,沉声道:“事情有变,只怕用玉苏做饵已经失去效应,我们得变一个法子。”
“怎么?难道她已经知道玉苏不在我们手里了?”吴溪明显一怔。
“嗯,现在要想她跟我们合作,恐怕只能交出他们要的东西。”男子说着抬手捋过自己一缕发,目光微垂,若有所思的看着那缕发须。
古人重孝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断发如断头,吴溪一看主子宁愿割发给翡小翠做药引,顿时震惊不已,试探的问,“主子难道真要将发须做交易,主子,万万不可啊。”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救了她我能收回完璧江山,有何不可!不必多言。”
偷看的樱九儿心头一震,眸光闪烁,再细细看那男子,是闱君宵!这一惊非同小可,月华北国君主竟然漂洋过海到了风华驿,流苏哥哥千算万算也没算到闱君宵会亲自上门。
跟踪小虾却钓到了大鱼,这是樱九儿预料之外,未免打草惊蛇,樱九儿不动声色的躲了出去,在另一间客房睁眼挨了一夜,翌日一大早便快马回城,先到情报点向流苏传了消息,之后徒步回翡府。
而此时翡府已经日月无光,翡小翠昏迷一夜,连俞郎中开的药汤都灌不进去,像个死人一般僵挺在床上,除了脉搏还在跳动,毫无知觉。阙皓卿去而复返,闱君辰与紫洛雅也在床前守了一夜,花浅离在门外来回踱步,派出去的人找樱九儿却都没消息传回来,现在众人脸上一片愁云惨雾。
三位夫侍都没想到一个德欢嘴里气极的昏厥会变的如此严重。
俞郎中直说开的药方也是试试,并无把握,可汤药却灌不进去连试的机会都被剥夺了,阙皓卿又细细问了当天发生的事,头日下午德欢在飞袖楼不在翡小翠身边,其他几个小奴吓的瑟瑟发抖,阙皓卿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什么,立在那神色骇人。
当门子开门发现是樱九儿,不知是欢喜还是紧张的,哆哆嗦嗦,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扯开嗓子朝里喊,“樱公子回来了,樱公子回来了!”
樱九儿也是满腹心事,有些木讷的往里走,不知道过到哪了,被跑过来的花浅离一把拽进翡小翠的院子,边疾步往前走边说着翡小翠昏迷的事,樱九儿听完这才魂魄归体,反手扒掉花浅离的手,先一步进了屋子。
闱君辰等人见他可算是回来了,都暗暗松了一口气,樱九儿上前号脉,神色异常的沉稳冷静,号过脉之后他站起身陷入沉思,大家都不敢打扰,只盯盯的都看着他。
樱九儿沉沉吸了一口气,看来是等不来流苏的回话了,他必须及早拿到闱君宵的头发做解药才行,想到这他抬头对三人道:“我有一事与众位商量。”夜幕降临,不知不觉过了一天,樱九儿为救翡小翠,毫不隐瞒的将闱君宵到了风华驿的事说了一遍,并且说出闱君宵有意用发须换盐巴独销的交易,这里面很可能还包括一些别的交易,事关翡小翠生死,关乎众人前程,关乎当年被下药的夫侍**的毒,事关如此之重他不得不说,其实紫洛雅与锦王爷打交道卖给他盐巴就是配合流苏逼闱君宵就范,此番达到目的当然无异议,而阙皓卿更希望与闱君宵有更深层的交往以图报仇大计,是以也无异议,闱君辰自不必说,虽然痛恨闱君宵陷害太子哥哥于不义,可宫里争权夺位的事说出来就是成者王侯败者寇,又有什么好说的,一码事归一码事,最后他以正夫之姿拍板定钉。
这一天众人都在忙忙碌碌中度过,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