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娘子七夫之祸-第22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着实委屈我的正夫了。”
闱君辰和樱九儿均是一愣,不明所以的看向翡小翠,翡小翠却扭头看向闱君宵,“皇上以为呢?”
闱君宵暗暗骂了声小狐狸,沉声道:“孤回国即修书给姚林国女皇,让夫人与十一弟大排筵宴,隆重举行大婚。”
“皇上能想着十一皇子的大婚,可谓兄弟情深,皇恩浩荡,皆是祖宗庇佑,福泽子孙,皇上必定江山永固,绵延万代!”
闱君宵眼睛一亮,顿时明白翡小翠的意思,不禁暗挑大拇指,这个女子果然聪明过人,世人皆知十一皇子与前太子关系密切,自己能为十一皇子主持大婚,谋害太子篡位的事便会烟消云散,自己的皇位坐的可就名正言顺了,这一次但看锦王爷还能拿什么旗号夺江山?
闱君宵高兴,面上却还阴沉沉的,语气淡淡的回来一句,“同喜同喜!”
*
翡小翠与闱君宵的合作确定达成,双方不再逗留,一个向西北去,一个朝西南驰马,只让翡小翠及九儿、君辰错愕的是,闱君宵硬是塞了一个侍卫给她,理由是,‘此去还有十余天路程,你一行人珠光宝气,只怕官府知道你行踪,大胆匪徒也知道,半路抢劫杀戮你到不了封地,送侍卫护你周全,待他日你大婚,孤再将侍卫调回。’
本是三人,此时又填一侍卫,四人赶到费城底下已经是傍晚时分,进了城,随便找了一家客栈歇息,那名戴着胶皮面具的黑衣侍卫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后,仿若影子一般。
以前花浅离也常常跟在她左右,翡小翠从未觉得碍眼,而且浅离常常把一众事务办的妥妥当当,不像这个侍卫,只是跟着她,打尖牵马手都不伸,使得九儿、君辰老大不爽。
不爽也得带着,这个侍卫是闱君宵放在她身边光明正大的监视她的,她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用了晚饭,翡小翠让小二预备好洗澡水想好好泡个澡,可身后这影子却一点眼力见没有的好像并未打算离开,翡小翠再沉的住气也有些悦了,站在屏风旁瞅着脸上贴胶皮看不到真实容貌的男子,问道:“你叫什么?”
男子的声音极其沙哑,“狼。”
翡小翠注意到他说话时嘴唇动,待慢半秒后声音才从嘴里溢出来,她往前探了探头,在他喉头上看了两眼,没发现异常,奇道:“你嘴里含了什么?”
“变声珠。”狼倒不隐瞒。
“为什么?”翡小翠绕着他转了一圈。
狼道:“随皇上出来的侍卫皆是如此,一个模子,一个声音,只有代号,没有分别。”
“在我这不必,你摘了吧,别把脸捂毁容了,还有,嘴里含珠子能吃饭吗?你们皇上就是没人性,整个一暴君。”翡小翠不等那侍卫说话,又道:“我要沐浴,你出去。”
“不行!”狼干脆利落的回答,也不知道是说摘面具不行,还是不看她洗澡不行。
“啊?”翡小翠愣住了。
狼的声调毫无波动,道:“皇上吩咐,就算是夫人去如厕,狼也的跟着!”
“什么!”
“皇上说,夫人是巾帼女英雄,不在乎这些小节,夫人就当狼是夫人府里的近身小奴,或者……就当透明的!”狼身姿挺拔的立在那,明明说的无波无澜,可听在翡小翠耳朵里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呢。
与其说是翡小翠妥协了不如说是没力气争执了,她从没见过这么倔的人,张口皇上说,闭口皇上说,至理名言,看来是入骨太深,已经根深蒂固到无法撼动,只能随他。
她干脆穿着肚兜和半截裘裤下水,当后面没人,将头靠在桶沿上,缓缓合目,静静的想一想事情,可能是太疲倦了,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水里的她睡的并不踏实,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在水里,她的手在水里拨动了两下,水还是温热的,和刚下水时差不多,回头看向狼,狼还在那直挺挺的站着,没有任何变化。
“我洗了多久了?”
“一个时辰。”狼回道。
那就是两个小时,两个小时水还是热的?翡小翠古怪的皱了皱眉,没再问,哗啦啦起身,这时狼那双隐在胶皮下的眼瞳豁然变暗,似想别开眼,可又偏偏沾粘在女子曲线玲珑的身子上挪不开。
“看什么?”翡小翠伸手将外袍拿来披在身上,并未动怒,可看着狼的眼睛却出奇的清澈。
狼直接道:“夫人身形很美。”
“你不是透明的吗?”翡小翠走到窗口的案桌旁坐下,拿起篦子梳发。
狼把头扭过来,看着她道:“可夫人不是透明的。”
“你倒有理了。”
402。茕茕白兔,东走西顾-5
翡小翠一行人只在费城稍作歇息,翌日备好干粮、净水,骑马继续前行,一路风平浪静,打尖吃饭都顺顺当当,即便如此,闱君辰和樱九儿的脸色却不好看,眼瞅着再走一日就到平怀王的封地平怀府,不想就在这个时候出了事。
平怀府地处西北,这个季节风沙极大,疯狂时,迷的人睁不开眼睛,平地卷起丈高的黄沙风浪,马匹前行吃力,卫旭磊坐在马上眯眼望着前方,不远处有一幡子剧烈的摇晃着,想着也许是个落脚的客栈或者茶铺,就算是一户人家也可去避避风沙,等风力小了再走不迟。
他比划着手向前指。
十来日的相处,翡小翠与这位狼侍卫已然相熟,一是觉得这人还不算讨厌,二是这一路行来自己也什么机密情报需要瞒着,是以相处还算坦然。
马在风沙中拨动着头,不想往前走一步,他们只好下马,拽着马缰绳往卫旭磊指的方向去,几人都是睁不开眼睛,一张口就灌一嘴沙子,所以只能紧紧靠着缓缓向前移动,大约半盏茶的功夫终于看见那挂着幡子地方的真实面目,是一家茶水铺。
也没有小厮在外面招呼,四人只能自己找木桩子将马系好,进了这家茶水铺。
漫天飞沙也看不出天色,翡小翠进去先问了时辰,老板是个年轻壮实的女子,屋里两个招呼打杂的,是她屋里的小爷,小二端来干净水让翡小翠等人净面擦手,上了点心和茶水便去忙别的了。
几人也是走的累了,坐下便不想动,可这是茶水铺不是客栈,不想走也得走,喝了两盏茶,吃了几块点心就张罗着上路了,翡小翠回头道:“老板,把这些点心给我们包上,再把这些的水袋灌上你们这儿的绿茶。”
“好的,夫人稍后。”老板应了一声。
“狼,我们天黑前能进封地吗?”闱君辰娇生惯养,能跟着风餐露宿走这些天翡小翠已经很欣慰了,说到在外的一应变化还是得问这个狼侍卫,樱九儿虽也在野惯了,却是独来独往习惯了,不懂得照应他人。
“风沙太大,恐怕不行。”卫旭磊含着变声珠沉稳的回道。
“那我们怎么过夜啊?”翡小翠想的是晚上睡哪,听在茶水铺老板耳朵里就变了味,那女人将他们要的东西打包放到桌子上,笑的贼兮兮的道:“夫人是外乡人不知道我们平怀府的气候,这儿的风沙大,可再往前走便是山坳,可就没什么风沙了,过了山坳方圆数百里都是平怀王的封地,往前走可进叶城找一家客栈过夜,若累了也可在山坳里过夜,那树木林立,枝叶茂盛,月夜当空,燃一处篝火,那是别有一番风情呢。”
她说完还在翡小翠几人脸上暧昧的扫了一眼,翡小翠一开始没听明白,待对上人家的眼神顿时反应过来了,臊的脸通红,其余几位公子也都知晓床第之事,明白过来均面露出羞色。
“多谢老板,我们还要赶路,告辞了。”翡小翠轻声咳嗽了一声,起身往外走,闱君辰、樱九儿在前,卫旭磊在后,那老板难得见到有妻主脸皮这么薄的,再加上她的男人相貌过于俊美,她多看了两眼,边往外送边打趣道:“夫人好福气,只看前走的这两位品貌已经是一等一的,想必这位是正夫吧,戴着面具,不知掩去了何等的花容月貌!”
“呃……”翡小翠顿了一下,眼看闱君辰、樱九儿二人脸色不善的看过来,干笑的解释道:“不不,这位是……我的家将,家将。”
“啊?”老板怔了怔,爽朗的哈哈一笑,道:“对不住对不住,我只听夫人唤郎啊郎的,还以为是……对不住,您下次一定再到本店,我送一壶好茶向夫人赔礼,瞧我这张没把门的嘴,哈哈……。”
“没事没事,告辞告辞!”翡小翠也是嘻哈一笑,瞪了一眼全然没表情(戴面具肯定没表情的哈)的狼侍卫,狼侍卫依旧是目不斜视的她停他就停,她走他就走。
樱九儿涨红小脸,也瞪了卫旭磊一眼,愤愤的哼了一声,“我看这名字起的就别有用心!”
卫旭磊只当没听到,除了翡小翠,他基本不与樱九儿、闱君辰搭话。
其实也不怪樱九儿如此愤然,就连翡小翠都想,路上只有九儿和闱君辰,君辰年纪好小,九儿侍寝是一定的,可一出风华驿就遇到了闱君宵,送走了闱君宵又来了狼侍卫,狼侍卫透明式贴身保护让九儿根本没办法和她亲热,有一次九儿下定狠心决定赖着不走,两人落了罗帐,结果罗帐上一袭黑影一动不动,顿时让两人情趣全消,且心底恶寒,九儿到底不是姚林国男子,哪能把这么私密的举动展露给外人看,当下气的把扯掉罗帐,趿着鞋就出去了。
翡小翠看着分毫不为所动的狼侍卫也是无可奈何,谁让人家狼侍卫武功好呢,且九儿听说翡小翠的亲生骨肉被闱君宵控制,便打消了在狼侍卫身上下毒,不过话说回来,狼侍卫也过于谨慎了些,吃的用的穿的几近苛求,令九儿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狼,好名字。”翡小翠在门口感叹,然后问后面紧跟着的狼侍卫,“你们侍卫队还有叫豹、虎、熊的吧?”
卫旭磊胶皮下弯着唇角,不知为什么,看到她因为他家宅不合他就特别舒心,说起话来也轻快不少,“你猜!”
“我猜?我猜毛线啊……,我管你是不是动物世界呢。”翡小翠嘀嘀咕咕的念叨着再次冲进漫天风沙中。
正如茶水铺老板所言,坚持走了半日风沙渐小,坐在马背上远眺前面光秃秃一片白,仿佛到了天涯,正直夕阳西落,翡小翠油然生出一种古道西风瘦马的苍凉感。
“小心!”她正学古人多愁善感,狼侍卫突然一声低吼,白光一闪,就听“铛”的一声响,一支带着红缨穗的飞镖已经被打落到地上,惊的她坐下马错马蹄向后退了好几步。
翡小翠勒紧马缰绳,哈下腰警惕的向四周看,卫旭磊的马紧贴着翡小翠的,手里抽出长刀蓄积待发。
那边闱君辰与樱九儿也靠拢到一处,提刀准备出暗器。
空气瞬间凝滞,风沙在耳边打转旋,翡小翠头上的金步摇被风吹的发出细碎的轻响,樱九儿抬起手臂,扣动扳机,突然朝着一处打了出去。
刹那间四周冒出十来个彪形大汉,举着刀冲杀过来,樱九儿不会武,一看人多立时拨马头向远处跑去,扭头对翡小翠喊道:“快走!”
翡小翠惊愣片刻,知道他是怕自己成为拖累,自己何尝不是,于是勒缰绳夹马腹也要走,卫旭磊已经与冲上来的人交上手了,余光瞟了眼翡小翠,道:“前方就是山坳。”
翡小翠看了他一眼,不由自主的应了句,“多加小心!”然后看向闱君辰,喊道:“君辰,别硬撑,走啊!”
闱君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