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娘子七夫之祸-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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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t!他给翡小翠钱了?在哪里……。
翡小翠差点没把舌头要掉,翡翠府六千两,蓝流苏给了一千两,那个人要这么多钱到底做什么了?
蓝流苏未听见她回答,转瞬却是茶盖重重撂下的声响,他手里的笔也顿下了,沉沉的盯着她,想不明白一千两银子只一个月就没了?直起身子对着外面道:“你们都进来!”
话音一落,六个妇人鱼贯而入,翡小翠被眼前的好奇暂时压下了想那银子的去向,只见蓝流苏抬了抬手,那些妇人便朝着翡小翠围了过来,其中走在最前面的妇人福礼道:“请夫人起身,奴婢们好为夫人量体裁衣。”
“裁……衣?”翡小翠被人拉起身,这些人完全不顾翡小翠的惊讶,举胳膊环腰的量了起来,她只觉得妇人手里的尺子在眼前乱晃一气,一边说着尺寸一边另有人做记录。
等折腾完了,蓝流苏道:“凡是好料子,就这个尺寸每款做一套。”
这些妇人听了难掩脸上的喜悦,纷纷施礼道谢,乐颠颠的回去忙活了。
翡小翠还傻愣愣的瞅着,嘿,谁问她意见了?转头对上蓝流苏,“你到底要做什么?”
117。四月十九
“晚上知府大人设宴,你陪我去一趟。”蓝流苏又将手里的笔沾了沾墨,发现砚台里的墨少了,对着还在发愣的翡小翠命令道:“研磨。”
“研磨?”他以为他是谁呀?要她陪应酬,还奴役她研磨?翡小翠立马决定抬屁股走人,她跟蓝流苏绝对是八字不合,可就在她站起身的功夫就听蓝流苏说:“前前后后一共给了夫人一万三千两银子,夫人就是看在这些银子的份上是否也应该为为夫研磨。”
翡小翠终于绷不住了,扬声道:“一万三千两?凭什么?”
她的意思是他凭什么就给了之前那个人这么多银子,而蓝流苏并未抬头,显然是误解了翡小翠的意思,道:“想要凭证?为夫一直以为夫人虽诡诈多变,可也不至于不认账,银子给了便给了,单据没有,不过每次夫人不都是喜欢银货两讫的吗?你陪我去府衙,我拿出的是一千两,夫人觉得不公道?”
银货两讫?翡小翠和蓝流苏能有什么交易?不会每次都是陪着应酬或……研磨吧!
她狐疑的瞥了眼蓝流苏,蓝流苏同样也瞥了眼她,将墨碇在砚台里墩了一下,声音不大,却好像是什么东西隔着一块板子在她耳边敲了一下,翡小翠真是太容易对蓝流苏心肝胆颤,也太容易流露真实情绪,这一点让现在的某女十分鄙视和无奈。
不得已而为之,翡小翠心不甘情不愿的上前,拿起墨碇有一下没一下的磨起墨来,墨香绕鼻,她低头,砚台是做工精良考究的端砚,磨墨的时候流畅润滑,同时她也注意到蓝流苏用的毛笔很像羊毫笔,案桌上的宣纸光泽莹润,如流水般一泻千里,笔墨纸砚皆是上佳之品,蓝流苏还真不是一般的阔绰讲究。
既然笔墨纸砚都是出色的,翡小翠免不了的扫向他在宣纸上沾沾点点的东西,画纸上是一副半壁残桓的墙壁,墙下有柳树,柳枝摇曳的荡了下来,在往近来,是一块平整的桌面,上面摆放着酒具,而正有一只手半端起酒杯,那手腕丰润婉丽,十分诱人。
蓝流苏的笔尖在描摹酒杯里的酒,只几点便将半盏酒水描绘的栩栩如生。
就算是外行人依旧能感觉到他画的不错,翡小翠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不想流苏突然说话,声音依旧是低低沉沉的,“夫人觉得如何?”
“画吗?马马虎虎……。”翡小翠放下墨碇,将研好的砚台向他手端推了推。
蓝流苏忽然呵呵一笑,笑容却是不达眼底,带着几分寒意,转身忽然将手里的笔递给了翡小翠,那表情让人忍不住退却,可蓝流苏却没给翡小翠退路,长臂一伸将她箍在胸前,低低道:“请夫人题词。”
翡小翠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僵住了,直愣愣的接过他手里的毛笔,却是迟迟不落笔,她心里咚咚跳着,手也跟着有些发抖,蓝流苏嗤笑一声,在她耳边压低嗓子道:“夫人何以如此怕我?”
翡小翠咬了咬唇角,暗自恨道:‘谁怕你,怕你的是她,不是我!’可这话只能腹诽,不能明言,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紧紧攥着手里的笔,缓缓扬了扬下巴,尽量平缓道:“只怕是厌恶吧!”
“呵……”蓝流苏冷笑一声后不言语了,翡小翠侧着脸见他金灿灿的面具里,掩映的眸子幽深而冷沉,仿佛这幅画里有什么让他憎恨的,他甚至没有在她面前掩饰。
翡小翠顺着他的目光再次落在画上,画中若只有摆柳,那必定是唯一的生气,可这幅画因为画了那一只手,静动皆宜便把人的目光都吸引在了那只手上,翡小翠第一眼便对这只手的腕子有了深刻印象,太过温润,而捏着酒盏的手指又过于修长,看起来婉丽秀气,可仔细看来竟觉得不是女子的手,是男子的?
她忽然就想起一句,‘红酥手,黄籘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翡小翠心里一动,再看蓝流苏的眼神,这会儿竟让她觉得有些幽恨在里面,如果说十七岁的少年就有这样的眼神,那不是家庭环境的影响便是他在成长过程中发生过意外,她无从猜测,眼看着手里的笔都攥的出了汗,只得落笔写下陆游的词《钗头凤》。
‘红酥手,黄籘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翡小翠将最后一笔收住,看了看自己还算娟秀的小楷,心里忽然就安静了,都说书法能修身养性,果然是静心凝神的好办法,她还要谢谢蓝流苏,下次再情绪动荡,不妨就写书法。
就在她捋顺好情绪的时候,蓝流苏突然抓起这幅画抬到眼前,眨眼的功夫就听‘嘶’的一声响,好好的一幅画倏然断裂,犹如裂锦,瞬间支离破碎。
“你……”就算是头脑冷静下来的翡小翠也不禁迷惑了。
蓝流苏缓缓转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一袭玄色衣袍骤然甩响,挺拔的身姿已离开案桌,疾步走到门口,又忽然顿住,阴沉沉的声音传来,“别忘了晚上赴宴……”
“不去。”翡小翠一口否决。
然蓝流苏像是没听见似的,兀自道:“我记得上个月誉彩阁送来两套衣裳,你最好换一套。”
上个月?翡小翠眨眨眼,她这屋子她翻了不止一两遍,哪有像样的东西,皱了皱眉,“上个月什么时候?我没看到。”
站在门口的蓝流苏缓缓转头,金面下的唇角阴邪的一勾,“还要为夫提醒吗?四月十九日,为夫亲自为夫人量体裁衣,夫人忘了?还是希望为夫再为夫人效力一次……。”
118。解药所在
四月十九,蓝流苏亲自为翡小翠‘量体裁衣’……,难道是蓝流苏气的翡小翠想不开,一口气上不来呕死的?
汗,实在是想不出翡小翠怎么会被气死!
若是换一个人,她一定会缠着想办法套点话出来,可面对的人是蓝流苏便立即放弃了这个不切合实际的想法,上次在床上和他明里暗里的绕来绕去,结果还是没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她算是看明白了,蓝流苏不能正面强攻,要采取侧功的方法,所以待蓝流苏稍显不耐的时候,翡小翠道:“许是放乱了地方,已经翻不到了,既然没有合适着装,还是不要去的好,毕竟是知府大人设宴……。”
“一会儿让小曲送衣裳过来,晚上为夫会在门外静候夫人大驾!”很意外的听到翡小翠对自己解释,蓝流苏渐渐舒展眉宇,就连唇线都变得柔和了几分,说完之后又看了眼翡小翠才转身离开。
翡小翠看着院子里男子的背影,步伐很是轻快呢,不知道这小子怎么忽然就阴转晴了?
这几天一直和小石头腻在一起,现在人家‘上班’去了,翡小翠顿觉无所事事,主要是卫忱这几日有案子要忙,一直呆在府衙没回来,玉苏一见她就软言细语的替流苏说好话,她便不想去,而阙皓卿……,她一想到没着落的解药,立时觉得头痛欲裂,有时候有些事真就不是勇往直前就能解决的,翡小翠叹口气,抬步也出了屋子,决定在院子里走走,捋捋心头的一团乱麻。
她一个人在院子里东摇西逛,身边也没个奴才跟着,这花园逛的倒清净,一会儿对着花儿发呆,一会儿对着水发愣,就在她不知胡逛到何处的时候,突然听见有琴声自不远处的角门传出,琴瑟时而低转,时而又圆润悠扬,翡小翠对音乐的概念很广博,音乐无国界,不分中外古今,所以总能被她从乐曲中窥探出旋律外的情绪,这也算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悟性。
这首曲子显然是吸引住了她,她垫脚向角门里看了看,一株不知名的花枝自墙头探出,倒是一片绿中几点白,花儿纤弱的惹人怜惜。
绕出回廊,她边听边朝着角门走去,到了近前,轻轻推开角门的栅栏,映入眼帘的是满世界的黄白相间,顿时被这一株株缠绕在一起的花藤锁去了所有目光,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香气,花藤的茎呈现暗紫色,不仔细看甚至看不出,那些叶儿是对展的,花儿点点白,还有泛着黄色的,她俯身闻了闻,而翡小翠踏进去的同时,耳边的曲子也戛然而止。
“夫人……”翡小翠手里捏着一朵小花,闻言恍惚的扭头,绿腾的对面竟是一曲娟娟河流,清浅的河水畔,玉苏正坐在琴台后面,笑扬脸颊望着自己。
玉苏今天穿了一套水蓝的衣衫,头发只随意的挽于肩后,面容清朗,手抚琴弦,翡小翠看的有几分怔神,没想到这小家碧玉的男子还有如此仙嫡一般的风姿。
“玉苏,你怎么在这?”翡小翠心里暗暗汗了一把,不是她不想玉苏,就怕他没完没了的说流苏如何如何的好,她现在一听蓝流苏这个名字就觉得脑仁疼,虽然看见了玉苏,翡小翠却是原地不动,没打算过去。
敏感如玉苏,他一下就发现翡小翠见到他并不喜悦,兴奋的心情一下就跌入谷底,小脸也没了刚才的光彩,手指勾了一下琴弦,呐呐道:“原来夫人不是来看玉苏的……。”
翡小翠心里嗷嗷的哀嚎一声,她的小男人肯定是想歪了,瞧瞧那眼神,又像怨妇一样饱含忧郁的半睨不睨的烁动着,刹那间她成了典型的负心汉,玉苏自来就是信心不足,总是随着她情绪飘摇不定,翡小翠也真是怕他伤怀,连忙捏着花扯出一个笑走了过去。
“夫人我还真不知道这是我们玉苏的院子……”翡小翠靠近,站在他身前佯装严肃的沉吟道。
玉苏勾着琴弦的手指立时滞住,头未抬,好半晌才低低的道:“我……玉苏扰了夫人游园的雅兴,玉苏这就走……”说完站起身就要抱琴离开。
就在这时,翡小翠手一拦,挡住了玉苏的去路,将手里的小花递到他眼皮底下,淡淡道:“帮我戴上。”
玉苏显然是愣住了,缓缓抬眸,却是不知道要不要去接,翡小翠终于忍不住再逗他,弯唇笑道:“我要是早知道这是你的院子,我早早就让你陪我到这赏花弹琴了,我是气你有这么好的地方却藏起来,还要我自己找来才行!”
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