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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黄屋顶 作者:[苏联] 亚·博罗德尼亚-第15章

小说: 黄屋顶 作者:[苏联] 亚·博罗德尼亚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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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怎么办?”玛丽娜转过脸问。

  “步行试试吧!”彼得·彼得洛维奇说,“您快走,我在这儿拖住他们一小会儿。”

  玛丽娜把手枪递给他。

  “绝对不要。您快走吧!”

  这院子里有四扇通向房舍的门。玛丽娜选择了一个显然无人居住的入口,推开那扇业已歪斜的门,跑了进去。她随即听见身后响起了马达的轰鸣和叫喊声。一颗子弹呼哨着打到铁管上又蹦到一边去了。

  “哟,开枪啦!”一个工人清晰地说,“傻瓜,这样会打死人的!”

  玛丽娜顺着快散架的楼梯向上爬去,企图根据声音判断一下是否有人来追她,但枪声已经没有了,院子里乱糟糟的,夹杂着不堪入耳的骂娘声。

  她从二层的窗子向外望去,看见了碎玻璃车窗后面的彼得·彼得洛维奇,他把双手放在车顶上,这位国际刑警的代表看来终于停止了微笑。玛丽娜抽出了手枪。

  “你干吗跟人家过不去呀?”下面传来一个醉酒工人的声音,“把他放了!”

  一个金属的东西在空中一闪,接着是一声枪响,那穿棉坎肩的工人软软地直接扑倒在锈铁管上。

  “全部站起来!”瘸子从小货车里跳出来,举着自动枪,开始发号施令,“把手放在后脑勺上!”

  “她在哪儿?”一个在彼得·彼得洛维奇身上摸索的匪徒问。

  “那边。”一个工人腰了一眼同伴染上血的棉坎肩,用眼睛向那扇门指了指。

  玛丽娜举枪瞄准。她只开了两枪,由于不想杀人,所以只往腿上打。瘸子一下子坐到地上,第二个匪徒也应声摔倒。另一个工人乘机去够那血迹斑斑、倒在泥泞中的受伤者。但这时又有一辆汽车开到了拱门下。

  “他们为什么大白天地开着前灯!”玛丽娜忿忿地想,为了打掉对方猖狂的气焰,她向“伏尔加”的左前灯打了一枪,“灭掉吧!”

  一枪命中。报复性的自动枪连射,顿时把窗上的玻璃打得粉碎。碎玻璃片划破了玛丽娜的左颊,她已无法继续观察,但是根据下面疯狂的喊叫声以及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可以推想到,匪徒们正在策划一次真正的报复,必须马上离开这是非之地。

  不出所料,这扇门里的住户早已搬迁一空,大概这幢房子正在准备大修。她拉开二层平台上最近的一扇门,顺着腐朽的木板,穿过一套空单元房,打掉一个尚未完全脱落的旧窗框,站到窗台上,从房屋的另一侧跳了下去。她快步走到这条街的尽头,坐上了刚刚开来的公共汽车。

  “必须给将军打个电话。”她在空位子上坐下后,十分疲倦地琢磨着,“国际刑警出了不愉快的事……一点办法也没有……但愿他们没把他打死……至于剩下的事嘛——不过是技术问题!” 

第四章 所罗门最后的礼物
 
  1

  谢尔盖·马科林——“银百合”珠宝公司的总经理兼经销店经理,早在9月份就在莫斯科的几家拍卖会上收购了20多台各式各样富有收藏价值的落地钟。直到现在,11月中旬,他才把这些宝贝拿出来,上了弦,予以展示,以充实自己的货物品种。

  当阿列克谢推门而入时,店内的暖气扑面而来,加上此起彼伏的大钟滴答声,弄得他晕头转向。为治疗极度紧张后的病态反应,他进行饥饿疗法已有17天,身上的每根神经都变得十分敏锐,头脑清醒,四肢酸懒无力。这些天来,他一直蜗居在宿舍房间里,力求做到足不出户,但是谢尔盖的电话迫使他改变了生活规律。

  在防弹玻璃罩着的丝绒衬垫上,各式各样的珠宝制品闪光夺目。有胸饰、宝石坠子、手镯等等。钟表的音乐声中夹杂着顾客们的窃窃私语。这儿摆的全是假货,只有防护玻璃除外。所有真正值钱的饰物谢尔盖都珍藏在深深的地下室里,这是任何人想都想不到的举措。

  柜台后面站着一位姑娘,阿列克谢认出她是法律系一年级的女学生。

  “谢廖什卡在哪儿?”他问。

  “谢尔盖·阿历克萨得罗维奇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

  “他又雇了几个售货员?”阿列克谢突然冒起火来。

  “假如您要找他,我给您联系一下吧。”姑娘对着话筒讲道:“谢尔盖,有人找您。”她放下话筒,看了阿列克谢一眼,说:“请进!”

  阿列克谢上次到店里来还是好几个月前的事,眼下的变化真使他大吃一惊。大铁门、电子密码锁、身着迷彩服的保安人员。当时,这儿的员工只有两个人,防护措施更为简陋,只不过在柜台下面放了支枪,入口处安装了电子监视器。而今,电子扫瞄器的镜头支楞在每个角落里。

  坐在自己办公室里的经理一看见脚步不稳、摇摇晃晃的阿列克谢就跳起身来,把他扶到安乐椅前坐好。

  “你怎么了?病啦?”

  “我正在治疗。

  “是这样!治疗多少天啦?”

  “17天!你找我干什么?怎么这么急?”

  “你喜欢那些钟吗?”

  “什么?”

  “店堂里的钟。

  “哦,落地钟呀?不,不喜欢。喂,听着,你打乱了我的工作。快说,找我干什么,我这就走。

  “工作很多吗?”

  “麻烦事很多,”阿列克谢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勉强支撑着自己,“有人钻进了我的电脑系统,不时地窥探我的程序,到底是什么人?弄不清楚。”他转动了一下脖子,用那有点迷糊的视线打量着这位同班同学保养得很好的脸,“说吧,找我干什么?”

  “好吧,”谢尔盖坐着转过身去,打开保险柜说,“我们有几件新的专利,需要登记注册。其中有两件是你的。”他把一个厚厚的公文夹放到桌子上,“已经放了一个月啦,始终没有办成。”

  “为什么?”

  “哦,这个你是知道的,我们所有获得专利的项目都是编制方面的,否则就无利可图。过去办起来很简单,现在海关通不过。”

  “怎么,那些证明文件海关会通不过?”阿列克谢真是闻所未闻,打心眼里感到诧异。

  “证明文件,见他的鬼,可以慢慢办,到时候再说。问题是那些仪器、材料,海关放不过。你的光盘自然没问题,而且你通过联网自己就可以发出去。但是,那些化学家们需要的是物质供应。此外,这次我们还有一项很棒的发明,简直相当于永动机,是个小孩琢磨出来的,还搜集了惯性的有效模型。可就是过不了关。法律学家、专利学家在那边公款吃喝已经有一个月啦,可是所有这些财富,”他拍了拍公文夹,“还在这儿搁着哪!”

  “就是说,我的执照也受到了阻碍?”阿列克谢问。

  “是的。”

  “既然如此,你干吗还把我,说得好听些,请到这儿来?”

  “嗯,你发什么脾气?”谢尔盖一边把公文夹放口保险柜,转动密码锁,一边说,“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我们考虑到,这事与你也有关,说不定你能想出什么办法,避开海关,把这些东西转运到纽约去?要不然,损失就太重了。”

  “我们在干什么呀?”阿列克谢闭上眼睛,默默沉思,“难道我们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钱?不久之前还是正人君子,而今却颜面不顾。但是,不帮忙又怎么办?我自己不是也没有护照吗?必须帮这个忙,不是心甘情愿,而是很不情愿,但不得不帮。”

  “‘我们’指的是谁呀?”他问话时连眼睛都没睁。

  “就是我们全体!”谢尔盖的声音里显然带着些恼怒,“谁也拿不到一分钱,不仅仅是你的日子不好过,还有作家联合体的小伙子们呢?假如他们的剧本得不到承认,那简直连吃饭都成问题啦。这你是知道的!”

  “剧本是另一回事,不能相提并论。”

  “对,可是,正规的专利学家我们只有一个,每次申请他都从头开始,这样,每次都得单独付给他差旅费。”谢尔盖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整理桌上的文具,接着又提起话头:

  “怎么样,你有什么办法吗?”

  “办法还是有的。”阿列克谢站起身来说,“我以后再给你打电话。”

  他脚步蹒跚地来到街上,心情十分沮丧,怎么才能把那些资料和要陈列的设备转运出去而不经过海关呢?阿列克谢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只是耳朵里老有落地钟的滴答声在回响。他有点恶心,想吐,腿一软,脚一滑,差点摔倒在车轮下面。

  “我自己把一切都带走!”他想了又想,“把一切带到纽约。把自己的一份儿拿走,再也不回来了。发展中的资本主义我已经过够了,应该在发达的资本主义世界里生活些日子。”

  2

  他打开了自己那个小单元的门,进入室内,悄无声息地在地毯上走着。电脑是关着的,窗帘拉了下来,他真想马上躺下,把脸埋在枕头里,呼呼睡上一觉。阿列克谢与谢尔盖谈话之后,恨不得来个一醉方休,但是在饥饿治疗期间,这是不允许的。现在惟一能代替喝酒的方法就是做梦。他向床前迈了一步,但是两腿支撑不住,眼看要摔倒,这时丽达抓住了他,把他安置到沙发上坐好,自己坐到旁边,给他脱下皮鞋,用她那暖和的手掌快速地控揉他那麻木的双腿,接着问他:

  “又出什么事啦?”

  丽达的头发已经长长了些,她再也不用把那由于一时冲动而剪下的辫子系在头上了。这根辫子曾用作勒死匪徒的索套,后来又作为物证上过法庭。现在则用一个专门的黑框框住,挂在墙上。阿列克谢伸过手来,用手指梳理着丽达如丝般光滑的头发,那头发也像她的手一样暖和。

  “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他说,“小姑娘,我们一起上美国去吧,嗯?上那边定居。好吗?”

  “你怎么啦?”丽达挪开一点身子问,“亏你想得出来!”她站起身来,由上而下地注视着阿列克谢,又说:“我现在还不是你的妻子哪,你怎么替我想的?”突然,她的口气缓和下来,“除了你,谁会在秋末这个季节进行饥饿疗法呢?!”

  他们已经在一起同居了一段时间。对于这个相当厉害的女人,阿列克谢的依恋之情越来越强烈,可以说是逐日上升。因而在考虑未来前途的时候,他就不由自主地把她也包括在内。现在,丽达把他搀扶到床上,帮他脱掉衣服。他躺下后,两眼瞪着天花板。睡意已经消失,想的只是目前的处境,应当好好整理一下思绪。近日来他的脑子工作起来特别清醒,条理分明。

  “有人在检查我的程序,他解开了我个人的密码,监视着我的活动。”他思索着,小心地抚摸着坐在床边的丽达的手,“最好是真地一走了之。这儿的一切仍然保持原样,佯装成我还在这儿工作,实际上却已销声匿迹、人去楼空。到美国后改名换姓,一切从头开始……否则,万一有人弄清了‘黄屋顶’的真相,那我就成了众矢之的,他们连她都不会放过。”

  “我需要到美国出一趟差。”他说,“只不过是出差。小伙子们无法用通常的方式把获得专利的资料和设备转运出去。边防哨所以及海关查得很紧。他们才来找我……”

  “你要以信使的身份出去工作?”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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