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去雕饰-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残,如何饮茶?”
枫然又重新坐回座上,黯然不语。
“公子,容霏今天来找你,是为了宫主。容霏希望公子能和宫主在一起。”
枫然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他愕然的看向对面的女子,她的目光真诚自然,没有丝毫的虚与
委蛇,当初他被她吸引也是因为她的眼睛,枫然又低下头,手指死死的捏着手里的茶杯,直
到指尖泛白,随即又慢慢的松了劲。他轻声漫语的诉说着他同潇漠叶秋河之间的恩怨,记忆
也跟着穿越时空回到久远。
叶秋河本不姓叶,原名叫枫秋河,叶秋河和枫然是双胞胎兄弟,两人的容貌可谓是举世无
双,甚至胜过女子,所以不得不以面具遮面。两人被枫家家主送到山上同高人学习武功,当
时两人的感情还很好,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们认识了潇漠。吸引潇漠是因为两人的容貌,可
谁曾想到当初的手足之谊却在不知不觉间变了质,他和叶秋河都同时爱上了潇漠,而潇漠却
爱上了他。由于手足之情叶秋河发下重誓,如果潇漠爱上他人,他必定去那人首级,他只承
认枫然,这件事更成了枫然的心结,他始终无法放下过去还有世俗的偏见而和潇漠在一起。
一只柔弱的手忽然抚上了枫然带着面具的脸,枫然愣怔的抬头,那眸光好像山巅皑皑的白
雪,那黑白分明的眼睛明辨是非,渡尽天下间的罪恶,在那样的目光下枫然忽然觉得以前的
种种是非都不重要了,只有把握现在才是最重要的,他豁然开朗的笑了,抬手轻轻的将脸上
的白玉面具摘去,迎向世间最干净的一双眼睛。那是怎样的一张容颜,都说女子倾国倾城,
怕是也不及眼前男子的一分一毫。在枫然惊愕的目光下,容霏颤抖的双手抚上他的脸颊:
“哥。。。哥。”女子的眼睛不错分毫的盯着他,眸中仿佛有些东西向外崩裂,哀伤绝望,枫
然惊呆了,他从没看过有谁的脸上出现过这样绝望的神情。门被人狠狠的踢开,潇漠如狂卷
的风暴般一掌将容霏隔开,容霏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张嘴吐出口鲜血来,昏迷在地。
第二十四章记忆
鲜红的血染红了地面,女子疼痛的目光仍留在潇漠的视线里,看着倒地的女子,心很疼很
疼。潇漠愣怔的瞪着自己的双手,他想去扶她,却挪不动步。清隽的身影走入写意居内,枫
然赶忙将面具戴上,谁知那人理都不理惊怔的两人,兀自抱起地上的容霏,出了屋。
“大胆,南阑,把夫人放下。”身影蓦地一顿,他微微的一偏头,只能看到含着讥诮的嘴
角:“呵呵,宫主还当她是您夫人,小姐这般待你,你们就是这么对她的?你们这些个凡人
果然不可信。”说完,抬步悠悠然的走回容霏的居所。
一双眼睛慢慢的睁开,南阑眼含焦急的望去:“夫人,觉得怎么样?”
轻灵的眸闭了闭,又睁开,出神的望着头顶的流苏:“啊,阑,是你呀!”
南阑一愣,随即不可置信的看向容霏:“主。。。主子,你,你醒了?”
“恩,这一觉睡的好长啊,该醒了。”容霏抬起右臂轻轻的揉了揉眼睛,好像非常疲惫的样
子。
“可是,主子,您还没见到他啊?”
容霏直起上半身,丝毫不像刚受过伤的样子,把玩着眼前的流苏,眸光渐深:“这一次或许
真的该结束了呢?”
南阑默默地看着仿佛变了个人的女子,不说话。
“阑,我。。。我想要个孩子。”南阑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他不确定的望着床上的容
霏,想确信刚才他是否是幻听。
“阑,我想要个真正的亲人在身边,我想尝尝家的感觉。”南阑心疼的看着容霏低垂的头,
深处的双臂在要接触到容霏颤抖的双肩时又停了下来,最终还是放下了。
“潇漠的?”
“恩。”
南阑沉默了许久又开口:“主子,你动心了。”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主子,你难道忘了前世那个人怎么对你的,啊?”南阑失控的紧紧握住容霏的双肩,手指
几乎陷进了肉中。
“阑,他不是他。”容霏定定的看着南阑,南阑仍是一脸伤痛,他不敢相信是他陪她度过了
一世又一世,是他放弃了修行甘愿陪她在这尘世之中辗转,他也只不过是希望有一天她能回
过头看看他,心中能有他的一席之地。
“阑,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只是你已经做得够多了,当年的情也算还清了。你。。。可
以。。。。”
南阑恍然,原来她只不过当他是报恩,他想笑,想大笑。报恩,如果真的是报恩,如何能陪
她走了这一世又一世而没有丝毫怨言,难道她没有丝毫的察觉。盯着容霏头一遭闪躲的目
光,忽然有些恍悟,原来她是故意的,故意和他划清界线,故意。。。
第二十五章身孕
“主人,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用问我。”
“阿阑,谢谢你。”门忽然被大力的推开,容霏看向门边上的男子,说道:“阑,先下
去。”南阑走向门口,看都没看那个怒极的男人,径直过去了。
“呵呵,宫主夫人什么时候和南阑这么亲近了?”本来想要问她怎么样的,可在看见南阑和
她之间那种无以言说的亲近时,冲口而出就变了味。容霏一哂:“漠,今晚留下吧。”鲜嫩
的贝齿咬在粉嫩的唇上,潇漠觉得心跳的厉害,容霏因为羞窘不自觉的伸出舌头舔了下干燥
的嘴唇,黑影不知不觉笼罩她,容霏还没反应过来,吻已经狂风暴雨般的落在脸上颈上,衣
服被缓缓地退下,两行清泪滑下,容霏被强壮的身躯压在床上,呼吸变得急促。母亲,请原
谅我,这是我最后一次任性,我所能利用的只有我自己。
欢爱过后,容霏没有像普通女子一样害羞,覆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下,手慢慢移动,抚上了
小腹,淡淡的光氤氲开来,容霏笑了,第一次笑的如此温暖,第一次为自己而笑,因为她知
道一个小生命正在悄悄生长。一双眼睛静静的盯着她:“为什么?”眼睛的主人忽然开口。
容霏好像没听见一样,安静的躺着。健臂往纤细的腰身一揽,将容霏卷入了怀中。
“在想什么?”
“在想你和枫公子。”简单的一句话就将两人隔开了距离,揽在腰身上的手一紧,另一只手
慢慢上移,来到纤美的背部,阵阵的热力源源不断的流入容霏的体内。“刚才是我的错,是
我不应该打你。”容霏没拒绝潇漠为她疗伤,她依然笑着说:“是容霏鲁莽,不该冒犯了枫
公子,那一掌是我该受的。宫主该去看看枫公子,不能总在妾身这呆着。”潇漠怒极,翻身
压在她身上:“你就这么想让我走?那刚才为什么那么费力的留下我?”
清淡的目光飘忽的定在潇漠的身上,却又好像穿透他的身体,飘向虚无,容霏轻声叹气:
“我也想有个家,最后的没有背叛的家。”潇漠因为她的话而疼痛,是怪他吗?他也怪自
己,因为他有很久没有想枫然了,将温暖的身体紧紧地抱在怀里,容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笑
了,笑的哀凉。
再次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容霏苍白的容颜,潇漠心下一惊,忙起身唤来了大夫。一炷香过
去,潇漠和琼轩琼筵守在床边,焦急的等候。终于,大夫擦了擦额角的细汗,看向潇漠:
“宫主,夫人已身怀有孕,可身体十分虚弱,切不可再受伤害。”听了老大夫的话,潇漠心
里五味杂陈,说不上是喜是忧。
第二十六章知晓
“夫人,宫主吩咐的安胎药。”眼前是冒着阵阵苦味的药碗,连容霏都禁不住皱了皱眉头。
容霏躺在床上,让琼轩一口一口的喂她,直到药碗见了底,琼轩掖了掖有些松动的被褥,端
着碗出去了。容霏慢慢的沉入梦乡,迷迷糊糊间好像看见有人推开了门,随即惊醒,细看之
下原来是潇漠。修长的身影靠近床边,看着她苍白的面容,心里划过一丝心疼。手指不自觉
的抚上秀致的眉间,划过直挺的鼻梁,来到那柔软的唇瓣上停住。容霏静静地望着他,两人
都不出声,一时之间有点尴尬。“你。。。不知道自己怀有身孕?”潇漠斟酌着开口,眼睛却
紧紧地锁着床上人的脸。
“妾身不知情,之前觉得身子好像有点虚,没想到竟然是怀孕了。”
“大夫说已经一个多月了,你身子不好,要好好养着。”
“谢谢夫君挂怀,妾身会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
“不只是孩子,还有你自己。”容霏似乎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坐在床边的男子,然后笑了。
“谢谢,妾身很开心呢!”潇漠觉得脸上有点热,略微不自在的偏开头,总觉得只要和她在
一起,就越来越不想自己了。
“你睡吧,我走了。”容霏听话的合上眼,长长的睫毛随着平稳的呼吸一起一伏,即使闭着
眼睛也能感觉到胶着在脸上灼热的视线,在那样的目光下,心跳都不怎么平稳了。醒来时,
已近晌午,琼轩琼筵下厨房给容霏弄了点粥和几样清淡的小菜,容霏的食欲似乎好很多,一
碗粥都喝下了,琼轩琼筵瞧着欣喜,却也不敢忘大夫的吩咐,切忌暴饮暴食,要慢慢调养才
行。吃晚饭,又扶着容霏躺下,许是刚吃饱了舒服的缘故,容霏竟又一觉晃晃悠悠地睡到晚
上,再睁开眼时,天已经黑了。如是过了一段日子,在琼轩琼筵的细心调养之下,再加上潇
漠总是送来些珍贵的补品,原本清瘦的脸庞竟开始圆润起来,潇漠看到着人打赏了琼轩琼
筵,更让两人好生照看。容霏的腹部已经渐渐凸起,原来的衣服已经不够穿,潇漠让人重新
量身定制,都是一色的白。
此时阳光正好,潇漠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容霏在外晒太阳,枫然也在一旁。枫然站在两人身边,看着潇漠温柔的笑,心里发酸,从来没有哪一刻让他觉得呆在潇漠的身边难熬。潇漠细微的转变,他不是没有注意到,只是他总是觉得潇漠不可能爱上除了他以外的别人,看到潇漠折磨容霏,他的心里甚至存着一丝喜悦,他这点卑微的心思让他觉得无地自容,尤其是在容霏的面前。得知容霏怀孕的消息,他心底还是在想漠会把那个孩子打掉的,之前枫然无法放下过去,所以同情容霏,可如今他放下了,却发现潇漠已经离他越来越远。那样温柔的神色,曾几何时只有在望着他的时候才有,什么时候转到了容霏的身上?这一刻枫然避无可避,他心里明确的知道潇漠爱上了容霏,至少也是心动。
瞥见身旁那道黯然的身影,容霏叹了口气她抽开被潇漠紧握的手:“夫君,我想听你弹琴。”潇漠没想到容霏突然提起这样的要求,可还是欣然答应,让人备好了琴,刚想坐下,容霏又出了声:“夫君,我想听那首诗。”潇漠僵硬的抬起脖子,神色阴晴不定,他慢慢的锁住容霏的眼睛,那双眼睛还是如此坦然。
“你想听?”容霏轻轻的点了点头。虽然心里对容霏想要把他推给枫然十分恼怒,却还是抬手轻抚琴弦。当那首“上邪!我欲与君相知”响起时,枫然眼睛一亮,痴痴地的盯着潇漠。
第二十七章阴谋
琴声婉转悠扬,从没有哪一个男子能将本来悲哀缠绵的调子弹出如此的韵味来,此时琴前的
男子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