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作妃为之嚣张狐妃太贪吃-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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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璃一觉睡到肚子饿,白果那个坏丫头也不知跑到何处,阿璃抚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爬起床,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身在山林之中如果不去打些野味就不是她的作风了。
皇后这几日天天带着贵妇团在西郊一带旅行观光,没空来搭理她这个抱恙在身的恒王妃,于是阿璃这次打猎行动没有遇到任何阻滞。【。52dzs。】
一路哼着小调,脚下忽然一顿似乎被树藤缠住,秀眉轻蹙,一个眼刀杀向脚踝上的障碍物,却正好对上一双水蒙蒙的金色眼瞳。
蛇?有翅膀的?眉峰进一步收紧,阿璃撇撇嘴,心道,天宫搜神录上记载这世间只遗留了三条上古腾蛇,龙海之中夫妻一双,弱水水底孤老一条,可是都是赤金之色,什么时候多了一条银色的?
阿璃轻哼,“小鬼,你缠着我做什么?”
银曦眨了眨水眸,“姐姐,我迷路了,你能收留我么?”金色的眼眸闪动着纯净诱人的水光。
阿璃眼眸眯起,“小鬼,如果你想进我的五脏庙,我不介意收留你”,这么拙劣的演技想骗她,门都没有。
银曦心中挫败不已,果然这个可怕的女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收起一脸无辜,改变方针策略,尾巴一抖放开阿璃的脚踝,一个旋身的瞬间蛇身暴涨十丈,翅膀张开,刹那间风云变色,哼,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女人,我现在要跟着你,你别无选择。”
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阿璃眸间忽然闪烁起兴奋的幽光,直接扑向银曦,捏了捏银曦白滑的肚皮,“不错,不错,就这体型,这肉质做食材够吃个把月了,清蒸,红烧,爆炒,烧烤……”
在阿璃幻想着全蛇宴的同时,银曦却是如秋风落叶狂抖不已,“误会,误会,其实我一点肉都没有”,蛇身迅速缩水,化作蚯蚓般大小在阿璃手掌中蠕动。
阿璃看着手掌中那条塞牙都不够的虫子,原本泛着红光的兴奋脸庞乌云满布,两只手指掐住虫子的脖颈,使劲摇晃,“骗子,变回来,变回来,不然捏死你……”
银曦只觉得自己被甩得头晕眼花,压抑住肠胃里翻涌的波涛,“停……别捏了……”
阿璃停下手上的动作却没松开手指,“给我一个不捏死你的理由”,处于盛怒中的女人很难平复,除非理由异常充分。
银曦吞了吞口水,他可以确定这女人一定是夜叉变的,“也许除了把我当食材你还有其他的选择,比方说可以让我做你的宠物?”
宠物?阿璃眼神微闪,在天宫这些年她都是王母的宠物,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有一只属于她自己的宠物,不得不承认这个理由让她有一点点小动心。
阿璃垂眸盯着指尖的虫子,“长得一点都不讨喜,我为什么要你?”宠物的基本要求这小虫子都没达到,这么难看。
银曦撇嘴,这女人一点品味都没有,他慵懒,迷人,神秘,这几千年来多少女妖精拜倒在他的银尾巴下,“我可以为主人探听一切有趣的事情,比方这些天皇后,太子妃,众夫人暗里的一些糗事……”
阿璃指尖力度加了几分,“原来是只爱八卦的小虫子,可惜我对那些个女人不敢兴趣。”
“咳咳……”女人不是都爱八卦吗?银曦一阵咳嗽,他是造了什么孽要贴上这么个可怕的女人,“有,有主人感兴趣的,昨晚我见到一个黑衣蒙面人给了太子妃一瓶毒药,说什么今日要让恒王命绝莲花渡……”
柳絮要对相公下毒?阿璃白眼轻翻,心道,‘那女人疯了,对我家相公动手,她分明是找死,不被剁成渣渣才怪’。
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阿璃眯眼道,“你刚才说莲花渡?”她可没忘了那日春神宴桃林间柳絮想诱拐她家相公去那什么捞子莲花渡的事。
银曦点头,“嗯,莲花渡就在西郊,那是承载恒王少时记忆的地方,是他心中的柔软处,太子妃找了善于迷惑人心的柳笛妖人,再加上百年赤蛇毒,恒王此次怕是在劫难逃了。”
阿璃自然知道那个喜欢乱吹笛子的混蛋,柳笛妖人,扫把星爷爷在凡间收的弟子,就靠魔笛的催眠之术到处干混事,这次尽然敢在他太岁姑奶奶头上动土。
怒气直冲脑门,她的相公谁都别想动,扔掉银曦,吼道,“那你还磨蹭什么,怎么遭也是修炼成精的腾蛇,快用法术带你主人我去莲花渡。”
番外篇二 昆仑王的神临时代
“溪月,溪月,你不要跑这么快嘛”,七彩花田间,穿着银色衣裳的少年追着一只飞跑的小白狼气喘吁吁。
光影一闪,小白狼化作一名白衣少女双手叉腰,看着跌坐在花丛中的银衣少年哈哈大笑,“银曦,你这样下去就是再修炼千年怕都比不上我。”
银曦撇撇嘴,“我根本不喜欢修炼,会不会法术有什么关系呢,天塌下来不是还有昆仑哥哥和伊莎姐姐吗。”
溪月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样,“真不知道神谕为什么会让我和你结界。”
一旦结界,便是认主,昆仑王与灵兽的神魂融合,可以相互感知对方的心念,只要双方都足够强大便可以预知未来,扭转乾坤。
溪月是守神灵兽,银曦却不是昆仑王,历代灵兽都会与昆仑王结界,因此当神谕现世时大家都十分疑惑,却不敢质疑西王母的神谕,一切皆有因果,他们只需要遵从自己的命运。
银曦爬起身却被溪月扑倒在地,刚要开口便被溪月用手捂住,溪月伸出青葱般的手指在红唇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布下隐身光罩挡住两人。
不一会便见一袭红衣的昆仑王牵着伊莎来到花田,昆仑王伸手抚上伊莎的细眉,“伊莎,最近我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我想我出征这几日你便去神殿吧,有神灵护佑,我离开也安心。”虽然他没能和灵兽结界但以他的修为依然可以感知一些天机,所以他的预感向来精准。
伊莎淡淡一笑,伸手抚平昆仑王眉间的山丘,“昆仑哥哥放心吧,我这个大祭司也不是白当的,神临地界内还没几个人能伤得了我。”
昆仑王看着笑得灿烂的伊莎,心情好了许多,随后想到之前自己做的那个梦,眸色微沉,“伊莎我知道你能保护好自己,不过你要小心独孤逸,这个人并不如你想象中那般无害。”
独孤氏一支是神临地界上地位仅次于昆仑王族的神仆,向来以兼爱非攻为族人训诫,而独孤逸却是独孤家族中的异端,他表面虽是仁善内里却是十足的野心家。
一日昆仑王往神殿祭祀却在西王母神像下靠着西王母的蛇尾睡着了,梦里他看见漫天火光中拿着血刀狂笑的独孤逸,那张扭曲的脸上早已没了平日里的温和无害。
伊莎天性善良,加之祭司家族与神仆家族世代相交,她一直把独孤逸当做兄长,但看昆仑王一脸煞有其事的样子,于是便点点头,“遵命,昆仑哥哥。”
昆仑王伸手轻弹伊莎的额头,“顽皮”,说完牵起伊莎的手往神殿走去。
待两人走远,溪月便撤了光罩,紫蓝色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深思,“也许昆仑王说的有道理,独孤逸这个人不能留”,原本白玉般的手化作利爪,眸间也燃起杀意。
银曦感应到溪月起了杀心,立马起身拉住溪月,“溪月,你别胡来,逸哥哥他不是坏人”,记得小时候他被父王罚跪神殿时除了昆仑哥哥,伊莎姐姐和溪月,来看过他的还有逸哥哥。
溪月蹙眉,她和银曦结界,现在银曦有保护独孤逸的心意她就无法下手,甩开银曦拉着自己的手,气恼道,“给毒蛇求情的笨蛋。”
看着走远的溪月,银曦仍然不放心,他要去通知逸哥哥小心才是,他不希望他重视的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银曦以为他是去阻止伤害却不知道真正的伤害才刚刚开始。
独孤逸抓了前来报信的银曦把他关在神龙池,银曦日日被万蛇啃噬,只能堪堪保住神魂不灭。溪月因为银曦受到伤害被反噬,自我封印陷入沉睡。
神殿中的伊莎见自己心爱的弟弟和妹妹受难心如刀绞,于是与独孤逸约定用她来换回银曦一息神魂。
伊莎将银曦的神魂和沉睡的溪月安置在西王母的神像边,希望神明能保护他们,而她自己则做了独孤逸的人质。
之后得胜归来的昆仑王为了挽救自己心爱的女人不惜自尽,伊莎见爱人逝去抱着爱人的头颅纵身跃入火海,神临时代的结束,一切的一切,都不是银曦想要的结果,可他却别无选择地在神光包围中看着这一切发生……
“王母娘娘,银曦愿在你座前相伴千年,只求娘娘能让昆仑哥哥和伊莎姐姐重生”,一滴清泪从那双黄金色的银眸中滚落。
“缘起缘灭,自有定数,你又何须如此执着呢?”西王母的石像泛着温润的光芒,白色的蛇尾轻拂过银曦的脸颊接住那滴清泪,“银曦,知道我为何让灵兽与你结界么?”
银曦茫然摇头,以他的修为在族人中可谓是最不成器的,所以父王并不喜欢他,却未想到他会得到神明垂青。
西王母淡淡一笑,“因为你的善良之心,你是本座最喜爱的孩子,是昆仑一族中最接近神的存在,如果你想,你便可成为神明。”
银曦望着王母忽然好像明白了些什么,“银曦不想,银曦只想昆仑哥哥和伊莎姐姐重生。”
王母看着银曦良久,“执拗的孩子,如果这是你的希望,本座成全你,只是即便如此,一切都不可能再回到最初的原点。”
王母转头对着座前的白狼凌空一点,溪月幽幽转醒,王母轻叹,“溪月,你的选择也和银曦一样吗?”见溪月毫不犹豫的点头,王母默念咒语,“好,我送你去弱水之滨,昆仑逆天而行将碎魂浮游于弱水之上,本座本欲处置他,既然银曦相求,本座就让你去弱水之滨助他重生。”
见溪月消失,银曦立马追问,“娘娘,那伊莎姐姐呢,您可要送银曦去找伊莎姐姐?”
西王母摇头,“伊莎有她自己的选择,而银曦,我的孩子,你可愿意承担你此番选择的代价?”
银曦坚定点头,即使让他形神俱灭他也在所不惜。
西王母之间在银曦眉心一点,“本座赐你应龙之身,从今日起你便好好修行,若千载后你能成功渡劫,飞升化龙,今日我们的约定不改,若你失败,时光倒转,昆仑和伊莎皆要形神俱灭。”神仙也可以很狡诈,西王母暗叹,这也是对付不肯修炼的懒孩子的无赖之举。
银曦还想再说些什么便化作生着双翼的银色蟒蛇,而西王母也再度化作石像,神殿陷入黑暗,好像一切从未发生……
【琉璃出来解释一下,独孤逸是雪国冥王的先祖,伊莎是朱砂(玉十一)的前世,白狼溪月是独孤玥的母亲,昆仑王后来借逍遥岛赤金腾蛇之体重生,这些情节,亲们可以看《清风醉红颜》,《狐妃》是《清风》滴姊妹文】
假药的副作用
骑着银曦飞在半空中的阿璃,隔着老远就听到让她不爽的笛音,当下仰天狐吼一声,打断了笛子的节奏……
被音波围绕的莲花渡陷在烟雾之中,芦苇丛间正在吹笛子柳笛妖人听到云层中传了的狐叫声抚笛的手指不由一抖,右眼皮直跳,心绪不宁吹错了几个音节,微微抬头望向天际,却见银光扫来,还没回神自己被银光扫到半空狠狠落地。
柳笛妖人一手捂着腰腹间的伤口,一手紧握魔笛,定神望向前方便见一蓝衣女子骑坐在一条银蟒身上,杀人般的眼神盯着他好生胆寒,“阁下是何方高人,为何要破在下音阵?”
阿璃从银曦身上一跃而下,“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