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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见证焦点访谈-第2章

小说: 见证焦点访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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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电视报〉〉以豆腐块大的版面登出了我的发言后,多家媒体转载,人民网转载后,三天里有37000人次点击浏览,上了那几天访问量排行榜第一名。网友说:建议做一期〈〈给说情者曝光〉〉;保护舆论监督要立法;〈〈焦点访谈〉〉原本是我们心目中敢说实话的地方,不要让老百姓失望;敬一丹们的压力也不小吧?全国人民支持敬一丹们;人民需要新闻监督,一个正确的党需要监督,一个有为的政府需要监督,一个能够在世界上屹立的国家需要监督;没有监督只能走向衰落。
  半年以后,好消息传来,〈〈焦点访谈〉〉中舆论监督类节目的比例将有望达到50%。(敬一丹)



关于正面报道/翟树杰



  什么是正面报道?近来,我总是在考虑一个问题,就是在目前应该把正面报道做一个分类。
  正面报道是针对反面报道,也就是那些揭露性、揭示性的节目而言。从这个意义上说,正面报道当然是除了那些反面报道之外的节目。可如果从近几年我们栏目所播出的节目来看,这些节目仅仅应该算是政治性节目。“三讲”是这样,揭批法轮功是这样,典型单位典型任务报道是这样,诸如政治思想工作的节目也是这样,等等。
  这些节目当然属于正面报道,但应该划到政治性节目类。
  还有一种正面节目。诸如现在大家依然可能还有印象的《李欢——奏响生命的歌》、《金穗,你在哪里》、《传递生命的列车》和《让光明洒满人间》,等等,大家可以注意到,这些节目同前面所说的正面报道有很大的不同。那就是,这些节目更多的是关注人,报道和讴歌人间的真善美(不是真善忍),用一个个感人的故事来揭示人间的真谛,颂扬人间的美好真情。这种节目应该属于传统中的正面报道。
  由此看来这两种节目,应该是有区别的。
  政治性的报道、政治性的节目一般是指派的,而正面报道虽然也有指派的典型和规定动作,但相当多的是社会中反映出来,由记者去发现挖掘的。二者一个是从小见大、一个是自大说小;一个是从微观到宏观、一个是从宏观出发寻找微观的事例;一个是国家、政府和某行业部门出发反映某一重大事件、重大题材,一个是具有社会普遍存在的社会和老百姓关注的某人某事。
  如此的区别使我们在制作节目的时候实际上面对的是两种样式,一种是反面节目,一种是正面报道中的政治类节目和一般意义上的正面报道。节目不同,制作的方法和对策当然也就不尽相同。如果不注意这个区别,作节目的时候目的就不明确,收视的观众(包括两种关注收视群)也就不大容易满意。所以这个问题应该引起注意。
  是不是可以用下面的一个简单的图形来表示:
  反面节目
  《焦点访谈》栏目政治性的节目
  正面节目
  正面题材节目
  如果我们把这两个方面分开,把《焦点访谈》的所有非反面报道过一下目,您就会发现,近两三年我们所制作的正面报道大多是政治类的报道,而传统意义上的正面报道其实是越来越少了。而我们现在讨论的其实主要是指那些上级布置的政治性的节目。
  这是其一。
  其二,谈谈政治类的节目究竟该怎样做。
  习惯成自然,许多同事因为常常做同一类的节目而被另一些同事称为某某专家,甚至和自己的名字联系起来。比如:李玉强李“法轮”、康平康“典型”,刘宁刘“网络”,本人翟树杰…翟“三讲”,等等。
  常常有人听说又有了正面节目派下来,说我又要“滋润”去了。
  回答当然是苦笑。谁痛苦,只有自己才知道。
  当初自己在总参宣传部做军事记者的时候,军事报道绝对都是正面节目,中国新闻奖的一、二、三等奖也弄了几个。做熟了、做烦了,于是出来换个“口味”来到了《焦点访谈》。开头几年也生产出一些自己还比较满意的节目,部里的奖也得了几个。然而,随着《焦点访谈》节目火了起来,自己却渐渐失去了许多做反面节目的机会。近些年特别是1997年以来,各种各样、各方各面、各位领导和各个单位指定过来、派过来、推荐过来的政治类的题材越来越多起来。以至于不知道是哪一天,这样的节目的数量在以反面节目而著称的《焦点访谈》节目中占到了多数,超过了反面节目数量。
  这一类的节目是好做还是难做?
  回答是肯定的,难做。这样的回答并不是说反面的节目好做,而是各有各的难处、各有各的诀窍。
  反面的节目需要勇敢,需要冲撞,需要冒险,需要智慧。可正面报道究竟需要什么?我到现在想不清楚,但有一点肯定需要…耐心、细致和风险精神。
  这类的节目有点难,也有点烦。
  一难是不容易贯彻上级(这里所说的不是台以下领导)意图和要求。拍摄时不算,审片时往往要数家单位、数家部门和数个领导同时进行。最多的,我有一次就赶上27个领导审片,意见记下整整5大页白纸。二、既然是派活就要按照规定动作和规定思路做命题作文,所以例子难找,生动鲜活的例子就更难找。三是时间紧,常常是两三天四五天出活,还得要算上修改的时间,并没有太多的时间给你消化。四是采访麻烦,拍“三讲”时我和吕少波在九天跑了11个城市。
  除此之外,这些节目播出之后就是事过境迁,没有特殊情况不会有人再提起,参评获奖更没份。我本人就已经二、三年时间没有获奖,这里面也不完全是本人太苯吧?所以,奉献精神是必不可少的。
  也许有人会说,正面报道采访有人接待,管吃管喝管招待,还有娱乐,安逸得很。这话只说对一半。有饭吃,有车坐不假,可仔细想想那饭并不好吃。且不说每天晚上你要和那些认识和不认识的人应酬,说着回答了不知回答了多少遍的问题,到了酒风盛行的地区,成杯的白酒、啤酒往下灌,真是不如到街头来他一碗担担面舒服。而且,只要碰上这种场合时间还都特长,一顿饭吃三四个小时是常事儿。摄像可以找个借口跑掉,编辑们只能硬扛。
  再说娱乐,前些年还凑合。这些年各地都反腐倡廉,下去后天天晚上在房间里看是常事儿。再说咱是《焦点访谈》的人,总要洁身自好,是不是?
  几个“难”压在头上,你能滋润得了吗?况且,现在的节目都是从上面下来,常常是扛着机器去,被采访的单位还不带见呢:谁叫你们来的?是你们自己来的?这经历好多人遇到过:林凤安在宁夏、杨明择在陕西、刘宁在上海……。
  既然政治类的正面报道这么难做,还做不做?还是一句话:做。为什么?一是我们栏目的需要,二是栏目生存发展的必要,第三是我们完成后同做其它的节目一样,有工资有奖金。
  所以,领导派活咱还得接二连三地接,还要努力做好。但如果谁觉得做这样的节目有甜头,咱没二话就把活儿交给您。
  最后才进入正题:政治类的正面报道该怎样做。
  答案很简单:拿目前评论部各位精英们的水准,只要把做这样节目的困难想充分,谁都会做。(翟树杰)



骨子里的平民意识/白岩松



  经常有人会问我一个问题:什么是你们标榜的平民意识?
  这个问题在很多人心里,和平实的语言、降下来的声调,永远商量的口吻、家长里短的内容紧密相联。
  我当然无法否认这些很平民的表现,但我从不认为这是“平民意识”的核心。
  我们需要一种骨子里的“平民意识”,也许有的时候表面你都看不出来,但关键时刻,“平民意识”就出来了。我认为,追求平民意识,追求的就是这种骨子里忧百姓所忧,愤百姓所愤,喜百姓所喜,不拿自己当大个的一种良心。
  因此我觉得朱镕基就有一种骨子里的“平民意识”。
  表面的朱溶基现在其实很贵族,比如说,手极软,似乎无骨,很贵人的;西装极上档次,在我们四个主持人和朱溶基的合影中,把我们的西装都比下去了;还有总理特有的前呼后拥。
  但这一切在朱溶基张口之后就再也不制造距离感了。
  “你们这节目有人不喜欢,但大多数人喜欢,那是老百姓。”
  我向总理介绍演播室时说,“这是我们的家”。
  总理续上一句“这也是老百姓的家。”
  当然,最反映问题的是“群众喉舌”这四个字。有照片为证,朱溶基写到“喉”这个字后,我已做好鼓掌的准备,当写完这四个字,我就忍不住的鼓起掌来。朱溶基笑着回头“还有呢”。
  座谈的时候,骨子里的平民意识更是挡不住的往外跑。
  “老百姓看不到希望啊,你们抓一个问题,解决一个问题,老百姓就看到一点希望啊。”……
  总理说这话时并没掉眼泪也似乎很轻松,但没人听不出这些事给他内心带来的沉重。
  毕竟是现代中国的干部,你从头到尾都听不到“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这一类亲民的语言,但朱溶基的骨子里的“平民意识”已经昭之天下。
  这样说是因为还有一个证据,我从来相信,骨子里有平民意识的人是无私的,而无私才能无畏。我感觉朱溶基很无畏,三段论剩下的部分您自己来推吧!
  写这些当然不只为了给朱溶基画像,而且为了我们自己。平日里我们的“平民意识”如何显现呢?
  其实,骨子里的“平民意识”和骨子里的“贵族意识”是相对应的,但你能说后者心态在我们的人群当中没有吗?
  也许,有的时候,我们也该适应无私无畏,因为这样,我才能看到你的骨子里,有些什么,正所谓“画人画虎难画骨”。(白岩松)



让软焦点硬起来/魏驱虎



  冷兵器有刀、枪、剑、戟,这些都属于硬家伙。可是大侠们有时候也爱用点九节鞭、两节棍什么的,这些算是软家伙。软家伙和硬家伙各有优势,在不同的场合,针对不同的对手选择合适的兵器能够达到最大的杀伤效果。同样的道理,《焦点访谈》的监督性报道也应该进行这样的选择。
  刚刚播出的《街上流行“大盖帽”》就是《焦点访谈》新出手的软监督节目之一,节目讲的是制服泛滥的现状。策划了一个小时,拍摄了一天,没有什么故事,没有多大的投入,也没有多少交锋,但是这个软焦点却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的共鸣,观众反响强烈。为什么会有这样高的投入产出比?本人以为关键就在于抓住了公众关心的新闻点,采取了相对轻松诙谐的表现手法,使得节目既有关注度又比较好看。在这里我把这类节目成为软焦点,以和以往的常规监督性节目相区分。
  以前《焦点访谈》基本上全部是清一色的硬焦点、硬监督节目,特征是针对违背国家政策的政府行为。这些节目由于必须要完成论证违规的重任,要面对被监督对象的阻挠和封杀,“主体”的沉重往往导致节目的可视性并不十分理想,而且社会普遍关注度一般不高。最终导致《焦点访谈》留住了领导的眼球却失去了社会强势群体的关注。而且由于是针对政府行为,力度越大反弹也越严重,导致节目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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