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修城决-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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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何家父子发现了自己没死,又要设置什么局来对付自己?
一缕穿窗而入的阳光柔和在照在张烟南跟前,把房间的光线增强了许多。阳光并不强烈,可是他却生出承受不起的感觉,忙合上眼睛,急速的呼吸着。
自己为什么会身在这里呢?是否是何家父子另外要对付自己的一个阴谋?又或是他们想要怎么折磨自己?
他自然而然内察身体的状况,手足正在恢复气力,身体内的寒热之气已不复出现,盈盈象一塘平静的湖水,再没能给他任何痛苦,一切都已经过去,只是体力有些匮乏罢了。
张烟南心头一震,晓得自己已经堪破了生死玄关,这样都死不了,以后就再没什么能要他的命。
足音自远而近,会是什么人呢?难道我何家父子?张烟南第一个念头不可截止的从脑袋间冒了出来,尽管他不怕何家父子的任何手段,但也不希望再落到他父子的手中。
张烟南目光投往房门处,门外应是一个小厅,来人已步入厅堂,正向房间走过来。
象是一阵和蔼的春风般刹那充满了整个的房间,天地间忽然又充满了生机。
一个婢女跨过门槛,现身眼前,虽算不上美丽,但五官端正,一对眼睛大大的,很惹人好感。她似乎没有想过,睡在帐内的张烟南会醒过来似的,轻松的走进来,迳自把一个装满热水的木盆,放在床头几上,热气腾升中,又取下搭在肩头的毛巾,放进水里去。
张烟南见到只是一个小姑娘,心情大有好转。想叫声‘姑娘’,询问自己现在在那里。可是说话忽然变得无比艰难,声音到达咽喉处,变成一声呻吟。
那婢女女可能听到了张烟南的呻吟之声,浑体剧震,脸上现出古怪之极的神情,朝帐内望进去,看到坐起来的张烟南,像见到鬼般猛退两步,捧着胸口,双目射出难以相信眼睛所见的神情。
忽然间便要叫喊出来,却强自忍住,那模样要有多滑稽便有多滑稽。
张烟南却呻吟出声叫道:“你是谁?”眼睛四下打量,希望能找到一丝熟悉的影子或气息。
那小婢面色神色大变,跟着失魂般的退了出去。
正在张烟南奇怪间,还以为她是要去告诉何家父子说自己醒来了,好让众人来抨击他的恶行。却听脚步声渐渐响起,较之先前更加凌乱,似乎不止一人在行走,想到何家原不止何思泉一人,张烟南心中不住的冷笑:“就算你们如何折磨于我,我张烟南虽然手脚不能行动,却也未必就示弱于你父子而人。”
想到自己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张烟南心中反倒平和了不少,静静的等待着将要来临的。
但没想他这般挣扎一番,体内寒气一升,又自晕了过去。
‘哗啦’的掀帘声起,刚才那急忙出去的婢女有赶了进来,脸上平静了不少。在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子,看样子也不过二十来岁,模样颇为憔悴,似乎遇到什么伤心的事情难以解决,以至浑身上下都缠绕着悲哀的情绪,让人见了都不知觉的陷如幽怨之中。静静的站到张烟南的床前,象是一个前世的精灵。
等他再次醒来,睁开眼来模糊可见床旁站着一位绝色的女子,依稀便是梦子依的模样。
张烟南见来的不是何家父子,而在心中思念着的梦子依出现了,心中略微奇怪时,那女子毫不避嫌的坐到在张烟南跟前,一双大眼睛满是哀怨的看了看张烟南,闪动着喜悦的光芒,但让人看起来却象的其中包含了无数的心思,怎么也看不透个中的喜怒哀乐。
张烟南欢喜的叫道:“子依,子依……”伸手握住那女子细滑嫩腻的纤手。
那女子微微一挣没挣脱,眼光温柔无比地看着张烟南,任由张烟南握住她的手腕。
张烟南却没有察觉到那女子动作,仍自高兴地笑道:“我想得你好苦,你近来好吗?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又怎么到了这里?是你救我来的吗?”
那女子见张烟南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面上微微一笑,抬起另一只手掌来随手比画起来。
张烟南发觉梦子依怎么也不说话,她看到自己难道不欣喜吗?再向那女子看去时,眼光已不模糊,惊道:“你……你……不是子依……”
再仔细看去,虽然见到对方在看着自己微笑,张烟南却觉得心情沉重,更不知道她在干什么,正在惊讶间,站在他身旁的那婢女上前说道:“我家小姐说谢天谢地你总算是醒过来了!”
张烟南愕然向那小婢看去,再瞧向那女子才明白对方原来是个哑巴,心情顿时又沉重了就一分,虽然自己和对方没有任何关系,但从目前看来自己这条命是对方救的无疑。
愕然道:“你家小姐?” 微微一叹,才知道原来是自己看错了,那声音叹息道出可惜不是子依,自己是一番白高兴了!
却发现自己仍在抓着人家的手腕,既然知道对方不是子依,一惊之下便缩了回来,讪讪说不出话来。
那女子见张烟南如此,又连声叹息,虽没说出来为什么叹息,心中已然明白张烟南的心思,连连比画了几个手势,不住的摇手。
有了上回的经验,张烟南向那婢女看去。听她说道:“我家小姐说你能醒过来真是太好了,你就这管在这里安心养伤好了!”
张烟南嘶哑着声音轻声问道:“我这是在那里?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那婢女闻言,面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却见那女子仍自面上古井不波,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慢慢站起身来,又连打了就个手势,然后转身便要离开。
张烟南摸不着头脑,向那婢女瞧,听她说道:“我家小姐说你的伤才刚刚好,只管安心养伤好了,其他的事情你以后自然回明白的!”
张烟南见那女子一只脚已然跨出房门,大叫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救我?是不是何思泉让你们做的?你们和他到底有什么关系?”
张烟南见那女子一只脚已然跨出房门,大叫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救我?是不是何思泉让你们做的?”
只见那女子仍自一声叹息,宛如包含了无数辛酸和无奈,没有说一句话,姗姗步出书房,留下随侍的婢女尚站在床旁的椅后。
张烟南急得向那婢女问道:“你家小姐是谁?”
那婢女摇了摇头,脸色不悦,似在怪责张烟南,张烟南欲待再问,她疾步而出。
想起昏睡中有好几次见到梦子依,本来只当做梦,其是并非做梦,而是见到那女子把她当做子依了。
他不知昏睡了几日,但想那几日中把那女子错当子依,举动一定十分失礼,而那女子并不反抗任由自己认错,心想她为什么忍辱不说,就在刚才自己清醒时,仍不愿将自己的手掌甩开,直等自己认出叹息离去?
张烟南想不出那女子牺牲自己而让自己认错的理由,更不知道自己在天下间还有朋友,那女子长相端庄,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决非淫荡的女子。
一位圣洁的女子怎堪自家昏迷中轻薄无礼,那女子能忍受一定是为了自己的缘故,莫非为了自己身体好转才忍辱不说?
想到这个原因,不由张烟南暗生感激,不知她姓什名谁,再来时可要好好谢她一番病中服侍之情。
可自己身为大修罗域的人,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开启‘盛世血章’,到时候血流成河,又怎谈得上什么报答?
他这般折腾了半晌,感到有点疲倦,却哪里睡得着,脑中不时忆起梦子依来,想来俩人在大修罗域时的种种往事幕幕升起…
第八卷 烟雨江南 第十章 一笔糊涂
(更新时间:2007…3…15 16:40:00 本章字数:4696)
也不知想了多久,直等先前那女子的婢女捧着食盘进来打断他的沉思,才听听到声边传来的鞋声橐橐,一惊之下问道:“谁?”
那婢女走到床前,低声问道:“你昏睡数日,今日醒来一定饿了,吃点东西吧。”说着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来。动作甚的坚硬,似乎不甚习惯服侍他人。
张烟南早觉这腹中咕咕直响,闻到食盘散发来的香味更是难耐,那婢女在他面前将食盘放下,转身站到一旁,神色淡淡的看着他。
他也不客套几句,只见食盘中一小桶稀粥是用粱米熬成,另四碟精制小菜,他倚在床头一会功夫将那桶粱米淡粥吃得干干净净,那四碟佐膳的精制小菜动也不动,他是饿的慌了,不及去吃小菜佐餐。
那婢女站在一侧冷冷的看着张烟南这般风卷云吞,心中却在不住的叹息,淡淡的问道:“你饱了么?”
张烟南哪里饱了?但他怎好开口说没饱,勉强点了点头道:“饱了。”却见还有一只精细的盖碗放在食盘上头,心想莫非是可以充饥的食物,打开一看是碗比粥还稀的汤水。
不由他眉头暗皱,盖好碗盖不预备去喝它,那婢女淡淡的说道:“喝吧,这碗汤是我家小姐特别为你做的。”
张烟南想吃硬食,汤水如何充饥,但他也知道自己才刚刚元气大伤,不能吃饱,可是饿得太厉害了,喝了无法充饥的汤水,越发要饥火上升。
那婢女见张烟南不喝,哼道:“你这人怎么啦!难为我家小姐冒…”似乎感觉到自己说露了嘴,连忙改口斥道:“难道一点也不通人情吗?”
张烟南心中饥饿,没听清她说什么。但最后一句话却是听得清楚,暗想莫不是这碗汤是什么穿肠毒药?当下冷笑:“真是要我性命又何必如此大费工夫?”当下不再计较喝了后是否会更增饥火,又或是毒死自己,揭开碗盖,几口喝光。
只觉这碗汤到了腹中,一团热气从小腹缓缓上升,全身十分舒坦,哪有更增饥火之苦,竟尔不再感到饥饿。
张烟南这才知道这碗汤并不是什么穿肠毒药,而是有提神益气之妙,更掺合疗饥饿之圣品的好东西,暗暗感激那女子用心之善,赞道:“真好,真好……”
那婢女闻言冷冷的哼道:“是么?可有的人还在挑剔呢!”
张烟南愕然停住,惊讶道:“你…?”
那婢女哼道:“你…你什么?你可要害死我家姑娘,你又知道不知道?就知道问这问那!”
张烟南从来还没叫人如此讨厌过,即使遇见对方是敌人也会跟他客气几句,但在这里却完全没有这样的待遇,忍不住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要跟我说清楚?”
那婢女面上一沉,哼道:“谁要跟你说?你自己赶快养好自己就算是最好的结果了!”说着收拾了张烟南用完的东西,跺跺脚口中也不知喃喃的说什么便离开了!
“既然人家不喜欢你住在这里,我又何必要赖在这里不走?”张烟南见她消失在庭院之中,喃喃说道:“那我走就是了!”说着试了试手脚的力气,一顿饭下肚,力气是恢复了不少,但行动似乎仍有些困难。
顾不了许多,张烟南挣扎着从床上下来,几乎遍要支持不住,但一想到那婢女面对自己时的颜色,依稀自己便要害死人家,说什么也不能再呆下去。
房外的眼光依旧灿烂非常,照耀到房间中的点点的的让张烟南觉得自己似乎象是生活在梦境之中,偶尔的醒来也是一番别有滋味,只可惜人面依稀,只是环境变了许多,上次在苏凝那里也是这般,事过境迁,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看着地面上淋淋的脚印,张烟南脑中不由得想起先前那哑女,自己得她相救,此刻便要离开却是连跟人家说清楚的机会都没有,这点可不象我们大修罗域人的作风。
张烟南的面上忽然露出一丝冷笑:“既然我已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