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有时徒有虚名-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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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他回来了,手里拿着麦当劳的巨无霸和热可可。说真的,我真有些饿了,虽然我不喜欢吃这些,但是当他把东西递给我的时候,我还是没有推辞,我们一边喝着热可可一边聊天。
这时到外面吃饭的同事都回来了,“你们好情调哦,”他们说。
我没做声,周游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意味深长地说:“我可没资格呢。”他随手把我喝过的纸杯拿起,我才发现我的杯子上何时印下了唇印,那天我搽玫瑰色口红,所以唇印是淡玫瑰色的,像一片薄薄的落叶。周游一定看在了眼里,“你的口红很艳丽。”他把那纸杯连同他的一起丢到外面的纸篓里。
第六部分第55节 红色绣花鞋
周末,我和王可饶去周庄。快过年了,周庄好热闹。可饶给我买一枝花灯,还买了福字、对联、门神,他又买一双当地妇女做的红色绣花鞋给我,然后悄悄地对我说:“穿上这双鞋你就特别像我的新娘子。”我笑了,看着他,轻轻啐他一口。
我们拿了好多东西回来,像两个办年货的老夫妻。到上海时天已经黑了,可饶送我回公寓,然后赖着不肯走,我只好让他留下。
我打开录音电话,有两个录音,第一个是姨妈打来要我周末去过Familyday。第二个电话,很奇怪,是周游:“Alice,回来后请回电话给我……”
可饶在浴室里洗澡,出来后湿淋淋地吻我。但是我有些心不在焉。我们一起做东西吃,吃完一起收拾好,然后看电视。我饮一杯茉莉香片,拿着手里的杯子,忽然想起前一天周游替我丢掉的那个纸杯,和纸杯上玫瑰色的唇印,还有他对我说“你的口红很艳丽”时的表情。我的脸有些发热。这时,可饶握我的手,把我抱在怀里。我恨我自己,和可饶在一起的时候,会想起那个毫不相干的周游。オ
四お
早上上班迟到,大家都在开会,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这时坐在门边的一个人给我让出位置,我竟然躲过了上司的眼睛。转头看这人,原来是周游。我真感激他。
我拿着笔在本子上记录,但是我的心很乱。
好容易会开完了,我们都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我把电脑打开,发现电脑感染了病毒,“请问,杀毒软件在谁手上?”我站起来问。这时,周游走了过来,一声不响地替我检查电脑,他低头的时候,我看清他脑后的头发有一个小小的尖子,在颈窝里,这看起来真性感。我的脸红了。
“好了。”他站起来,看了看我,“怎么了你?”
“没什么,谢谢你。”我的脸更红了。
晚上下班,我走得比较晚,没想到刚出大门就开始下雨。我不得不走几步路去拦出租车,这时,头上有一把伞撑开了,回头,是周游。
他平静地站着,一只手插在裤袋里,示意我接过伞,我迟疑了一下,伸出手去,而他随即走到伞外,与我保持一段距离。
“哎,你怎么了?”
他站住,雨已经把他的头发和衣服打湿了,他冻得微微发抖,但是他说:“如果你不愿意与我共撑一把伞,我就宁愿淋湿。”
我觉得这个人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只好说:“别傻了,到伞下来。”
他走近了我。他真高大,我必须把伞撑高一点,才能让他站直身体,而他离我这样近,我只要稍倾身体,便可走进他的怀抱。
他在伞下说:“不如去喝一杯?”
我点点头。
五お
“你想喝什么?”周游温和地问我。
我想了想,说:“我要Windflower。”这是我最喜欢的酒,因为酒里掺入蓝橙,所以入口清香,很容易让人接受。
“那我也陪你喝这个。”周游说。
啊,这个人。他原来很会关心别人的感受的。可是我与王可饶相处这么久了,却从来没被问过“你喜欢什么”这样的问题,可饶只会给我他认为最好的东西而不管我是不是喜欢。
“你给我打过电话?”我想起昨天的录音电话。
“是的,我想约你出来喝酒。”他啜了一大口酒说。
“怎么想起和我喝酒?”
“我失恋了。”他又喝了一大口,吐出这句话。
“为哪个美女?”我开他的玩笑。
“不是,那全是谣传,你不会也相信吧?”他睁大眼睛看着我。
我沉默了,觉得无话可说。这时,周游忽然抓住我的手,我看到有泪光在他眼里一闪,他说:“是因为你。”
我的头有些晕,但是尽量保持镇静,一字一句地说:“周,你不应该这样,我们是不可能的,况且,我现在有男朋友了。”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真的没办法控制自己。你知道吗,我找这份工作完全是因为你在这里,就算你永远不答应我,能够在你身边也是好的,呵,多可笑,自从被你拒绝后,我身边一直没有女人。”
这倒是真的,工作这两年他一直挺安分的,并无什么绯闻发生。
“别说我们没可能。”他低下头,忽然控制不了自己,呜呜哭了,我不得不照顾这个哭泣的男子。
第六部分第56节 可饶约会
我没想到和可饶约会的时候竟然会走神,当他拉我的手时,我想起周游的手,那样用力握住我的手,要把我的手捏碎一样。
“周末想做什么?”可饶问我。
“周末要加班啊。”我随口说。真奇怪我明明没有加班,可是我竟然这样说。
“好吧,我这些天也有些忙。”可饶说,我们取消了约会。
一整个白天我都在睡觉,晚上醒了,坐在沙发上喝香片,这时手机响了:“你和王可饶在一起吗?如果不在一起,请你出来见我一下,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讲。”是周游。
我的心牵动了,也许我就是在等他吧。夜风里,他远远地在等我,我忽然觉得很温暖,跟他去了上次的酒吧。“两杯Windflower,”他说。——这个心细如发的男子啊。
然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管口红:“送给你的,生日快乐。”
“可是今天并不是我生日。”
“你忘了么,你学生证上的生日是今天。”我这才想起,大学时我把学生证的生日搞错了,写的是农历生日,但是我不过农历生日。
我的心微微晃了一下,看着他。“重要的事是什么?”
“就是这个。”
我把头低下去,没有再说话。轻轻拧开那支口红,哦,是淡珊瑚色的,很漂亮。“谢谢。”我说,“谢谢你记得我的生日。”
他用发光的眼睛看着我,说:“我希望你涂上这支口红,我想吻涂珊瑚色口红的女人。”
那天我很高兴,喝了很多酒,然后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周游终于吻了我,非常热烈迷醉的吻。オ
七お
我对周游说:“我愿意和你在一起。”
说完这句话我便约了王可饶见面,我对他说:“我爱上了别人,我们分手吧。”
可饶问了半天为什么,我也不想解释,反正是我背信弃义,可饶气得给了我一个耳光。这个耳光也打断了我们一场情义。
第二天上班,我的脸有些肿,周游走过来问我:“你怎么了?”
“我与王可饶分手了。”
“为什么?”
“因为我要和你在一起啊!”
“可是,我并没有说过要和你在一起。”周游笑笑,“Alice,你不知道吗,爱是一回事,在一起是另外一回事,我这辈子根本不想结婚的——你是知道以前的我的,所以你一定可以原谅现在的我……”
这次是轮到我给他一巴掌。
周游恼怒了:“Alice,你好笨,大学时我是真心爱你的,你不珍惜,现在我明明是在引诱你然后报复你,我在让你体会我当初被你拒绝的心情,你却自愿上当,你真蠢!”他说出了他真实的想法。
我冲出办公室,走到外面的大街上。这时,手机响了,我拿出手机,手却触到口袋里一管口红,那是周游送我的珊瑚色口红。
爱一个人是一回事,在一起是另外一回事,此时我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真义,一颗心立即爬满冰纹,不敲自裂——我永不能回到从前的我了。
“我不该打你,Alice,我在找你,你在哪里?”是王可饶。
“不必了。”我把手机关了。同时,我把那管珊瑚色口红从口袋里拿出来,远远地扔在大街上。
楔子お
澳洲的阳光很温暖,让我想起九月的北京。空气里面满是爱情的味道。那个时候,生活像刚刚打开的糖罐,伤害和眼泪还没有登台。
他终于找到这里来。整整七年,30岁的我的锦帆,他站在我面前笑,他有那样墨黑的眉,却是那般柔软流动的眸子,他微微前倾的姿势,他有那么白的牙齿。他说,苏向晚的第七个夏天,名字叫做聂锦帆;聂锦帆的第七个夏天,名字叫做苏向晚。
苏向晚爱聂锦帆,聂锦帆爱苏向晚。
我的眼泪滴滴答答地落下来。
第六部分第57节 会是这么的美丽
她坐在我对面,手里夹着烟,她喝了很多的酒。她的眼睛看向我的时候,我看到里面有一些晃动的波影。
向晚,我没有想过你会是这么的美丽。
呵呵,美丽?家安,你还是个孩子。没有人能美丽如叶阑珊,即便她已经离开许多年。她对着我笑,深深地吸入一口烟。她的手指苍白,并且看上去——寂寞。
那一日,我送向晚至她楼下。我看着她懒洋洋地向我摆摆手,然后步履镇定地走进楼去。
是如此镇定自若的女子,虽然我知道她已经喝多。但是人前,始终看起来无懈可击,钢铁般的意志。个性里面的天真和甜美藏在颓靡里面,就像许多夜里我看到的她的文字,不动声色地叙述,面无表情宣判那些人物命运。但是透过这样的寒冷,我看到她内心的阳光和雨水。
我突然对着她的背影大叫:向晚,让我照顾你。オ
D向晚整理书架的时候,掉出来一张照片。拍在我甫进大学的那个夏天。一转眼,已经三年。
是图书馆的台阶,同乡会的合影。我穿着大大的白色T恤,头发很短,对着镜头,笑容恍惚,傻傻的样子。
我依然记得,那是北方九月的一个午后。他站在前面,举着相机,大声地叫着:大家都咧开嘴,看这边。
当初拓上的第一笔,一路潦草地画到如今,依然只有他一个名字——聂锦帆。
偶然还有联系。在某一个出差的夜晚,或者难得的办公室的清闲,他会打电话给我,俗套地问我的学习生活。
如果掩饰已经成为习惯,那么不妨一直这样下去。我许多难以出口的话语,曾经是无数夜里揪心的疼痛,终于压抑成俗套回应,叹息都听不见。
有的周末,我会过去看他。坐在客厅等他,对那些卧室里面推门出来的艳丽女子视而不见。
为他收拾房间,等他漱洗完毕,一起去吃一顿饭,然后我再坐一个小时的公车回来。我知道他已经和从前不同。但是很多时候,一个人可以毫无怨言,因为爱。
是的,心里反反复复表白了多少遍:苏向晚爱聂锦帆,聂锦帆爱苏向晚。眼泪就那么滴滴答答地落下来。
其实我也早已经和从前不同,但是他看不到。
“向晚,你在我面前神游次数已经越来越多。”
是淡淡语气,但是听出不满。一抬头,看见锦帆眉间浅浅的褶。
“或许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