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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袁许]大内密探零零三-第11章

小说: [袁许]大内密探零零三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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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样的。皇上他说……”许三多盯着那杯中倒影看了半天,有些紧张,“皇上他说……他希望先生您——您能进宫,任皇子太傅一职。”
  铁路倒无惊讶之色,只微微挑眉:“许大人,我以为你也明白……铁路并不适合。”
  许三多不解:“先生的才学堪为天下人师表,怎么会不适合呢?”
  “我不是说这个。”铁路轻笑了声,以手支着额侧,眯着狭长的狐狸眼斜斜看过去,“上回谈过后,许大人难道不觉得……我们两个的兴趣和想法,都很接近么?”
  许三多点了点头。
  “那么,想必许大人也明白……”铁路倾身向前,搭住许三多的肩,凑到他跟前,勾起唇角,“我们这样的想法,其实并不为皇上所赏识,不是么?”
  许三多眸中一震。
  “许大人的外祖父零零发,其实是我极为仰慕钦佩的人。我一直很遗憾,未能在他生前与之把盏对谈。”铁路轻叹一声,“零零发与许大人你,都是真有绝世之才的人,可惜两代君王非但不理解,当初还将零零发贬出京城,命其永不得回京。”
  想起外公郁郁终老、饮憾至死,许三多心中刺痛,咬着唇,低下头去。
  “许大人,且容铁路直言。”铁路坐近了些,更为靠近低着头的少年,轻声道,“若非半年前大人偶然救了皇上一次,皇上恐怕绝不会像现在这般重用大人。而且,即使是现在,皇上也并不理解许家的才学工技,不是么?”
  许三多僵了一下,紧紧攥拳。
  “许大人。你我一见如故,想法观点都极为契合。铁路当你是知己,才这般与你坦诚相对。”铁路伸出右手,悄然覆上许三多的手背,“我这人,说来是有些心高气傲的。我绝不愿意,也不屑于将年华精力浪费在不能得到赏识和理解的地方。”接着,另一只手也搭上前,将许三多紧攥的拳包裹在手心里,“我一向惜才爱才,真心地说,我也不愿许大人的绝世之才如笼中鸟一般,没有真正让它展翅翱翔的发挥之地。”
  许三多像是被烫着似的,一下抽回了自己的手,脑袋越埋越低:“……我……我不觉得。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铁路眯了眯眼,伸手执起许三多的下巴:“这可是你的真心话?”
  许三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铁路引着直直看向对方,极近的距离下,兰花香气扑鼻而来,摄人心魄,许三多猛地一下就炸红了脸。
  “三多。”铁路忽然改了称呼,“也许你的身边有很多支持你的人,但于我而言,我更爱惜你,也爱惜你的才华,我希望你能真正发出你应有的光芒,希望你能得到真正的理解和赏识,所以我今日才如此直言相告。”说着,手指摩挲着少年下颚,轻吐气息,“你,能明白我这番心意么?”
  兰花香中,许三多只觉被铁路触碰到的地方热得可怕,忍不住一把推开铁路,拿起桌上卷轴,慌慌张张抱拳道:“对……对不起。三多该告辞了。再……再会!”接着便逃也似地慌乱地夺门而出,只隐约听见铁路冲他背影喊了一声:“许三多!”
  一路奔走,撞翻了端盘的侍童,来不及道歉地闷头跑出大院外,跳上马车,压不住狂跳的心,声音微颤地向车夫吩咐道:“回、回府!”
  “是!”车夫一扬鞭子,驾车回府。
  一回府,许三多便立刻拜托李婶给他烧了热水,自个儿搬了木桶进屋,三下两下脱光衣服,跨进桶里一头闷下——今早起床时,袁朗说要出门处理江湖事务,这些顶尖排名的高手不是光顶着大侠名号就行,还得承担相应的道义责任、维护武林秩序安定,也算是工作的一种。所以他才会趁今日去找铁路要签名,也才会趁现在袁朗还没回来,换衣洗澡,除去一身兰花香。
  洗完澡,许三多也来不及穿衣,先把换下来的衣服浸到桶里好好搓洗了一遍,待那兰香彻底洗去才松了口气。
  直起身,揉揉腰,正拾起床边亵衣,忽听门开伴着袁朗一声“三多,我回来了”,吓得手一抖,衣服没拿稳,又掉回床上。
  看见少年光裸的背,袁朗微微一怔:“这么早就洗浴?”
  “嗯。反、反正回来后你不在,我没事儿干,就、就洗个澡。”许三多背对着袁朗,有些紧张,拿起衣服想穿,却总翻不到正面。
  袁朗微眯了眸子,忽然唇边勾起笑意,反手关上门,大步上前,一把从后面拥住许三多,在少年耳垂上轻轻一吻,暧昧低语:“衣服就甭穿了。你不是说我不在,没事儿干么?那我现在回来了,咱们不就‘有事’干了?”
  许三多腾地红了脸和耳根,只觉身后那人的吻纷纷落在自己肩头颈侧,微微推拒却身体发软,接着便被袁朗抱着一起倒在床上,扯落纱帐。
  熟悉的怀抱,细密的吻,热烈的碰触……当袁朗把住许三多的腰,进入并开始□时,许三多弓起身,张开双腿紧紧夹住袁朗的腰,随着对方的冲刺而如浪间小舟般晃动……
  当两人共同攀上欢愉的巅峰,许三多被袁朗狠狠吻住时,他伸出手,回搂住对方——现在的生活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第 10 章
  
  
  那日起,许三多将铁路墨宝呈给李梦后,就没再去过东陵书院,每日与高城他们一道处理事务,繁忙不已。‘下班’后也是直接回家,绝不在外逗留。于是,日子就在忙碌中不知不觉过去了……
  “——三多。”许府门外,袁朗将许三多送上马车,看他从窗户探出头来,笑着在他脸颊上一挑,“今个儿中秋,下朝后早点回来,我们等你吃饭。”
  “嗯。”许三多微赧地回以笑容,看袁朗冲自己挥挥手,才放下帘子,坐回车厢中。
  今日是一年一度阖家团聚的中秋佳节,虽是清晨,却已能看见不少从外地匆匆赶回的行人,还有站在门口、桥头焦急盼望的家眷,以及早早摆了月饼摊子的小贩……节日气氛四下洋溢,许三多撩开帘子从车窗望出去,也不禁露出微笑。
  一如既往的惯例早朝,保龙一族亦有一如既往的惯例密会,只是念在今个儿中秋,高城大手一挥,提前解放,让大伙儿各自早早归家过节团聚。
  出了皇宫,许三多登上马车,叮嘱车夫快些回府。车夫应了声,扬了一鞭子,驱马上路。
  今日来往行人极多,马车晃晃悠悠、徐徐而行。许三多坐在车上撩开帘子朝外望,街边景物一一闪过,忽然瞄见‘福熙园’糕点铺,想起袁朗颇爱这家的点心,于是连忙让车夫在路边停靠,自个儿跳下车、摸出钱袋,跑到铺子前买点心。
  “许大人,来,您要的老婆饼和蝴蝶酥都包好了。”老板笑呵呵地将两袋糕点递给这位熟客,“是给袁大侠买的吧?他以前每年来京,都会上我这儿买点心。”
  “嗯。他很喜欢你们福熙园的小吃。”许三多微微一笑,一手递铜板,一手接过包好的糕点。
  “呵呵,那敢情好。您回去跟他说,咱们年后还会推出新制糕点,别忘了光顾啊。”老板笑着一挥手,“祝你们两口子中秋节快乐啊!”
  许三多脸上微红,点头谢过。跟老板道别后,提着点心朝马车走去。
  “——许大人!请留步!”忽然传来一清脆嗓音,许三多循声朝左边儿望去,一看之下,竟是铁路书斋里那侍者。侍者额上汗水黏着发丝,气喘吁吁,似乎是一路跑来,又累又急。
  “你……你怎么来了?”许三多怔了怔,下意识地想退后。
  “许大人。”侍者稍微喘匀了气,抬头,苦着脸看向许三多,“可以麻烦您随我去书斋一趟么。”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日铁路贴近的样子,许三多心里有点儿慌:“这……我、我今天不、不太方便。”
  “许大人。”侍者一皱眉,上前一步,“实不相瞒。铁先生他……病了。”
  许三多一愣,结结巴巴道:“那、那应该快些请个大夫给他看看啊。”
  “许大人,您不就是大夫么?!”侍者提醒他。
  “我?”许三多指指自己,“医些通常小病没问题,可我毕竟是妇科大夫啊。”
  “许大人。”侍者顿了顿,“铁先生的病,其实并不严重。只是……”犹豫了下,小声道,“俗话说,生病当对症下药。铁先生现在最需要的大夫究竟是谁,我想……您不会不明白吧?”
  许三多心里跳了一下,脸刷地就红了:“这……这不成……不成。”
  “许大人!”侍者又逼近一步,虽是恭敬模样,却也遮不住地又急又气,“铁先生纵横潇洒几十年,今朝却为您一人倾倒,因您而愁思不解,积郁成疾……您就如此狠心,连去探望他一眼也不肯么?”
  许三多神色似是痛了一下,不禁退后一步:“我……”
  “许大人!”侍者像是急得要哭出来一般,“大家都是铮铮男儿。‘接受’或‘拒绝’,您好歹亲自去一趟,跟铁先生当面说清楚。这样不上不下吊着别人相思,对他而言是何等折磨啊!”
  许三多握紧了拳,咬唇不语。
  “许大人!求求您!我给您跪下了!”那侍者见他还不答应,心急之下,一撩衣摆就要往下跪,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诶诶!别,别这样!”许三多连忙扶住他,“我……”咬牙,“我去!”
  “真的?!多谢许大人!”侍者喜上眉梢,躬身行礼。
  许三多叹口气,领着他一道上了马车,嘱咐车夫驶向东陵书院落脚处。
  ……
  再来这园子,仿佛已隔了好几年的光景。才至中秋,这园中草木却仿佛感染了屋子主人的忧思,呈现一片伤怀哀凉景象。
  院儿里东边是书斋,西边是厢房。厢房敞着小轩窗,铁路一袭白衣,独倚竹榻,狐眸微闭,眉头轻锁。
  “铁先生。”侍者行了一礼,“许大人来了。”
  铁路半睁开眼望过来,眸中似含一泓秋水,略微地迷蒙:“……许三多?”接着,唇边扯起一个苦涩的角度,“你终于肯来见我了么?”
  许三多心中刺痛,低下头不说话。身旁侍者悄悄退出园外,轻轻阖上木门。
  凉风掠过,铁路按了按额侧,闭眼躺回榻上:“我头疼得厉害,可以请你替我关下窗么?”
  “……好。”许三多脑袋上下小晃了晃,低着头走进屋,又是那阵熟悉的幽幽兰香,让他鼻子发酸。
  探身关了窗,偷偷瞄了瞄,见铁路气色不佳,眉头微锁,闭眼仰躺。许三多咬了咬唇,终于出声:“你……哪儿不舒服?可是染了风寒?”
  “风寒倒也罢了。”铁路扯扯唇角,淡淡一叹,“只怕是‘心寒’无药可医。”
  许三多自小心软,见不得别人受苦,而这会儿铁路更是因自己而‘心苦’,不禁令他更加难受和自责,于是走到榻边,小声道:“我……我替你号个脉吧。”说着,便向铁路探出手去。在他挨着铁路手腕的瞬间,铁路忽然一把反抓住他的手腕,使力一扯,让未料到有此动作的许三多一下失了重心、跌落在铁路怀中——
  趴在铁路胸口,身体隔着衣物相贴,能感觉到热度在互相传递,许三多满脸通红地想要起身:“铁、铁先生?”
  铁路却将许三多搂得更紧,深深地注视着他:“你明明也对我有意,为什么要逃?”
  许三多抵着铁路胸口,鼻间尽是兰香,别过头,露出染红的耳根:“铁、铁先生,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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