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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人面桃花:寻我记(四四)-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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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便有些窃喜,大有没事偷着乐的意境。

摆了摆手,夏桃就是要告诉年素尧,她有很大的机会。到要看看,她会怎么做。

年氏难得心慰霁颜。

“那你说,爷会喜欢我吗?”

某人点了点头。美女那,不喜欢的男人还是男人吗?

“可怎么不见爷多来呢?”

突然想起了上次年氏与老四的斗气。这是多久前的事了?这二人不会到现在还沤着吧?看来极有可能了。以老四的个性,年氏清傲的性子虽和他的眼可不给他脸面的妻房他又如何会宠?

或许,年氏在康熙最末几年才得宠便是因为年氏学会放低了身段依重于老四,而不单单只是因为她是年羹尧的妹妹。

夏桃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如果不是如此,老四当了皇帝后唯我独尊的性子一发,又怎么可能开了先例把个他不喜欢的女人陪葬在身边?

不觉重新打量花容静好的年氏,这般圣女之气、才女之心、美女之姿,若真心放□段依偎一个男子又有哪个男人不心花怒放呢?

这么一YY,夏桃越看年氏越是顺眼,不觉和颜悦色上前牵起了她的手,想跟她说那是你不主动、老四又懒得花时间应酬,不过碍于不能说,只能摆了手安慰。

年素尧精明地不停打量、臆测着竹桃的举止眉眼,她敏锐地觉出对方的好感好意,却并不全然相信。

如果这竹桃仍能为她所用,是再好不过,毕竟她身在爷身边又当受宠,就是那拉氏见了她还要低顺几句。

年素尧并未叫竹桃久留。有些人情与世故挑明摆现了反失了机会。

还是竹清相送。

“竹桃,侧福晋托府里的三爷专从西南面寻回些治骨伤的灵药,三爷来信说对伤筋伤骨之治有奇效。前三日里我已叫个小太监以你的名义送去给隗石了,听说当日便叫隗石轻了痛感。你只放心,若是隗石那里用着好用,用完了我这里自是叫人送去。也不是什么金贵之物,只是侧福晋一片诚心待你而已。”

夏桃没想到她们心思直接动到了隗石身上。不得不说,这一招远比送自己什么来得有效。看来,年氏此次是真动作了。

稍微一想,又不觉担心,怕自己不自觉深入到这些人的分争里去,反惹了一身腥再难躲开。况且,老四那个性子,应最是讨厌被人算计,若知道自己当了“卧虎”,怕就不是几十个戒尺惩治了。

这般一想,便还是决定以后还是少管女人们的事为好,她到是乐见老四的情事,可以坐壁观上一观。

想着,便极高兴地上了船。

年素尧立在高阁之上看那竹桃渐行直至重登上葡萄院。

她真的必要如此了。如果没有退路,便只能前行。三哥说的没错,王爷是皇上的儿子,自己虽已坐位侧福晋却也算不得风云在手。如果,王爷真的想要那御极之光,自个儿又何不助其所愿?即便他不想,凭自己的本事还不能得他专宠一生吗?况且,以王爷的性子,她若想求女子的一世当是不难。现在不动手,再过个几月,怕又是另一种光景了。

年素尧是个极聪明和有见地的女子,这也是她于年府得上下宠爱、得三哥年羹尧爱赞的原因。

再想起三哥信中所言,年素尧更是自信。

过去,她只是不肖。现在,该是她重主王府的时候了。

正文 第五十九章 衣裙过

除了不时替老四送食给福晋,夏桃很少出院。“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过舒坦日”般,却也查觉出这几日园子的气氛有些不同。

李氏身边的雀梅已往自己这里送过三次“打赏”了,那些金簪、布料、银票说是谢她照顾三阿哥的辛苦费。那些妾房们身边的侍妾们就更不用说了,整日里姑娘、姐姐地叫,突然叫夏桃感觉成了受众明星。

连耿氏那般老实的,见到她还要多看几眼,带笑“有劳”。

至于年氏虽没再有任何动静,却听隗石说因功被升了一级。

“理由?”蝉音嘴角划过一股嘲讽。“三年一次的选秀便要开始了,府里定是要进新人的。正所谓‘旦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那些主子们又怎能坐得安生?三年一次的事,见多也就知了。”

蝉音正做的是件男子的汗襟,这算是她未收房前替爷做的第一件绣品,由她的神态,夏桃知道这东西她远没有替鸣音做的喜帕用心。

很难想明白,蝉音为什么如此不愿嫁给老四。凭她一个外养的婢女竟能被王爷收房这一点看,不知羡煞多少婢女。可偏她从头至尾地排斥。福晋都不说什么了,她还嫌什么呢?

每当问她原因,她总是冷漠黯然。

想到选秀,便也能理解这些女人了。

“李侧福晋没少往你那送好处吧?往年她可不曾这样。哼,现在毕竟不同天了。”

打量着不过二十的蝉音,现代人很难想象这个年纪的女子竟然可以这般老沉。

蝉音丢了个眼神给发呆的竹桃:“听说年侧福晋也找过你了?你可要小心些,她可不像李侧福晋那般轻浮。世家出来的女子,表面上光鲜刚烈、大方得体,内心里却不知藏了多少阴森恶计。”她偏头想了想,“我总觉得,我们这位年侧福晋——很不一般。”

夏桃陷到她的话头了,一时出不来,旦见蝉音以肩推了推她:“你也别想那么多,多做事少说——”“话”未出口,觉出失言来,续道,“总之,别与她们有沾就是。王爷的脾气古怪着呢,最厌奴婢们不思其职、相互勾结。”

夏桃正想着要不要把那些“主子”上贡的东西跟老四报备一下,刘宝儿便来报王爷回来了。

二月至末,皇上巡畿已回京数日。夏桃挑帘入内,见屋内除了惯常主仆二人,还有门客戴先生。

夏桃料想此人便是历史上给老四留有一封“争储”秘信的戴铎。可想象与历史总是有差别的,能写出那般精准世态、度天下分争、立未来之谋的戴铎,竟然是如今眼前这等人物。

三十已过,谩笑时挂,一身白底锦服却绣着多色的繁琐花样,明明长得还算白面,却可惜了一双有失端重的大眼睛。

忽略那双含笑盯着自己的眼睛,夏桃上前把暖茶递给正在看信的胤禛。

这是一封每月戴铎都会进上的谏言信,写的多是他此月里认为对主子有利的请言。

胤禛顿了心自然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竹桃,见她面上有些不高兴,却未多理会,直把那信看完,才端起茶边喝边回味信中的言辞。

信中涉足广泛,有对他视下亲民的建议,有对他予臣一视的提点,甚至还有对内宅事务的处理态度。

虽然不喜此人,可胤禛不得不承认戴铎在大事上的测风度势。

夏桃见胤禛忙着理事,并不打搅,罢了茶盘走到暖炉边看了看炉火,并通了通。

这几日转暖还寒,老四受凉患了感冒,她便把这炉子又取了出来,只在书房里燃着好叫他不至于太冷。

还湿着的黑发垂于素绿一色的坎肩之上,亮黑嫩绿的炸眼,和着勾火女安宁的气韵、时不时空鼓起的侧颊,叫戴铎一时间心内痒痒的。他回头见王爷还在聚神看信,便大胆地起身往暖炉移了过去。

夏桃正一心透着炉火,忽见一个影子移到边上,下意识惊住跳了开去,差点便要大喊出声,却还是把勾铁失手丢在了地上,捂着吓住的胸口大视着面前不到三个身位的戴铎。

戴铎没想到她竟如此反应,愣了一愣,忙低声道:“桃姑娘莫怕,戴某人亲上前来只是相问可有效劳之处。”

夏桃止不住皱起了眉头,转头见老四冷冷地看着她也不出声,脾气一上来,转头便出了去。

胤禛把一切看在眼里。转视已挂上痞子笑的戴铎,不知为何,便极想打落他的门牙,叫他趴在地上学狗叫。

“呵呵,王爷,我是好心。只是没想到桃姑娘脾气这般大,呵呵。”

“桃姑娘”的称呼入了胤禛耳中嗡了一下,怎么都觉得像是在叫勾栏院里的****,心里一埂便放下信,垂了眼色道:“你回去吧。”

戴铎顿了顿。他对自己此次进上的言论很有把握,以为王爷会赞叹着与自己讨论一番,却没想到就这么叫自己回去了。

立时便把夏桃给忘了,上前道:“王爷,你以为——”

“本王还要斟酌一二。”胤禛出言打断他的话头,抬眸瞪上他,“你是希望本王看了丢在一边还是希望本王斟酌后详论?”

戴铎不敢直视王爷的冷目,强拉起唇角告了退。

挑挑眉:“苏培盛,替本王送送戴先生。”

戴铎原本的不满迅速化去,苏公公是王爷面前的红人,叫他为自己相送,怎么着都可谓王爷对他的重视。

便小人般相让着苏培盛出了殿。

所谓的相送,不过是送到葡萄院门之处。

苏培盛挑帘一入内,便道:“回王爷,戴先生四处张望,像在寻找着谁,还问奴才竹桃可住在院里。”

胤禛的眉上经不自觉跳了一跳,胸腔里的郁结迅速化为怒火。

苏培盛小心打量着王爷手里那封戴铎进上的书信被王爷揉成了一坨,便知王爷发怒了。

“那什么桃呢?还不把她给本王叫来——!”

苏培盛一边道喳,一边倒退着出来。不过他并不害怕,也不为竹桃胆心,出了门来反笑了一笑,便叫人去唤竹桃。

夏桃并不知道这些,她进来一见老四坐于案前半天也不搭理她,想了想,便上前去把可能冷了的茶换下,不退开,反稳稳站在案边上,看着老四的侧脸。

果然,等来了老四的寒光。突了突,觉出不善来,理智虽查出怒火,动作却还是随前想送上了一些纸张。

胤禛在人、物间一个来回,压着火打开来一看,是几张五十两的银票,银票下还一张清单似的东西,列着时间、名字、物品或票值之类,最下面是一张写有因由的信,只见上面写着:王爷,最近奴婢莫明收到如上之类的钱物,不敢私收,想着等你有空帮奴婢分析一下动机。

这“动机”二字,不觉叫胤禛的眉经又跳了一跳,抬头去看那明显老实巴交却怎么看怎么不诚肯的傻桃,刚刚因戴铎而起的怒火瞬间便散了开去。

“衣料子呢?”

夏桃忙取了纸笔来写道:不好拿,在我屋里放着呢。

夏桃对如今自己的字已很有自信了,规规整整的小楷绝对叫现代人惊叹。

“看你这什么字,只有形没有神,十个字还有两个别字。”

好不容易树立的信心被老四一句话便打散下去,榻了肩曲在那里。

见她嘟起了嘴,胤禛反到高兴起来。本想随手把这银票什么的给她,转念一想,递给了苏培盛:“既然不是你的想你也不会贪。本王给你留着当嫁妆吧。”说着高兴,忽又觉得不对,偷抬眼去看那桃,见她并无晦暗,只是嘟着嘴,才放下心来,“至于那些衣料子,就赏你了,叫焦进请个裁缝来也给自己做两件像样的衣服,不要叫人笑话本王府里不给月例,整天就那么两件。”胤禛仔细把她从头到脚、再由脚至头打量了一番,皱着眉续道,“本王不给你银钱吗?怎么一个大婢子穿得还不如三等的奴婢?”

奴婢也分三六九等,像王爷和福晋身边的近身大婢就是府里等级最高的,自然月例银子和衣妆都是最好的。配有绸制的衣料偶尔甚至会供给缎料,可惜那种面料夏天穿还可,冬天穿凉滑凉滑的,叫夏桃这种怕冷的很受不得。这个初春时节夏橡里面还穿着绵衣,外面只用不割手的厚布作了面,而这种面料往往无色泽、不飘逸、唯显厚重,所以胤禛看来才觉得夏桃过分“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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