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第一初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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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到处看,直骂自己没脸没皮,手指摸索到凹凸不平的皮肤,在他的手腕上。
“你的手腕怎么弄的?怎么两边都有?”
他迅速撸下袖子,掩饰地说:“训练中受的伤,早就好了。”
我怔了怔,几乎暴跳如雷,“叶榛,我是做什么的你知道吗?什么样的训练手腕会受这种伤?什么样的训练会挑断你的手筋?!”
叶榛似乎不想解释,抵碰上我的额头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有个荒唐的念头,蹲下身子把他的裤腿挽起来检查脚腕,那一瞬间,我几乎绝望了,胸口像被大石砸中,连哭都哭不出来。叶榛把我拎起来,使劲抱着我,嘴唇在耳边蹭来蹭去,“乖些,没事,你看我不是一点事都没有吗。”
我哭不出来,面色惨败地握住他的手腕,狠狠握住。
“你不说实话是吧?”
他扭捏着,“是秘密任务,不太好说。总之是最西边恐怖分子煽动的暴动,我们小队行动时我不小心被抓了……嗯,那种情况下还能留住命,只是被挑断手筋脚筋示威已经是万幸了。”
“所以你就回来了?”
“……也可以这么说。”叶榛笑得有些骄傲似的,“是我自己申请调令回来的,我的工作很清闲,现在应邀去练兵也很有成就感。”
他说得那么简单,可我知道没那么简单。
那么骄傲的叶榛被拔掉翅膀摔进泥土里时,他的内心不会如此简单。
我说:“我该走了。”
他敛下眼咬住嘴唇没动。
我突然来了火气,“你还要不要再亲我?”
这下叶榛终于松开我了,说真的我有些失望,还是开门走出去。
晚上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只能给柯杏香打电话,她声音还是迷糊的,“小姐,你体恤下奴婢这几天都在翻译原文书,好容易才能睡下……”
我说:“杏子,我今天见叶榛了,我好像又重新对他燃烧起爱情的火焰了,我以为都成了灰了,还能烧,乖乖。”
柯杏香笑道:“奴婢还以为小姐你从没熄灭过。”
“有的,我发誓。”
“你发誓跟护士阿姨说打针一点都不疼一个道理……哎,他今天怎么你了,你这样兴奋得跟吃了春药似的。”
“他……他亲我了。”
“然后?”
“然后没了?”
“怪不得你欲火焚身这么晚不睡,告诉你啊,现在马上打电话叫他开好房,然后跑过去。”
我惊讶,“……然后呢?”
她大笑,“然后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再然后各找各的情人各说各的情话。妆个吻怎么了,你给他生了信孩子他还能不感动,不过他原来就不爱你,还能指望他一夜之间因为这个孩子就能对你产生爱情?如果有,那也是同情。叶榛那样的人太有责任感也太有原则,说不定他过两天就打电话约你出去复婚呢,那又能怎样?你要的是他的人,那就答应他,跟他走,你要的是爱情,那就闭上眼睡觉,等那个愿意给你爱情的人出现,就这样。”
说完柯杏香同学就跟梦游一样的把电话挂掉了,不知道为何这个女人年纪越大就越粗俗不堪。以前那小气质跟个仙女似的,举手投足就是个书香门第大家闺秀。如今张嘴闭嘴都如此的犀利,好似个刻薄的爱情专家。
这个又拽又讨厌的家伙。
我捂住眼睛,心里沸腾的火焰变成了冰碴子,这个讨厌的家伙说得很对,我就是学不乖。
我贪心了,我要的是他的人,也要他的爱情。整个晚上我都有种灰败的伤心,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去医院上班,被老师看见又是一顿臭骂,我理亏只能一声不吭,鞍前马后地去给他泡茶,就差奴性地跪在地上给他老人家捏脚了。
老师终于也心软了,“果果,我也不想老这样骂你,可你也要调整下,总这样怎么行?”
我只能厚着脸皮赔笑,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知道老师是为我好,他担心我出错,做我们这行的是不能出错的,很可能一个小错误就酿成医疗事故,害人害己、
可我真的混乱,想叶榛跟有病了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办。
【4】
今年进了腊月才开始下雪,对于北方来说下得有些迟,厚积薄发,不带喘气儿的下了几天。
我把叶梨捂得严严实实的送去幼儿园,有时叶榛会把他带回家,当然他偶尔也会邀请我,只是我很少去,大多数都是下班后去军区总医院看叶妈妈,不过接连好几次都没碰见卓月,听说是有外地的采访任务。她不来就换了叶榛的发小儿沈净,几次碰见我都笑得狐狸似的,眼神暧昧轻佻地在我身上溜啊溜啊。我索性盯着他漂亮的脸蛋进行无休无止的视奸,比流氓,谁怕谁啊。
不过守在叶妈妈面前,也只是眼神的厮杀,都不太敢造次。
他出门提水,我回医院加班,他大步跑上来笑着说:“喂,喂,弟妹。”
这一声弟妹喊得我通体舒畅,还是挺冲地瞪他,“谁是你弟妹?”
“你呀!”他一点都不恼,“弟妹,叶子说你琵琶别抱了?”
“他怎么什么都跟你说!”我简直恼羞成怒,“不行吗?年轻的时候犯傻,长大了还不允许我聪明点?我又不是天生就是追着人跑的傻瓜。”
“那你为什么生下小梨?……啊,提起这事我们都吓死了,你真猛,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叫恐怖分子了。真的是恐怖分子,杀伤力真大,对敌人狠对自己狠,怪不得叶子栽到你手上了。”沈净撅起嘴,恶心吧啦地说,“人家是在称赞你哟。”
又提什么恐怖分子,简直勾起我的伤心事。
我也撅起嘴,“谁要你称赞,他哪里是栽我手上,是我栽到他手上才对。你和他是发小儿,你当然替他说话。”
“那我能不能理解为现在你对叶子心怀不轨?”
我看着他,又开始恼羞成怒,“我真替你的小学语文老师感到悲哀,什么成语能乱用到这种程度?”
他狡猾地笑,“你生气了,那是我猜对啦。”
我懒得理他,欺负别人很好玩吗?啊,是的,我当然知道欺负别人很好玩。可是我才不愿意被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出言伤害。这世界上没有人能伤害我,没有人。
“弟妹,你别生气,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要是还喜欢他就跟别人分手吧。叶子这个人很死心眼 ,他很尊重别人的选择,所以绝对不会破坏别人的恋情。”沈净认真起来,“他不是你……”
“对,我会,我会破坏别人,我想要的绝对不会让给别人,而且脚踏两只船两面三刀这种事我最会了!”我头一阵阵发错,忍无可忍地打断他,“这样肮脏的我配不上你们家叶榛,你不用反复提醒我,再见!”
沈净终于闭上了他的狗嘴,我希望这个口无遮拦的混账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几乎是暴怒,心里不得不佩服沈净的本事,这世上能把我惹毛的也没几个。
回去时我把脸贴在公交车的玻璃上,空调温热,玻璃冰凉,雪陪着我下了一夜。
因为连日的大雪,感冒和摔伤的病人激增。周末我加班回来,夏文麒正在客厅里陪小梨摆多米诺骨牌。
“回来了?”
我从冰箱里拿了罐可乐,嫌恶地瞪他,“别一副我老公的口气。”
“你最近肝火旺啊,少吃点火锅烤肉什么的。”夏文麒推了推眼镜,“孩子他妈,也给我拿一罐可乐过来。”
我拿起一罐可乐砸过去,他稳稳接住。
“原来是位高手,失礼失礼。”
“承认了。”夏文麒回过头来,“还跟你妈冷战呢?”
“我妈住你家不回来,估计是看上你爸了。”
“贫吧。”夏文麒笑起来,“祖宗,我得在你家住几天。我姑来了,你妈跟我妈最近在玩那个什么太极扇,又讨厌看见你不想回来。”
我无比灰心,“她就不怕我这样的美女会被你这个变态先奸后杀?”
“我会先杀后奸的,否则这么熟了面对面多不好意思。”
“喂喂……你当我儿子面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叶梨抬起头来,非常纯真地说:“我什么都听不懂。”
我扶住额头。
不过夏文麒来了日子确实好过些,起码我不用带着叶梨去吃肯德基度日。我可耻地怀念着非得面瘫的手艺,他炒了两个简单的小菜,我一连吞了两碗包,最一连菜汤都没放过。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非洲当难民了。”
“你比较像难民吧,脸色都蜡黄,跟福尔马林泡过似的。”我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那案子破了没有?”
夏文麒摇了摇头,“破了。”
“那你摇什么头?”
“唐果,你说咱俩结婚怎么样?”
又是突发奇想,晚上说早晨忘的,我摇头,“不怎么样,我已经有脆脆和碎碎两个男人了,生活很富裕。”说完看他好像侧着头在伤心似的,心里一激灵,“我的天,你不会真爱上我了吧?你早干什么去了啊?”
他漫不经心的,“现在也不晚啊。”
“我连于雅致都不要,我要你?”
“是于雅致不要你吧,你这种谈恋爱像搞行为艺术的人有谁吃得消?”没等我发火,他又说,“你看,反正咱俩都没人吃得消,要是有一天一个人先走了,也不会太难过。”
“你以后还是少协助你那个白痴警察朋友破案了,整个人都不太正常了。”
夏文麒边收拾盘子边说:“嗯,不正常才能配合祖宗你的步伐。”
跟夏文麒许多没见,吃过饭叶梨在屋里用电脑看《宠物小精灵》,我们一边有一句没有一句地聊天,一边看新闻。夏天刚闹过泥石流,冬天又闹雪灾,高速公路上堵车加连环车祸,房屋被雪压塌,通讯中断。人类在大自然的报复下总显得那么渺小无助,不地也会因为懂得拉起手而众志成城。
晚上不知道怎么睡着的,大约是因为夏文麒追踪爆头犯平安回来,嘴上再怎么互相奚落,心里对这个人却是相当的在意,所以这一觉我睡得十分得甜。
周一早上的例会,院长召集志愿者组成两个救援小组,分别去山里和事发路段的高速公路对受灾群众进行救治。
一刀切老师巡房回来问我:“你真去啊?”
“去。”我正趴在医室里填那个志愿表,“为什么不去?”
“为什么要去?”一刀切老师吓唬我,“说不定真的会死啊,你上回可是差点没回来。”
“老师你不应该教导学生胸中有大爱有牺牲精神吗?”
“那种老师统统该拉去枪毙。”老师指着我的鼻子,“你就作吧!”
我跑到门外又伸出半个头,大义凛然地说:“老师,我去了!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别忘记帮我交党费!”
一个文档夹扔过来,我抱头鼠窜地跑去交志愿表。
第七回
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你跟我走,第二,我带你走。
【1】
因为任务紧迫,志愿者们只来得及给家人打了个电话,就上了车奔向灾区,这次去之前是签了生死状的,完全自愿,死了医院不负任何责任,所以我们吸能对自己的生命负责。
进入了山区后,起初还能看见路边三三两两的住户,车缓缓地行走了大约半个多小姐,眼前只有明晃晃的雪白,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