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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蛛后之战 6:复苏-第7章

小说: 蛛后之战 6:复苏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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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日子都过去了。”昆舍尔绷紧了下巴说道。

  达妮菲出乎意料的叹息并且笑了。“我只是想看看你是如何达成自己的命运的,蜘蛛教院的主母教长。”她说道,“一切唯蛛后之意。”

  当费瑞恩还在心中仔细分析这个回答所蕴含的内在意义的时候,昆舍尔说道:“我们都知道蛛后的意志是什么,就像我们都知道谁将成为蛛后的获选者一样,说出名字是毫无意义的。各种迹象都昭示出Yor'thae到底是谁,让每个人按自己的意愿来解释这些迹象吧,但是那些曲解者将面临不幸的命运。”

  达妮菲漂亮的面庞上仿佛罩上了一层毫无表情的面纱,她紧紧的盯着昆舍尔的眼睛。“真正的不幸命运。”她说道。

  昆舍尔最后瞟了达妮菲一眼,转向魔裔卓尔问道:“至于你,杰格拉德。你还有机会重新考虑自己的行为。现在你是否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费瑞恩几乎忍不住要咧嘴而笑了。昆舍尔·班瑞以崭新的女性之姿抵达了罗丝的领域。她不再窃窃私语,不再是那个只对她的鞭子说话的女性;她再一次成为那个带领他们从魔索布莱城出发的蜘蛛教院的主母教长,成为这座城市中最有权势的家族的长女。

  刚才的时候,费瑞恩甚至觉得她比达妮菲更加性感诱人。

  下一刻,他意识到他离开魔索布莱城那些公平交易的娼妇们实在是太久了。

  杰格拉德也必定感觉到了他姨母的改变。费瑞恩在他的一生中曾经怜悯过任何东西吗-当然没有-不过他现在也许有些怜悯这只魔裔卓尔了。另外,他觉得杰格拉德显而易见的挫折实在是非常赏心悦目并且理所应当。这头半恶魔把自己的忠诚转投达妮菲,而现在他必须面对这个错误选择所带来的后果了。昆舍尔从不宽容大量。

  杰格拉德准备开口说话,但是仍然凝视着昆舍尔的达妮菲摇了摇头,仅用一个细微的手势就让魔裔卓尔安静了下来,有效的就像施了沉默术一样。

  “谦卑一点。”达妮菲命令道。

  杰格拉德灰心丧气的向昆舍尔说道:“没有。 。 。 姨母。”

  他的目光没有接触昆舍尔。他的四只手臂松松的垂在身体两侧,眼睛看着地面。

  费瑞恩赞赏的竖起一边的眉毛。通过提起昆舍尔的家族而不是她的正式头衔,杰格拉德在达妮菲毫无痕迹的暗示下成功的避免了进一步触怒昆舍尔。也许这头半恶魔只是半个呆子,而不是完全痴呆。

  昆舍尔让她的鞭子仍然孜孜不倦的警戒着达妮菲和杰格拉德,然后转向费瑞恩,通过用后背对着达妮菲的方式给她以侮辱。“而你,术士学校大师。”她问道。“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费瑞恩清楚她并非真的需要他的意见,毕竟他只是一名男性。她只不过想要他明确的表示出忠诚而已。他想要逃避这个问题,但是很快又否决了这个想法。班瑞家族是魔索布莱城的第一家族;贡夫·班瑞是他的上级;昆舍尔·班瑞或许很快就将成为罗丝的获选者。特立独行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也许向昆舍尔坦率效忠的话,做为回报她会允许他杀死杰格拉德。

  “主母教长。”他回答道,他对昆舍尔的称呼方式代表了他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看上去汉恩大师(Master Hune)已经动身了。”

  昆舍尔笑了起来,她的目光中透着赞赏。

  在蜘蛛教院主母教长的身后,达妮菲满含憎恨的瞪着他。杰格拉德舔着自己的嘴唇,这头魔裔卓尔的眼睛里清晰无误的透露出暴虐的誓言。

  “汉恩有他自己的工作,米兹瑞姆大师。”昆舍尔回答道。“他现在的缺席无足轻重。”她转回来看着达妮菲和杰格拉德。“在结局到来之前,一切都以罗丝的意志为重。一切。”

  “这个世界是她的猎物。”达妮菲回答道。

  昆舍尔纵声大笑,脚跟一旋转过身去,走过一些石阶开始俯瞰这块土地。她抚摸着自己的圣徽,轻声祈祷着。四条大毒蛇从她肩膀上对前战俘和魔裔卓尔怒目而视。其中一条,克索斯拉(K'Sothra),在她的耳边盘旋着。

  达妮菲毫无表情的凝视着昆舍尔的后背,然后转而嘲笑费瑞恩。

  你依然是个傻瓜,她用手语比划着。

  费瑞恩没有回答,只是回了一个足以使她勃然大怒的得意笑容。

  杰格拉德也瞪视着费瑞恩,他的表情极其饥渴。费瑞恩触到他的目光,毫无诚意的笑了一下。

  这位施法者环视着四周这片凋零的诅咒国度,向昆舍尔说道:“这里真不好客,是不是,主母教长?我想汉恩大师也许正在施展他无双的智慧以缩短我们的旅程。”

  昆舍尔没有回答,但是杰格拉德重重的咆哮了一声,吼叫道:“我本来应该杀了那个佣兵,吃掉他的心脏的。”

  在杰格拉德的话语中,费瑞恩看到了一个可以向昆舍尔显示忠诚的机会。他抓住了这个机会,知道这头魔裔卓尔很容易被操纵。

  “吃掉他的心脏?”他问道。“就像你对阿吉斯教官做的那样?”

  这头半恶魔咧嘴而笑,露出森森牙齿。

  “就是和阿吉斯一样。”魔裔卓尔说道,咂着他的嘴唇。“他心脏中的鲜血实在是美味无比。”

  黄色的馋涎从杰格拉德的嘴角滴落下来,溅在地面的碎石上。

  瑞厄德·阿吉斯的死亡完全没有给费瑞恩带来任何困扰,但是他可以利用这一点,以及杰格拉德,在昆舍尔那里博得一分。除此之外,他也喜欢嘲笑这头半恶魔。

  “我本来还以为你不至于如此弱智,难道你以为阿吉斯教官之死会让我多愁善感?”他问道。

  杰格拉德咆哮着,活动着他的爪子,向前迈了一步。

  费瑞恩继续向下说:“不过,我很惊奇你那明显缺乏创意的智商居然也能弄明白‘美味’这个词的意思。做的不错,杰格拉德。至少今晚你说的某些话稍微显示了一下原来你也是一个班瑞。”

  昆舍尔对法师的趣言妙语报以一声大笑,费瑞恩知道他达到他的目的了。

  杰格拉德突然向前倾身,他的战斗手臂蠢蠢欲动。达妮菲抓住他的鬃毛并竭力克制着他,她的眼睛盯着费瑞恩。“控制住,杰格拉德。”达妮菲说道,她的声音和举动都像无风的海洋一样平静。“米兹瑞姆大师的把戏除了傻瓜之外谁都看得出来。”

  对于后面那句话,费瑞恩知道她是说给昆舍尔听的。

  “在这件事完成之前我还会拿到另一颗心脏的。”杰格拉德向费瑞恩发誓道,虽然如此,他却不再试图摆脱掉达妮菲。

  费瑞恩把手放在胸膛上,假装受伤。

  “你让我受伤了,杰格拉德。”他说道。“我是在赞美你的智慧,可是看我得到了什么回报?暴力恐吓。”他的目光越过魔裔卓尔看向昆舍尔,仿佛在寻求支持。“我的痛苦无法估量。主母教长,你的外甥实在是一头没有教养的野兽。”

  昆舍尔转过身来开口说道:“到此为止。跟我来,罗丝在召唤了。”

  她开始慢慢的向小山下走去。达妮菲向杰格拉德悄声细语了些什么,然后放开了他的鬃毛。

  然后她对费瑞恩说道。“你必须小心,米兹瑞姆大师。我的双手为了抓牢皮带已经疲惫不堪了,也许事情并非像你想像的那么清楚无误。”

  费瑞恩嗤笑着她:“我从来小心谨慎,达妮菲主母。”他故意选择这个头衔称呼她。“事情就像它们本来的那样,而且这一点对于所有人来说都非常清楚,当然傻瓜除外。”

  对此,达妮菲一言不发,尽管她的下巴紧绷了起来。她转身跟上了昆舍尔。

  费瑞恩和杰格拉德独自留在小山顶上。

  魔裔卓尔的眼睛怒视着费瑞恩,他宽阔的胸膛象风箱一样上下起伏,他森森的利齿不断滴落着毒液。即使站在五步之外,费瑞恩仍然感觉到杰格拉德腐臭的呼吸,他禁不住退缩了。

  “你这个软弱的傻瓜。”魔裔卓尔说道。“我们的事情还没有完。在一切事情完结之前,我一定会品尝到你的心脏的。”

  费瑞恩毫无惧色的踱向这头粗鄙的魔裔卓尔,一个足以把所有表皮从杰格拉德身上剥掉的法术已经在他脑海中准备就绪。

  “毫无疑问它将改善你的呼吸。”他说道。

  丢下这句话,他走过了魔裔卓尔的身边。

  他能够感觉到杰格拉德的目光几乎在他的后背上烧出一个洞来。他也感受到头顶天空中那八颗卫星的恶意凝视。

  他优雅的提高了速度,更靠近昆舍尔和达妮菲一些。杰格拉德跟在后面,可以听到他的呼吸声和重重的脚步声就在费瑞恩身后五步开外。

  当他到达昆舍尔的身边时,他问道:“既然现在我们已经到达这里了,那么我们到底要往那边去?”

  昆舍尔看向天空,看着炽热的灵魂之河,那里就如同魔索布莱城洞窟镶满宝石的天花板一样闪烁着。

  “我们跟着这些灵魂到罗丝那里去。”她回答道。

  “然后?”他斗胆问道。

  昆舍尔停下脚步面对着他,脸上浮现出怒容。她的蛇首鞭不住地伸缩着它们的信子。

  “然后?”她反问道。

  费瑞恩低垂目光,但是仍然追问道:“然后会如何,主母教长?罗丝召唤她的Yor'thae,但是Yor'thae要做些什么?”

  有好一会儿,昆舍尔什么也没有说。费瑞恩抬起头,发现她的目光不在他的身上。

  “主母教长?”他催促道。

  她回过神来。“这件事情不是一个男性应该知道的。”她说道。

  费瑞恩躬身致歉,然而他的思绪正在翻腾。他想知道昆舍尔是否了解Yor'thae的真相是什么,以及罗丝这样做的原因到底何在。他不想被各种疑虑所困扰。

  昆舍尔不再说话,她们一行又开始继续前进。

  费瑞恩看向身后,恰好和达妮菲四目相对。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拉起斗篷的兜帽,轻轻地笑了起来。在贡夫(Gromph)四周,数以百计的火点劈啪作响的到处燃烧着。黑色的浓烟源源不断的飘散在空气中,把整个市场区(Bazaar)都笼罩在一层超现实主义的烟幕之中。被抛弃的商店和货摊倾颓在烧焦的碎石堆上。到处都七零八落的散布着被熏得漆黑一片,石化了的卓尔商人-他们在卓尔巫妖狄尔(lichdrow Dyrr)的触碰之下被石化,变成了黑石巨人的形状-看上去活像一群滑稽剧演员。其中一部分石化卓尔已经在威力法杖(Staff of Power)的爆炸所产生的炽热中象蜡油一样被融化,永远也无法恢复血肉之躯。贡夫不愿再深思他们的命运。

  这些惨遭石化的黑色巨像在市场区本来就不够光滑的地板上又弄出了无数又宽又深的伤痕。    

  仍然因为法杖毁灭所带来的爆炸余波而晕眩不已,贡夫坐在冰冷的石质地板上的一堆碎石上面,双腿伸在身前。他的衣服仍然烟气袅袅,头脑疲惫呆滞,感觉都变得模糊迟钝。

  可是却还没有迟钝到足以让他忽视痛楚的地步-从四面八方袭来的痛楚。

  他的大部分身体都烧伤了。他感觉仿佛有一百万根细针正在不停的戳刺他的肌肤,就好像他刚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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