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很凌乱,弥散着香艳,衣服和拖鞋散落一地,一瓶油在斤斤搓成条的衣服下面露出圆圆的肚子。
透过油绿繁茂的龟背竹,巨大的双层玻璃的落地窗彻底隔离了喧嚣,远处的高楼大厦和高架桥以及桥上流动的汽车都变成了雄伟的美景。
一架飞机从天空静静飞过,清楚地仿佛看得见机身上的字和乘客的脸。
他本能地把斤斤搂在怀里了,把拼拼杀杀的生活抛在脑后。斤斤扭动了几下,终于把头舒服地枕在他的胳膊上,这才吧长腿舒服地叠起来,继续吃为数不多的草莓。
范见看着他仰头看天漫不经心地把红草莓填进去,身体便僵直起来,那种挤得出水的感觉再度袭来。
斤斤说得不错,她的吸吮反射的确好,她的嘴仿佛从来不闲,她喜欢抽烟,提着酒瓶喝啤酒,喜欢吃草莓、香蕉、黄瓜、樱桃、香肠,凡是条状的和水滴状的东西一旦和斤斤的嘴发生关系都会变成诱惑,
范见感觉到危机,华灯初上,房间里暗下来,春宵一刻,他想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尽快地进驻到她心里去。和斤斤一起的时候,他会感到光明,他感觉光明的,那里有白色的光亮,那里时而荒芜时而郁郁葱葱……斤斤那致命的手指……
范见“嗷”地一声发出愉悦的叫声。
他有些慌乱地用手试了一下斤斤,那里已经准备好了。
范见粗鲁起来, “疼。”斤斤上起不接下气。
范见的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哪个男人不喜欢女人叫疼呢?
斤斤:“我喜欢疼,喜欢你的疼。让我疼吧!”斤斤几乎大叫。
范见皱了一下眉头,顿了一下。
范见纳闷了,今天为什么如此不堪呢?
范见:“小样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斤斤:“收拾你,收拾你,收拾你,1,2,3,4、5,555……”又来了。
范见忍不住笑了,危机解除了。
斤斤挑逗着:“来呀,再来呀。”
斤斤用食指尖摩挲范见的鼻子,
斤斤:“喔,你的鼻子好性感,狮子鼻,好性感,一翕一翕的,真好玩。”
斤斤伸出舌尖,在范见鼻子尖上舔了一下,那里有汗。
斤斤:“啊哈,有点咸,是盆好汤。”
范见:“呵呵,细痒。”
斤斤:“我再来,你看这个啊——”
斤斤俯下身,舌尖在范见的胸口轻轻地划起地图,
斤斤:“你发现没有,舌头在身体上至少有六种不同的位置。”
范见:“你写得什么字呀。”
斤斤用手背擦嘴,“太湿了,这个写得不好,再来。”
斤斤再次把头贴近范见,范见笑了,
范见说:“这样不行,头发都掉下来了,找不到舌头。”
斤斤把头发捋起来,一只手抓在脑后,
范见:“给我,我给你拿着。”
斤斤笑了,用手抚摸一下范见前胸西西的绒毛,就好像在沙子上抹去了痕迹那样。
斤斤:“开始了啊——”
一丝凉凉的湿润细细系划过,
范见说:“毛——”
斤斤赶紧划了几下,消除了第一个字,
斤斤:“这个呢?”
……
范见:“你别倒过来写,我不适应。”
斤斤又划拉几下,“好吧,我正过来写,你看啊——”
范见:“长,是长字吗?”
斤斤没说话,摇摇头,用舌头尽可能大的面,把写字的地方抹了一遍,拿自己的真丝睡衣搽干,又写了一遍,
范见说:“什么呀,毛毛——哦,小荡妇。”
范见立即被抵挡不住的欲望诱惑住,翻身去抓斤斤,可是斤斤却灵巧地一翻身,爬跑了。
斤斤:“我洗澡去,你休息一会。”声音从浴室里传过来。
“不行,有危险!”范见心烦意乱。
范见无目的的搜索着墙壁上龟背竹的黑色影子,突然见影子上仿佛叠加了一个人的投影,不知道为什么,范见今天总感到不安,仿佛这个房间里不仅仅是他们两个,还有一个或者很多的东西在,那种东西不一定是人。
范见是从前是不相信鬼神的人,这几年却总被一些东西纠缠着,那些奇怪的东西就像永不停止的梦魇一样,想摆脱也摆脱不了。而这些奇怪的景象发生的时候,往往伴随着不愿意接受的事情。
范见点了一支烟,定了一下神,龟背竹的影子单纯起来。
范见从19岁开始有了初夜,女人比他小,也是她的初夜。虽然范见仍然是尚有余粮的年龄,可也早过了离不开女人的时候,惟独对斤斤。这个女人让范见着迷。
范见停下来,把呼出的烟雾用手轰开,他闻到了一种蛋白的味道。男人对这种蛋白的味道太熟悉了,范见的内心很在意斤斤的忠诚,所以对出现在斤斤房间里的味道格外在意。范见像狗一样趴在地毯上,寻着味道,这个味道时隐时现,范见把刚才斤斤擦拭身体的毛巾抓过来嗅,上面是他自己的味道,可是空气中还飘荡着另外一个人的味。范见对自己的味道很熟悉。
范见皱着眉头迅速套上裤子,随手抓起一个长颈花瓶在屋子里搜索,向西的那面墙是一个巨大的衣橱,斤斤喜欢镜子,范见就把六道拉门上都镶满了镜子,平时,光线强的时候,镜子的反光刺眼,所以镜子的外面范见又做了一面墙的幕布,范见首先怀疑可以藏身的地方就是衣橱,他拉开幕布,后面没有人,却发现一道门有缝,范见一把拉开那道门。
一个身穿牛仔套服的少年站在那里,裤链没有拉上,一片玫瑰红哆哆嗦嗦地垂着。
范见皱着眉头说了声“考”,就把花瓶放下,范见心里犯了难,心说,斤斤怎么惹上了这个主呀。
范见压住心中恶气:“小伟,小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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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恨有无奈,范见为什么对小伟万般无奈,且看下章。
004 从海外请了美丽的姑娘当瑜珈老师
斤斤听到响声,梨花带雨地围着毛巾跑过来,
斤斤看见小伟贴到了一件真丝上衣上,她用指尖捏着往一边挪,
斤斤:“哎呀,你弄脏了我的衣服。”
范见一把打开斤斤的手:“别动手。”
尴尬,十分尴尬。
范见措手不及,他一直想抓到斤斤的把柄,这回终于抓到了,却没想到是这样一个扑朔迷离的结果,藏在衣橱里的居然是19岁的小伟,而对于小伟范见一根毫毛也动不了,不仅是动不了,就是小伟明着去动斤斤,范见也恐怕敢怒不敢言。
大家沉默半晌,斤斤给自己套上了一件衬衣,
斤斤:“小伟你出来吧。我去冲咖啡。”
范见劈空做打的手势,无声地骂小伟。
小伟低着头,嘴里念念有词,说些非常古怪的话,范见和斤斤谁也听不懂。
斤斤:“来吧,2+1咖啡,速溶的。”
范见看到斤斤的身体隐约地在白衬衫里面跳动,大腿明晃晃地在眼前,他心疼,他惧怕别的男人沾到斤斤,他非常在意,却在很长的时间以来佯装不在意,范见也没想到,长期以来,斤斤像一个致命的陷阱一样困惑着范见,他一直希望在斤斤的房里见到男人的痕迹,以便让自己减轻对斤斤的迷恋,但是,当现实到了眼前之后,范见听到自己心脏无力的搏动,那里很疼,非常地疼。
斤斤看到了范见眼中的刺,她的内心一片茫然,小伟在这个时候出现让她感到意外,可是,她并不责备小伟,相反,这个少年的存在给这个非常空落的房间增加了一缕阳光。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的,女人喜欢看到两个男人因为自己心存戒备,那种被重视的感觉非常舒服。斤斤似乎并不在意被小伟看了一回。
范见和小伟谁也不看谁,目光都看着墙壁上的花纹。好像在生气或者都在沉思。
空气紧张,范见盯着墙。渐渐地,墙上的纹路好像在发生变化,范见的目光循着不明确的边缘线追踪过去,那个图形非常像一张漫画的女孩,或者是戴帽子的丑男人,范见不确定那是一个什么,随着光线的变化,那个图形越变越像一只翘起尾巴的蝎子。
范见感到了一阵刺痛,那是他的胸口,墙上变化的影像影响着范见的情绪,仿佛那就是一个暗示,可是像解梦一样,范见还没有找到深入梦境的入口。
整整一个下午,范见想起来,仿佛一直被不明的暗示骚扰者,先是在托盘里把草莓看成了婴儿的头,龟背竹的影子也一度非常神秘。
现在,居然从衣橱里揪出了小伟。
范见曾经是积极要求进步的共青团员,唯物主义者。根本不相信神秘的东西,他只相信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可是,自从五年以来,他们把生意做到幸福大街开始,一切都发生了变化,神秘的镜像不断出现,范见有时害怕有时并不害怕,但是,却没有找到破解的方法。
范见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听说意志力薄弱的人容易感觉到奇怪的东西。随着神秘的东西越来越多,范见开始肯定自己的感觉,只是更加迷惑,不知道超自然的力量是不是存在,也开始考虑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
比如,人是不是有前生,自己的前生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比如,人不是不有后世,自己的后世是不是将接受很多的惩罚。
比如,需要做多少的好事可以消解所谓的罪恶。
但是,范见无法抵御诱惑,无论是美色还是财富。他无法想像如果失去了这些他的今生将是什么样子。
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拿走了财富和美色,那么他的今生已经万劫不复。
范见在想到这些的时候,到最后都是纵容了自己,他总是想,如果要赎罪,那就放到后世去吧,反正今生没有必要去过清苦的日子,好像提前接受什么惩罚一样。
换一种强烈的想法,范见认为,他现在拥有一切是自己用血汗和智力赢得的,没有什么太大的过错。他所享受的也应该是自己所得。
小伟穿着旅游鞋的脚在柔软的地毯上很不协调。他犹豫了一下,脱下鞋,放到门口。
斤斤拿起电话,
小伟声音楚楚可怜:“别,斤姐……斤斤,别打电话……四姑父……”
小伟求救地看着范见。
范见正对着天花板喷烟雾,假装没看见。
眼前的情况让他感到难堪,范见还是在意的事情挺多,除了斤斤之外,他也在意他的私生活暴露在一个孩子的眼底。
斤斤一边拨电话一边和声细语:“小伟,听说你最近不练瑜珈改练欢喜佛了。”
小伟脸红了,零星的青春痘越发突出,
小伟小声说:“恩,修炼藏密。”
斤斤:“是吗?哎,喂,大哥呀,我是吕斤斤,你在忙什么呢?”
斤斤说的大哥就是小伟的父亲,他的名字叫习太刚,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他麾下的一些公司很堂皇,还有一些很难拿到地面上来说。和范见不分家的兄弟,还有一个关键点值得说一说,习太钢是范见的大舅哥。
就和他的名字一样,太刚,他是有名的暴脾气,当然他暴得通常很理智,触雷的事情不做,圈里的朋友都叫他大哥或者老大,黑白道上遇到习太刚都给三份薄面。
习太刚世代单传,到了习伟也就是小伟已经是第九代,就这么一个,自然很金贵,可,习太刚对小伟的要求很严格,打骂是常有的事情,所以小伟遇到事情很会找奶奶、后妈或者父亲的朋友去解决,有意避开父亲。这也是斤斤给习太刚打电话,小伟哀求的原因。
范见也想看看斤斤把这件事情怎么闹下去,她对斤斤下一步怎么狡辩很有兴趣。
必定,小伟是在不应该出现的地方出现,习太刚总是要教训教训小伟的,他道不想为难习太刚,他想为难斤斤。想借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揭秘斤斤,从中了解斤斤的想法,从而找到把握斤斤的办法。
习太刚在小伟的教育上不惜工本,从15、6岁开始便给他从海外请了一个美丽的姑娘当瑜珈老师,没几天就练得腿随便盘在脖子上,手绕过脖子还能摸到自己的后腰……
这两年,习太钢又给他供养了西藏的大喇嘛,说是什么活佛,专门带领小伟修行藏密,这是什么功夫大家都不知道。来来回回的,人们在楼道里常能看见一个五冬六夏内穿黄坎肩外披紫红色袈裟、手里掐着念珠的大肚子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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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脱干系,斤斤出奇招,请来大人物一个,欲知后事,请看下章。
005 激情的痕迹显而易见
小伟的佛堂里供奉了很多正在以各种姿态的双修佛像,除此之外在楼道里还能听到诵经和做法事的乐器声,弥散出来的柏香味更是标明着修行的神秘性。背地里大家都说小伟修炼这门功夫的副产品是那个功夫了得。
这是范见心底最大的障碍。
假若斤斤搞到他不熟悉的人,他是有事可做的,他可以和那个男人用男人的方法斗一斗,也可以在床第方面下功夫。如今遇到这么个主,范见是几乎是没有办法的,先不说小伟是个小辈,要叫他一声四姑父。单说,他和小伟父亲的那些剪不断理不清的关系,别说小伟喜欢斤斤了,就是喜欢他了,他也无奈。
范见之所以有现在,一切都是习太刚的作用,也就是说,习太刚既是范见的亲戚也是范见的再生父亲,这个恩情范见很看中。
多多少少,圈里的男人还是有一定的共识,在义字面前,女人如衣服。
范见此时感到无奈的羞辱,男人在床第上的落寞是很伤尊严的,范见想到自己19岁的时候,精力旺盛地疯狂,“小二黑”每天跃跃欲试,油亮油亮得等着女人。在忙了通宵之后,第二天起床时,关节还掰得“咯哧喀哧”响,吃点饭就奔拳击馆去打拳。那时,女人的眼泪和求饶都是实实在在的,确实是疼。现在虽然范见的资本尚好,可身体状况已经不是一个重量级别了。
想到这里范见十分沮丧,况且,小伟修炼欢喜佛,功夫自然了得……
窗外,高架桥上车流如注,一个大回环的转弯,车便分流了,一些往东一些往南,范见患得患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范见心疼。他不知道,斤斤这个时候给习太钢打电话会说些什么,是哭诉还是责怪呢?她想看斤斤如何辩白。
斤斤低着头,手在电话机上面划拉,从后面能看出来是在和男人通话,屁股在扭动。
斤斤的声音有些嗲:“大哥,你等一下,我点棵烟……大哥,我住这边这么久,你一直还没有来过呢,今天赏光一次好不好?”
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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