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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玄功邪佛-第29章

小说: 玄功邪佛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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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欧阳之乎对小六林子的性子有些了解,知她并非阴诈之人,但她终是丰灵星之女,其话未必可以全信,于是,他道:“姑娘乃丰灵星之女,论起来该称丰千星师叔,自是为他遮掩了。”


小六林子缓声道:“你可以怀疑我,但你不应该怀疑你身上的玉!”

欧阳之乎这才记起自己为了假扮丰少文,已设法将他的佩玉也要了来,而“残雨楼”的老管家也曾说过此玉乃丰少文之生母临终时交给丰寒星的,那么由这块玉,倒可以查出丰少文之生母究竟是谁。


于是,他便故作平淡地道:“区区一块玉,又能说明什么?”

小六林子道:“因为丰少文身上之玉乃他生母所遗留下来的。”

听到这儿,欧阳之乎心道:“这一点倒与那个老家人所言相吻合。”于是他便接着听。

小六林子又道:“这玉叫‘双鸣玉’,本是与另一块玉成一对,一块为软玉,一块为硬玉,两块玉形态大小一模一样,当它们重叠时,便会有清脆之和鸣声传出,因此有了此名。”


说到这儿,她看了看欧阳之乎,道:“若阁下真是丰红月之子,那么此玉本是为你娘所有……”

听到这儿,欧阳之乎冷哼了一声,他心道:“我娘已去世多年,你如此说,若是胡编乱造,我也是无法查证了。”

小六林子似乎明白欧阳之乎的心思,接着道:“自然,丰红月已死,无法再为此事辨个真伪。但当年她已将这一对玉分别赠给她最贴心的两个婢女夏荷、冬青。夏荷所得之玉为软玉,冬青所得之玉为硬玉,只要找到另一块硬玉,与丰少文这一块玉一重叠、便可知真伪。”


欧阳之乎心道:“要另一块硬玉倒不难,只要问冬姑姑便可以了。但为何红儿将那块玉给我时,冬姑姑却未察觉呢?难道红儿并未曾将此事告诉冬姑姑?何况,小六林子又如何知道这些情况?”


于是,欧阳之乎道:“姑娘与在下年纪相仿,又如何知道十几年前之事?”

小六林子看了看丰千星一眼,丰千星点了点头,于是她道:“此事乃丰少文生身父亲亲口告诉我的。”

欧阳之乎疑心顿起。

既然丰少文生父尚在人世,那他又为何要把丰少文交给丰寒星抚养?且这小六林子又如何能认识丰少文生父?定是小六林子所言不实。

他正待出言相诘,小六林子却先开口了,只听得她道:“其实,丰少文的生父你曾见过。”

欧阳之乎又疑惑了,他见过丰少文的生父?这太不可思议了。

小六林子望着茶楼的窗外,悠悠地道:“丰少文的生父便是‘残雨楼’的那个老家人。”

欧阳之乎先是不信,后来想起那老家人对丰少文的确是非常爱护,其情切切,已远远不似一个下人对少主的尊敬了。

但为何他会与夏荷成亲?又为何将自己的亲生儿子交给丰寒星?

欧阳之乎百思不得其解,他本就感到进了“残雨楼”之后,便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所以才会让红儿近几天勿对“残雨楼”动手,可这“感觉”究竟是什么,他又说不上来,小六林子揭开了一些谜,却又扯出了更多的谜,一时如何明白得了?


蓦地,远处响起了那种清脆的竹梆子声:“梆,梆梆……”

只见丰千星一闻此声,不由皱眉,似乎在凝神辨认此声之方位。

欧阳之乎也凝神一听,隐约感觉到是从东侧传来。

丰千星脸色忽然一变,惊道:“丰寒星危险了!”言罢,身子已疾然掠向楼梯口。



第二章四大杀手

“残雨楼”便在“清歌茶楼”东边。欧阳之乎一听丰千星所言,也是一惊。

那竹梆子之声他已听过,便是方才召唤几个无魂无魄杀手之声。莫非,“残雨楼”那边也已有无魂无魄杀手?

听三个武功被废的杀手清醒后所言,他们极可能是被丰魂星所控制,若真的如此,便有些蹊跷了,为何丰魂星今夜同时向他的二个师兄弟出手?

虽然丰寒星是欧阳之乎欲杀之人,但现在欧阳之乎却不愿他有什么意外,因为他需要从丰寒星的口中得到当年的其实情形。

所以当丰千星冲出“清歌茶楼”时,他也跟着向“残雨楼”那边奔去,此时,天已渐亮。

小六林子自是紧随其后。

丰千星因为右腿为假肢,所以身形颇为古怪,便如一个醉汉踉跄而行,欲倒欲跃。

但他奔掠之速却不慢,便这么去势如电,歪歪斜斜。

欧阳之乎不远不近地跟在他的后面。

他担心丰千星会惜此机会溜之大吉,所以不敢落下太远,但又忌惮丰千星神秘莫测的“千极阵”,怕跟得太紧,误入他早已摆设好的阵法中。

因为任何阵法在发挥其作用时,只需方位,门户设对即可,至于是用何物摆设,却不重要。用椅子可以摆成,用石头,用木桩同样可以摆成。

小六林子跟在欧阳之乎身后,看着欧阳之乎的背影、忽然心中一动,心道:“莫非是他?”

原来她与欧阳之乎第一次相遇时是在一个月夜,而今夜也是有一弦月,欧阳之乎在她前边,她只能看到他在月光下的背影,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不会被容貌所干扰,从背影上认出他可能便是那个月夜的“欧阳之乎”。


何况,这假扮丰少文之人不也说过他复姓欧阳?于是,她越来越肯定眼前的人便是欧阳之乎。

她发觉这个欧阳之乎一出现,便有离奇古怪的事要发生。上次遇见欧阳之乎,她的那车金银便被人劫走、而这一次更是险象环生了。

正思思忖间,却见前面的丰千星和欧阳之乎已停了下来。

小六林子一看,已到“残雨楼”了。

“残雨楼”很静,静得让人不安。

丰千星双掌轻轻一推,门便开了。

然后,欧阳之乎便看到横陈于庭院之中的尸体,不是一具,而是十几具。

有厨子刘七,有养花的阿木,有车夫王麻子……还有一些人却是欧阳之乎所不认识的,看他们面部的神情,赫然是无魂无魄之杀手干的好事。

这些杀手欧阳之乎全不认识,显然又是丰魂星手下的,欧阳之乎一清点,庭院中共有五具无魂无魄的尸体。

若是这些人全是丰寒星一人所杀,那么他的武功的确是高不可测了。

但从伤势看来,只有三具尸体为剑所杀。还有另外两具,一具已全身肿胀为青紫色,而且狰狞如厉鬼,显然是中了毒,还有一共却是为棍伤,他的脑壳已凹陷下去,显然是被一棍击中而毙命。


那么,这个使棍之人是谁?以毒杀人的又是谁?

再看“残雨楼”中人的尸体,竟是全身无伤,只有脖子上有一道红印。欧阳之乎蹲下身来仔细一看,才知并非红印,而是一种极细的利器切削而入后,鲜血渗出一缕来而形成的。也许那利刃太过细薄,所以它即使将里边的喉结切断,伤口仍是极小极小,以至于鲜血也流不出来。


是什么样的兵器,能形成如此样的伤痕?

三个人继续朝庭院深处走去。

然后,他们便看到了丰寒星的尸体。

丰寒星的死状极惨,以至于小六林子一见之后,惊叫一声,再也不敢正视。

只见丰寒星全身已不知被什么利器撕得血肉模糊,肩上、背上、胸前、肋部……无一处不是血肉翻卷起来,像刚被翻耕过的土地,露出淡红色的肌肉和青白色的骨胳。


一切都是那么的触目惊心,是什么武功能将人伤得如此?

丰千星的指关节已捏得“啪啪”作响,他的眼中已有一种惊讶,甚至有一种恐惧,仔细地查看两次尸体后,他缓缓地道:“血蝙蝠,杀了丰寒星的人是血蝙蝠。”

当世四大杀手,便是血蝙蝠、绿蜻蜒、蚊子、花狸猫。

血蝙蝠杀人所索要的代价很怪,他只收两种东西,一种是夜明珠,一种是指甲。

夜明珠越奇异,绞下的指甲愈长,那么可以换取的服务便是越完善,这是血蝙蝠的杀人宗旨。

有人说血蝙蝠杀人,只失手过一次,那次是因为血蝙蝠赶到所要杀之人的住处时,那人恰好在前一天死了。

但这些都只是传闻而已,这世上从没有人能看清血蝙蝠的样子,所以丰千星推测杀丰寒星的人是血蝙蝠时,欧阳之乎并未置对否。

丰寒星乃“邪佛上人”之门徒,武功自是极高,那么杀他的人的武功更高了,是什么人竟能请动如此高的杀手呢?

倏地,欧阳之乎感到有什么不对劲的,思索了片刻,才知是因为他未见到老家人。

或许也等于说,他未见到丰少文的生父。

丰千星与小六林子也察觉到这一点,三人便分头去找了。

欧阳之乎几乎将“残雨楼”所有的地方全翻了一遍、却仍是一无所获。

突然,欧阳之乎想起丰少文的卧室,不知为何,他把这个最后可能找到老家人的地方给疏忽了。

果然,当欧阳之乎走近那屋子时,便闻到了一种气息,一种微甜如同铜钱上的绿锈一般的味道。

欧阳之乎不由心中一紧,尽管现在并不能肯定老家人真的是丰少文的生父、夏荷之夫。但欧阳之乎仍是不愿看到老家人的死。

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所以,推开欧阳之乎自己曾住过一宿的房门时,他的心情颇为不平静。

但房中并没有他所想象的那种血腥的场面。当欧阳之乎推开门后,看到有一个人伏身卧在丰少文的床上,一身金色动衣,而丰少文的书桌上,则有一个人伏在桌边上,似乎看书看累了,趴在那儿睡着了。


那两个人都死了,只是死得安静些而已,趴在书桌上的人前额眉心处有一点殷红,乍一看,便如一点红胭脂,此人的命,便是被这“红胭脂”夺去的。

当欧阳之乎将床上那个人翻转过来时的一瞬间,他听到一阵“咕噜”声,然后便看到那人本是完好无损的胸腔便在他的一拉之后,“哗”地一声,开了一个大口子!


花花绿绿的肠子流了出来,黏黏地蜿蜒于丰少文的床上。很快,胸腔内的积血便将丰少文床上的被褥浸了个透湿。

显然,那人早已被利刃划破胸腔,只是当胸腔被划开一个大口子时,他的人已经倒下了,又恰好倒在床上,他胸腔的伤口被那么一压一捂,没有机会分开,便那么气绝身亡了。


最让人惊讶的是这两个人死得毫无痛苦之状,也许,他们是在不知不觉中便彼人偷袭而亡,所以在这间房中,全元打斗之状。

但,那个老家人却并不在这儿。

欧阳之乎有点意外。

他又仔细地察看了居中的角角落落。蓦地,他的目光停留在屋中的一块铜镜上。

铜镜本应是垂直地面,正立那儿,但现在看到的却是斜斜地立着。

欧阳之乎看着那块铜镜,发觉铜镜现在只能照着自己腰身以下的部分。

铜镜位于房中一角,加上屋中又无打斗场面,所以按理铜镜不应会这么别别扭扭地侧立于这儿,若是钢镜下边没有方木垫上,恐怕铜镜早已倾倒了。

那么为何好端端的一块铜镜,要把它垫得几欲倾倒呢?

欧阳之乎苦苦思索,他觉得这其中必有什么痕迹可寻。

但直到小六林子与丰千星也找到这儿时,他仍来想出个什么来。

他看了看从门外进来的小六林子两人,没有说话,还是苦思闷想着,在铜镜前踱来踱去,当他看铜镜,所看到的只有自己腿部以下部分时,他的思绪不出走了神,心中暗道:“不知在别的角度,再看镜中的我时,看到的又是什么?”


他刚要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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