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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西班牙披肩之谜-第5章

小说: 西班牙披肩之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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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钓?」埃勒里呻吟起来,「你可真是名符其实的图特先生,海钓只让我想到烤人皮、刺眼睛之类,我可是连个——连个船锚都没带来。其他人真的会钓鱼吗?」
  「钓啊,而且我们也要钓,我会让你很快钓上瘾的。在船屋中,有一艘非常棒的小艇,这正是我之所以这么喜欢那里的主要原因之一。别担心装备,我已写了信给我市里的管家,所需要的鱼杆、钓线、卷轮、鱼钩等等全部在下星期一送到我们手上,用特快专递。」
  「我只希望,」埃勒里幽幽地说,「这班送货的车子出事。」
  「乌鸦嘴!事实上,我们整整早到一天,依我和瓦林的协定——」
  「和谁的协定?」
  「荷里斯·瓦林,拥有那地方的老小子,理论上我的租约应该从星期一才开始,但我想早一天应该没什么关系。」
  「没机会临时通知到他,是吧?我觉得这很像某种不太寻常的假扣押请求。」
  「根本不像,他春天时写过信给我,说他今年夏天并不打算到海滨小屋来住——八月到九月这段期间,他计划留在欧洲。」
  「你跟他非常熟吗?」
  「倒不怎么熟,事实上,只通过信而已!当时也是为了海滨小屋的事,三年前。」
  「我猜,应该雇人清理这间小屋了吧?」
  麦克林的灰眼珠眨着,这对眼珠看来非常非常年轻。
  「哦,那当然!一个留着两个鬓角的古板仆役长,还有个仆人专门负责刷亮我们的靴子,由诚信的伯特伦·伍斯特暨吉夫斯公司安排推荐,我亲爱的年轻克罗伊斯王,你认为我们要去的是什么样一种所在?那只是一间小小的木屋罢了,除非我们能在那附近一带找到个能干的女士帮忙,否则,我们便只能自己动手清扫、购物并且下厨,你也知道,我的烹饪手艺只能称之为平平。」
  埃勒里看来颇困惑:「恐怕我的烹饪才华只限于把人家和好的面粉烘成小甜饼,煮煮咖啡,了不起再加上西班牙煎蛋卷而已。你当然有屋子钥匙,对不对?」
  「瓦林说他留了钥匙,」法官庄严地回答,「埋一尺深,由小屋最北端角落划道对角线过来两步的位置。这个人可真有幽默感,我亲爱的孩子,这可是个诚实干净的乡间小地方,我在此地居留期间,所碰到最接近犯罪的事情是,老哈里·斯戴宾,这家伙在主公路旁开了家加油站兼卖些饮料点心之类,卖我一个火腿三明治要了三毛五,该死,孩子,这里没有人费心锁门。」
  「就快到了。」法官再次强调,附带一声渴切的叹息,在车子登上公路的小丘顶上时,他眯起眼睛透过挡风玻璃认真朝前看。
  「而且正是时候,」埃勒里大喊,「我觉得有点饿了,是否该埋锅造饭了?可别告诉我,你那个古怪的屋主还为我们囤积了一堆罐头食物在屋里!」
  「老天,」老绅士呻吟着,「我完全忘了这回事了,我们得在瓦依停一下——就在我们去西班牙角路上稍前不远,靠北两英里处——补充点粮食。那儿,你看,就在那儿,前面不远,我希望我们能找到个小吃店或商店已开门营业,现在最多才清晨七点钟。」
  运气真好得不得了,他们发现有个哈欠连天的老板,正站在他的店门口把运到的新鲜蔬菜卸下来。埃勒里手捧一大堆珍贵的食物安全返航,步履蹒跚地回到车旁。当然,有关该由谁付账一事又再次引发一场争执,解决的方式是由法官以有关身为主人的不成文宪章所赋予的权力为题,发表一份极其郑重庄严的演说,并据此断然下令才消除了争端。然后,两人把顺利补充的粮食收到折叠式车椅底下的置物处,继续未完的行程。这会儿,法官的歌声已改为《拔锚前航》了。
  不过三分钟光景,他们便正式到达西班牙角了,埃勒里把车速减下来,欣赏起这块高耸的巨崖。通过造物者的突发奇想,它在触目所及的这一片低平的海滨乡间景物中鬼魅地升起,傲然而立。此刻,它静静躺卧在朝阳之下,是一个睡着的巨人。高平的岬顶几乎寸草不生,只有边缘处可看到覆盖着几点树丛。
  「漂亮,不是吗?」法官开心地吼着,「这么着,埃勒里,我们在这儿停一下,停到对面加油站那里去,我想和我的老友哈里·斯戴宾打个招呼——那个剪径土匪!」
  「我猜这方诱人的奇崖,」埃勒里嘟嚷着,把杜森伯格转上那个有着红色油泵为其标志的希腊式雕柱建筑前的石子路上,「不会是公共财物吧?不太可能是,我们这些百万富豪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的。」
  「私人的,完完全全私人的,」麦克林法官大笑起来,「咦?哈里人呢?首先,要从陆路到西班牙角只有这一条路,那就是从公路到此地转上支线过去。」
  埃勒里看见这道支线入口处有两方巨大石柱守护着,由此深入公园一头翁郁的树木里。
  「公园那一带路较窄,两旁是倒刺铁丝围的高篱,你要通过公园,那就非得穿过这段地峡不可——路的宽度仅容两辆车交错。这段路基本上很低平,只有西班牙角如此拔高起来,这条路便只能绕道,它通往岬边的海滨。你看看那岩壁形成的断崖,岬角的四边全是这光景,你有兴趣爬上去吗?……其次,这岬角是沃尔特·戈弗雷的财产。」法官以一种冷酷的语调作为此段话的断然结尾,仿佛光这个名字就足供解释一切。
  「戈弗雷?」埃勒里皱起眉头,「华尔街那个戈弗雷,是吗?」
  「没错,那条声名卓著的大道上的——哦——狼族一员,」麦克林法官低声说,「独一无二,如假包换的华尔街一员。我知道,在西班牙角这方神圣巨崖之上有少数活人住着,但它的拥有者自己不包括在内。在我来此地时,我甚少走进其方圆一箭之遥范围以内,更别说涉足其中,不,我根本不想和他们教亲睦邻一番!」
  「戈弗雷此人不相信牧歌之美吗?」
  「他不,事实上,在我和瓦林你来我往的喋喋通信过程中,他也曾提到我刚刚说过的那番话,他从未走近戈弗雷的——呃——宫殿之中,天知道他当戈弗雷的邻居有多少年了。」
  「也许,」埃勒里露齿一笑,「你和你的地主两人自己太高傲了。」
  「哦,这绝对是事实,从某种意义而言,一个正直的法官本来就不可能太受欢迎,你知道——」
  「好了好了,又要搬出你那一堆想当年了。」
  「不是要说那些,完全不是。我要讲的只是一个像戈弗雷那样的人,想在极短时间之内从华尔街捞到一大笔财富,其实很不可能,除非他游走于法律之外。我对此人本身是一无了解,但对于人类天性之中形形色色可堪质疑之处,我可是所知甚详。根据我所听说过的,戈弗雷是个怪人,但有个好女儿,几年前的夏天有一回她和一名年轻的金发男子泛舟,我们有机会成了好朋友,尽管她身边那小伙子一直摆各种脸色给我们看……哦,来了,哈里,你这老小子,居然还穿着泳衣!」
  法官从杜森伯格里跳出去,眉飞色舞地跑过去,紧紧握住一个满脸红光、有着啤酒肚的中年小个子男人的手,此人身着烈火般红的泳衣,脚下随意穿着一双橡胶拖鞋,刚从他房里办公室出来,适应天光地眨着眼,他那肥厚而红润的脖子上围着条长绒毛浴巾。
  「麦克林法官,」斯戴宾也紧握着法官的手,脖子上的浴巾掉了下来,跟着,他的大嘴从左耳咧到右耳,用力捏着老人的手,「我已望穿秋水了。每年这个时候您一定会来,可去年九月您去哪里了?这些时日好吗,先生?」
  「马马虎虎,马马虎虎,哈里,去年我人在国外。安妮好吗?」
  斯戴宾哀伤地摇着他那子弹形脑袋说:「病倒在床上,坐骨神经问题。」
  埃勒里猜想,他们所言这位不幸的安妮,应该就是幸运的斯戴宾太太。
  「啧啧,年纪轻轻!请代我致上问候和关怀。哈里,来和埃勒里·奎因先生握个手,他是我一位忘年挚友,」埃勒里恭敬地和对方握手,湿湿的一只手,「我们要在瓦林那儿住上一个月,对了,瓦林人没来是不是?」
  「法官,夏天开始后就没见到他。」
  「看得出来你刚刚游过泳,不觉得垂着你那个到膝盖的胖肚皮,站在人来人往的公路旁是丢脸的事吗,你这神所遗弃的老小子?」
  斯戴宾羞怯地一笑:「呃,先生,我想我是太急着出来见您了,但这里每个人全都这样,我也喜欢大清早先去泡一下,海水浴场每天最妙的时光就是这时候。」
  「是不是我们背后大约一英里那个海滩呢?」埃勒里问。
  「是的,奎因先生,另一边还有一个——在瓦林先生小屋再过去点,你们要去的地方。」
  「这么说往前这段路一定非常有意思,」埃勒里思索着说,「尤其在炎热夏日的午后,一路上尽是穿泳装的美丽女孩——再仔细想想适合这种季节是何种泳装……」
  「你这小兔崽子,」法官笑骂起来,「说真的,我记得前年夏天此时一些老古板还向当局抗议过,说老是有人几近裸露地穿泳装招摇路上,因此你知道,本地特别明文规定,允许人们穿着泳装在路上行走。对了,哈里,后来有什么情况发生吗?」
  「什么也没有,法官,」斯戴宾笑着说,「我们全依法行事。」
  「其实之所以引发如此争议,都是这些食古不化者的妒忌心理,怎么可能游泳而——」
  「这对你可是个好教训,」埃勒里板着脸说,「如此,我就不必费神出海把你的尸体从海底钓上来了,就像六年前我在缅因州被迫做的事一样。我坚信,对一个已七十好几的老人而言,除了正常陆地之外,他应该懂得如何让自己适应于形形色色的不同环境。」
  「谈到钓鱼,」法官红通着脸急急地问,「哈里,今年钓况如何?鱼吃饵吗?」
  「大咬,法官,我听到的全这样,我也准备出发去扯他几杆了,好啊,好极了,您看来真的有备而来了,连食物似乎都囤积齐了,任何时候,您知道——」
  「你再也没法子趁火打劫,一个火腿三明治勒索我三毛五了,」法官冷冷答道,「我再也不可能——」
  一辆土黄色汽车这时候从公路呼啸而过,似乎其事甚急地赶着路。汽车前门处漆一排金字,但车速太快了,来不及看清写的是什么。突然,车子发出刺耳的刹车声音倏然左转,然后标枪般从两块巨大石柱之间射向西班牙角,瞬间隐没在公园那头浓密的树丛之中。
  「这是,」埃勒里问,「我们这个伟大荣光之地的惯常开车方式吗?斯戴宾先生。」
  加油站老板抓抓脑袋:「一般人大概不敢这么开,但那是警察。」
  「警察?」法官和埃勒里宛如合唱。
  「郡警的车子,」斯戴宾自己似乎也颇困惑,「在十五分钟内,这是我所看到冲往岬角的第二辆了,一定出了什么事。」
  三人静下来斜眼看向穿入公园的那道浓荫之路,但他们没听见什么,天空仍亮蓝如洗,太阳又升高了些,也热了些,咸咸的海风多了一丝蒸腾之味。
  「警察,噢?」麦克林法官思索着说,他的鼻翼颤动着。
  埃勒里有点惊恐地拍拍法官手臂:「呃,法官,老天垂怜,我们是就此打住还是决定涉入?你该不会打算介入某人的私事之中吧,我相信?」
  老人叹口气:「我想不会,只是,我理所当然认为你会觉得——」
  「没事没事,」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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