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尸家族 part1-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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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叫道:“祖父,是我们先找到了。”身子刚到那八卦之旁,那四条鸣蛇又冲着胡里胡涂吐的阴气,胡里胡涂一低头,几道阴气擦着胡涂的耳朵射到了地上。胡涂骂道:“这个长翅膀的蚯蚓真可恶,竟然还会用痰吐我。”口中喝着,身子向上扑去,鸣蛇四下里一分,胡里胡涂手上走空,那些鸣蛇又冲着胡里胡涂鸣叫起来。
胡里叫道:“做什么啊,竟然还和我们比起谁叫的好听么?”张开嘴巴,“哇”的大叫了起来,胡涂也不堪落后,把手放在嘴边,冲着鸣蛇“哇哇”的大叫了起来。四只鸣蛇见自己的声波对于胡里胡涂没有了效果,又转而吐出数道阴气,象箭般的射向胡里胡涂。
胡里胡涂大叫:“你这蚯蚓玩赖,比不过我们就吐痰。哎哟,哎哟,差一点吐到了我的脚上。”鸣蛇道道阴气射到地面上,硬是将几块石头打碎,唬的胡里胡涂仿佛是苗人跳香舞一般的,左右脚的轮着跳个不停,来射四蛇的阴气,却冷不妨,一脚踩在一个还没有碎的坛子上。坛子根本不可能经过胡里胡涂的重量,哗的碎了,从坛子之中窜出了数十条蜈蚣。那些蜈蚣头上生着鲜红的角,颇似鸡冠,身现白色,长足却是血红,这数十条蜈蚣照准胡里胡涂的脚脖子便冲了过来。胡里胡涂此时是管了头上管不了脚下,被两只蜈蚣爬到了脚面,只感觉双腿似乎象是被人浸入了冰水般的,寒气透骨,胡里胡涂一时支撑不住,翻身倒地。这一下却又正打在另外两个坛子之上,从一个坛子中窜出了一条蜘蛛,蜘蛛竟然见空气便开始膨胀,转眼间已经有小车轮般大小;自它肚脐间喷出丝来;来绕胡里胡涂,而另一个坛子中竟然是乌龟般的东西;奇的是它竟然只有三只脚,胡里胡涂此时离它们极近,它却不上来伤胡里胡涂,反而向后退去。
此时天上的鸣蛇又至,阴气一喷,胡里胡涂就势一滚,已经到了林国余的身边。八个坛子已经破了四个,林国余大感轻松,见鸣蛇吐气,也抬起了左掌,阳符劲力打出,直奔最近的两条鸣蛇,也是那两条鸣蛇阴气刚吐,旧气未即之时,阳符力打到,正中那两条鸣蛇头身结合之处,掌风甚重,将那两条鸣蛇的头身都打的分了开来,六只头一齐落在了地上。而那两段身子仍在空中漂着。
三断头落在地上却也没有死,口中阴气一张一吐的,倒处乱射。偏偏那其余的三个坛子正在它们的射程之内,只听砰砰砰砰的数声响。最后的坛子也被打碎。里面的三样怪物也都掉了出来。
其中有一个似蟾蜍,也是三足,双目如珠;第二个坛子中冒出来数十只蝎子,两敖如剪刀,后面却生了双尾;而最后一个坛子中,竟然是密密麻麻的白色小蛾,以前面的这些虫子相比,倒是不显的可怕,但是问题是它的数量极多,从坛子中一出来,就飞上了空中,简直洞中仿佛起了一层白色的雾。
第一三二节恶战群毒
第一三二节恶战群毒
林国余只感觉身子一阵轻松;左手一划半圆;仿着旱魃的样子,前方划出一道阳符屏障,左手自地上一拎胡里胡涂的脖子,将他们提了起来。那些密密的小蛾被阳符内力一烤,翅膀都被烤焦,空气是凝漫了一股糊臭味。可是小蛾的数量实在太多,纵然被阳符力烤死了一批,又自地面飞起了一群,毫无目的照着胡里胡涂和林国余冲了过来。
而那只蛛蜘织网的速度更是快的惊人,只片刻间,整间屋子已经结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大网。那网丝细腻如锦,却是柔性异常。就连刚才林国余的掌风所及之处,那网丝也只是颤了一颤,竟然没有破损。
有两只鸣蛇已经被格在了网丝之外,见林国余及胡里胡涂将另两条鸣蛇打做数断,这两只鸣蛇也毫不知惧,冲着蛛网冲了过来。一头撞在蛛网之上,被弹了回去。二蛇复又冲了过来。
那三腿金蟾,对冲着天空仰着头,捕捉林国余阳符掌所存留下的阳气,它的肚子越来越显的膨胀,最后直大的大约象是只皮球般的大少,那金蟾突的冲着林国余吐出舌头,如同一条软鞭般的,横向林国余打了过来。
另一只三条腿的,象是乌龟般的东西,动作也与金蟾相防,它一张口,将地上数片细碎的石头吸入口中,扑的一吐,直射向胡里胡涂。
十余只双尾蝎都纷纷的坚起双尾,弓着身子,同蜈蚣一起,向林国余冲了过来。
林国余经验虽不多,可是终是赶尸世家出身,对于古代《山海经》《博物志》一类的书籍向来是当做小说来看,尤其是喜欢上面的画图。所以这八种怪物全部现身,他就全都认了出来。第一坛的“天鼠”,古书记载是一种鼠的变异,并非蝙蝠。它喜食牲畜之肉,偶而食人,纵然是虎豹狼虫见到它都唯恐避之不及;好在已经被旱魃踩死;第二个坛中的“鸣蛇”,是传说中的一种仙山异蛇,和旱魃一样,只要出现的地方,大多会大旱;第三只坛子中的,名叫做“山蜘蛛”喜结网捕食虎豹麋鹿,通常结网数丈,一旦猎物落入其网,这蜘蛛并不立刻捕食,都等猎物力尽而死才食,其网坚韧无比,亦是疗伤圣药,无论受多重的外伤,哪怕是大动脉破裂,只是将这蛛丝作成的带子绑住,片刻便可止血;第四个坛子中的蜈蚣,叫做“朱冠”,其头顶之冠中都是剧毒,据说铁器都可以化掉,更有广西等地有民间传说公鸡从蜈蚣头上借了角,借后不还,大约就是古代有人曾经见过这种蜈蚣而杜撰出来的;第五种坛子中的三条退的乌龟,叫做“蜮”,也叫做“短狐”“射工”或“水弩”,口中有弩,常在水边含着沙石射人,沙石只有沾到人身,人马上会发疮而死,就算是人影被射到也会发病;第六种坛子里的叫做“金蟾”,本是独行中江海中的一种怪物,从来也没有任何的鱼类可以伤它,民间甚至有“刘海戏金蟾”一类的东西画在年画之上;第七个坛子中的“双尾蝎”,每尾除了都含有巨毒之外,更是分属雌雄,所以就算是在与世隔绝的地方,这双尾蝎自行交配,也能繁生后代;第八种的小蛾子,看似只是数量巨大,对人应该没有什么伤害,可是却不然。这蛾名叫“细蠛”,据传一般只生在蚊子的翼下,每次可生九卵,生成九子,喜食人及百兽之血。这些毒虫,都是传说中的毒物,极少现于世上,因此许多人都以为只是《山海经》《博物志》等书杜撰,哪里想到竟然如此之巧,今天竟然出现在了林国余的面前,而且一出现便是八种。任其一种只要出去,都足引起极大的祸端了。
林国余此时已经管不得自己只有半身阳符内力了,且是在这阵中已经折磨的几乎力尽,眼见的这许多的毒虫,左手一记横扫,再次划出一道屏障,这屏障扫中了许多的细蠛,哗哗的如同雪花般的落在地上,右手提着胡里胡涂,甩在一边。双脚跃起,闪开了鸣蛇头射来的阴气与蜮吐出的石块,人在半空之中,透过屏障一记阳符再出,直拍那只已经车轮般大小的山蜘蛛。
掌风所到,山蜘蛛已经爬到了蛛网的上端,这一掌仍是拍在了蛛网之上,蛛网颤了两颤;山蜘蛛却是丝毫未伤。而林国余刚才的这一划,屏障并不均匀,在脚下因手不能及到,是最薄的地方,所以金蟾的舌头打在它的屏障之上,直接穿透了过来,它的舌头长达数丈,而且极为的灵活,自屏障中穿过之后,又向上一圈,舌尖套在林国余的右脚踝之上,林国余只感觉脚上一麻,不等他的细想,山魈胎气自动发出,自脚裸骨昆仑穴反弹而出;两股力道交在一起,那山魈胎气自入林国余体内之后,与金蚕、阳符、旱魃阳罡气之力都增相斗过,自然不弱,砰的将金蟾的舌尖气打回,连带着在金蟾的舌尖上穿出一个洞来。金蟾一痛,舌头缩回口腔之内。
林国余双脚落了地,还不等他调整脚步,朱冠蜈蚣和双尾蝎已经从金蟾打穿的那个洞中钻了进来,数道毒液直奔林国余的小腿。林国余一个劈腿,毒液自他的胯下射过,射到了石壁之上,石壁上登时起了数道白烟。运起阳符力刚要拍下来,手离着双尾蝎还有半尺,忽然六道白光擦着他的指尖射到了地面。林国余下意识的一缩手,只见地面上的六只双尾蝎都已经变成了单尾——那六条多出来的尾巴都被这道白光射断。却听胡里胡涂大笑道:“哈哈,我打中了,我们比一比,看看谁打的多!”紧接着又是数道白光,射在了朱冠蜈蚣身上,将蜈蚣打做了几断。
第一三三节仍是恶战
第一三三节仍是恶战
林国余抬头一才,发现胡里胡涂二人,每人的手中拿了三只鸣蛇的头,正用蛇头指着地面的蜈蚣和双尾蝎,鸣蛇仍是不停的喷着阴气,所以在胡里胡涂的手中,分明便成了六把手枪,指哪打哪。
朱冠被胡里胡涂打成了数断;从每个肢节间都流出了红色的血液,这血流在地上,又流在被胡里胡涂射中的双尾蝎身侧,六只双尾蝎身体受了伤,来不及后退,被那毒血包围住,这数只蝎子的双鳌四足都浸入了毒血之中;哧哧的冒出了白烟,蝎子一吃疼,以为自己受到了朱冠军的攻击,几只尾巴同时射出毒液,将那几断蜈蚣的断肢沾住。二毒相争,转眼间,都化做了地面的一滩污血。
胡里胡涂此时玩的正在兴头上,索性六只鸣蛇的头对外做起了无差别攻击。气的林国余一面防住天空的细蠛,还要时时躲开二人射过来的阴气。可是却不得不承认胡里胡涂的这招实在是管用,只不过转眼之间,剩余的几只双尾蝎也被他们射出的阴气射死,而金蟾与蜮都惧怕这死蝎的毒气,退到了山蜘蛛的网下。
此时只是面对细蠛,林国余的处境便安全许多了,他只要随手画一屏障,便会有无数的细蠛冲撞上来,受不住屏障的阳符力,掉落地上,林国余再在间隙中偶而打出一掌,地面上已是一面雪白,只有落在毒血上的细蠛被毒血化去。
旱魃将紫菀带出密室之外,在紫菀有天灵轻拍了一掌,叫道:“紫菀,你清醒些,你现在看到的都是些幻觉,并不是真的。”紫菀只见眼前这凶神一掌向自己拍来,可是自己被他制住,无力抵抗,只想着一掌下去自己必死无疑,突然间眼前却清亮了起来。这人竟然是旱魃,实在是出乎她的所料。旱魃看着紫菀的眼神转的清亮,知道她已经恢复了神智,说道:“那鸣蛇有迷人心智的作用。你刚才所看到的都是假的。”紫菀叫道:“余哥呢?他怎么样了?”旱魃道:“他现在正在洞中与那些毒虫相斗。不会有事的。”紫菀连忙站了起来:“大石头,我们快去帮他。这些毒虫真够邪门的。我怕他一个人应付不来。”旱魃点了点头。这时四只山魈也已经过来,随着二人冲进了洞中。
复又进入密室,却正看到胡里胡涂正气急败坏的把六只鸣蛇的头丢在黑血之中,骂道:“这几只蚯蚓真没用,这么快就没气了。哎呀,不好了。大石头和寥兄弟来了,千万不要让他们抓住那两只蚯蚓!”二人生怕旱魃与紫菀抢了鸣蛇的头,他们便没的可玩了。身形一晃,也不管那两只鸣蛇已经被格在了山蜘蛛的网外,直冲了过来。
却是硬邦邦的撞在了山蜘蛛的网上,山蜘织网多时,一见猎物上网,马上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