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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greenleaf(绿叶)-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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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死了?啊?我说过这样的话吗?看来你们都会错意了,我只是在叹息沙漠的风云莫测而已,就是我这样把它当作自己的家的人,也知道沙漠是多么严厉的一个家长。只要一点小小的失误——唉,不说这些了,我也看过太多被沙漠吞噬的故事,而沙漠依旧是这个沙漠。” 

贝因萨人呵呵笑着,他现在完全从沙里滑了出来,迈开步子向另一边帐篷聚集的地方走去,但在走过剑士身边的时候他停了一停: 

“老实说我挺喜欢你们俩儿,特别是刚才无意听了你们的聊天以后——对了,你们想知道沙漠人是怎么讲大沙漠形成的故事的吗?” 

这下,两个中州人倒露出单纯的感兴趣的眼神来。 

“在中州的传说里,”剑士自己先敏捷地接下话头,“大沙漠本是一个美丽的内海,圣徒们来到这里,他们在中州大地的两端树起高高的明灯。神灯的光辉照耀着中州大地,使这里成为永昼,而神灯光辉交汇的地方就是当年的赫里尔内海,今天的大沙漠。那时这里因沐浴在不熄的两盏神灯的光辉下而绿树成荫鸟兽欢歌,是中州最美丽的花园。后来黑暗君王摩尔寇嫉妒圣徒们的天堂,他打碎了两盏神灯,燃起邪恶的地狱之火,让内海成为一片荒芜。而圣徒也从此离开中州,他们远去海外的福址王国了——或者,沙漠人有其他的故事?” 

贝因萨人笑着摆摆手: 

“如果没有其他的故事我就不必再提出来了。不过你们确定想听吗?” 

“剑士是我的生活,但收集各种奇闻却是我的爱好。” 

阿拉贡一躬身。 

“而我呢,听点有趣的故事总是不错的。” 

埃索海里姆也有了兴致。 

“在我们的传说里——”贝因萨人看上去果然很高兴有人听他说话,“赫里尔内海本来在星光下确实美如天堂,后来一群不懂事的孩子来到这里。他们是圣徒,那时圣徒也不过是懵懂无知、骄傲任性的小儿,他们在中州树起两盏神灯,并让神灯的光辉在赫里尔交汇,因为这里是他们打算居住的最爱之地。他们对自己的成就自鸣得意,甚至不肯让那神灯稍稍熄灭一会儿。那时苍穹之外传来世界之父的劝告,说没有任何东西是完美无缺的,那怕你看上去以为它完美无缺——光明也是同样。但圣徒们太骄傲任性了,他们赶走世界之父派来准备定时熄灭神灯的使者,最后自然自己尝到了火的地狱的苦果,因为神灯的光明的强大热量终于把整个内海都烤干了。圣徒们又哭又闹骂骂咧咧着离去了,据说后来他们倒慢慢学乖了些,并且继续高贵地在远方生活着,但赫里尔大地永远断送了生机,光明成了这里最可怕的诅咒——这就是沙漠人的故事。” 

…… 

“当然,这也只不过是一切传说中的一个而已——你不觉得传说有很多吗?你想相信的究竟是哪一个呢?” 

后来,当剑士人再次出现在他的雇主帐篷里时,诺兰多尔先生没有要求任何回答的,说道。 

然后,没过多久,人们发现诺兰多尔先生显然是火气未消,把他现在看着碍眼的家伙赶了出来。 

蓝衣的阴影不知怎么又不见了。 

这似乎反倒更加重了诺兰多尔先生的满腹狐疑和猜忌。然则他们还是顺利地走到了和莫多来的加利先生汇合的地点,原来加利先生正准备去找他在附近一个隐秘岩山的表兄弟的部落。据说那个部落比其他许多的都更野蛮和嗜血,是沙漠里最可怕和最神秘的民族之一。这真应该是象加利先生这样来自魔国的魔鬼的代言人最热中的对象了,而且没等他们前去岩山,神秘的野蛮部落就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奇形的沙漠生物驮着黑色的魔鬼呼啸而来,刀光闪出渴血的疯狂,刺耳的啸叫里是对他们那些装载得满满的行李的贪婪—— 

强盗,来了。 

阳光在这里是奢侈之物。 

莱戈拉斯想,他的眼睛长时间停留在从那个狭小的洞口射进来的一束苍白光柱上。 

再有不到一分钟二十一秒,这束光就会在白昼远未尽时早早消失了。这是这个房间的规律,是他以父亲算金币的劲头——或者至少是别人想象的父亲算金币的劲头算出来的最精确的时间。每天这个山洞里只有三个小时照得到阳光,而且还不知道奥克斯在天窗上加了什么设计,就是射进来的阳光,也是异常苍白微弱的——苍白得有时候真想看看水中的影象,看自己是不是也象这阳光一样在瞬间就要消逝了。 

脸色是不是象一个幽灵一样白得发青,唇色是不是淡薄得象过去的脸色,银发如果没有了光泽也不过是和衰老人类一样枯萎的白丝,蔚蓝的眼睛周围如果泛出黑线的话和晴空里布上乌云一样丑陋——其实,这些都很容易知道,甚至没有水之镜也能猜出大半,手上的皮肤如果柔滑白皙依旧,脸上就不会古怪到那里去,头发完全可以看得很清楚,嘴唇和眼睛也许困难一点,但是不管怎么样现在他要得到水已经没有过去那么困难了。 

其实非常容易。 

七天前,那个叫做沙波敦的就被精灵的水镜给迷住了。要做一个清晰照耀出人的灵魂的水镜自然是很难的,但要做一个清晰照耀出人的形体的水镜,这个魔法并不复杂。而且,无意中他发现自己施用魔法的能力似乎比以前强了点,是因为——最近几次不停重生的经历诱发出来的吗? 

不由得打一个冷战,一些以为几乎已经遗忘其实深刻在心底的话跳进脑海里。 

那是,那当然是,父亲的话。 

“你看过《茜玛丽尔的传说》,圣徒和埃尔达人的传说。” 

“梵拉和埃尔达的传说里,梵拉是精灵的救世主,精灵是神选的宠儿。神赋予精灵一切礼物,美丽,聪明,高贵,永生——福址王国是精灵最终的归宿和天国,圣徒仁慈地开恩给痛苦死去的精灵以崭新的生命。只要在埃曼神光的辉映下,精灵的心灵就可以完全满足,没有任何痛苦和悲伤。” 

“昆迪和阿瓦瑞的传说里,精灵本来有自己伟大的帝国,他们的永生掌握在自己的王族手里,他们的王就是他们的神,也是他们最高的祭司。很好的证据就是精灵诞生后千万亿年内梵拉根本没有发现精灵的存在,如果如他们所言,曼多斯是世界上唯一掌管死亡的圣地,那么这许多年中因为种种原因失去一次生命的精灵怎么没到埃曼的死之囚笼(水:曼多斯的含义就是‘死的囚笼’)里哭泣过?” 

“不!埃尔达在撒谎!因为他们已在有意无意中成了圣徒的帮凶!精灵的帝国被一个凶残的圣徒毁掉,但更可怕的是带着伪善笑容自称来拯救精灵的梵拉,因为他们要占有的是精灵的魂灵。被梵拉的光明蒙蔽了双眼的埃尔达,竟协助这些伪善者窃取了精灵的魔法,他们还谋杀了古老的王者,再把大量同胞抛弃在圣徒之战后荒芜的远东。他们也有阿瓦瑞变成奥克斯的传说,可他们不肯冒半点风险到摩尔寇倒塌的黑城堡里一探究竟,那怕在那黑暗君王已被赶出世界之后。他们怎么会为了他们自称还爱着的族人让自己高贵的身体受一点儿伤害呢,何况那还是他们心中暗暗期望的。但是诅咒将永远跟随圣徒和埃尔达的光明,在永恒的岁月里诅咒他们所有的没落!” 

“若你是一个阿瓦瑞,你的灵魂就还在你自己手里。不过梵拉的力量很大,当你失去肉体时就能感受到他们的召唤。除了古老的他们已经认识的精灵,其他的灵魂究竟属于埃尔达还是阿瓦瑞他们也闹不清楚,因为这些灵魂本来就没有区别。所以只要你够聪明,就可以成为一个埃尔达生活在他们梦幻般的神光下——只要你愿意。” 

“如果你还要做一个阿瓦瑞,你就可以选择死,或者选择阿瓦瑞的重生。古老王室的血统赐予你的福分,或者你理解成诅咒也可以——因为若你选择了阿瓦瑞的重生,潜伏在你血脉里的古老王室的力量就会觉醒,它会象那些古代王者的幽灵一样永远缠绕着你,时刻提醒你,让你无法沉浸到埃尔达的完美世界中去。本来,当年的王子只要获得一个家族的神圣刻印就会使这力量觉醒的,而这在梵拉出现以前本是精灵里可以骄傲的证据。不过,我不会再给你这个刻印,正如我强迫所有过去的族人将它抛弃一样。它在现在只是死亡之印,真正的死亡——为了性命,我们最后还是连家族之名,本来之名和阿瓦瑞之名全都抛弃了。如果说唯一还有什么在坚持的,也不过是不愿,或者说不敢西去而已。幸好在中州也不会寂寞,这里仍旧是那个生机勃勃的世界,不管圣徒是否远去,精灵是否落寞,何况,还有那么多地位没那么高的埃尔达,那些森林精灵。他们本就是精灵世界的普通庶民,糊里糊涂跟着他们的领主而去,却又在半路上畏难怕艰,留在中州傻乎乎地继续过日子。哈,最后倒成了阿瓦瑞的残余最好的掩护。” 

“当然,这也只不过是一切传说中的一个而已——你不觉得传说有很多吗?你想相信的究竟是哪一个呢?” 

“是梵拉和埃尔达的传说;还是昆迪和阿瓦瑞的传说?” 

但是,父亲,谁可以自由地选择去相信哪种传说吗? 

阳光,完全消失了。 

洞里有火,好歹总能给这幽暗阴凉的处所带来几分光明和一丝温暖。 

其实,这个洞里充其量也只是阴凉而已,而精灵本是应该不畏寒冷的。可是,一切充分的理由也挡不住心头一阵阵的寒意,都记不得上次在日出时看山在日落时望水是什么时候了。不由自主地把身体缩了缩,精灵的手却又伸了出去。 

面前桌上,真的有一个金色的圆盘,盘中透明的液体在精灵的手指靠近时晃动了起来。 

一滴水珠跃出,落下,然后涟漪乍起,瞬间传到金盘的边缘,一荡,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没有去看,做一个映照人形的水镜,还没有必要小心翼翼去确认成果。 

或者,并不是对魔法有无信心的问题。 

不过,外面的喧闹已经响起来了。 

这是第三次听到这样的声音。 

和自己过去熟悉的乱七八糟的喧闹声不同,这一阵喧闹是一种有规律的,有节奏的噪音。它很类似于一种“嗡嗡”的声响,但调子很高,声音非常单调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却绵绵不绝在每一下里刺激心灵。精灵很快就能猜出它的发音方式,从喉管里逼出尖锐的调子后,再以手拍唇就行了。他也很快知道,那是这群奥克斯和野蛮人——或者应该说卡都人迎接他们的首领的古怪仪式,在他们的首领又一次成功的劫掠归来之后。 

轻轻一闭眼,难以形容的恶心的感觉在翻涌。 

若让那奥克斯——不,是卡都人的首领看见了,又要笑说精灵果然是柔弱的生物。 

当沙库在那里低吼着些什么的时候,沙波敦就会这么讪笑着不以为意地说着。 

“一个这样子的精灵?” 

他的声音里是纯粹的轻蔑,以及,一点点的怜悯。 

居高临下的,觉得自己象个救世主一样的怜悯。 

就算上一位卡都部落的首领死在“一个这样子的精灵”手上也很难改变他,包括他的那些属下对精灵是最脆弱的生物的看法。甚至当沙库提到他们的祖先的时候,离过去那个时代太遥远的其他人——精灵已经很小心地打听出沙库原来是远古时代存活下来的唯一一个“长老”——都不屑地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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