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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greenleaf(绿叶)-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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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主人。” 

年轻人终于走了。 

终于—— 

无论如何,他不是靠软弱的温情一次又一次得到幸运之神——如果确实有这种神明的话——光顾的。 

是的。 

是的…… 

……是吗? 

(十九) 

巨大的岩石落下的时候,那魔鬼略有些笨拙地向旁边跳开,这些平常的动作对现在身上缠满似乎是绷带的布条的这个生物来说显得有些困难,不过,与其说是绷带下的伤口的疼痛令他行动不便,倒不如说是这些绷带本身束缚着他的动作,因为很显然,这个魔鬼的脸上没有痛楚。 

他躲慢了半拍,岩石粗糙的石面擦过他的身侧,暗色的水珠子立刻溅入深色的夜中。 

沙漠里的天空确实比别处都晴朗许多,星光很亮,亮到几乎就可以辨别出物体的颜色了——对,你知道,在光线太弱的时候,我们就会失去对颜色的感觉,一切都会变成黑与灰的世界,不管它本来是如何的亮丽动人——但是,这一刻星星真的很亮,而作为一个精灵,一个纯种的高贵的精灵,眼睛又真的很利。 

红色的水珠子,应该是血的液体。 

一个咆哮的吼叫随着血珠一起溅出,而雪亮的刀光的速度是如此之快,几乎无人想象地到那是刚刚被岩石砸中的生物会有迅捷。 

想不到就避不开,哪怕是以敏锐著称的精灵。 

一个卫士几乎就要眼睁睁开着刀锋劈进他的脑袋了,当“铛”的一声就在他耳边的尖锐碰撞声后,金属摩擦产生的火花和额头微微的一凉的感觉一起传入了他的神经。被刀锋咬到了,但是,感谢星辰女王,破的只是一层皮和肉而不是整个在钢刀下无比脆弱的头骨。 

咆哮震耳,旋即远去,为了躲避这一刀而极力弯曲身子的半精灵卫士在危险过后也保持不住平衡仰面朝天重重摔下,显然是人类的成分多于精灵成分的血液滑下的面容很是苍白,受伤还在其次,受惊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这家伙不知道疼痛的。” 

耳边,有点儿冰冷的声音在这片岩山的角落处响起。 

兽类的咆哮声在远远地应和着,那个刚才几乎要了半精灵卫士性命的魔鬼退到岩石的阴影里,只剩下浑浊的红色眼珠可见——真有趣,那眼珠倒是在无论多黑的地方都可以看出鲜明的红。 

“黑暗君王制造的最强的战士,不知道疼痛,不知道疲劳,在太古的岁月里早该被全部消灭的妖怪,黑暗君王的奴才——而所谓的奥克斯,不过是他们这些奴才的奴才罢了。” 

冷冷的声音继续着,分不清是讽刺还是漠然。 

和声音一样冰冷的冰蓝直刺入岩石阴影里的鲜黄。 

就在周遭几个全部是半精灵的卫士愈发提高了警惕拔出各自的武器的同时,那鲜红处漾起一阵笑意。 

“最强的战士——” 

连暗哑的笑声都在一时间同时响起了,从岩石的阴影下折着奇怪的曲线辐射到空气里。 

“没错,那一次次大战中,你,你们,不管你们怎么地想,之前之后又是怎么地努力,你们都没办法把我们全部屠灭——哈哈!岂是我们,就是那些奴才的奴才,那些最下贱的奥克斯你们也没办法杀光!哈哈!怎么,我们在太古的同胞,难道是心慈手软的战士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冷冷的声音没有回答,而几个卫士也一脸不为任何话语所动的冷酷,一个持箭的卫士的羽箭更在这一刻对着鲜红离弦激飞——两点红色瞬间只剩下一点。 

狂笑嘎然而止,但那剩下的一点红色依旧浮在岩石的阴影里几乎没有多少移动。 

暗哑的从喉管里涌出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了,这一次,却是差不多可以用“平静”来形容的低沉。 

“啊,哈,哈,看来这回真是逃不了死——不过我们里面死掉的反正也差不多了。我记得的精灵,应该天生好奇才对,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哈,为什么在卑贱懦弱的奥克斯都还剩那么多的时候,可我们,最强的战士乌路克,到这会儿却死得干干净净。精灵也杀不绝的我们——哦,这些白痴连奥克斯也杀不绝——可实际上,要我们死起来却最简单容易不过了……” 

箭第二次搭上弯弓,睫毛也不一瞬的箭手却在第二次开弓时被一句话硬生生止住。 

“为什么?” 

调子没有发生任何变化的冷冷的声音,可是——这一次是提问的声音。 

如果第二箭离弦而去,这个问题就永远没有答案了。 

冷冷的声音所要寻求的答案,即使再没有意义,却能阻止任何羽箭的飞射。 

鲜红摇晃起来,伴着讽刺的笑这么晃动了几下后沉了下去。 

“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吗,愚蠢的精灵。”暗哑的声音越发低弱,“没看见我现在是怎么死的吗,血这么流,就算一点儿也不痛,照样可以把任何东西都流死——亏你还是受过伤的!” 

“受了伤可以治,我没有听说过奥克斯也好,乌路克也好,是没办法治疗伤口的……” 

“不知道伤口在哪里怎么治!” 

好一会儿,似乎连冷冷的声音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 

笑声一点一点从岩石阴影里传出来,仿佛要确定什么优势一样,那空洞的笑声延续了很长一阵子。 

然后,才如教小儿一般地回答。 

“你们,还有……受一点儿小伤就鬼哭狼嚎又嚷又叫,好象痛得很得意似的——很了不起吗,不过就是你们的疼痛能告诉你们伤在什么地方和伤得有多严重罢了。而我们却没有,我们不知道那些不知什么时候砸在身上的感觉是不是造成了伤害,甚至很多根本连碰触都感觉不到。皮肉裂了?还是骨头断了?或者干脆是身体里面在流血——外面根本看不出来!于是一个个就在某一天忽然莫名其妙地倒下去,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受伤很痛苦吗?还是受伤也不痛苦的时候才是真的痛苦?!摩尔寇想法子把我们造出来,他的强大的仆人,那些炎魔和巨龙,在第一纪和精灵那些反复的大战里损失很大,而那些是不能繁殖所以没有后继的。泪雨之战以后,冈多林陷落以后精灵只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最后可以战斗的资本——一群愚蠢的傻瓜,他们不懂任何惨烈的战斗里敌人是和自己一起消耗的吗?胆小鬼!当初夸下那么多大话,真正遇到苦头还不是哭着回去趴在梵拉脚下吗?呸!只配在妈妈怀里吃奶的小鬼!!都看不到冈多林陷落后摩尔寇如果真的强过他们许多,他们能在那些残破的据点继续悠哉地待着?梵拉才聪明呢不是吗,等到两败俱伤最后出来做好人——摩尔寇也料到了,就是没有任何胆小鬼精灵跑回瓦利诺尔哭鼻子梵拉早晚也会重登中州的,而他那精华耗尽的堡垒根本挡不住瓦利诺尔那支隔岸观火了那么久的生力军的冲击。于是他就想出了乌路克,可他什么也赶不及了——梵拉率领的大军登陆的时候,他才刚刚实验成功——哈哈,但他自己都想不到,后来他的这个计划终于有一天被索隆那家伙拣了起来发扬光大——而那个结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提高了音量的笑声看来是那个血和生命正在流失的破碎的身体无发承受的,哈哈的笑声变成哈哈的剧烈喘息,岩石落在地面的阴影好象流动起来,却是暗红的液体渗出了黑色。 

“……哈……哈……真是好笑……我觉得精灵真的是比那些埃奴还做作可笑的东西,不是吗?他们说什么来着,对了,我记得以前……哈……以前……我该说是我还是个精灵的以前……他们说,战争是如此的残酷,叫他们都失去了婚姻和繁育的心情。他们……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在战争里就不结婚生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听说过这么可……笑的道理吗……战争让生命以最快的速度减少,他们却颠倒要用最低的速度来增加!真是笑死人了!……哈哈!!他们果然还真是怕自己完蛋地不够快——你知道吗,在摩尔寇和索隆这两个一样的白痴身边我还真学到一点点东西——那就是精灵果然是和他们一模一样半斤八两的笨蛋!难怪他们一直有一拼!!哈哈哈哈……你知道索隆在第二纪为什么那么糗,连个人类都可以叫他走投无路吗?因为他把一大堆奥克斯全改造成了乌路克——他不想要奥克斯了,他打算以后只要乌路克的‘强大军队’……结果……哈哈……第一仗他们很好用,第二仗也不错,第三第四都还过得去……只不过,这些了不起的乌路克死得也太快了,不是在战场上死掉,而是在战场下面——就因为他们是没有痛苦不知疲倦的‘最强战士’!!……就算身体已经消耗到极限他们也不懂……而且,不仅他们自己去死,他们的后代,一开始总是把有乌路克的‘强大’特性的婴儿留下来而把另外的杀死……这些婴儿,更是什么都不懂得,他们甚至从来不哭因为他们没感到过疼痛,然后第二天你却发现不知道什么地方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那个还脆弱的身体就停止呼吸了——一百个‘乌路克的婴儿’有一个能活到成年的就算奇迹了!所以……哈哈哈哈!结果就是索隆自己弄得自己的军队失去了繁殖能力——真是把老本都赔进去了!这个笨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所以我说还是人类最可怕,你杀得越多他们生得越多,更别提有多滑头。你看这些人类,自己说自己又分成什么文明人的,又分成什么野蛮人的,文明的人和精灵联合起来崇拜着瓦利诺尔那些梵拉对付索隆,野蛮的人和索隆联合起来崇拜着虚空中那位黑暗之君进攻中州——怎么算他们总是有赢家……哈哈!你知道吗,索隆现在摆不脱终于还是要让人类,号称野蛮人的人类在他的黑城堡里的势力一天大过一天了……哈哈……愚蠢的精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狂妄的挣扎着发出的笑声随着蠕动而出的血液渐渐溢满这片小小的岩山角落,和远处一阵阵轰隆的巨响应和着,冷冷的声音却过了好久再重新响起—— 

“……这样……死去不是更幸福吗……” 

令人惊讶的,或者也不能算惊讶的,声音应该还是同一个声音,但冰冷则似乎融化了。指着黑暗中鲜红的羽箭在一个手势下垂了下来,尽管同时一把雪亮的刀已在做这个手势的手上出鞘。精灵特有的优雅矫捷身形越众而出,拿刀的手再次阻止了任何一个追随者的脚步,独有的这一个修长的身子在岩石的阴影前折下,长长的斗篷早已在近身的搏斗时除下,不减旭日明亮的金发在阴影的边缘流出太阳下透明溪水的颜色。 

冰冷的声音这一刻完全是温柔着悲哀的了: 

“我深爱你们每一个,我的孩子——过去他们一直就说,你们的母亲也一直这么说,我是一个纵容子女的父亲,你总是知道的。就象我总是知道你们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一样。你,想要的,是惩罚,和,死亡,我知道,埃尔瑞厄那。” 

“我希望——”阴影里疯狂的声音也消失了,代之的是宛如喃喃自语般的幽幽低吟,“没有赶来救我的父亲受到惩罚,我希望——另外那个不该有的什么女人的杂种去死——我当然憎恨他可以得到的我曾经所有的一切。” 

握刀的指关节瞬间白了白。 

“你错了。”温柔和悲哀再次从声音里剥去,不过与其说重新冰冷起来,倒不如说象这沙漠中的沙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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