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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这双手虽然小-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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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会传照片给你看

……”

嘉扬的母亲在身后问:“同谁咕哝那么久?”

嘉扬转过头来,“他可能已经到了,我立刻去查酒店房间号码。”

“他住酒店?”

刚在扰攘,忽听得嘉维大喊一声:“爸爸来了,爸爸来了。”

嘉扬一听,鼻子发酸,多像兄妹俩小时候,排排坐在门口,等爸爸下班回家,嘴朗诵:“五点半了,爸爸来了。”

她立刻站起来迎出去。

只见父亲连人带行李堆在门口,拥抱儿子与媳妇。

嘉扬转身找母亲,只见她冷冷站在一角不出声。

陶芳问:“爸爸送我们甚么?”

已经分了家,还要更多,这是没有收入的女性通病。

“有有有,”彭念祖大声说:“喜欢甚么买甚么。”

陶芳乐不可支。

彭念祖转过头来,“嘉扬,你的室让给我休息。”

“那我睡客房好了,我替你把行李拎去整理。”

彭念祖吩咐:“一套礼服取出熨一熨挂好。”

“是,爸爸。”

到这个时候他像是刚看见前妻,朝她点点头。

生过两个孩子的他们今日似陌路人一般。

彭念祖沐浴更衣,喝半杯白兰地,就睡了,“唉,不比从前打江山的时候,不眠不休扑订单。”

嘉扬留意到,他并没有向胡自悦报到。

嘉扬在起座间用蒸气熨斗替父亲熨礼服,她母亲看见了点头,“还是女儿好,一般大学毕业,女儿愿替父亲熨衣服,儿子只懂服侍老婆。”

嘉扬笑竖起一只手指,“嘘。”

“你去睡吧,明早大家七时正便得起来妆扮。”

“我不累。”

“老了你就知道。”

“老了才算。”

母亲一走,陶芳就进来。

“我太紧张,睡不。”

“喝杯牛奶,新娘子。”

陶芳说:“明日嫁为人妇,就没得玩了。”

嘉扬调侃:“你想怎样玩呢,小姐?”

“学你呀,旋风似周游列国,自在快活。”

嘉扬笑问:“今次给你带的东西还合用吗?”

“很好,谢谢。”

“还有甚么事吗?”

“嘉扬,妈妈有一枚七卡拉圆钻。”

“啊,那只戒子,丑到极点,她从来不戴。”

“可否给我明天戴一下?”

原来如此。

嘉扬温言说:“不适合你,那么庸俗,不配你气质。妈只得嘉维一个儿子,将来,一切都是你的,不用担心。”

陶芳也把话说白了,“你呢,你不会同我争?”

嘉扬答:“我保证不要那种东西。”

陶芳满意地去休息。

轮到嘉维进来。

他显然听到陶芳要求,有点困惑,“我爱她,还不足够吗?”

嘉扬实在不方便说些甚么,只是微笑。

“又不见你那么贪心。”

嘉扬想一想,“我想甚么问社会要。”

嘉维有点感动,揉揉眼。

“还可以睡几个钟头。”

终于大家都熄了灯。

嘉扬房内电话响,是麦可:“谢谢你。”汇款收到了。

“拜托你助珍脱险回国。”

“一有消息即与你联络。”

两人也没有多说,挂断电话,嘉扬和衣倒上,睡了。

六时半,门铃已大响,原来是宴会公司人员驾到,立刻控制了厨房客厅。

嘉扬马上梳洗,新娘子走过来,“嘉扬,你的伴娘礼服。”

一看就知道是维拉王设计,淡淡紫罗兰纱裙,束腰,像一朵雾的花。

“来,穿上它。”

嘉扬过去套上裙子,发觉拉链拉不上。

“吸口气。”

“吸了气还差两吋。”

“那么,再吸一口气。”

“都不用呼吸了,这裙子不合尺寸。”

“你胖了那么多。”陶芳抱怨,“又不试身。”

原来人愈捱苦愈肥。

陶芳硬把拉链扯上,嘉扬怪叫。

嘉维问:“谁在杀猪?”

他妻子与他十分合拍,“我。”

嘉扬仍然惨叫,“我怎么吃东西?”

陶芳瞪她一眼,“你还想吃?”

终于穿上了,嘉扬喊救命,站动也不敢动。

好一幕小儿女嬉戏图,这便是家庭温暖了。

嘉扬到书房看报,一翻开便看到奇闻:“日本驻温市总领事下荒地修二殴妻被捕,本周初,下荒地的妻子去医院求诊,一只眼睛青肿,脸部数处受伤,其后下荒地向警方承认打老婆,并表示这是她讨打,又称在日本文化中,殴妻不是大事,但温市警方已通知首府,准备起诉。”

嘉扬睁大了眼,不信此事会在廿一世纪文明世界发生,啊,争取妇女权益道途遥远。

正欲拍案而起,忽然听见有人温柔地向她说:“你好吗?”

谁?她拉衣裤抬头看,那人却是约翰森。

“你怎么来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嘉扬要把大纱裙挤一挤才能走到他身边,“请留下喝杯喜酒。”

“嘉扬,你看上去似仙子。”

嘉扬笑了。

  第15章

陶芳捧来首饰,“妈要你戴这套珠子,喂,你还未梳头,咦,这位是谁?”

陶芳一边招呼一边替嘉扬梳头簪花戴珠宝,嘉扬任由摆布。

陶芳说:“你的缎鞋在这。”

一看,三吋高,嘉扬坚决说:“不!”

陶芳赌气,“那你照穿矿工靴好了。”她匆匆走开。

嘉扬找到一双球鞋穿上,她对上司说:“来,我带你参观园子。”

约翰森一直在微笑,“你没邀请同事?”

“这不是我的婚礼。”

“说得好。”她带他到鸟语花香的帐篷下吃早餐。

约翰森说:“这好宁静平和,似世外桃源。”

“来,多喝一杯咖啡。”她看见父亲起来了,站门口,嘉扬伸手招呼。

他进去了,一会儿,母亲出来,叫女儿过去。

“妈,找我?”

“嗯,打扮好了?口红都还没抹上,嘉媛已在途中。”眼睛瞄那一头,“那洋人是谁?”

“妈妈,我们根本住在洋人的国度。”

“胡说,这的原住民是红印第安人。”

“妈,你想说甚么?”

“那人是谁?你爸担心到极点。”

“真没想到你俩还有共同兴趣。”

“嘉扬!”母亲的脸拉下来。

“是我上司。”

“咄,此人为何一副迷醉模样。”

“高小姐错矣,人家见多识广,麾下金发美女如云,个个长得像芭比娃娃。”

“我们没请他。”

“当是我的朋友吧。”

总算把母亲打发走了。

约翰森为人机灵,约莫知道发生了甚么事,笑问:“批准没有?”

嘉扬笑笑。

“你们华人家庭组织严密,相爱一生,互相体贴,真正做得到父慈子孝。”

“你看到没有,这房子,这花园,这筵席,统统由父母支付,老板的声音当然响亮。”

约翰森环顾,“这是一幢华丽的住宅。”

“你去过著名的圣地亚哥动物园没有?设备美奂美轮,可是自虎豹绿油油不安眼神看到,它们知道已失去终身自由。”

约翰森温柔地说:“你想得太多了。”

一辆吉普车停下来,嘉媛到了,她看到堂妹,匆匆问:“我到甚么地方换衣服?”

“二楼转左,陶芳等你呢。”

一切准备妥善,牧师已经驾到,人客车子把回环私家路停得水泄不通,丰富食物陆续摆出,香槟瓶子卜卜打开。

嘉维出来给妹妹两朵兰花,嘉扬把其中一朵别到约翰森胸前。

光是这个小动作已叫他依恋。

婚礼就是有这种魅力:穿纱衣的美少女笑脸盈盈,酒香扑鼻,花好月圆,男生乘机看人,又被看,人间一切烦恼暂时全丢在脑后……

嘉扬把约翰森带在身边,怕他受到冷落。

他则笑说:“吃完这一顿婚宴,我该学会华语了。”

嘉扬的电话响起,在这种盛况之下,也只有她会拎电话,也只有她会听到电话响。

“嘉扬,我是胡自悦,彭先生到了没有?”

“到了,已经站在台上指手画脚。”

“那我放心了,我去酒店查过,他没入住,也没取消房间,又不通知我。”嘉扬不出声。

他对女人,一向如此,他是主人,人人都得听他的,顺从他的主张安排。

“没事了,嘉扬,谢谢你。”

“没问题。”

她抬起头来,听父亲致辞,母亲坐在嘉维身边,冷冷看前夫。

嘉媛匆匆挤到嘉扬身边,“新娘子叫你呢。”

嘉扬对约翰森说:“我要去执行任务了。”

不知怎地,陶芳忽然怯场,不肯出来。

她是主角,没奈何只得迁就她,今日之后,一切就难说了。

还是嘉扬有办法,到母亲耳畔细言几句。

“呵,我马上去拿给她,为甚么不早说。”

立刻到房中小保险箱取了那只大钻戒出来交给嘉扬,母女都松口气:这么丑的东西总算找到合适主人。

嘉扬一边叫:“电灯泡来啦电灯泡来啦”,一边把指环套在大嫂手上,陶芳的忧郁一扫而空,被嘉扬及嘉媛推出去做新娘。

嘉媛对嘉扬轻轻说:“钻石不过是碳。”

“我知道。”

“要把整座矿山炸开,搜罗三吨泥土,才能找到一卡拉钻石,你说多么糟蹋生态。”

“暴殄天物。”

彭先生转过头来,“嘘。”

一对新人交换戒指,大家鼓掌欢呼。

嘉扬只想除下腰封重新做人。

嘉宾们毫不客气涌到餐桌前自取食物。

嘉扬肚饿,但是穿窄身纱裙甚么都吃不下,光吞涎沫。“嘉扬,我们又见面了。”

嘉扬抬起头,咦,这男生好不面善。

“记得吗,陈在豪,我们在飞机上见过。”

嘉扬奇问:“你是女方亲戚?”

“不,男方,我千方百计托人取到请帖,我曾是伴郎表弟的补习老师。”

“你喜欢婚礼?”

“我听人说,你是新郎妹。”

“特地来看我?”

“正是,来,请你跳舞。”

嘉扬没有拒绝,与他滑下舞池。

电话又响,嘉扬一手搭在男伴肩上,一手听电话。

“嘉扬,我是麦可。”

“是麦可,你在甚么地方?”

“珍已放出来。”

嘉扬一听,如释重负,这真qi书+奇书…齐书是最好的礼物。

“在使馆休息一日,明日返家。”

嘉扬吁出一口气。

“抵后再联络。”

电话挂断。

陈在豪看到她面色凝重,便问:“重要的公事?”

还来不及回答,约翰森已经搭肩膀要求让舞。

他轻轻对嘉扬说:“不要与外人交往,他们不明白我们这圈子的生活。”

嘉扬微笑。

婚礼歌手如泣如诉地唱起来:“我想我会爱你一段很长很长的时候……”

“听到没有?”

她又唱:“直至十二个永不,我仍然会爱你,那真是老长老长一段时间……”

“所有的爱都有关长相厮守。”

约翰森说:“我马上就要赶回纽约开会。”

“多谢你来观礼。”

“不客气,是我的荣幸。”

“我叫人送你到飞机场。”

“我自己叫出租车即可,记住,圈外人不适合你。”

嘉扬笑得弯腰。

约翰森走了。

陈在豪问:“那是你的长辈?”

“是上司。”

“看得出人老了,心未老。”

嘉扬笑,“来,跳舞。”

陈在豪接过她的手,“你的手真正小。”他再一次对嘉扬双手尺寸表示意见。

这次,在自己的家,又与他熟稔了,嘉扬说:“这双手虽然小,但属于我,不属于你。”

陈在豪一楞,随即明白嘉扬的意思,点头说:“有志气。”

嘉扬苦笑,“在外头喊破了喉咙,如何如何维护女性权益,在家,偏偏不能摆脱权威专制的父亲阴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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