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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神奇古墓惊险奇遇:胡狼头神阿努比斯-第2章

小说: 神奇古墓惊险奇遇:胡狼头神阿努比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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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是。”他回答道,慌里慌张,有点笨拙,“只不过……”
  “……我知道您等的不是我。”普罗斯勒小姐打断他的话,向他转过身来,同时——这没能逃过莫恩斯的眼睛——迅速地扫了房间里一眼。普罗斯勒夫人是莫恩斯遇见过的最正派最干净的人;尽管他本人也特别注重整洁。今天她的谴责的目光没有发现任何也许会让她轻蔑地皱皱眉的东西。一个半小时来莫恩斯就一直在整理他的房间,将旧家具擦得尽可能亮晶晶的——他房间里摆放的家具都有五十年的历史了。
  “您在等客人吗,亲爱的教授?”当几秒钟后还未得到回答时,她接着问道。
  “对。”莫恩斯回答道,“一位从前的同事出乎意料地通知我他要来。我当然应该通知您的,但消息来得真的很突然。我不想给您增添不必要的麻烦。您本来就已经够忙的了。”
  普罗斯勒小姐的工作无疑是指管理一座有一名长期房客的公寓房和另两个大多数时候空着的房间,追逐每一粒灰尘和每一样胆敢进入她的领地的脏物,一般情况下,提一下这份工作就足以让普罗勒斯小姐又变得友善了。可今天不行。相反,她突然有点恼怒的样子——或者说生气了——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扫了写字台上的那封电报一眼,它虽然打开着,却是有字的一面朝下。在这短短的瞬间莫恩斯从她眼里看出来她对电报的内容了如指掌。
  她当然了解。他还指望什么?有可能在他知道之前她就知道了。汤普森是个小地方,在这里每个人都互相认识,在这里不管发生什么事立即就会妇孺皆知。尽管如此,这一认识还是让他十分气愤,有一会儿他不得不努力克制自己,才没有言词犀利地将他的女房东痛骂一顿。他淡然一笑,做了个普罗斯勒小姐会以为那是耸肩的动作,随她会怎么以为吧。
  又过了片刻,普罗斯勒小姐脸上恢复了嘲讽的冷笑,她重新抬起食指,半严肃地威胁他说,“亲爱的教授,向一位老朋友撒谎,这难道是良好教育的证明吗?”
  莫恩斯话已到嘴边,他想说这个句子里唯一正确的词就是“老”字,可他的优良教育确实禁止他这么讲。除此以外,跟普罗斯勒小姐公开闹僵,也是不明智的举动;至少在知道他的神秘客人到底是谁、想要他干什么之前和普罗斯勒小姐公开闹僵是不明智的。因此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而普罗斯勒小姐显然不想这么快就放弃,这并不让莫恩斯感到吃惊——如果他的女房东有什么让他敬佩的话——哪怕是厌恶地,那就是她的不屈不挠。从第一天起普罗斯勒小姐就让人毫不怀疑,为了终有一天将这位英俊潇洒、体格健壮的长住客引诱上她的柔软的床和她的估计更要柔软的怀抱,她会不放过任何努力的——这种事单是想一想就让莫恩斯不寒而栗了。因为展现在他面前的她的柔软怀抱不是因为她的肌肤雪白或她的温柔本性,而主要是岁月在她的体形上留下的有点多余的磅数上。莫恩斯从没有问过她的年龄,他不会去问,因为这种问题会在他们之间造成他绝对不想要的亲昵感,但他估计她的年龄一定快可以做他的母亲了,也许不完全,但也差不多了。
  另一方面,不过份强烈地拒绝普罗斯勒小姐的追求也有不可否认的好处。虽然有时候她让他烦得要命,但她也十分感人地像慈母一样待他,如礼拜天给他一块特制的蛋糕,吃肉时将特大的一块放到他盘子里,或在壁炉旁放上满满一篮木柴;所有这些都是其他房客想都不敢想的。普罗斯勒小姐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但她却容忍了他对教会的激进观点。她不赞同它们,但默默地认可了。如果还需要什么来证明普罗斯勒小姐感情迷乱、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他的话,单是这种情况就足够了。
  相反,莫恩斯……好吧,他虽然并不一定是厌恶普罗斯勒小姐,但也差不了多少。他确信她对他的感情是真实的,有一两回他甚至试图在自己内心里至少发现对她的一星好感,但没有成功。他照样接受她的追求带来的不可辩驳的好处,但这不仅让他一直问心有愧,有时候也让他真正地瞧不起自己——反过来又更增加了他对普罗斯勒小姐的厌恶。人类真是复杂的生物啊。
  “普罗斯勒小姐,”他说道,一边考虑着如何能尽可能礼貌地将她请出去,而不会对他的下一顿餐单造成不利的影响,“我相信,……”
  普罗斯勒小姐无意识地帮了他的忙。她将她的房子变成了一座洁净的神庙,她的敏锐警惕的眼睛在里面发现了一个厚颜无耻的入侵者:此前从壁炉里卷起的烟灰。她毫不理睬莫恩斯讲了一半的话,原地做了个复杂超重的旋转动作,蹲下身去;在莫恩斯看来,她似乎流散开来了,后又重新凝聚成更小更宽的形象。她从围裙口袋里抽出一块抹布。动作敏捷得只有不懈地训练了一生的人才能做到,飞快地从地面擦去小小的烟灰,又以简直更让人难以置信的动作站起来,得意洋洋地凝视着莫恩斯,让他准备好的其余的话彻底梗塞在了喉咙里。
  “什么事,亲爱的教授?”她问道,“您想说什么?”
  “没事。”莫恩斯咕哝道,“没……没事。”
  “您这话我不信。”普罗斯勒小姐回答道,神情一下子严肃起来,走近他一步,仰起头,直视着他的脸,越走越近。她的眼里有种神情在莫恩斯的脑海里敲响了一组声音不和谐的警钟。他对天祈祷,但愿普罗斯勒小姐不会偏偏选中这一时刻来改变她的战术,向他的的道德堡垒发起冲锋。他不由得呆若木鸡了。要是他能够的话,他会从她面前逃跑的,可他已经是背抵着门了。
  “我知道,这个时刻可能不好。”普罗斯勒小姐开口道。莫恩斯在脑海里十分同意她的说法。这个时刻很不好,无论她现在想对他讲什么。“可我没办法不知道这封电服的内容。老实说,我……有点吃惊。”
  “是吗?”莫恩斯沙哑地问道。
  “教授,请您允许我坦白地讲。”普罗斯勒小姐接着说道,越走越近。她的乳房晃荡着,都快触到莫恩斯的胸脯了,他能闻出她刚洒过香水。他觉得,那是一种既难闻又有点发霉的气味。“您在这里住了四年多了。但从第一天起您在我眼里就远远不止是一个普通房客。要承认此事我有点难以启齿,可真的,我有一定的……好感……”
  “这我当然注意到了,普罗斯勒小姐。”莫恩斯打断她道,同时悄悄地问自己,这样做是不是恰好在犯一个严重的错误,“只不过……”
  “您不会真的想离开汤普森。”普罗斯勒小姐打断了他的话,同时深深地喘出一口气,表明这句话让她很难讲出口,“我是指:我当然明白,有您这水平和您这种教育的人在我们这样的大学里根本就是大材小用。这只是一座小院校,在这里肯定不能进行轰动世界的研究。但它还是有它的无可争执的优点的。生活有规律,女人天黑后也可以单独上街,而不必害怕。”
  莫恩斯心想普罗斯勒小姐会找出多少理由来夸奖一座无啥好夸的城市。某种很奇怪的事情正在发生,普罗斯勒小姐肯定绝对没有料到,要是她知道了,她肯定会大吃一惊的:当她继续数说对汤普森有利的最软弱无力的理由时,她的话取得的效果正好相反。莫恩斯霎时明白了命运到底让他陷进了多么绝望的境地,过去四年里他很少这么明白过。至今他一直多少成功地劝说自己,这里基本上有他生活所需要的一切,可现在他突然明白了,他所指的只是活下来,而不是生活。还有一件事他也陡然明白了:事实上他已经下决心接受电报里谈到的有趣的工作了。
  他的思绪飞回让他觉得十分杳远的那个时候,而它事实上并不太远,那时他的未来一片光明,灿烂辉煌,好得不能再好了。他在哈佛大学以同年级前三名之一的成绩获得博士学位,没有谁对此感到惊讶,直到毕业庆典的那天晚上似乎还有一个伟大的未来在等着他。仅仅一个晚上,是的,仅仅一瞬间,就改变了一切。莫恩斯曾经想将责任全推给命运。他犯了一个错误,一个不可饶恕的严重错误,可他必须为此受到这样的重罚,这是很不公正的。
  “……我当然全明白。”普罗斯勒小姐在这一刻说道。莫恩斯明显地吓了一跳,事后才明白她这段时间里一直在滔滔不绝,他却一个字也回忆不起来。“可是,也许……我是说,有可能……您可以考虑,以一种私人的……方式来塑造我们的关系。我知道,我比您老,我的身体也比不上您有时去县城造访的年轻女士们的身体,可或许值得一试。”
  她停下来了,累坏了,同时有点害怕看到他的反应。她终于向他坦白了,以一种很明确的、对她这样的女人也许是闻所未闻的方式,他这下当然无法再装得好像一点没有意识到她的真实情感似的啦。莫恩斯全然拿不定主意了。普罗斯勒小姐知道他有时去县城、去那里做什么,这令他吃惊,也让他难为情。但她所讲的其他一切更让他震惊。她的话一下子不可挽回地结束了他们多年来艰难维持的状态。以后一切会复杂许多,是的,甚至不可能了。世事难料,他悲伤地想道。几句话,仅仅一句欠考虑的表达,一个一目了然、计划周全的未来就成了一个充满未知数的黑色深渊。这回的损失没有那么大,但这场面差不多。语言能造成比行为多得多的损失。
  “您吓坏了,是吗?”见他好一会儿都没有回答,普罗斯勒小姐问道。她神情沮丧,也很尴尬,“我本来不该讲的。请您原谅我。我是个愚蠢的老太婆……”
  “普罗斯勒小姐,”莫恩斯打断她道,“不是这么回事。”他尽量让声音显然平静和温柔,然后做出了一件他知道他最好不做的事情,过去四年里他几乎害怕地在避免这件事:他伸出手,轻轻抚摸普罗斯勒小姐的胳膊。她被他抚摸得打了一个激灵,莫恩斯吃惊地发现,她的皮肤摸起来真的很光滑很舒服。
  “我很高兴您说了出来。”他说道,“您对我的感情当然是瞒不住我的。我向您保证,我也不是不在乎您。只是,只是……我的有些情况您还不了解。”
  “这我当然知道了,亲爱的教授。”
  “什么?”莫恩斯眨眨眼睛,几乎不由自主地从她的胳膊上缩回了手。
  “您真以为我不知道,像您这种教育水平的男人不会没有任何使人信服的理由就躲在汤普森这样一座小城里的吗?”普罗斯勒小姐问道,“我认为您属于一所大型大学,您不在那里教书自有您的理由。但您不必担心。如果您不想谈的话,我接受。我绝不会提任何问题。”
  一辆汽车驶到房屋大门外。声音不是很大,因为为了将壁炉的热气留在室内,莫恩斯关上了窗户,但他抬起头望向相应的方向,普罗斯勒小姐眼里不安的颤动消失了。她大概是理解了,珍贵的瞬间逝去了,也许永远不会再回来了。莫恩斯松了口气,同时也深感同情。普罗斯勒小姐叹息一声,转身走近窗户,望向室外。
  “您的客人好像来了。”她说道,片刻之后又声调略变补充道:“我得承认,他开着一辆相当昂贵的汽车。我去给他开门。”她快步离开房间,莫恩斯走近窗户。擦身而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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