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古墓惊险奇遇:胡狼头神阿努比斯-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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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昨夜的紊乱画面还在记忆里折磨着他,他不敢走出去寻找汤姆,因此他只喝了一口水,又转向他的图书,想分散一下注意力。
不管用。
不仅是咕咕直叫的胃和从梦里跟踪进现实的内心不安使得莫恩斯几乎无法将注意力集中在工作上。还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他到目前为止一直觉得十分易懂好记的图形、符号和绘画一下子变得像楔形文字的文章一样难以理解了。就在昨天他还轻松得惊人地能够破译格雷夫斯从密斯卡托尼克大学图书馆里弄来的那些书籍,可现在那些古老的文字突然拒绝透露任何秘密了。好像过去几天里他毫不费力地掌握的知识完成目的了;不再作为工具供他使用一定时间,而是又被拿走了。这令人失望,同时他又诧异得自己都几乎无法解释。虽然他丧失了理解这种文字的能力,还是有某种令他战栗的东西残留了下来:他确信自己接触了某种不可以接触的东西。
他在翻了整整两小时的书后,最终做出了一个决定。不管发生什么事,也不管格雷夫斯向他提供什么条件或拿什么威胁他:他不会再下到那里去,而是要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而且今天就离开。
莫恩斯合上他最后翻查的那本书,小心地放回书橱上它原先的位置,离开房间去找格雷夫斯,要去告诉他自己的决定。
他撞见了一场可怕的争吵。格雷夫斯不是独自一人。他的木屋的门开着,这太不正常了,当莫恩斯离房子仅剩十步时,他听到了激动的声音。
他认出了海厄姆斯的声音——这为啥没有让他感到意外呢?——还有麦克卢尔的声音。莫恩斯有一阵子怀疑他是不是应该继续往前走。格雷夫斯和其他人之间关系不太好,他到达这里的第一个时辰里就发现了,但他一直努力置身于这场矛盾之外,并取得了一定的成功。但要想这样也已经太迟了。置身于跟这个神秘的发掘地点有关的事件之外的时间早已结束了。
莫恩斯没有敲门,走进去,迅速环顾了一圈,才转向格雷夫斯和其他人。他还从没来过这里,但汤姆在坐车来这里的途中的简短介绍十分贴切,他感觉他早就熟悉这个房间了。整整一堵墙被一张摆满图书和羊皮纸卷的大书橱占据了,格雷夫斯面前的大桌子上乱作一团地摆满玻璃烧瓶和玻璃管,本森灯,坩锅和烧瓶,它们更让莫恩斯想起一位中世纪的炼丹术士的实验室。而不像符合刚刚觉醒的二十世纪的严肃科学家身份的某种东西。
莫恩斯对这一切只匆匆地扫了一眼。他不仅撞见了一场争吵,他还很明显地感觉出来,他在这群人中多么不受欢迎——尤其是在这个特别的时刻。麦克卢尔在他进去时正以激动的声音和更加激动的手势在劝说格雷夫斯,他突然停止讲话,吃惊地望向他,海厄姆斯好斗地怒视着他。默瑟望向别处。
“我来得不是时候吗?”莫恩斯问道。
“不是。”格雷夫斯回答道。默瑟和麦克卢尔尽量越过他望向远方,只有海厄姆斯的目光足够用一个一目了然的“是的”回答他的问题。
“你进来吧,教授。”格雷夫斯继续说道,脸上掠过淡淡的微笑。“你的尊敬的同事们正在谈论你,教授。——但我认为,你希望他们最好是直接同你谈。”
莫恩斯没有兴趣进行辩论。“这里怎么回事?”他厉声问道。
“我不是已经说了吗,教授?”格雷夫斯回答道,“在谈论你。”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不叫他的名字而是使用他的学术头衔了,莫恩斯相信这不会没有理由。但格雷夫斯没有达到目的:他这样过份强调他的教授头衔的份量,反而好像削弱了他的地位。
“废话!”莫恩斯还没来得及回答,海厄姆斯就说道,“不是谈论您,教授。”莫恩斯觉得这个词从她嘴里吐出来更像鄙视,根本不需要她的薄嘴唇周围的轻蔑微笑,“您别装出一副了不起的样子。”她坚决地重新转向格雷夫斯,“说吧,您怎么回答?”
格雷夫斯疲倦地摇摇头,“我的教育禁止我给您您本来应得的回答,亲爱的。”他说道,“尽管我认为您肯定知道它。我不接受勒索。更不接受您这样一个妩媚女人的勒索,海厄姆斯博士。”
“勒索?”听到这个词海厄姆斯寻思了一下,然后耸耸肩,“好吧,如果您想这么看……”她目光冰冷地扫了莫恩斯一眼,“我给您一个小时的时间来考虑我对您讲的事情,格雷夫斯博士。请您做出正确的决定。”
“我也建议您这样做,海厄姆斯博士。”格雷夫斯冷冷地回答道,“我们有合同。”
“那您起诉我好了。”海厄姆斯挑衅地怒目瞪视他片刻,由于没等到她等待的反驳,她猛地转过身,夺门而出。麦克卢尔紧随其后,默瑟明显地在犹豫,他对他的处境明显地不满,可怜兮兮地向莫恩斯投来一道几乎是恳求理解的目光,最后跟在他们身后走了。
“笨蛋。”格雷夫斯吼叫道,“如果你还从没想过‘蓝袜子11’这个词是什么意思的话,莫恩斯,你现在从海厄姆斯身上就看到了。”
“什么意思?”莫恩斯问道,“这里怎么回事?”
格雷夫斯叹口气,“某种我一段时间以来就在担心的事情。”他解释道,“海厄姆斯小姐可能不是个很容易相处的人,可她不笨。她从一开始就在怀疑那下面不止只有一座古埃及水手们修建的沉陷的神庙。”他叹口气,“那场地震,莫恩斯。她发现了什么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我曾经禁止过所有人再下去,可我能想到海厄姆斯不会遵守这道命令的。”他耸耸肩,“那好吧,你想知道她想干什么吗?她给我下了最后通碟。但我不喜欢被人强迫。”
“什么最后通碟?”
“是这样的,她要我选择,要么带她看我们真正发现的东西——要么她和另两人扔下他们的工作离开。”
“还有呢?”莫恩斯问道。
“他们想走就走好了。”格雷夫斯冷冷地说道,“我们不需要他们了。”他站起来,绕过桌子,伸出胳膊,好像要将手搭到莫恩斯的肩上,然后,当莫恩斯本能地后退时,又在最后一刻停下了。莫恩斯无法忍受被这两只可怕的手接触。
莫恩斯不舒服地轻咳一声。“乔纳森,你……”
“我们快达到目的了,莫恩斯!”格雷夫斯打断他的话,“你不理解吗?我们再也不需要这些笨蛋了!”
“他们不会对他们在这里看到的东西保密的。”莫恩斯提请考虑道。
“那又怎么样?”格雷夫斯做出一个轻蔑的手势,“随他们去!现在还有什么用?你还不理解吗?我们成功了。让他们讲去好了!让他们因为我去找威尔逊,将一切告诉他,或者去找那个笨蛋斯特芬。我不在乎。现在不再在乎了。”
“几小时前你的话听起来还完全两样。”莫恩斯提醒他道。
“那时候我还不明白我们离我们的目标有多近。”格雷夫斯说道,突然很激动,再也无法保持镇定或让双手平静的样子。“汤姆干完他的活儿了。我们一小时之内就可以再下去,继续我们的工作了。”
莫恩斯几乎不知所措地望着他。“你根本没有听我讲吗?”他问道,“我不会再踏进这个该死的地方!绝不。”
他示威性地后退一步,挺起胸。格雷夫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他先前盯视海厄姆斯和另外两人的那种燃烧的怒火又在他眼里升腾起来了。“你应该三思一下,莫恩斯。”他冷冷地说道。
他的脸皮下面有什么东西似乎在动。他……在发生变化,以一种无形的、可怕的方式,它让莫恩斯越来越不敢看着他,更别提迎视他的目光了。
但他还是接着说道:“我考虑过了,乔纳森。我已经做出决定了。我将离开这里,今天就走。我本来就不该来的。”
“你这个可怜的傻瓜!”格雷夫斯低声道,“你要走就走好了!跑去找其他人,赶快!说不定他们的车上还有个位置给你!”
莫恩斯正要回答,但他突然再也无法迎视格雷夫斯的目光或更久地盯着那张可怕的、变化不停的脸了。为什么要看呢?格雷夫斯不属于那些人,他们一旦脑子里想到了什么,能够听取别人的陈述。
他再没讲什么,转身回他的住处收拾箱子。
他没用多久就将他的衣服塞进了他带来的两只旧箱子。他的东西本来就不多,现在更少了;昨天夜里穿的衬衫和裤子他只能扔掉,他在公墓里穿的衣服估计也无可挽救了。莫恩斯将剩下的一切胡乱地塞进箱子,然后转向书橱整理他带来的书籍。
门开了,莫恩斯感觉有人进来了,沉重地走了两步后停在他身后。
“别怕。”他说道,没有转身,“我只带走属于我的东西。你的珍贵的原件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啊,亲爱的教授。”一个声音在他身后说道,显然不是乔纳森·格雷夫斯的声音。“您永远不会去碰不属于您的东西的。”
莫恩斯转过身,愣在那里足足有五秒钟。他能感觉到血液在从他的脸上流失。
“普罗斯勒小姐?”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您还认识我。”普罗斯勒小姐开玩笑地说道。确实是她。这不可能,绝不可能,绝对可笑——普罗斯勒小姐相距2500里,住在美国另一端的一座偏僻小城里,终生都没有离开过汤普森!可确实是她!她站在门后两步的地方,左手拎着一只旧箱子,右手拎着一只小编篮,两只橘红色的亮眼睛从篮子里盯着莫恩斯。
“普罗斯勒小姐。”莫恩斯又咕哝了一声。
“是的,您已经说过了。”普罗斯勒小姐撇撇嘴,回答道,“我现在本来应该生气的,教授。难道这是欢迎一位善良的老朋友的方式吗?”
她放下装有克利奥帕特拉的篮子,又放下另一只手里拎的箱子,伸出胳膊,好像她真期望莫恩斯会高兴得掉在她脖子上似的。
莫恩斯目瞪口呆。他根本动弹不得。
“可哪儿……我是说:您怎么来这儿了?”他语无伦次地问道。
普罗斯勒小姐失望地垂下胳膊。有一会儿功夫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不仅看上去这样,莫恩斯也十分清楚地看出她的泪水快要夺眶而出了。但紧接着她又克制住了自己、脸上浮现出勉强的——虽然也有点不高兴的——微笑。
“哎呀,我承认,这次旅行相当漫长和艰难。”她说道,“但是,亲爱的,只要能见到你,我乐于忍受。”
莫恩斯“哦”了一声。这肯定不是所有能想像的回答中最聪明的。它甚至都不是很礼貌。但他只讲得出这么多。他的思绪在糊涂地绕着圈子。普罗斯勒小姐?在这儿?怎么会?
普罗斯勒小姐叹口气。“是的,我已经看出来,您被重逢的欢乐彻底征服了。我应该预先警告您的。我是该坐车回城给您拍封电报,还是我再出去一下、敲敲门就行了?”
“不,肯定……肯定不要这样。”莫恩斯住口了,努力打起精神,请求原谅地耸耸肩,不舒服地轻咳一声,重新讲道,“请您原谅我的行为,普罗斯勒小姐。见到您我太意外了。”
他终于摆脱愣怔,快步绕过桌子,向普罗斯勒小姐走来,为小心起见他在两步远的地方又停下了,趁她还没有误解他的动作、想再将他搂抱进怀里之前。
普罗斯勒小姐以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