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古墓惊险奇遇:胡狼头神阿努比斯-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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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她声音沙哑地说道,“睡上几个小时再加一顿丰盛的晚餐,您就完全恢复了。”
“我担心,这两者一个都做不到。”莫恩斯笑着回答道,“但谢谢您。我确实已经感觉好多了。”
“见鬼,这是怎么回事?”他们身后传来格雷夫斯的声音。
“普罗斯勒小姐帮我更换了绷带。”莫恩斯回答道,一边勉强地向他缓缓转过身去。
“这有什么好处?”格雷夫斯气呼呼地说道,“我们可不是去参加时装表演!”
莫恩斯本想厉声回答,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弯腰去拿他的夹克。这动作虽然让他吃劲,但他还是不厌其烦地更缓慢地穿上了——因为他感觉到格雷夫斯会为此生气的。这虽然可笑,但感觉很好。
“我们往哪里走?”他问道,一边咬紧牙想伸进衣袖,而不让伤口当场再裂开。“又往回走?”
格雷夫斯的脸色更阴沉了,但他至少努力克制着自己。“汤姆找到了一条通道。”他回答道,“这里看样子是走不下去了。”
他似乎还有更多的话想说,后来只是皱了皱眉,轻蔑地低头望着莫恩斯不小心弄掉的血淋淋的绷带。
“你认为这是个聪明的主意吗?”他问道,“这血会引来古叻。”
如果这地下有古叻的话,莫恩斯想道,那它们早就赶到这里了。他们在这下面呆了一个小时了,连一只古叻都没有见到。他带点固执口吻地大声说道:“它们是食尸动物,乔纳森。我不相信它们会被血味引来。”
“你的专业到底是什么?”格雷夫斯问道,一边徒劳地想用脚将布条踢到一块石头下边去,不让看到它。“考古学吗?那也就请你只谈论古老的石头。”
莫恩斯咽下已经到他嘴边的回答,普罗斯勒小姐也沉默了,虽然看得出来这么做让她多么为难。自从他的可怕亮相之后,她再没有同格雷夫斯讲过话,她显然不想改变什么。莫恩斯很希望自己能跟她一样聪明。
“我们走吗?”
格雷夫斯猛地转过身,走得那么快,让他都不容易跟上。汤姆此时已经消失在了陡峭的黑色洞壁之间的狭长胡同的尽头了。莫恩斯徒劳地寻找另一道门或其他的某条通道。直到快走到胡同尽头时,才有一个近一米半高的洞口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虚无中。能看到那后面汤姆的静静地燃烧的白色灯光。
仅仅为了试一试,莫恩斯再次退后一步,那洞口消失了。当他再往前走时,它又出现了。又一个他大概永远解不开的谜。
他在这个神秘的洞口后面——他自己脑子里很难将它叫做门——发现的东西,那远不止是一个谜。它近乎一场奇迹。
莫恩斯目瞪口呆,环顾那个正方形的大房间。第一个吃惊的是那门本身。不管可以怎么解释这个新奇迹,从这一面看来那是一道很普通的门,要比另一边大得多,是清清楚楚的正方形,就像这里的所有东西都符合明确的几何学和严格的笔法,跟他从古埃及的坟墓和寺庙遗址所认识的那样。穿过门的那一步不仅仅像是踏进另一个世界的一步,也像是进入另一个时间。莫恩斯彻底地呆了。
“令人吃惊,是不是?”格雷夫斯问道,“我想,我们离我们的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莫恩斯认为,令人吃惊不一定是个合适的词汇。他所看到的既让人糊涂又叫人不安。这空间要比他预期的大得多,四堵墙中的两堵彼此组成奇怪的不自然的角,富丽堂皇,墙上有古埃及风格的绘画,遍布用发亮的颜色写成的象形文字。
“是不是很美妙?”格雷夫斯问道,“我希望我能用它来做点弥补。我是说:你的大多数同事会为此献出他们的右臂,就为了能来这里看上一回。”
莫恩斯瞥了一眼格雷夫斯戴着黑手套的双手,沉默不语。他还一直在发愣,可还不止这些。这里有什么不对头,可他无法准确地用语言来描述这种感觉。他往前一步经过格雷夫斯身旁,停下来,再次仔细地环顾。这里有什么东西不对头的感觉更强烈了,但他还是不能正确地说出原因。这空间也许有二十步见方,乍一看像正方形;虽然这里没有一个角接近于正角。屋顶低得就连格雷夫斯都无法再直立行走了,莫恩斯机械地问自己,那些大得多的古叻是如何在这里面走动的。当他抬起目光向上看时,他找到了答案:顶上也布满奇怪的图画和文字,但它们已经脏了模糊了,有许多地方开始剥落了。不止一只古叻的头撞到过那里。
房间里面有三分之一隐在他们的灯光还照不到的阴影里,但莫恩斯隐隐约约地看到了通向下方的宽宽的石级的轮廓。那一直陪伴着他们的淡淡的海洋气味,虽然淡得让他们几乎意识不到,但在这里要强烈了许多,这里也似乎清凉得多。他身旁仅一步远的地面有个大的正方形痕迹,那里也许曾经摆过一个祭台或其他的什么用途不明的重物。
“怎么样,莫恩斯?”格雷夫斯口气有点抱怨地问道,他显然十分失望,因为莫恩斯似乎对他的发现没有给予应有的尊敬,“你怎么说?”
莫恩斯还是一声不吭。他走近墙,目光仔细地滑过神秘的绘画和文字。后来他理解了:这里没有什么东西是古埃及风格的。它看上去像,可它不是。这种图形文字不是古代法老的图形文字,这些象形文字不是象形文字。他所看到的一切给人的印象像是有人在以很高的技艺和更大的努力——但专业知识较少——想仿建一座法老时代的神庙。
“那里写的什么?”格雷夫斯激动地问道,“翻译一下,莫恩斯!”
“我担心我翻译不出来。”莫恩斯摇着头回答道。
“这是什么意思——你翻译不出来?”格雷夫斯发火道,“那我他妈的带你来干什么?”
“来翻译这些古老的文字。”莫恩斯平静地回答道,摇摇头,“可这些不是象形文字。它们只是看起来像象形文字。”
格雷夫斯发怒了。“这是什么废话?”他粗声说道,用双手对着墙画着圆圈,“这明明是……”
“……一种图形语言的符号,它很容易让人想起埃及的象形文字。”莫恩斯低声打断他,口气十分坚决,让格雷夫斯也不敢再打断他的话,只能茫然又有点惊慌地瞪着他。
“我不知道是谁创造了这种文字。”他接下去说道,“如果你对我的最初的极其主观的印象感兴趣的话,那我要讲,是有人试图用象形文字来写,却又不能阅读它。”他略不高兴地耸了耸肩,“差不多像个文盲,他不加选择地从一本词典里抄下字母,然后奇怪这些单词没有意义。”
格雷夫斯有一会儿显得十分糊涂,后来若有所思。“你是说,有人想用象形文字来写,却又不能阅读象形文字。”
“差不多这样。”莫恩斯同意道。
“如果刚好是反过来呢?”格雷夫斯问道,“如果这里是原文呢?”
莫恩斯惊愕地瞪着他。这想法太荒诞了——同时又是如此地一目了然——他徒劳地想他自己为什么没有想到。如果这种奇怪的文字有什么让他完全肯定的东西的话,那就是它古老得无法想像。虽然那些图画完好无损,色彩的强度和亮度就好像它们是昨天才画在石头底色上的似的,但他几乎能用双手触摸到这些图画见识过的数千年。
他们身后“啪”地响了一声,然后汤姆的声音失真地从下面向他传上来:“格雷夫斯博士!教授!”
莫恩斯和格雷夫斯吓得转过身来,几乎同时赶到了台阶。莫恩斯很周到,让格雷夫斯先走,因为格雷夫斯给人的印象,好像如果他速度不够快就要从他身上直接踩过去似的,莫恩斯尽可能紧跟在他身后。
台阶很窄,共有十几级,弯弯曲曲地向下。奇特的梯级是那样陡峭,在正常条件下即使照明充分,莫恩斯也会顾虑重重,不敢往上面踩一步,但格雷夫斯十分勇敢,总是一步二三级,使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但他一到下面就陡然停下了,莫恩斯发觉时已经太迟了,撞在他身上。格雷夫斯急忙向右一个弓箭步,才重新站稳,莫恩斯也赢得了争取平衡的机会——虽然很不容易——他机械地想请求原谅。
当他看到格雷夫斯身后的东西时,那些话真正是堵在了他的喉咙里。
台阶将他们带进来的这个空间很大——不是有墙壁的房间,而是一个宽敞的自然形成的洞穴,从它的穹窿状的洞顶上有奇特的钙质土植物悬挂下来,到处都在滴水。地面坎坷不平,布满缝隙和危险的绊人的陷阱,但这一切莫恩斯都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也只是匆匆想了一下。他只是目瞪口呆地盯着在格雷夫斯身前一条狭窄运河的黑色波浪上晃荡的那个奇特物体,运河将洞窟分成了大小不一的两部分。
那是一条船。细长的小船两端上翘,让人想起简单的苇船,北非的有些河流上至今还在使用它们,是由乌檀木一样黑、刨磨得发亮的纯木材做成,一定有六七米长,高高翘起的两端包有金属,金碧辉煌,纯金一样闪闪发光。船中央,人工旋制的柱子顶着一顶色彩斑斓的大华盖,华盖下面是一块一人多高的黑石头,上面镌刻着一个奇特的形象。
这是一具棺材。他们面前停泊着的东西是一只埃及的死亡船。
当他明白了他也许是数千年来第一个亲眼目睹这种东西的第一个人时,莫恩斯敬畏得战栗不已,这不是一本书里的插图,不是博物馆展橱里玩具一样大的仿制品,而是原件,它也许已经在这条运河的水里停泊了数千年了。它跟他记忆中的不完全一样。有些细节不同——这船总体上要比现在的仿制品要大,总的说来,许多东西显得更高雅,另一些又比较粗糙,简直不像真的是由人类的手创造出来的。缺少什么东西。虽然十分明显,但莫恩斯过了几秒钟才真的看出来了。
“舵工。”他呢喃道。
格雷夫斯不解地望着他。
“船头和船尾应该各有一个原物大小的阿努比斯像。”莫恩斯解释道,“一个站在船舵旁边,另一个站在船头的导航仪旁。可是,也许这条船上不是使用的雕像,而是……”他想说而是他们的模特儿本身,但他没将这个句子的结束部分说出来。
他终于成功地战胜了他的呆滞。他从格雷夫斯身旁走过,心跳剧烈地停在船儿停泊的小运河的岸边。敬畏的感觉还在,同时他也越来越清晰地感觉这条船也跟上面的壁画和文字一样。它看上去像某种东西,他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它又不真的是那种东西。
就在这一刻,格雷夫斯好像看出了他的想法,说道:“或许这里也是本来的原件,所有其他的复制件都是根据它创造出来的。”
“我们也许最好不要希望这样。”汤姆说道。
莫恩斯警觉地转过身去。汤姆在离他仅几步的地方走近运河,身体前倾。他专注地观察着棺材。莫恩斯一点不喜欢他脸上的表情。
“你怎么看这东西?”他问道,“这是……?”
当他向汤姆走去,目光同样扫过乌黑的棺材表面时,他的话讲到一半就打住了。汤姆没必要再回答他的问题了。莫恩斯心里依然持续的敬畏感变成了别的东西。
棺材表面的图像刻的是一个身材高挑、肌肉结实的男子;他躺在那里,身穿埃及法老或至少是高级贵族的典型服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