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本奸佞 作者:长辰-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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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春水好整以暇的看着贾涉的样子,笑嘻嘻的十分开心。
贾涉心有余悸:“就怎么样了?”
令狐春水从床上站起,不慌不忙的穿衣服:“结果你就流了一地的口水,弄得我满身都是!要是被不知道的人看见了,肯定要误会……”
贾涉暴怒,冲上来揪着令狐春水的领子:“不管你用什么借口,总之,以后不准和我睡在一起!!”
令狐春水认真的点头,笑道:“还什么都没干,就要分床了,待遇实在太差了!”
贾涉咬牙切齿的看着令狐春水,令狐春水扬眉道:“怎么?你不信么?可以过来摸摸,要是干了,我现在也不至于一直硬着!”
贾涉无语凝噎,含恨看着令狐春水:“你故意的吧?”
令狐春水顾左右而言它:“涉涉,快点穿好衣服,准备上路了!”
贾涉一动也不动,令狐春水叹了一口气,道:“和你睡一起,不是折磨你,这简直是在折磨我自己!你放心,我算是知道自己错了,从今往后,我才不和你睡一张床呢!”
贾涉在心中松了一口气,却不料令狐春水继续道:“不过要睡一个房间!”
贾涉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令狐春水微笑道:“你还不穿衣服,是要我帮你穿么?我可不敢保证,穿着穿着就又脱了啊!”
贾涉赶紧穿好自己的衣服,忍不住低声骂道:“狗改不了吃屎!”
令狐春水耳朵尖,听见了也不生气,只是笑眯眯的道:“涉涉,如果我是狗的话,也不知道屎是谁?”
58、上路
一句话未落地,忽听得城中马蹄声隐隐,贾涉抬头看去,只见顾鹏飞银盔铁甲,策马而到。
清晨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折射出五彩的光来,看得贾涉心中羡慕不已。
顾鹏飞转眼便到跟前,贾涉迎上去,对顾鹏飞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顾鹏飞跳下马来,对着贾涉微微一笑:“我正好和你同路!”
“什么?!”贾涉吃了一惊,随即狂喜:“你也要去淮南?那太好了!”
顾鹏飞道:“我不是去淮南,官家将我调到南方,趁着鞑靼军撤走,正好收复失地!”
文善等人听闻此消息,都是欣喜不已,说道:“我等向陛下上书,当趁此良机平定南方,陛下果然从谏如流!”
“顾将军有鄂州大胜,此次前去南方,鞑靼余党必然望风而逃!”
唯有贾涉双眉微蹙,他总觉得这事情有点蹊跷。但皇帝这么安排并无什么奇怪之处,也是正理,只是他心中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安。
顾鹏飞看见了贾涉的神情,问道:“怎么?你不高兴么?”
贾涉忙摇头笑道:“啊!不,南边你去正合适!只不过……”
文善等人都问道:“贾少傅,有什么不妥么?”
贾涉摇了摇头,和众人又说了几句话,依依作别之后,与顾鹏飞一同上路。他原本是打算坐马车的,但现在顾鹏飞骑马,贾涉便也策马跟在他身侧,待周围并无它人的时候,贾涉才低声问道:“鹏飞,我想问你个事!”
顾鹏飞道:“尽管问!”
贾涉想了想,问道:“南边原本是大理国,但大理国自从被鞑靼借道吐蕃灭了之后,便已经易主!官家这次派你去南边,是只让你南部边境呢?还是准备让你出兵原大理国的属地?”
顾鹏飞道:“大理国一直都不是我天水朝的领地,出师也无名。自然是防御边境了!”
贾涉哦了一声,低头沉思半晌,也没说话,顾鹏飞在贾涉身边,看见他一脸认真的思考问题,修长秀美的脖子十分白皙,脸上的毫毛清晰可见,不由的便想起那天自己眼睛刚好的时候,看见的情形,不觉有种想在他脖子上印上吻痕的冲动,又生生的忍下,问道:“阿涉,你在想什么?”
贾涉猛然抬头,茫然的看着顾鹏飞:“你刚刚说什么?”
顾鹏飞拿马鞭指着远处的一条岔路口,道:“那个路口我们就要分开走了,恐怕很长时间都不会再见面了,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贾涉这才意识到,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两人分手的时候,他有些恋恋不舍的看着顾鹏飞,胸口涌起千言万语,仔细想来却又没什么要说的,便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没有。”
顾鹏飞有些黯然,随即一笑:“你一路上多小心,到了淮南安顿下来后,给我来个信儿!”
贾涉点头,顾鹏飞又看了在贾涉身旁的令狐春水一眼,琢磨了半晌,才凑到贾涉的耳边,低声道:“你……稍微节制一点,别搞得每天都顶着黑眼圈!”
贾涉顺着顾鹏飞的目光看去,就知道顾鹏飞误会了,辩解也有些无力,更何况他与顾鹏飞分别在即,也不想和以前那样为了这种事情争吵,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点头:“好!”
顾鹏飞原本以为贾涉会恼羞成怒的抓着自己的领子怒吼,却不想贾涉竟然对自己的话毫无反应,他还想找些什么话来说,却搜藏挂肚的什么也找不出来,只得作罢,一勒缰绳,调转马头,朝着另外一条岔路飞奔而去。
贾涉看着顾鹏飞带着人马离去的背影,古道上马蹄卷起的点点烟尘,一点点的沉淀在他的心中,竟形成了一副瑰丽的画面。
直到顾鹏飞的影子都不见了,贾涉这才下了马,刚要上马车,忽然被令狐春水拉住,令狐春水先进去检查了一遍,这才让贾涉进去,两人坐在马车之中,令狐春水将车帘卷起,以便能够随时看到外面的情形。
贾涉见令狐春水这么谨慎小心,便笑道:“你也未免太小心了!”
令狐春水扬了扬眉毛,笑道:“有人绕了大半的路,就是要找借口陪你走一段,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移情别恋,什么事情都不做吧?”
贾涉叹道:“你干嘛老是跟鹏飞过不去?他那里得罪你了?”
令狐春水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忽然问道:“涉涉,你是不是喜欢他?”
贾涉道:“怎么可能!!算了,反正以你的智慧是无法理解的!”
令狐春水笑了一笑,道:“那你为什么一看到他,就满脸都是笑容,现在他走了,就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
贾涉无语,令狐春水歪着脑袋看他,笑道:“涉涉,你该不会连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都不知道吧?”
贾涉好像被人踩到了痛处一般,双眼一瞪,怒道:“放屁!老子也算是纵横花丛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不……不知道……我说令狐大侠,你不是来当侍卫的么?尽职尽责点吧!别只顾聊天!!我们走到什么地方了?”
贾涉走的不快,三日后才抵达太湖边的湖州,湖州知州听说最近的名人贾涉路过自己的管辖之地,亲自出城相应,又将他请到府上,好吃好喝的招待了一天,第二日贾涉想要趁机游览一番太湖,尚未出门,忽然见到一名太监骑马朝着湖州府衙飞奔而来,跑到跟前便宣读圣旨,贾涉太傅封号不变,却把他的淮南制置使上头加了个副字。
贾涉心中咯噔一跳,朝令狐春水看去,令狐春水低声道:“皇帝准备下手了,不要去太湖了,赶路要紧!”
贾涉点了点头,当日便启程,朝着淮南制置使的驻地扬州赶去。他这一路,边走便接到圣旨,等到他到健康地界的时候,各处消息灵通的官员都已经得到了这个消息,健康府的知府虽然前来迎接,但态度已经大为不同,虽然嘴巴上说的很亲热,却并不请贾涉前去自己的府衙,只安排他在驿馆歇息。
晚上贾涉睡觉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道:“已经很明显了,皇帝把我调出京城,又一路贬官,应该是准备动手了!”
59、贾涉遇险
贾涉道:“皇帝应该是准备动手了!!”
令狐春水正在房中检查贾涉的被褥,听贾涉这样说,便道:“怎么,你还担心,他一道圣旨赐你自尽么?”
贾涉在房中踱步,摇头道:“不!不会!他如果要这样做,也不用花大力气将我特意从京城调到淮南了!我想,赵启大概猜准了!”
令狐春水停下手里的动作,回过头看着贾涉:“你是说,皇帝会派人暗杀?”
贾涉点了点头,仔细的推理着:“官家虽然一直贬我的职事官,却并未削去我少傅一职,说明他还是害怕惹人议论,大臣骚动!淮南制置使李仙芝知扬州府,这一代被他治理的还不错,皇帝如果要暗杀,定然会找替罪羊!淮南……淮南……哪里最乱?”
说道这里,两人目光相撞,异口同声的道:“濠州!最靠近鞑靼边境的濠州!!”
想到这一点时,贾涉尤可,令狐春水的脸却刷的一下就白了,从建业启程,渡过长江以后,护送贾涉北上的侍卫也抽掉不少,连屠万都因为身有官职,被一道圣旨调去镇江。江北之地连连造兵火蹂躏,比之南方残破许多,正是青黄不接的时节,一路上随时可见面黄肌瘦的百姓,甚至还有饿死路中的。贾涉一行因坐着马车,甚至遭遇了两次流匪,都在令狐春水的保护下有惊无险的逃脱。
贾涉和令狐春水私下里商量过很多次,皇帝可能派人使出的手段,不外乎下毒,刺杀两种。贾涉甚至连睡觉都穿着衣服,一点点响动都能将他从梦中惊醒,甚至有时候一个晚上被惊醒三四次,到有多数是虚惊;凡是吃的东西,喝的东西,都是亲手准备,交由令狐春水保管,不仅是贾涉,就连令狐春水都被搞的有点筋疲力尽了。
等到贾涉尚未抵达扬州府的时候,便又接到了一道圣旨,命他前去濠州,说道濠州知州朱重马上就要满任期了,让他前去协助朱重。
这时候,贾涉身边仅有令狐春水一人了。
这日正是傍晚时分,两人行至滁州与濠州之间,眼见得天色已晚,今夜赶不到濠州了,贾涉便在官道边的一家客栈歇息,小二见来的两人气度不凡,便将他们带入一间上房,令狐春水照例是检查贾涉的被褥,手才刚刚一摸上去,只觉得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他尚未有疼痛之感,继续掀开被子,却不料他一抬手,半边手臂竟然酸麻,连动也动不了,贾涉抢上去一看,令狐春水的中指指尖冒出一滴黑血,整只手已经高高的肿起。
贾涉吓了一跳,想也不想,便将令狐春水的手指含入口中,用力的吮吸起来。
令狐春水运指如飞,当即将自己肩头的几个大穴点了,然后好整以暇的看着贾涉吸自己的手指头。
贾涉吸了两口,伤口实在太小,根本吸不出毒来,他抬头朝着令狐春水看去,只见令狐春水双眼微闭,声音微弱:“涉涉,我恐怕不行了……”
贾涉吓了一跳,急的快要哭了:“春水,你不能出事啊!!”
令狐春水继续断断续续的道:“要用刀划开伤口,吸毒……”
贾涉二话不说,从身上取出匕首,将令狐春水的手指划开,果然从中流出黑血,贾涉挤了一会,又吸了半晌,令狐春水那只高高肿起的手掌才稍稍恢复原样,贾涉抬头,令狐春水赶紧闭眼:“涉涉……不要停啊……我快死了……”
贾涉哦了一声,不敢怠慢,继续努力,却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令狐春水都快死了,哪里还有力气动他的手指?那手指还动的很奇怪,何止是奇怪,简直是有点淫荡了,直在自己的口腔中搅来搅去的,有时候指甲还轻轻的划着自己的舌尖打转。
贾涉假装认真吸毒,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