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first last boyfriend[下]-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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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允惠呵呵一笑，转身去厨房泡茶。奶奶咳嗽一声才道：〃你叫徐森？〃
徐森连忙坐正：〃是的。〃
〃允灿那些乱七八糟的片子真的不是你拍的？〃奶奶斜着眼睛打量他。
崔允灿抢道：〃当然不是，还是大叔帮我我才〃
〃住嘴臭小子！〃奶奶吼了一句，崔允灿又低下头去。
徐森讪讪的不知道说甚麽好，奶奶仔细打量了他一阵突然道：〃就算你不是拍那些坏东西的人，可是说，说和我们允灿那些甚麽甚麽乱七八糟的，是不是你？〃
徐森叹口气：〃这件事，请您听我解释。〃
〃那你就解释一下你到底想把我们允灿害成甚麽样子吧。〃奶奶理理头发，端起允惠拿来的茶喝一口。
〃。。。请原谅，如果要说‘害'的话，恐怕他们谁也没害过谁。〃郑敏浩突然严肃的插口道，〃而且，一定要说‘害'的话，我个人觉得是允灿这个臭小子害人的机会多些。〃
崔允灿来不及说话，奶奶已经看向郑敏浩，〃这位是郑敏浩麽？刚才我们允灿说在英国多受你照顾了，真是感谢你啊。我这个奶奶没甚麽本事，既没有教育好他，还害得他为了我出卖自己，看来害人的人其实是我自己啊！〃
〃您千万不要这样说。〃郑敏浩正襟危坐，〃您是不是被那些无聊的媒体误导了呢？还是您对电影有甚麽误会？〃
奶奶眼睛一转没有说话。郑敏浩拉拉衣领咳嗽一声：〃其实A片三级片和一般人理解的黄｜色电影有很大区别的，A片是adult movie 简称，意思是成｜人电影，而三级片是香港电影的分法，指的是需十八岁和十八岁以上的人才能观看的影片。但是并不是专指某种运动，诸如含有暴力和恐怖镜头的也属于分类衡量的重要标准。您说是不是？〃
奶奶咳嗽了一声没说话，崔允灿好奇的小声道：〃敏浩哥，你甚麽时候知道这麽多的？〃
〃你找了个导演当靠山，我当然也要支持一下你。〃郑敏浩挤挤眼睛。
崔允灿好容易忍住了笑，回头看着徐森尴尬的表情就更想笑了。奶奶咳嗽一声：〃我是不管甚麽A啊B的，也不管甚麽三级四级五六级的，我只想问问允灿你到底是怎麽回事？那些人说的坏事你到底做了没有？〃
〃崔允灿绝对没有做错过事情。〃徐森接过话去，〃报道里面提到的很多东西都是断章取义歪曲事实无中生有。〃
〃那麽完整的版本是甚麽？〃奶奶脸色好了点，但仍然声音严厉。
徐森深吸口气正要说的时候，崔允灿又抢过话去：〃不关大叔的事情，是我！〃
〃你再说一次？〃奶奶的声音微微发颤。
〃喜欢孔侑的人是我，后来被孔侑哥抛弃了又喜欢上大叔的人也是我。〃崔允灿一口气喊了出来，却发现没有想象中那麽困难。
奶奶手一抖打翻了茶杯：〃你这个坏小子说甚麽？！〃
徐森过去和崔允灿跪在一起：〃您不要责怪他，我也有责任。。。〃
〃你当然有责任！〃奶奶急得团团转，〃我们允灿那麽乖，怎麽，怎麽可能会喜欢男人呢？！〃
〃奶奶！〃崔允灿拉住她的手，〃我是喜欢男人的，只是以前不知道，知道了也没敢告诉你而已。〃
〃那你现在就敢了？！〃奶奶捂着胸口，〃你要气死我麽？〃
〃奶奶！〃崔允灿一把抱住她落下泪来，〃奶奶，你不要生气。但是，但是我真的喜欢大叔！像妈妈爱着爸爸那样的喜欢！〃
奶奶颤抖着站起来：〃允惠，扶我去休息一下。〃
徐森抢上一步扶着她：〃我送您上去吧。〃
奶奶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徐森扶着奶奶上了楼，进房间坐下之后奶奶第一句话就问：〃你是认真的麽？〃
徐森愣了一下：〃当然。〃
〃可你和允灿都是男孩子。〃奶奶打量着他，〃你长得也是不错的，为甚麽呢？〃
徐森笑笑：〃就像有的人喜欢女孩子一样，我喜欢男孩子。〃
〃可是我们允灿不是那种人。〃
〃我也曾经以为自己不是，但是。。。我发现自己是。我不想避讳甚麽，我愿意诚实的对待自己。〃徐森认真的看着她，〃在崔允灿之前我有过一个很爱彼此的恋人，但是他离开了我。在我最难过的时候，崔允灿一直没有离开我，他用自己的方式在支持我。我不想欺骗您，可能我永远没有办法爱他多过我以前的爱人，但是我愿意和他走下去，走到我们走不动的那一天为止。〃
奶奶打量着他，没有说话。
〃你说甚麽？〃崔允灿和郑敏浩都愣了。
崔允灿擦着桌子抿嘴笑：〃我说这几天奶奶没下来见你是因为她最近又找我要了很多这些书给她看。〃
〃奶奶居然会看这些？〃崔允灿抓着头。
〃其实在之前，我就有意识的跟她说过一些。先前只是拿些心理学方面的看，告诉她那是科学。〃崔允惠得意洋洋的笑，〃然后我再宣传现在很多国家和地区都开放的面对这个问题了。奶奶那麽要面子的人，她会承认自己古板和落后麽？〃
郑敏浩无语的看着她：〃崔允灿，我怎麽不知道你有个这麽深谋远虑的妹妹？〃
〃我以前是为了哥和孔。。。不过现在我更看好哥和lyn导演。〃崔允惠呵呵的笑，眼睛亮亮的，〃怎麽谢我呢？〃
〃请你吃烤肉。〃崔允灿无奈的笑笑，就又转头，〃敏浩哥怎麽回来了？〃
〃是你们公司那个董事。。。甚麽flank的叫我回来的。〃郑敏浩抓抓头，〃他到山海屋来问了我一些孔侑和你的事情，然后说他有甚麽大动作，为了避免危险和不必要的麻烦，就叫我先回韩国来找你们。〃
〃大动作？〃崔允灿觉得莫名其妙。
〃看来你要问问大导演了。〃崔允惠同情的看他一眼，〃哥，我真是羡慕你。为甚麽你周围的人都会自觉自愿的保护你？〃
崔允灿无奈的瞪她一眼，又有些担心的抬头看着楼上。
三天后，首尔国际机场的贵宾候机室。
徐森手机响，拿出来一看是flank，这就起身走开几步接起来：〃flank？〃
〃lyn你好麽？〃
〃还不错，你呢？〃
〃我准备辞职离开公司，大概以后也不会在这个圈子混了。〃
徐森挑挑眉毛：〃董事会居然会放你走？〃
〃所以他们只是叫我放假调整一下。〃flank很无奈。
徐森微笑了一下：〃几个月？〃
〃三个月。〃flank的声音听起来很无趣。
〃打算去哪儿？〃
〃我也不知道。我正在机场，想看看最快起飞的航班是去哪里。先满世界各地走走，我觉得很久都没有放假，已经不会旅行了。〃flank那边传来了机场的提示音。
〃我看新闻了。。。〃
〃替我再和小郭侦探说一声谢谢吧。〃Flank打断了他的话，〃如果不是他和smiht探员的努力，我想是定不了那个混蛋的罪的。〃
〃flank。。。〃
〃你说那个人是不是很傻啊？居然会在孔的身体里留下了自己的Jing液，而且孔的指甲里也留下了他的皮肤纤维，法医鉴定的报告。。。〃flank哽住了
徐森握紧手机：〃flank，要不要来旧金山找我们？〃
〃去那里看你和崔允灿表演亲热？lyn，你厚道一点。〃flank的声音有说不出的寂寞味道。
徐森叹口气：〃我没有这个意思flank。。。我只是想说，去旧金山看看我们怎麽拍戏如何？〃
〃lyn，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以前是最讨厌拍摄的时候有无关人员在场的吧？〃
〃是，那是因为我讨厌公司高层那些不懂电影却又假充内行的人指手画脚。〃徐森淡淡的笑着，〃但是朋友不在此列。〃
Flank笑了一声：〃成为你的朋友我真是荣幸。〃
〃不是我高攀麽？〃徐森也在笑着。
〃我们是互相高攀。〃flank笑完了，〃lyn，有机会再见吧。〃
徐森听到那边挂断了，于是合上手机，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再见。回过头来的时候，看见崔允灿坐在一边百无聊赖的踢着腿，头一点一点的，不知怎麽就笑了。
三年后。
颁奖仪式已经过半，花落几家各有欢喜悲哀。马上就是最佳导演奖了，颁奖嘉宾出来介绍着提名获得者。崔允灿看都不看徐森手上的小金人，紧张得只管盯着徐森的脸：〃大叔，怎麽办，我太紧张了！〃
〃你都拿到最佳男演员了，还紧张甚麽？〃徐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崔允灿揪着他的衣角：〃我真担心又和之前在开罗一样。。。〃
〃那也没甚麽，反正我下一部片子资金已经到位了。。。〃
〃我才不稀罕自己拿奖，也不稀罕甚麽最佳影片，我就想我们一起得奖！〃崔允灿恼怒的瞪他一眼，〃下一部？是不是要和那个最近风头很劲的澳大利亚小子签？〃
徐森哭笑不得，暗中推他一下：〃摄影机还在呢。。。〃
〃在就在，我们被拍的还少麽？〃崔允灿哼了一声。
徐森啼笑皆非：〃我怎麽以前没发现崔允灿你这麽能胡搅蛮缠？〃
〃那是我们大韩民国坚强不屈的精神！〃崔允灿斜着眼睛打量他，〃不过大叔，你是不是应该反省一下，为甚麽评委就是不把最佳导演发给你？〃
〃谁叫我长得没有你好看，不讨评委喜欢？〃徐森挤挤眼睛。
崔允灿脸上一烧，在桌下踢他的腿：〃胡说八道！〃
〃再胡说也是实话。〃徐森笑笑，〃谁叫我们家允灿脸皮那麽厚，都把我影响了。。。〃
〃谁是你家的？〃崔允灿又羞又窘，〃我可没同意。。。再说了，奶奶也没同意呢！〃
〃奶奶只是还没有同意我们去比利时结婚，她很想你在韩国结婚，也希望我们可以收养小孩子。〃徐森耸耸肩，〃我总不可能去找你们总统叫他赶快通过韩国可以〃
〃滚开！〃崔允灿面红耳赤再踢他一脚。
徐森一笑正要说甚麽，周围的人突然开始鼓掌，这才反应过来已经颁出奖项了，两个人也就跟着胡乱鼓掌。却发现没人上台，而周围的人都笑着看他们，大荧幕上也是他们两个人忍着笑一本正经鼓掌的样子。崔允灿这就有点心虚的看看徐森，小声道：〃大叔，这是怎麽了？〃
徐森也小声道：〃我不知道啊。。。〃
话音未落，台上的颁奖嘉宾已经调侃道：〃lyn导演，不要忙着和你的爱人调情了，你有两只手不是麽？一一只手拿着小金人一只手还是可以拥抱你的爱人啊！〃
全场这就笑了，多是善意的。崔允灿大窘，徐森却笑着立起身来走向领奖台。崔允灿等他开始讲话了才敢往台上看。
徐森潇洒的上台，先亲吻了女嘉宾的手背又和男嘉宾拥抱一下，接过奖杯他凝视了几秒中这座小金人，慢慢抬起头来道：〃我很感谢评委会，感谢我的剧组成员，我对所有支持我的人心怀感激。。。〃他顿了一下目光搜寻着甚麽缓缓的说，〃我今天是第一次站在这个领奖台上拿奖，很可能也是我最后一次。但我觉得，无论是第一次还是最后一次，我都会永远记住今天，都会永远感到快乐和幸福！我爱你们！〃
崔允灿跟着众人立起身来鼓掌，他拍的手都疼了，他没有发现自己的双眼已经充满泪水。
金色的大厅，鲜花，掌声，音乐。快乐的，悲哀的，过去了的，还没有发生的，值得盼望的，无限憧憬的。最初的，最后的，永远的。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