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界-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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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伯,这个师弟是我代师收徒,事前师父并不知情。”审香妍急忙答道:“这一次我们和圣使一道上山,原本就是要请师父答允下来。可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师父以为不合时宜,所以还没应允下来。”
“胡闹!”到了这个时候,智宇真人已然知道此事纯属误会,不由得有些恼怒,手一松将荣书隽扔到一旁,责骂道:“你真以为师长们宠你,就可以随心所欲地乱来么?”
这句话听在智薇散人耳中,却似乎隐隐有所暗喻,当即面孔一板,对审香妍喝道:“你个丫头,老是给我闯祸,等回到银汉宫看我怎么罚你!”
“师父,师伯,妍儿知错了!”审香妍也不分辨,只是一味地认错,倒让智宇真人不太好继续发作。
“师兄,这个人我还没有收他,所以还算不得咱们丹鼎门的人。妍儿私自带外人上山,这件事我回去之后会重重责罚,至于这个荣书隽嘛,师兄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把他留下,任凭发落!”
“师父,是我执意要师姐带我上山的,所有的过错应该由我来承担,请不要为难师姐!”荣书隽一听累及审香妍,登时大声高呼。
“住口,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智薇散人训斥完荣书隽,朝智宇真人说道:“师兄,该怎么办由你做主!”
“师伯,都是我太过任性,请你念在荣师弟曾救过我的份上,网开一面吧!”说着,审香妍盈盈下拜。
“哼,你也知道错了?”智宇真人被她们师徒这么一闹,先前的怒气也消的差不多了,一摆手道:“罢了,下不为例!”
“多谢师伯!”审香妍大喜,知道这一关总算过了。
“师妹,圣使,数不远送!”智宇真人拱了拱手,不再多言,转身腾空而去。
一直到智宇真人消失不见,月空盈和智薇散人才相视长舒了一口气,跟着对众人低声说道:“咱们走吧,切莫再节外生枝!”
第5卷 任是行人无定处 第二七四章 搭救
一行人当下不敢再做任何停留,连夜赶路,从悬空岛最南端的霜桥月馆出海,经由一条巨大的月树桥,在十二月初十这天终于回到了星河屿。星河屿同悬空岛恰好相反,悬空岛是极昼,而这里则是极夜。除了满天的繁星,时不时可以见到镶嵌在山间的月萤石,散发出点点星光,恍若置身于茫茫星空之中,端的是奇妙无比。
自从九界坍塌以来,厚土界由于吸纳了来自各界的异族,一下子变得丰富多彩,奇异绝妙的景观随处可见。星河屿原本是远离中土大陆的一片蛮荒之地,被空明界爆裂时强劲的灵气,生生切出了无数巨大的沟壑,随后海水倒灌进来,最终形成了今天的模样。星河屿是由大大小小数十个岛屿组成,这些岛屿星罗棋布,呈北宽南窄之势,自北向南绵延数千里。在岛上,除了千灵族之外,还有栖绵族的塔树部落落户于此。
九界合一时,来自元木界的栖绵族塔树部落,由于携带的塔树种子,无意中落在了星河屿最北端的岛屿上,并扎根于此,于是便在这里安家。后来,栖绵族大部历经周折,将元木神树种植在岭南绿海,曾数度派人力邀塔树部落回归,可终究还是没能成行。其中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塔树生根发芽之后,得到了千灵族的帮助,以月萤石吸取月光中的灵气,注入到树根下,使得塔树生长极其迅速。
塔树得到了千灵族的帮助,塔树部落也就安心留在了星河屿,经过数代的融合,他们被千灵族完全接受,他们也自认为是星河屿的一员。塔树扎根的地方,恰好与后来建造的悬空岛隔海相望,于是塔树部落族长木卓用法阵催动塔树,使枝蔓一直延伸到悬空岛的霜桥月馆,将两地连接起来,这个桥后来被千灵族称为月树桥。塔树历经数百年,经过月萤石潜移默化的改变,塔树人的体质以及生活方式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他们以极低的出生率换取了长生,这些变化使得他们已经几乎忘掉了自己是栖绵族的身份。
到了塔树镇之后,月空盈才算是真正放下心来。塔树部落虽然落户星河屿已有八百多年,可是和丹鼎门之间却几乎没有任何往来,一方面固然是源于丹鼎门的清高自傲,另一方面也是出于对异族本能的防范心理。而塔树部落的人本性木纳,不擅言辞,而且心眼很实在,出于对千灵族的感激,自居为客居于此的仆役,义无反顾地成为了星河屿北面忠实的护卫。
当夜屏退从人,又在所居住的树屋四周布下三层法阵,月空盈和智薇散人才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具小鼎。这座小鼎表面刻满了符篆,名叫金爻鼎,是千灵族数代相传的一件法器,一直以来都是由大祭司保管,就算丹鼎门的人都不知道开启的方法。
看着月空盈取出金爻鼎,智薇散人面色无比凝重,沉声道:“圣使,你真的决定这么做了么?要知道,此事一旦泄露出去,星河屿和悬空岛之间的裂痕就很难弥补了?”
“我起初也不相信会发生这种事,可是他说的没错,这件事终归还是发生了。”月空盈同样是眉头紧锁,悠悠道:“我也不知道这么做是对还是错,但是我相信他!”
“唉,希望我们这么做是对的!”智薇散人叹了口气,续道:“他现在的行事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我实在想不明白,他叫你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倒底想要达成什么目的?”
“他是咱们千灵族当中,最具慧眼最有抱负的一个,他这么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不管他叫我做什么,我都相信,他绝对不会出卖千灵族、出卖丹鼎门!”月空盈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转而说道:“姐姐,我们两情同姐妹,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对你没有丝毫隐瞒。这么多年来,他暗地里做了多少了不起的事情,你总该知道。”
“我就是知道这些事,才不惜背叛掌教师兄一力帮你。”说到这里,智薇散人顿了一顿,良久才叹道:“我只希望你没有看错他,他也不会辜负你!”
“他不会的!”月空盈面色微微一红,流露出一分难得的娇羞,想起了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一时间神情有些迷离又有些陶醉,轻声说道:“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一向都是言出必行,又怎么会骗我?”
“算了,做都做了,现在后悔也没有用,”智薇散人指了指金爻鼎,“把此人放出来,我有话要问他!”
“这次幸亏有姐姐帮忙,我才能顺利地将此人带下山。”月空盈缓缓捏出一个法诀,轻柔地按在鼎上,语气中也带有几分好奇:“我也想看看这个人,究竟有什么本事,竟然能得他如此的另眼相看!”
随着法诀隐入金爻鼎中,鼎表面的符篆闪耀着灵光慢慢游动,符篆渐渐脱离了鼎身,树屋内顿时一片大亮。随着符篆的游走,金爻鼎越来越大,最后涨到一丈高的时候停了下来。随着月空盈一声轻呼,鼎盖突然弹起,自上而下一道灵光注入鼎内,一个身影缓缓升起浮到半空。月空盈手指翻飞,数道法诀再度印到鼎上,金爻鼎迅速变回原状,化作一道灵光钻入月空盈的袖中。
那个身影在灵光的支撑下轻轻落在地上,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只见他双目紧闭脸色苍白,似乎没有一点知觉。不是高庸涵又是谁?
当时被丹鼎门几名高手围困,高庸涵逼不得以,只能冒险从七重天跳下。尽管他的修为在这半年突飞猛进,而腾云术在风如斗的指正下也精进了不少,可是在茫茫云海之中还是有些力不从心。悬空岛由仙界所建,尤其是道祖崖乃是重中之重,每重天之间都布置了一道禁制,如果没有仙人的修为想要硬闯,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不过幸好,这些禁制只是为了防止有人擅闯道祖崖,所以并没有设置什么厉害的杀招,这才是高庸涵能保住性命的根本原因。而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不容忽视的往事,也使得他能勉强落到六重天。
当年原界帝君狐晏离奇失踪之后,丹鼎门宗主丹娄神秘死在九重天道祖祠内,这件事甚至比目桑的失踪,都更加诡异。也许是遭人破坏,自那以后,每重天之间的禁制便减弱了许多。而这一点,丹鼎门上下没有一个人察觉出来,他们始终认为仙界布下的禁制,绝不会出现任何差错。这便是灵殊等人商议之时,一致认定凶手尚在山上的原由。
虽说禁制已经很弱,可是高庸涵耗尽心力,勉强跳到达六重天之后,仍被云海中隐藏的阵法给震伤了灵胎。仙界的禁制其实修真者所能抗衡,他的伤势有多严重可想而知,按道理来讲此时不宜再度催动灵力,只是身处险地而且背负了极大的嫌疑,不能跳也得跳。咬牙继续往下跳,结果在半空就被震得昏死过去,结果阴差阳错落到了四重天,而这里恰恰是智薇散人清修之地。
对于突然出现了人族修真者,智薇散人当即就意识到,此人定是潜上道祖崖的奸细。不过她不是那种莽撞的人,稍一思索就做出了决断,不但没有当场格杀高庸涵,反而给他为了一粒金丹,保住其紫府不至于破裂。之所以如此处置,是为了弄清此人的身份,以及他的目的何在。只是这么一来,自然不可能继续清修,智薇散人当下就打算将高庸涵带到五重天,交给师门处置。
正在这紧要关头,恰逢月空盈一行上山。而在前往五重天太华宫的路上,月空盈专门在四重天停留了片刻,特意孤身一人拜会智薇散人。由于此来之前,对于道祖崖上可能出现的情况,做了充分准备,而且又曾受人所托,所以月空盈必须要寻求至交好友的支持和帮助。猛然间见到高庸涵,月空盈大为震惊的同时,极力劝阻智薇散人,不要将高庸涵交给智宇真人,并且表示要将他带回星河屿。几经交涉,智薇散人终于勉强答应了她的要求,不过坚持要对高庸涵进行询问,这才有了先前两人携手下山一事。
由于事情牵扯到丹泰常的遇刺,为了隐秘起见,月空盈用金爻鼎将高庸涵藏了起来,就连她身边的亲信随从也无人知晓,就更不用说审香妍等人了。但是没想到审香妍自作主张,居然将荣书隽一同带到了道祖崖,这才引起了智宇真人的怀疑,甚至一度以为月空盈和智薇散人心怀不轨,私自救助那名刺客。阴差阳错,没想到误打误撞之下,两件事竟然如此凑巧。要不是智薇散人随机应变,审香妍又无心打消了智宇真人的疑虑,只怕众人根本不可能走出道祖崖,而悬空岛和星河屿之间,也会因此产生极大的冲突。
这些事高庸涵当然一无所知。在月空盈的施为救治之下,悠悠醒转以后,看着面前两位美貌的千灵族女子,茫然问道:“这是哪里?你们是谁?”
“这里是星河屿,你现在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了!”在高庸涵醒来之后,月空盈暗暗观察了一番,发现他的目光虽还有些迷离,但是眉宇之间却隐隐流露出一股正气,心中稍稍一宽,跟着说道:“我们是谁你日后自会知道,现在你感觉如何?”
高庸涵试着坐起身来,稍稍运转了一下灵力,只觉得紫府内一阵剧痛,豆大的汗珠当时就流了下来,不禁摇头苦笑道:“紫府伤得很重,不过灵胎还勉强能动,道祖崖果然名不虚传!”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潜上道祖崖刺杀丹泰常宗主,哼哼!”智薇散人面容冷峻到了极点,冷哼一声,一股杀意直逼过去,追问道:“说,你倒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刺杀丹宗主?”
两个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这等心思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