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界-第3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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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她灵力涣散,灵胎虚弱,你好生照顾她。”
“多谢尊主!”烈九烽长出了一口气,径自带着水涟漪走到一旁。
安抚完烈九烽,高庸涵朗声喊道:“明八爷、元庐君、月长老,还请出来一晤!”
“老七,小玉儿,这里都变成这个样子了,还能住人么?不管怎么样,先出去再说!”在明八的劝说下,元庐君和月驮琅终于浮出水面,然而脸色却难看得很。
“刚才这么一闹,恐怕银汉宫很快就能察觉到此间的变故,害得三位无法清修,高某惭愧得很,见谅,见谅!”高庸涵说着团团一揖,淡然笑道:“为了表示歉意,我另寻了一处山明水秀的好地方,恭迎三位大驾,不知意下如何?”
“高庸涵,为何你每次出现都要搞出这么大的场面,给旁人带来大麻烦?”月驮琅横眉冷目,讥讽道:“难道你就不能消停一会?”
“我知道,月长老向来疼爱妍儿,这么说只是怪我没有看护好她,枉自留下无尽的悲伤。”说到这里,高庸涵长叹一声,恳切道:“我这次来就是想给妍儿讨个公道,还请月长老能助我一臂之力,想来妍儿在天之灵若是知道了,一定会高兴的!”
“你少在那里蛊惑人心!”月驮琅尚未答话,元庐君抢先说道:“花言巧语,无非是想利用我们对付丹鼎门,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份念头吧!”元庐君一向看事不大透彻,没想到这次却一语中的,倒令高庸涵为之语塞。
“你这人好没道理,我家尊主好意相邀,你不但不领情还恶语伤人,难道说世之传言有误?”苏妙淼人既漂亮,心思又敏捷,顿时一番抢白:“人说千灵族人温文尔雅,无论说话还是办事,均不沾一丝烟火俗气,哪知今天一见大不尽然,啧啧!”
“牙尖嘴利,刚才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你早就死在湖中了。”元庐君大怒之下口不择言,脱口道:“早知道你是这等不明是非的人,刚才就该借那个蕴水族人之手将你除掉!”
这句话一出口,明八和月驮琅同时大叫不妙。果然,元庐君话音刚落,烈九烽猛地回头,森然道:“刚才是你暗中做的手脚?”
“绝没有的事!”明八见烈九烽一脸怒意,周身火焰暴涨,显见已到了暴走的边缘,急忙上前解释道:“这位道友心神失守和我们无关,刚才是我师哥胡言乱语,诸位万不可当真!”
元庐君一听大为不满,冷哼一声便要反驳,高庸涵已经率先发难:“就算水大小姐这件事和你无关,水道坍塌一事你总不能否认吧?”
烈九烽等人一听这才明白,本来还以为是水涟漪引起的湖水躁动,谁知另有人从中作祟,当下齐齐怒视元庐君。尤其是苏妙淼和凤天一叶,为了弥补之前的种种失误,只待尊主一声令下,就打算将元庐君当场格杀。只要能换取高庸涵和烈九烽的谅解和信任,就算是违背修真界信义,联手偷袭都在所不惜。
“不错,是我做的又怎么样?”元庐君对众人的敌意毫不理会,指着高庸涵怒道:“可惜,我修为太低,没能杀了你这个魔头!”
“当日你挺身而出,为了帮我不惜和灵契上人大打了一场,这一点我很承你的情。”元庐君的话很刺耳,高庸涵却是充耳不闻,神色不变缓声说道:“你今天出手偷袭这件事,咱们就此揭过不再追究,算是还了当日那份情,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十年前我不是帮你,而是帮妍丫头和老八,你承不承情与我无关。”元庐君的态度十分坚决,言语间不留半点余地,“正邪不两立,我既然打你不过只有作罢,你想要动手尽管冲我来。但是我警告你,不要打千灵族的主意,否则必会让你追悔莫及!”
“唉,魔界在你们眼中就那么不堪?”高庸涵神情一黯,摇头道:“难道说丹意的所作所为,就称得上光明正大了么?重始宗一支独大,肆意欺凌弱小,连丹鼎门也承受不住进而投身其下,这难道不是大乱之兆?”
“口口声声说魔界如何如何,纵观九界坍塌数百年,无论是石魂之战还是横水血战,有哪一次和魔界有关?历次大乱,不都是修真界和凡间那些野心勃勃之辈挑起来的?”
若论斗嘴,元庐君哪里是高庸涵的对手,连番诘问让他不知该如何回答,登时哑口无言。不得不承认,高庸涵这番话很有力量,正所谓理不直而气壮,以至于无人注意到原本所说的话题已被调换。其实,魔界对厚土界并非没有野心,只是受阻于遁象法阵,一时间找不到厚土界所在,无法大举入侵而已。
即便如此,之前的毒蛟道人和现在的杜若,仅仅两人就搅得天下不得安生。毒蛟道人引诱原界帝君狐晏,直接造成了厚土界前所未有的混乱,连修真界都因此而损失惨重。至于杜若,一手创立十二叠鼓楼,培植了一份不容忽视的实力,而且成功地将高庸涵引入魔界,假以时日还不知会惹出多少是非。若是魔界势力真的渗透到厚土界,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修真界对于魔界的了解,仅仅是从仙界那里得来的零星消息,并没有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其中的凶险。之所以将魔界中人视为势不两立的死敌,全是由于自幼就受到这样的灌输,终其一生对此深信不疑。魔界行事阴险毒辣,视人命如草芥,只看魔瞳虬齐和墨魇的行为就可见一斑。但是大多数人都没有真正见识过魔界的手段,即便是当日适逢其会,与杜若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些修真者,也没看到他有什么恶行。所以高庸涵的这番话极具说服力,放在不知情的人身上,还真以为实情如此。
“倒也不是嫌弃你入魔,只是你一心想要对付丹鼎门,我们如何不急,如何不怒?”看到元庐君默然不语,月驮琅忍不住开口辩解。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高庸涵的话所影响,在气势上弱了许多。
“我不过是要为妍儿讨个公道,寻个说法,并没有与丹鼎门为敌的念头。”这句话轻描淡写避重就轻,有意将报仇淡化成讨还公道,月驮琅和明八一听暗暗松了口气。高庸涵察言观色,知道自己这句话说对了,索性做足了样子,苦笑道:“就算我不自量力,要找丹鼎门的麻烦,凭我们这几个人又能闹出多大的动静?”
“那倒是,一旦道祖崖使出全力,无论你修为再高,到头来也是自取其辱而已!”元庐君虽然对丹鼎门一向不大瞧得上眼,但是在异族面前却十分矜持,听了高庸涵这番表白大为受用,语气自然缓和了许多,“就算你们另有帮手,仍旧无异于以卵击石,丹鼎门有太多办法可以对付你们。高庸涵,莫要忘了,你师父、师伯是怎么上的道祖崖!”
此话一出,高庸涵登时一惊,若不是元庐君半带炫耀半带威胁的一句话,他险些都忘了丹鼎门还有一个杀手锏——仙使令!当年正是凭借仙界留下的仙使令,丹鼎门召集各派高手突袭天机峰,险些将天机门灭亡。后来由于权机、权思二人带着神果真人的指骨,亲上道祖崖负荆请罪,这才勉强化解了灭门之灾。十年后的今天,这件事已经不再是秘密,其间虽有许多细节众说纷纭,却并不妨碍此事成为修真界的一重公案。
“岂敢,岂敢!”高庸涵对仙使令颇为忌惮,在这一点倒是真心感谢元庐君的提醒,不住拱手道:“有机会的话,我倒真想拜见师父、师伯,也不知道他们如今怎么样了,唉!”
“高老弟你别急,总能找到一个可行的办法,让你了却这个心愿。”话说到这个地步,总算是皆大欢喜的局面,明八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对众人笑道:“咱们还是换个地方说话吧,银汉宫的人应该很快就到,到时候你们不方便,我们也麻烦不是?”双方都不愿在此刻与银汉宫的人碰面,对明八的提议自是毫无异议,略微检视了一番一起朝北而去。
三天后来到一条岔路口,元庐君和月驮琅都不愿去悬空岛,而明八静极思动,向两人一再表明不会乱来之后,大家分道扬镳。元庐君准备去星河屿东北方向的烈炎山,打算借助火云柱内储存的天火,来炼制几种丹药。月驮琅已经厌倦了争斗,打算去离此不远的星池园寻访故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极有可能会定居在那里。
这样的结果对高庸涵来说再好不过,欣然与元庐君、月驮琅辞别之后,星夜赶往悬空岛。
第7卷 十年难赴倚长阑 第三三六章 重负
一路上,高庸涵曾想探查水涟漪的灵胎,看看倒底出了什么问题,可是却险些送了她的性命,平白惹来一阵慌乱。原来,这场变故的根源,便是浩渺湖中那块月萤石。
那块所谓的月萤石之母,曾是一位上仙把玩的翡翠念珠,后来遗失散落于凡间,化作了今天的模样。尽管千灵族无法将月萤石拿来炼制,但其本身还是蕴含了些许灵性,尤其是浩渺湖这一块,居然能察觉到高庸涵体内的魔息。说来也巧,水涟漪恰恰出自蕴水族,能够很轻松地和湖水相互交融,那块月萤石正是依靠这一点,通过水中的灵气影响到她的心神,这才有了那场本不应该发生的拼斗。
水涟漪被制住以后,由于灵胎内仍残留了一些月萤石的灵气,故而对于高庸涵的探查十分排斥,继而引发激烈的反抗,有此意外也就不足为奇了。不过还好,离浩渺湖越远,受到的影响也就越小,神智渐渐清醒,令烈九烽兴奋不已。等到众人离开星河屿,踏上悬空岛之后,水涟漪终于恢复正常,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而已。
这件事虽说有些尴尬,不过却让高庸涵悚然而觉。他刚刚从乾机落月壶中闭关出来,还不大意识得到自己身怀魔息,当然不会去刻意隐藏。经此一事,过后不免思索,既然元庐君能看得出来,甚至连一块石头都能感觉得到魔息的存在,想来也一定瞒不过道祖崖上那帮人。以杜若的修为和城府,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走错一步,作为高庸涵而言更加不能掉以轻心,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其实以他现在的境界、修为,要想完全隐藏魔息还很难做到,但是要瞒过一般的修真者则绰绰有余。一旦注意到这一点就好办了,这一路上果然再没遇到什么意外,一行人安然来到道祖崖西南三百里的一处小渔村,也就是丹几道曾经呆过的青曲坊。
浮云巅失守之后,人族百姓流离失所,其中一部分跟着叶厚襄来到了悬空岛,并定居于此。由于千灵族人以花瓣、丹药为食,故而并不从事耕作渔猎,随着人族百姓大量迁居,这么多张嘴要吃饭,悬空岛的环境自然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许多千灵族人对此大为反感,纷纷将矛头对准了北州国和丹鼎门,甚至其中一部分情绪激动者,由此而开始敌视人族百姓。可是在丹泰常的强力压制下,这些人最终无可奈何,只得带着一肚子的怨气搬离原来的住处。
由于受地形限制,悬空岛不大适合耕种,于是便有了青曲坊这样的小渔村。随着丹泰常遇刺身亡,丹鼎门对于北州国的态度慢慢发生了转变,不再像以前那样鼎立支持,反而隐隐有限制其发展的意思。这么一来,对于原先那些言行激烈的千灵族人来说,无疑是一种暗示,于是一些人族小村落开始遭到破坏,甚至有人因此而丧命。
叶厚襄当然知道,这是自己带高庸涵上道祖崖的后果,唯有忍气吞声。后来,排斥人族之风愈演愈烈,叶厚襄忍无可忍,冒着得罪丹鼎门的风险,派出精锐士卒进驻各地村镇。经过几次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