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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九界-第3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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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神泉没有干涸,酒味会更加香醇。”

“牧野原画梁山?”高庸涵心中猛地一动,双目圆睁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起来,仔细打量着酒界老祖,良久才长舒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东池镇那个酒馆掌柜!”

当初和紫袖一道离开焚天坑,两人曾经路经牧野原东池镇,在此盘桓了几日。随后在画梁山上紫袖不辞而别,高庸涵为此几乎失魂落魄。遍寻数日无果后,浑浑噩噩返回东池镇,借酒消愁酩酊大醉,一连数日将酒馆珍藏的“飘香”美酒一饮而尽。若不是那个掌柜一顿训斥,话中有话点醒了他,只怕会因为紫袖失踪一事沉沦下去都未可知。事后,高庸涵也曾对那个老者生出几分怀疑,总觉得此人不像是普通人,今日才知所料不差,不禁大为感慨。

“当日承蒙上人指点迷津,晚辈才不至于受困于情,得以清醒过来,当真是感激不尽!”想到这里,高庸涵一揖到地,施了个大礼。

“哈哈哈,你总算想起来了。”酒界老祖点了点头,悠悠说道:“咱们除了在东池镇见过一面,你命丧墨玄庄,审香妍将你尸身运回天子城,我还专程赶到审府去看望你。”

“啊,妍儿口中的救命恩人原来就是你?”饶是高庸涵心志坚毅,到了此刻也不禁为之动容。明明已经死了,可是却能从幽冥界安然返回人间,连他自己都搞不清其中的缘由何在。通过和师门长辈,以及紫袖、杜若等人的交谈,最终归结于一点,审家人口中那个醉醺醺的老者,极有可能是仙界之人,否则怎么会有这般不可思议的神通?

想通了这个关节,高庸涵纳头便拜:“上仙救命之恩,请受晚辈一拜!”说着,咚咚咚连磕了几个响头。这几个头磕的诚心诚意,称呼也从开始时的“上人”,变成了现在的“上仙”。

“好了,起来吧!”酒界老祖摆了摆手,笑道:“你是不拘俗礼的人,不必这样。”

其实,酒界老祖受人所托,早就开始关注高庸涵,只不过没人知道罢了。他的作法和杜若全然不同,无论发生何事都只是旁观,并不想过多干涉。甚至杜若连番算计,利用丹鼎门逼迫高庸涵投身魔界时,他都始终不曾插手。以他的修为,不要说制止杜若,就是平息整个厚土界的混乱也不在话下,然则为何不闻不问,袖手旁观呢?这么做,岂不是有违仙界慈悲济世的初衷?这当中有个玄之又玄的原因,就是通常所说的天意!

天意飘渺难寻,毫无道理可言,故而世人常常将意想不到的变故归结于天意。因此总有那些不谙世事的俗人,对天意又是向往又是惧怕,或祈求或赞叹,或咒骂或不信,不一而足。不管世人是何看法,天意仍旧一如既往,漠然地俯视着众生,以一种无法察觉的力量主导着一切。上仙和魔神,乃至于幽冥界中的天尊、明王,都已经是超脱生死跳出三界的强者,以他们对天地之道的体悟,也只能说略微知晓天意而已。只有知道天意的存在,才会了解到天意是如何的浩渺和深不可测。

天意不可违,逆天行事只会带来更大的灾祸,只有顺势而为才能获得最佳的结果,这是仙界的共识。而魔界不同,总以为天意就是要去抗争,只有不断地去拼,才能从逆境中体悟大道。正是这个根本性的区别,导致杜若和酒界老祖的做法完全不同。杜若是为了目的竭尽所能,不惜使用一切手段,而酒界老祖则无为而治,顺其自然。两者当中孰优孰劣,恐怕不是一时所能说的清。

酒界老祖几乎从不现身,二三十年来,出现在高庸涵身边加起来总共只有三次,这三次的原因各不相同。第一次完全是出于好奇,加之画梁山的泉水水质极好,所以才提前守在东池镇,就是想要看看高庸涵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结果还算不错,高庸涵虽然有不少缺点,但至少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酒界老祖满意而去。

第二次,当然是高庸涵死于墨魇之手那一次。酒界老祖算出他命中合该有此一劫,但是命不至死,故而提前赶到天子城等待。直到高庸涵的灵胎无庸,受命前往幽冥界寻找自己的三魂七魄时,他才算准了时间,出现在审府门前,一举将高庸涵从幽冥界给拉了回来。这一次,真正给酒界老祖留下深刻影响的,反而是情深义重的审香妍。

第三次嘛,便是巨灵岛一战之前,审香妍赶往浩渺湖寻求元庐君的帮助。这一次在酒界老祖而言十分为难,从他内心来讲,对审香妍的结局非常不忍,实在舍不得这么一个活泼善良的女孩子,就这样死在巨灵岛上。于是,为了审香妍的生死,他赶到了星河屿。可是到了以后,一看审香妍的面相不由得一惊,似乎有些变化不在先前的预料之中,思虑再三惟有顺应天意。以此之故,元庐君才得以很“凑巧”地与审香妍会面。

这三次都是顺应天意,唯独今天这次见面,事前根本未曾预料到。

酒界老祖之所以赶到九重天,完全是被明灭金丹造成的异象所吸引,本以为道祖崖来了强敌,哪知竟是久未露面的高庸涵,一时间倒有些惊讶。以他的眼光,自然看得出高庸涵已化身成魔,幸好他对魔界并无多大的成见,是以不曾动怒,反而为魔界说了几句公道话。可是接下来,令他感到疑惑不解,甚至可以说有些沮丧的事,是他忽然发现看不透高庸涵的未来了。也就是说从现在起,在高庸涵身上,他不知道哪样才是天意!

不过还好,酒界老祖遇到这种不可解的情形时,作法和高庸涵不谋而合,都是想不通就不去想他,一旦时机成熟,总会水落石出。有关所谓“天意”的问题,姑且先放到一边,可是另一件事情却不能不问,而且还得问个清楚。

“我来问你,你是怎么和魔界的人走到一起的?”

“这个么,说来可就话长了。”高庸涵心里十分清楚,酒界老祖对自己并无恶意,而最关键的一点,是他对魔界的态度也相当宽容。在这个看似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身为仙人的酒界老祖,反而比厚土界的修真者更平和,不能不说是一件很值得玩味的事情。当下,高庸涵从与杜若第一次见面开始说起,一直说到月前的分手为止。

“这么看来,这个杜若对你可真是没话说了,简直比亲兄弟还要好!”酒界老祖皱眉想了想,说了句很中肯的话:“不过这世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处,从你的描述中来看,虽然还看不出来他倒底有什么企图,但是总透着那么一股子古怪,不可不防!”

“我知道了!”高庸涵嘴上应承着,但是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

从最初交往的魁豹,到凤五、风如斗等人,哪一个不是一见如故,肝胆相照?杜若尽管曾拿审香妍做人质,逼自己接掌十二叠鼓楼,但是此后再无什么过份的要求。就拿这十年来说,不光是救了自己的性命,而且将胸中所学倾囊相授,甚至不惜以乾机落月壶相赠。都到了这个份上,即便是对自己有什么别的期待,恐怕也是义不容辞。不过他永远都不可能知道,杜若的目的就是为了将他引入魔界,而就个人感情而言,杜若是真的把他当作可以生死相托的朋友。

“魔界很复杂,总之你要多加小心。”酒界老祖慧眼如炬,看出高庸涵不大在意,也就不再多说,转而说道:“过不了几天,你在道祖崖上的作为就会广为人知。你入魔这件事影响太大,这段时间还是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

“老祖,多谢你的好意,但是请恕我不能答应!”一想到烈九烽、天灵子等人的安危,高庸涵顿时有些心急,拱了拱手便准备告辞。

“不用担心,你那些手下早就跑了!”酒界老祖忍不住骂道:“现在这些千灵族人个个眼高手低,总以为老子天下最大,结果吃了这么大的苦头,想想就可气。不过,你这一手也够狠,居然胆大包天敢攻打道祖崖,难道不怕引起公愤么?”

“我的胆子一向很大,更何况此次是为了报仇,那就更加顾不得那么多了。”

“灵契已经死了,照我看,你这仇应该差不多了。”酒界老祖似乎不大想谈报仇之类的话题,转而问道:“既然你的胆子很大,可敢跟我去一个地方?”

第7卷 十年难赴倚长阑 第三五二章 点化

“我可以跟你走,但是能不能告诉我,要去什么地方?”高庸涵见酒界老祖如此坚持,知道这一趟不去不行,便爽快地应承下来。

只要手下那帮人安然离去,凭天灵子的老到,水涟漪的细心,以及烈九烽的坚毅,除非遇到仙魔之流,否则不大可能会出什么意外。况且,之前还曾和杜若有过约定,一旦有事他必会鼎力相助。要不然,明明已经被丹鼎门弟子修葺的护山法阵,何以会再次崩塌?身陷重围的烈九烽等人,又如何得以脱身?

“这个地方暂时不能告诉你,总之是个极好的去处。”酒界老祖一脸的神秘,眯着眼说道:“不过去那里之前,我要走一趟寥廓熔城,顺便给你引见几个炎焱族的老家伙。”

“寥廓熔城?”高庸涵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你是说熔海崖的寥廓熔城么?”

“嘿嘿,这世上除了炎焱族的老巢以外,还有哪个地方能叫这个名字?”

九界坍塌之时,离火界的天火砸到厚土界东南方,也就是现在的赤炎洲。天火乃是世间纯阳之火,一落地便化作冲天烈焰,肆虐的天火,将诺大的鄢阙古国顷刻间化为灰烬,死伤无数变成了一片死地。后来在七位上仙的联手干预下,费尽力气才将天火熔浆圈在一处,这便是如今的熔海崖。随天火来到厚土界的炎焱族,从此后便定居于此,并修建了一座雄伟的大城,取名为寥廓熔城。

由于天火熔浆太过厉害,起初连一般的修真者也不敢深入,故而寥廓熔城在建成后,许多年都不为人知。真正使这四个字名声大噪天下闻名,便是五百多年前那次修真界入侵,结果千余名修真者在寥廓熔城下大败而回,被天火烧得七零八落。事后,不知是不是受此事影响,原界帝君突然离奇失踪,以至于厚土界愈发混乱。而炎焱族的凶名,则正是在这次大战之后广为流传,连带这寥廓熔城也声名远扬。

寥廓熔城如此有名的地方,可是直到现在,能一睹真容的还是寥寥无几。这固然是因为天火太过爆裂,没有一定修为很难踏入熔海崖,最关键的一点,便是焰阳宗始终游离于修真界之外,与其他修真门派若即若离。即便经过了数百年的相处,除了与源石族、御风族和千灵族稍有一些往来以外,炎焱族很少邀请外人到熔海崖做客。

此次能和酒界老祖一道,去领略一下寥廓熔城的雄奇,高庸涵倒有些期待了,于是欣然而往。一路上自然不会再生是非,两人悄无声息地离开悬空岛,从星河屿最南端出海。在苦水荒漠静沙岛一带上岸,而后一路南下,经雾瘴林,过荒骨泽,穿横波岭,前后历时两个多月,才到达苦水荒漠和熔海崖的交界处。

“今天是天历九五三年八月二十八,咱们走得可够久的。”高庸涵曾经数次暗示,示意路上完全没有必要花费那么多时间。可是酒界老祖故作不知,在途中甚至还跟着一支商队走了十多天,就是为了贪图商队贩运的几十桶美酒。对此,高庸涵只有耐着性子,陪侍一旁。

不过还好,两人聊得很投缘,一路行来听了不少奇闻轶事,倒也不觉得旅途寂寞。至于厚土界许多悬而未决的疑团,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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