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智者交易-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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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心里究竟在打什么主意?”罗密欧问。
我该说什么呢?他才是跟这件事情毫无瓜葛的人,可这一切一切,却全在他盘点之内。我曾经说过,凌在任何时候都不会让自己成为主角,可从头至尾,事情都带着他的风格在被推动着,被他穿针引线地带领着!
我现今所知的一切,由他为主线联起来,都显得那么理所当然!如果如果,他早就知道这一切--这个男人,他的神机妙算让人齿寒。
可他的目的让人摸不着头绪,也许,这个人做事真的从来不需要理由。
当苏门被白鸦威胁着的时候,他那远在以色列的老父亲不焦不躁,他认为儿子有足够的能够应付,可当他得知苏门被凌带走后,怒发冲冠。他来到伦敦后,不由分说,将每个人臭骂一通,考虑到一名失去儿子的父亲的心情,也慑于他的气势,没人反驳他的话,直到老将军精疲力尽地倒在椅子上,惶惶然道:“苏门终于玩出火来。”
老将军对凌的评价就是:“他是个肆无忌惮的人。”苏门有这样一个朋友,常常让这久经沙场的老将军也感到恐惧,可他总不能对儿子说这是因为他害怕。
我们期望这个长者出现能够为我们带来一线曙光,可老将军说,战场上从未出现过凌这样的敌人。
或者说,凌究竟是朋友还是敌人,谁也弄不清。
罗密欧的解释非常有建设性,他说,这个凌,太会偷懒啦。他带着苏门一走了之,把剩下的麻烦事都推到我们这里来!
过一会他觉得这解释太过可笑,沉下声音道:“如果我们真的能够找到白鸦,也许很快凌真的就会带着苏门出现。”
这几天他的所有话都带着“也许”,狂妄的罗密欧已经快要精神衰弱。我看他的样子真有些不忍,他的面前每天放着堆积如山的资料,他努力想要从中找出线索来,可是看不到一半就头疼得嗷嗷惨叫,甚至他开始后悔,说自己当初应该听爸爸的话去当牙医,与此相比他宁可面对满口蛀牙!
与此同时,对普通民众来说,伦敦内外都是一片平静,多天以来的阴云密布终于雨过天晴,大街小巷恢复以往的热闹,这个季节是伦敦的旅游旺节,从世界各地来的游人把英伦装点得五彩缤纷。
我对罗密欧说:“出去走走吧,说不定可以碰到白鸦呢。”
罗密欧没好气地白我一眼,还是从文案中抬起头来,收拾一下仪容,跟我闲逛去了。我们走遍康登区街道两边别有个性的小店铺,这里是全伦敦最“酷”的地方。罗密欧说,他来过几百趟伦敦,却从未象今天这样认真地看这个城市。最后,罗密欧不无怅然地说,我们这种人,活着到底图个什么呀。
罗密欧说完这句话,就一头倒在吧台上,今天他的酒喝得太多,完全丧失他作为一名中情局特工的原则。
不管伦敦这个城市怎么样,我反正要离开它了。
第三十六章 白鸦的羽毛
我把这些日子以来所有恐怖事件的资料都翻看过很多遍,这些看似毫无关联只是疯狂的恐怖事件,都由细微不可见的暗线串联起来。
我很无意地向罗密欧提起:“你说,白鸦有没有可能就躲在军中?”
“什么?”
“我是说,英国皇家海军。”我指指一份材料:“苏门婚礼当天的热气球事件,当时不是皇家海军方面声称,是他们送来的礼物吗?”
罗密欧呵呵两下,道:“是呀,幸好它们不是从华盛顿飘过来的!否则真的跟英国人解释不清!”
“如果白鸦就在英国军方,他伪装成一个普通的军官,甚至只是一个士兵!有谁会怀疑他呢?”
罗密欧夸张地哈一声后说:“乔伊司,你可知道英国皇家海军有多少名士兵?单是驻守在英吉利海峡的几个舰队就有过万人!难道你要我们一个个去调查?”
“所以说,白鸦隐藏在这里,是最安全的,最危险,但最安全。”
“你这么说,他有可能藏在任何国家的军方,受庞大的国家机构保护,我们的任何调查工作都会阻碍重重!”
我笑笑:“说难,很难,说容易,其实也很容易。”
罗密欧挑挑眉。
“任何人他可以隐藏起自己的身份,他可以改变相貌,伪装身份,甚至连指纹都可以改变!可是唯有一点,他永远改变不了!”
“DNA!”
对,我们只需要,白鸦的一根羽毛。
事态还是没有发展,老将军说,摩萨德不比中情局,白鸦在的时候,没有留下任何资料。他是最高长官,身份绝对机密,摩萨德里连他的一张照片也没有。
罗密欧听到后摇头晃脑地叹气,说,看,同样是间谍,人家享受的是什么待遇。
我的笑意很深,可是罗密欧看不出是什么意思。他不知道,白鸦虽然没有在世间留下任何线索,可是有一个人,他曾经服务于中情局,他跟白鸦拥有几乎一模一样的DNA!
罗密欧对我的计划一无所知,否则他定会怀疑,为什么我要去中央情报局,偷一个已经死去探员的DNA图样!
美国中央情报局的总部位置,我无法确切告诉你,那是个太平凡的地方,也许你曾经无数次从那里经过,那么,你曾经如此靠近这座人类史上最了不起的秘密机构。
一道特别建造的出入口,如果不细心,它就会从你视线中轻易略过,这座伟大的迷宫就这般擦身而过。这样也好,那高大的铁丝网,密密麻麻的隔离墩,无处不在的移动探测仪,纵使你有飞天的本领也别想接近它分毫。
所有突击队员全天警戒,他们身着黑色准军事制服,头戴特制的头盔,手持各类武器,随时准备给你迎头痛击,他们被称为“黑衣人”。
我忘了说,你根本没机会看到这一切,因为你还未靠近边界,武装警察已经礼貌地离你请开,他会没收你的相机、笔记薄、甚至是素描册,并且警告你如果下一次再出现,就将会被列入怀疑范围,接受至少三个星期的调查。
我本也没机会见到这一切,当我从荷底里斯那座可怕的基地逃出来后,真不想跟中情局再有任何牵扯,然而出于共同的目的,我跟罗密欧不得不携手合作。
罗密欧很少有不设防的时候,但当他被毫无头绪的案件折磨得焦头烂额,再坚强的人也会衰弱,他在伦敦一间地下酒吧被我灌得烂醉如泥。我把他拖入洗手间,一番搜寻后,拿到所有我想要的东西后,把他藏在马桶座旁边,他大概两个小时后就会清醒。
我到伦敦城肮脏的贫民区去找一名伪造证件的名家,他是孟加拉人,干这一行已经有二十多年历史,成就举世公认。从最初的胶水糊照片,到今天,他已经能够利用先进的电子仪器,来伪照各机构都能够通用的证件和磁性卡片,几乎可以乱真。当然,只是几乎,如果我真的拿着这些假证件去通过中情局的一道道关卡,无异于找死。可是如果只是蒙混已经稀里湖涂的罗密欧,再容易不过。
时间虽然紧迫,可罗密欧钱包里的钱足够让他喜笑颜开,一小时不到的时间我就拿到了罗密欧身上的全套证件,我捧着两份一模一样的证件,问:“现在告诉我,哪一份是真的?”
对方只是笑笑:“相信我,他们都是真的。”
我没功夫跟他幽默,转身就走,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酒吧,罗密欧已经不在洗手间,我吓了一身冷汗,连忙四处寻找,吧台上坐着一个形象邋塌的醉汉,冲酒保大喊:“再来一杯!”
我走过去把那份刚从流水线上下来、还是温热的证件放进他口袋里。第二天,我参加一个旅游团到加勒比海散心,罗密欧忌妒地看着我,说如果他不是没失业,真想跟我一起去。我嘿嘿笑着,怕的就是你跟我一起去,同一个情报局,怎么能同时出现两个罗密欧?
茱丽叶会无从选择的。
有了罗密欧的全套身份证明,我不管以任何形象出现,都可以畅通无阻地通过中情局的大门直达中心,在情报网里,脸这个标志是最不可靠的。
一路上我尽量避开别人,尽管情报局内部成员之间很注重隐私,突然出现一张陌生面孔还是会引人注目的,可如果我让罗密欧的脸出现,以他的性格,在这里必然人缘极好,到时候怕是漏馅得更快。
一路上还算畅通,比起荷底里斯那幢变态的大厦,这里更象一间普通的金融公司,只是流动的东西却比金钱贵重得多。对这里一无所知,盲目乱闯只会闯祸,所以我找到一个秘书模样的小姐,言称要她马上找来一份嫌疑犯的资料给我。
就是这句话坏了事,那位小姐看向我的目光立刻变得深邃而怀疑,她盯着我的脸半天,我以为她马上就要叫人来抓我,谁知她却冒出一句:“你是纽约来的吧?”
我吓出一身冷汗,听完她的话我登时呆住,只能机械地回答:“啊……是。”
小姐极有风情地一笑:“我也是。”
我的这位“同乡”很配合地把我带到档案库前,却立着不动,我等待了半天,直到她又疑惑地望着我,我才拿手中的磁卡从识别器刷过,识别器滴一声响,门却并不开启,我将手指向旁边的指纹识别器按下,当然,十指上已经全部粘贴上跟罗密欧一样的指膜。PASS,大门开了,识别器非常乖巧地发出一声问候:“欢迎罗密欧长官。”
秘书小姐卟哧一声笑出来,这个罗密欧,干什么起这鬼名字。
我惊异于中央情报局档案库之浩如烟海,从19世纪建立情报局至今,所有的档案都有条有理地分柜摆放着,幸好近代有了电脑输入,档案工作终于变得苗条起来。
秘书小姐帮我调出我说的嫌疑犯的档案,她说,在华盛顿没有人用“嫌疑犯”这个名词,只有纽约佬会那么俗。
不过我绝非因为这句话而打晕她的。
中央情报局内部人员的资料档案存放在另外一间档案室,从基础档案房穿过去后,有一个稍低于地面的小楼梯,从那里走下去,通过识别,计算机会告诉你:现在你将进入CIA最机密的部门,从现在开始,你的每一个行动将被监控,请注意举止。
我不得不控制自己的举止象一个温文尔雅的绅士,尽量减小动作的幅度,在调动档案的计算机面前装出一副专注的样子。十分钟后我离开房间,走到门口的时候,大门自动打开,计算机还说:祝您旅途愉快。
美国真是幽默的民族。
我已经拿到阿寻加入中央情报局时的基础资料,虽然有关他的记录随着地位的提升越来越稀少,近几年来更是连一个字也没有,可是刚刚进入情报局时,他的DNA图样居然还在。
虽然完成这一步,但我还不能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将阿寻跟白鸦两个人联想在一起,可一旦调查开始,这份DNA报告会公开,很难保证阿寻的身份没有泄漏的可能,虽然在中情局里“阿廷”是个已死之人,可只要有一个人怀疑,他就会有危险,我必须清除一切可能会对他造成威胁的一切!
中情局为了控制手下的探员,不管他们的职位晋升到何种级别,不管他们被调到哪个部门,他们加入时的基础档案都还存留着,以防万一。这真是可怕,如果阿寻没“死”,不管他逃到天涯海角,恐怕也会被找到。
我没有从大门走出去,而是从内部将它拉上,这时候,我来时安置在磁卡识别器上面的自动刷卡机开始工作,说是自动刷卡,就是一个简易的上下推动装置,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在一个固定的范围内上下移动一下,带动那上面的磁卡刷过识别器,证明我这个人离开了档案室。
这时候档案室中的电子仪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