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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贵渡桥迷案-第23章

小说: 贵渡桥迷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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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的环境特点。因此,她开始深思熟虑,策划嫁祸予贵渡桥及他人的谋略,开始寻找谋取金钥匙的下手良机了。”
  “1953年初春,三姨太兰菱暗中获悉父亲兰志恭(赖自功),被政府逮捕并判处无期徒刑。便私下奔赴上海提篮桥监狱,秘密探视了父亲。她从父亲的口中得知虞俊才并没有死和有关金钥匙的深层次情况后,瞬间惊呆了。由于对父亲的怜悯和金钥匙的恐惧感,又想到虞俊才在世,自己将终生活守寡。因此她精神恍惚、多愁善感,经常痴情呆意地喃喃自语,或独自跑到贵渡桥边,悲哀地吟唱父亲教的《提篮歌》。不久,这里面的一些秘密,很快被机警灵敏的尹小红套出来了,并迅速向母亲尹舒娟密报了虞俊才还活在世上的消息。随后,虞俊才从香港暗中寄给朱管家的私信,也被尹小红在深夜伺机偷看了。尹舒娟得知情况以后大吃一惊。她意识到一旦虞俊才回来,不仅隐蔽藏身和图谋复仇难上加难,而且阴谋获取‘夜明珠’的计划也要落空了。因此,她领悟到‘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警句启示,决定抢先一步,利用谋杀兰菱和蕙莲来获取两把金钥匙。然后,再对虞俊才伺机以待,策划暗中秘密毒杀他。——悲剧终于发生了。俗话说,‘贪如火,不遏则燎原;欲如水,不抑则滔天’。尹舒娟、尹小红,你们母女二人的罪恶欲望,导致了今天的悲惨结局。此时此刻,你们心中是什么滋味?到底是苦,还是乐?是喜,还是悲?”
  尹小红低着头没有吭声。尹舒娟用分头长发挡住眼睛,嘶哑地说:“你只是一口咬定我们母女俩谋杀了她们,可是又有什么证据来证明我们谋杀的呢?何况贵渡桥头上,从来没有留下我们母女二人一点痕迹,所谓的谋杀又从何谈起?假如我们受到委屈,岂不更是苦上加悲,悲上加苦了?”
  铁拐李站起来幽默地说:“我当然会慢慢地拿出证据来的。这就叫着层层剥离,方能揭示端倪;渐渐点缀,才可显露峥嵘呵!你急于拨墨式地描绘画面,岂不让图案更加模糊,明暗不匀了?——至于你们母女二人,为什么没有留下痕迹的事,且听下面详细分解。我与崔队长、乐所长等人,用演绎法将小船上的撑篙拿来试验过。一个人用一根撑篙,在小船上很难将一个人举到桥头高度;两个人用两根撑篙支成‘人’字,能将一个人举到桥头高度,但是重心并不稳定。而且很难腾出手来,在桥面的石柱上悬挂另一个空心绳结;而两个人用三根撑篙支成三脚架,把顶端绑紧后再系上滑轮。这样,不仅一个人能将三姨太的尸体拉到桥头高度,而且另一个人可以轻松地将另一个空心绳结挂到桥头石柱上。所以我认为尹舒娟有自己的小船和撑篙,再临时到河边偷拿虞芙、虞阿四的撑篙。完全可以象我演绎的第三种办法那样,轻易地将三姨太的尸体吊在桥柱上。当然,你也许会说‘我们实施的谋杀,就是你姓李的一手导演指挥的’了。不,不是的!直到二姨太被谋杀以后,我才有点醒悟过来,事后才私下暗查过有疑问的小船。你尹舒娟的小船上因为受到雨淋水冲,没找到别的痕迹。但是小船中间平面木板上,却留有模糊不清的三个凹陷的坑窝,而且它们的位置正好是一个等腰三角形。请问,这不是你们用撑篙作三脚架所造成的吗?这个问题在我的脑海里盘旋了许久,但是仅凭这三个坑窝,是不足以证明你们母女二人的犯罪事实的。我们必须深入开展侦察,才能加以确定。——在此,我先留下伏笔,下面慢慢推理,予以证实。”
  “那么,详细情况到底是怎样的呢?原来,尹小红早就知道,三姨太经常独自于傍晚到河边流泪、唱歌,有时候甚至很晚才回家。这些情况,她都点滴不漏地向尹舒娟作了汇报。那天傍晚,尹舒娟在河边窥视到三姨太脖子上,依然系着悬挂金钥匙的红绳。便花言巧语地将她骗到茶馆内假装安慰,然后暗中戴上手套冷不防将她掐晕过去,再迅速把她脖子上挂的金钥匙盗取了下来。当时考虑到贵渡桥的历史传说和迷信色彩,又联系到‘菱溪’的河名和‘兰菱’的名字。遂将事先准备的白色菱花,扎在了三姨太的头发上。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企图将这起谋杀案归罪于贵渡桥上的‘水鬼’所为。同时也想利用封建迷信的舆论,来干扰我们的侦察视线。”
  “等到子夜时分,尹小红从虞沁园内偷偷溜出来,跑到了‘春绿轩’茶馆。她也戴上手套,与尹舒娟一起将三姨太真正掐死,再悄悄把她的尸体搬到临近河边的小船上。为了搬运方便,她俩也在河边拔了蒲草,捆住了兰菱的双脚。当小船到达贵渡桥下时,又将事先准备的绳子勒住三姨太的脖子,再另外打一个空心结。紧接着,她俩便象我前面演绎的第三种方法那样,将兰菱的尸体吊在了贵渡桥上。为了不留下多余的罪证,她俩并没有偷走兰菱的玉镯和金戒指。谋杀完成以后,她俩意外地发现小船上还遗留下兰菱的一只蓝布鞋。为了使案件的情节变得更加微妙,便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企图嫁祸于虞芙。事后于凌晨让尹小红带着蓝布鞋返回虞沁园后,偷偷地丢在了虞芙的卧室窗户外。这样的设置,似乎很容易使人联想到虞芙是为了和虞阿四争风吃醋,才对三姨太下毒手的。而且容易使人误认为,虞芙的卧室内才是第一作案现场。当然,这一招并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而是被朱管家第二天早晨首先发现了。他本来就害怕家里出现不必要的纠纷,所以便随手将蓝布鞋扔到墙外边去了。后来,虞沁园内原有的人员都动过这只蓝布鞋。唯独你尹小红第二次拿着蓝布鞋,挂在大门把手上,这是故弄玄虚,存心作给二姨太看的!——值得一提的是,虞芙、虞蓉、朱管家和二姨太,当时都法律意识不强,而且撒过谎。你们都犯了一个低级的错误,不自觉地从侧面为尹小红制造伪证助了一臂之力,从而使我们的侦察工作多走了许多弯路。这个教训是深刻的,虞芙、虞蓉、朱管家的责任,也是不可推卸的。我和所有办案的人,没有当场识破这个骗局,也都值得深刻反思!”
  “说到这里,尹舒娟母女二人和大家,都可能认为我说得证据不足,并没有击中要害吧?不要紧,因为我在尹舒娟上吊时用的那根绳子上找到了答案。那根绳子与勒死三姨太的那根绳子完全一样,而且本来就是一根绳子。只不过是她俩是在谋杀时临时用刀砍断罢了,何况绳子两个截断接口完全吻合。这样,我就可以回过头来说,她俩把三姨太的尸体吊挂在贵渡桥上那根绳子,与尹舒娟上吊时用的那根绳子本来就是一根!由此来推理,尹舒娟上吊用的绳子,也就是她俩在小船上用在三脚架的滑轮上,吊挂兰菱尸体的那根绳子。有了这根一分为二的绳子,再来联想尹舒娟的小船上那三个‘坑窝’。这样才能足以证明,她俩确实是用三脚架将兰菱的尸体吊挂到贵渡桥的。由此说来,尹舒娟母女二人是在小船上作的案,怎么可能在贵渡桥面上留下足印的痕迹呢?——尹舒娟,你对‘痕迹’这两个字,就不必要再狡辩抵赖了!因为你上吊时用的那根绳子,等于是你自己送上门来作证据的。这就叫作‘一叶障目’,‘聪明一时,糊涂一时’啊!现在,你后悔不及了!”
  铁拐李的话刚一停顿,尹小红马上站了起来。她忿忿不平地狡辩着说:“你说得似乎挺有道理,可是仅凭这么一根绳子,难道就能定我们的死罪?我看证据不足、太草率了吧?再说,如今金钥匙到底在哪里?我们手头上根本没有啊!”
  铁拐李悠闲地往椅子上一坐,沉稳地点头说:“别急!戏要一幕一幕地演,推理也要一步一步地深入。你们只谋取了一把金钥匙,难道能满足?不能!你们母女俩还在紧盯着二姨太那把金钥匙,并且罪恶行径也没有停止。下面,还有新的一幕要开演呢!金钥匙的事么——我会在最后一幕‘一锅端’的!”


第21章澄清二姨太蕙莲被刺杀的事实真相
  铁拐李接着说道:“尹舒娟母女俩将第一把金钥匙谋取到手了。这是她们实现的第一个目标,接着她们又开始策划对二姨太下手了。古代曾经有一位谋士说过,‘渔人垂钓千仞深渊之鱼,盖缘施以香饵诱之;恶者蓄谋万贯富豪之财,必先投其所好近之’。尹舒娟利用多年来与二姨太的老乡关系,进一步加强了联系。另外抓住二姨太难以忍受活守寡的心理特点,不断地向她施展着‘异性’诱惑的魅力。‘他’与二姨太拉家常、‘套近乎’,句句心里话都说得如同甘露美醪,点点滴滴都洒向了蕙莲的心窝。爱欲的憧憬与幻想,促使二姨太陷入神魂颠倒的境地。甚至稍微一提‘鬼怪’两个字,都会把她惊吓得扑向尹舒娟(苏老板)的怀抱。另一头,尹小红在此基础上抓紧‘打前站’工作。她一方面零打碎敲地散布兰菱与虞芙、虞阿四的一些风流传闻。另一方面又旁敲侧击地向虞蓉,暗示二姨太与‘苏老板’的桃色绯闻。甚至连兰玉喜刚一踏进门槛,都要急于嘟囔几句。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企图让人们都相信,‘苏老板’对二姨太是一片痴情,决无其他歹毒恶意。”
  “当兰夫人与兰玉喜即将来到虞沁园的时候,尹小红又指桑骂槐地散布‘晦气’‘鬼怪’的论调,以激起二姨太的恐惧感。同时也点拨蕙莲赶快跑到‘春绿轩’茶馆里去,向‘苏老板’求助。本来,尹舒娟母女俩还是准备继续在贵渡桥上作案的。但是由于派出所的民警加强了夜间巡逻,她们深知实施谋杀一时难以得逞,因此便实施了缓兵之计。打算由尹舒娟于夜幕降临之前,先偷偷地将虞铁牛的水牛牵引到河中去洗澡。再等待二姨太来到时以它当作‘水鬼’,将她吓晕以后再盗取金钥匙。当蕙莲果真来到茶馆内,诉说家里又来了两个‘鬼’的时候,尹舒娟则急忙拉住她的手,说是要帮忙除‘鬼’。当时正好我们赶过来询问,尹舒娟顿时认为当天的阴谋可能要落空了。但是凑巧我们也听说贵渡桥下真有‘水鬼’的黑影,因此我们只好急忙赶过去采取措施。这时候,二姨太惊吓得晕倒在尹舒娟的怀抱里。随后尹舒娟便如愿以偿地迅速打开皮包,盗走了第二把金钥匙,并连忙将它藏在一个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方’。她达到了第二个目标,当时心情如释重负,自我感觉良好。接着又精神抖擞、整装待发,准备去接受女儿尹小红为她安排、由虞蓉盲目地实施绑架的‘苦肉计’了。——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我看尹舒娟是故意想让虞蓉的‘捉奸’,成为即成的事实。便于让外界舆论,都确信‘苏老板’与二姨太是‘男女偷情’,而排除她谋财害命的嫌疑。另外也能造成黑皮包闲置在‘春绿轩’茶馆内的时间差,以利于使别人都猜测是他人或‘鬼怪’所为。同时也能牵住我们的‘鼻子’走,让我们只顾寻找二姨太,而忽视了皮包内物品的被盗。——虞蓉,你说我们在这点上,是否也犯了一个低级错误呢?”
  虞蓉既内疚,又羞涩地站起来说:“是的,我多次听到小红在我耳边吹过‘冷风’,也确实信以为真了。那天晚上,她告诉我说‘二姨太又去找苏老板干那些事了,还不如把他弄到一个偏僻地方,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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