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的爱 by 凛滢-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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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都要?”决辰沉吟,盛凡璟会不会太拽了?以台湾的“盛世”来和“决远”竞争?那两家公司的规模不相上下,台湾“盛世”的规模哪有能力吞下两个合作合约?
“你要怎么办?回来吗?”决颜问。
“回!”决辰站起身,走向更衣室,一双眸子因突发的挑战而光芒迸射。“告诉哥哥,这两个案子我接手回来,我要亲自会会盛凡璟。”
“我立刻回公司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决颜笑着离开房间。
直到房门被关上,沉默良久的玄开口问:“那个盛凡璟不是你重视的人吗?”
决辰从更衣室走出来,对着镜子做最后的整理。“这个时候,他只是我最想对决的对手。”
“为了那些财富,名誉的东西,你要对付自己的朋友?”
决辰回头看他,“这就是商场。这种不见血的杀戮,不会比你们古代战场上的见血仁慈多少,不是我亡就是他灭,否则无法生存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当然,这对决的过程也是一种乐趣。”
“为什么?”玄愣怔的盯着他,像盯着一个陌生人一般。“你怎么会变得如此冷酷,还是你已经脱胎换骨,不再有一丝一毫远离纷扰的渴望?”
“我以为你了解我,毕竟你跟在我身边已经三年,看来并非如此。”决辰看着他,眼神冷酷而不驯。“不管以前是怎样的人,我现在只是决辰,和以前一点关系都没有!”
临出门前,他再度出声:“还有,暂时别出现在我面前,我目前最需要的是冷静。”
没再回头,也不愿考虑玄是否会因这话而崩溃,决辰关上房门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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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躲开他已经快一个月了。
盛凡璟离开办公桌,走到落地窗前,车水马龙的街景缩小得犹如小人国的世界,来来去去的车与人,犹如蝼蚁的大小,在这一片号称黄金商业区之中成就另一种庸碌茫然的人生,站在最高处俯瞰,亦是相同欷歙。
自从知道决辰和自己的故事后,一旦有空他就开始发愣、想决辰。上午各向即将来台的美国和德国两家企业传送去了合作计划书后,一时之间没什么大事必须立即处理,让他有了空暇来伤春悲秋。实在不是他的作风,如果他继续这种习惯,“盛世”就前途叵测了。
可是,他就是难以抑制自己不去想决辰啊……
这二十多天来,他无时无刻忙着追溯过往与决辰的记忆,纷扰的思绪朝各个有可能的方向去延伸,可每一个方向都找不到任何线索与答案,而决辰又以大休彻底闭关不见人,左支右绌之下只弄得他心力交瘁。
他想问决辰,这些年他是怎么过的?再见到自己时,自己冷漠的态度是否伤害他很深?他……恨自己吗?可他不敢问,与其说是怕决辰再次伤怀,倒不如说,是怕自己无法承受决辰给出已经不在乎他的答案。
所以他下了一个很大的赌注,利用这次的合作方案,他要把决辰引出来。如果他没有猜测错,决辰是“决远”这次合作企划案的计划者,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极具挑战性的对决,他要把他引出来,然后……
走回书桌,盛凡璟按下对讲机,“林秘书,帮我接通‘决远’董事长办公室的电话,以我父亲的名义打,”决辰他一定在决震的办公室。“然后请决辰特助听电话,到时把电话转给我。”
既然山不就释迦摩尼,那么释迦摩尼就去找山!
一个小时后,决辰驾着车来到一家这是一处以休闲、SPA、养生闻名的俱乐部,门口的侍者很快过来替他打开车门,殷勤的侍侯着将他带至一间房间里,据说是盛凡璟专属的房间。
似乎猜准了他不会在自己的办公室似的,盛凡璟一通电话直接打到了哥哥的办公室里,指明道姓要求他听电话,还是以“盛世”董事长的名义。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选择直接面对盛凡璟。
他无法不去唾弃自己的不坚定,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没有在电话里以冷酷的态度极力拒绝会面,自己以及家族事业的对手,这样一个人他怎么还能接受他单独见面的邀请?不是该排斥他才对吗?把他当恶鬼臭虫般的排示才是呀!
决辰呼出一口气,换上一副公事性的面孔,这次的会晤纯粹是商业性质,绝对没有其他成分存在!
打开门,盛凡璟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听见开门声,他转过身来。
“你来了。”他走到他面前,招呼着。“坐吧。”
“你找我想谈什么?”
“先谈谈你感兴趣的事情吧。你不是很在意这次的合作企划案吗?”
“你通常都会和对手讨论你的商业计划吗?”决辰冷哼。“已经有了定赢的胜算,所以看不起对手,即使透露了你的商业秘密也无所谓?”
“我是在给你说服我放弃的机会。”
“你会听我的建议?”
盛凡璟摆出一个“请说”的姿势,决辰再睨了他一眼,看他的确有诚意的模样,才开口道:“贵公司董事长多年来一直注重香港公司的事务,加之台湾‘盛世’一直交由旁戚管理,董事长甚少过问,所以台湾‘盛世’多年来虽然维持着良好的绩效,但成长却十分缓慢,你接管这边有两个月,应该已经发觉了。”见盛凡璟点点头,他又继续道:“这次美国和德国两家公司来台找合作伙伴,一来两家公司规模相当,虽然要求商品的种类不近相同,但数量却相当接近,以台湾‘盛世’现有的厂房和资金,要吞下订货量稍小的德国都尚数勉强,更遑论两家的合作契约都拿下。你们企划案的条约除非到了割地赔款的程度,否则他们不会予以任何考虑。”
“没错,叔叔他这次的企划文件漏洞百出,简直是丧权辱国的行为。”盛凡璟笑了笑。
原来不是他策划的合作企划案,决辰更加迷惑了,“那你还让他将它们呈交给那两家公司?”
“我从来没有对外宣称我有能力吞下两家公司的合作契约,实际上要吞下一个都不可能有十成的把握。”盛凡璟深沉的眼与决辰对上。“与你对上是我一直的期待,事实上我也只打算与其中一家公司签约。”
“你纵容你叔叔对外宣布假消息?”决辰瞪大眼。“就为了和我在商场上一决雌雄?”
“不。我的确想和你对决,但我最终的目的是,把你引出来。”
“什……什么?”决辰心一惊,站了起来。
英俊的脸庞瞬间移至眼前,决辰屏息着,只见到盛凡璟一字一字的说着:“我要你,决辰!”
这人在说什么?他要他?他要他?!他,要、他!
“你疯了?!” 他低叫,血液猛地往上窜冲,让他白皙的面容霎时红得像被天边红霞侵袭了满面,抬头怒视着他。
“我没疯,如果你硬要说我疯了,那也只是为你。” 盛凡璟走近决辰,不让他有机会退走,一只手臂已经牢勾住他的腰,强势将他往怀里一带。
“可我不想陪你疯!”决辰大叫出声,再也不能忍受他的拥抱,只想用力挣扎,一点形象也顾不得了。
“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有感觉,”盛凡璟在决辰耳边轻吐着气,让决辰的耳际嫣红得更彻底。“你根本无法忘记我与你的过去不是吗?”
“我们从来就不是这种关系!从来都不是!”
是的,他们从来不是这样的关系!他们之间毫无秘密,彼此以最坦诚最真实的面貌互相欣赏、爱护着,却不是这样的关系。因为他从来不会妒忌盛凡璟与除他以外的人一起,他们很忙,因为有太多的好奇和兴趣想要共同挖掘。和他在一起,也不会有患得患失的感觉,他是他心中稳定的力量,不需要朝朝暮暮,光是想着,就很安心、很幸福,仿佛、仿佛他已经笃定他心中不会出现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老天,他在想什么?为什么他会觉得自己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才觉得幸福?为什么他会因为知道这个男人不会爱上其他人而感到开心?为什么、为什么在此刻,他才觉得自己在见不到他的这三年里是如此的——心碎!
恐惧在心底无限蔓延,跟这个男人的眼神燃烧他的速度等量的快!
“我已经忘记你了!”决辰咬牙喊。
望着决辰湿润的眼,盛凡璟着迷的将唇压上他的眉梢、眼睑。
“这么轻易?你撒谎。”
话音刚落,盛凡璟的唇,同时也牢牢的侵略了决辰的,让他一个字也叫不出来,脑袋更是在轰然巨响之後,一片空白!不能思、无法想,一切的一切……都揉成模模糊糊的淡影。
“你没有忘记我。”盛凡璟眸心深处燃着熊熊欲火,声音依然是轻喃的。
“我忘了。”决辰说着。
“你没有。”
“我忘了……早忘了……”决辰又说,夹杂着鼻音,可怜兮兮的,一声又一声。
“你没有、你没有……”盛凡璟轻哄着,再次炽烈的吻住决辰。
而决辰,只能颤抖再颤抖,为了不想跌落,只能以双手紧紧箍抱着盛凡璟的颈项,害怕跌落,跌落在地、跌落在那无法遏制的欲望深渊、跌落在这男人带给他的所有痛苦与等待……
怎么办呢……这该怎么办呢?此刻他真的患得患失了,就算已经抱得这么牢了,他还是感到危险。
眼泪再也锁不住,漫出眼眶,像是战败的白旗举起,天苍地茫的白成一片,刺眼的白,让他承受不住,只好闭上眼,不思不想的闭上眼……
“辰……辰……”
一声又一声的呼唤,将他给化了,融了……
任由他带着他,坠落於眩目的高热里!
6
春末,牡丹花开了满庭粉嫩,也即将化为残泥,摇曳生姿着最后一抹妖娆,绽放竭尽所有的缤纷妍秀,天空灰沉沉的,混沌如他此刻浑噩的心。
世间有很多事,是无法达到顶点的。可是,人心贪婪,想要之物太多太多。譬如父亲,他的一生都在为能坐上龙椅而与人周旋、勾心斗角,甚至在几个儿女未出生时,已设定下儿女的未来——辅佐自己的父亲爬上最高权力位置。
是的,辅佐父亲达到“人”所能得到层级的顶点,让父亲拥有权力、拥有财富、操万民生死于指掌间,是他甫出世便已规定好的人生目标。
淡淡牵动着唇,此刻他的表情必定比哭更难看吧?将手中的剑放在案台上,他踱步入牡丹花之中,想挑开一些枯花瓣,让花朵的妍丽能更长久,也让自己有事可做,那么一来,他就不会有胡思乱想的时间了。
然而他的安静时光没有享受太久,恍然袭上心的震动,令他不由自主的望向墙篱的方向,那边,一阵轻风掠过,一个背光的黑衣男子已站定,扫落一身风尘仆仆,黑衣飘扬于春风之中,犹如天神一般的降临——
他定身在花丛中,愕然又置疑的瞪着眼,不请自来的泪光沾濡了眼眶,极力节制着,迟迟无法落成珠泪。
黑衣男子走到他面前,同样的激动、狂喜,也带着极力压抑的神情。
“为何突然离开京城?你知道这代表什么?”黑衣男子问,语气无比严肃。
“当然明白,”抬起头,被泪光刷洗过的眼眸冷然的看着黑衣男子。“诛亲族、夺宝座!”
“你!”黑衣男子迅猛的抓攫起他的手臂,咬牙道:“这分明是你父亲篡夺皇位的阴谋,你为何要插足?”
“无论是这里还是京城,我是皇孙的身份不会有任何改变,接受的教育也根深蒂固。我三岁时父亲因先皇的圣旨而长年留守在此,十几年未曾踏入京城半步,这便是弱肉强食的写照!”
“但你从未曾踏足过他们这些阴谋诡计中!”
“从离开京城那刻起我注定要涉足了!”他低喊,转开头看向百花,不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