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s市-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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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给叔叔擦擦汗。”床上的妮妮没有睡着，看见萧曜满头大汗，本想自己上来擦得，但是她动不了，只能让她妈妈擦。

“没事，叔叔不累。妮妮真懂事。”萧曜很喜欢这个小女孩，没见过这么懂事的女孩。

罗纯什么一没有说，拿着毛巾给萧曜细致的擦着汗。

“不用，罗经理，我自己来。”萧曜上去取毛巾，但是怎么都拉不开。再看罗纯，早就是泪流满面。

“罗经理，你怎么了？”我也没有强奸你啊，你哭什么哭。

“哇？？”罗纯终于忍不住了，抱着萧曜就哭了起来。她一个人带孩子的不易，和这么多年的心酸。主要是心疼自己的孩子。因为自己的疏忽，现在生病了。万千思绪涌了上来，罗纯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一哭萧曜就明白了，没有说什么，愣站在那里，任由罗纯抱着他哭。

“妈妈你别哭，妮妮以后听话再也不吃剩饭了。”妮妮看见自己妈妈哭，以为是生她的气了，赶紧说道。

“快擦擦。”萧曜取出手纸赶紧给罗纯擦擦，顺便一转身，挡在妮妮和罗纯之间。罗纯擦了擦眼泪，调整了一下情绪。慢慢的走了出来。

“妮妮乖，妈妈没有哭。”罗纯微笑着走到妮妮的床前坐了下来。萧曜让她们母女独处，走到外面楼层吧台调戏值班的小护士去了。

“妈妈，爸爸是不是就是刚才那个叔叔那样？”妮妮没有父爱，今天被萧曜爱了一会，认为父爱就是这样的。

“对，就像刚才那个叔叔那样，遇到事情，他会站到妈妈的前面，妮妮生病了，就回抱着妮妮跑好几里路来看病，会急的满头大汗。”罗纯想起了当年自己的老公，可是竟然有点模糊。

“我要是有个爸爸就好了。”妮妮满脸憧憬。罗纯却是一脸黯然。

萧曜逗了一会小护士，但是值班的要换班，请萧曜出去吃饭，萧曜有妮妮在，走不开，换班的是个龅牙女，萧曜看着就想吐，没办法，只能躲在走廊一头悄悄的抽烟。

“他娘的，这两元钱的北戴河和张世杰这个王八的雪茄就是不一样。”废话，萧曜拿出偷偷顺了张世杰的雪茄开始大抽特抽。

扔烟蒂的时候，看了看地板，光滑明亮，不好意思往下扔。恰好有人递过来一张湿纸巾，摁在上面摁灭了，才想起看谁来了。当然是罗纯站在后面了。

“妮妮呢？是不是睡着了？”萧曜很关心那个小女孩。

“嗯，萧助理，今天谢谢你，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罗纯还想说什么感谢的话，但是萧曜扇了扇手，制止了她。

“罗经理，不必这样，妮妮很可爱，就算是今天我不是你的同事，我还是会抱着孩子来医院的。”萧曜笑着说道。

“还是要感谢你，医生说妮妮晚上输完液观察观察就可以出院了，配了一些药回家吃。”罗纯在征求萧曜的意见。

“急性的病来的快，去的也快。在医院呆久了，妮妮会害怕看病的，医生说能出院那就出吧，回去以后多注意一下。”萧曜现在成了罗纯的主心骨。

“嗯，少抽烟，对身体不好。”萧曜习惯性的拿出来烟含着，刚刚吃完现在也不想抽，只是成了习惯。听罗纯说，也就装了回去。

“对了，罗经理对张总的做法有什么看法。”萧曜直接问了出来。今天这事傻子都能看出来，更别说罗纯还是一个经理，集团里的人个个都精明到了极致。

“欺上瞒下，虚伪至极。”罗纯看来对张世杰没有好感。

“他明知道我是黄董直接安排进来的，为什么今天还带我去。”萧曜问道。

“这是上面决定的，也可能是黄董直接点名。为的就是能发现张世杰的秘密。”罗纯可能是为了感谢萧曜，全盘拖了出来。

“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就不去直接告发张世杰呢。”萧曜毫不避讳的问道。

“每年上千万的回扣，和董事会根本不信任你一个小员工，没有证据，有谁会相信你？”罗纯嗤之以鼻。这就是集团，这就是商业的黑暗。

“你们没有和黄董说吗？”萧曜不死心。

“说过，副总把我们几个联名的告发信递了上去，上一届的人事部高管换了，就换成我们这一批，最后我们这一批也走了老路。”罗纯不当回事的说了出来。

“张世杰上会也有参加？”萧曜问道。

“证据都是他收集的，所以他的功劳最大，没想到上任后，他把我们召集起来，就是谈受贿的事。”罗纯摇着头说道。

“副总呢？参加了没有。”那个女人看上去不像是这种人啊。

“没有，张世杰的多有事情都瞒着副总，不过副总都知道，副总已经在收集证据了。”罗纯竟然把这事都告诉了萧曜。

“那你呢？肯定和副总是一路的吧！”萧曜没想到一个部门竟然还拉帮结派。

“说的难听点，我就是副总派到他们手底下做卧底的。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昧着良心收黑钱。”罗纯有点痛苦。她是一个金领，根本不缺钱，她的心思都在自己的女儿身上。

“那你为什么把这些说给我听，我要是和张世杰一联合，你们几个女人肯定完蛋。”萧曜吓唬似的说道。

“你是那种人吗？你为了一个同事的孩子，差点跑断了双腿，我若是还不信你，那我就是有问题。”罗纯哧哧的笑了几声。

“不是吧，你的意思是我是好男人？”萧曜不敢相信的问道。

“当然了，你这样的男人若不是好男人那世上哪里还有好男人。”罗纯看着萧曜疑惑的问道。

“我靠，老子是好男人了。”萧曜激动的一把抱起罗纯，大大的旋转了一圈。放下罗纯，猛然跑到窗户旁边，拉开了窗户，深深的呼吸了几口外面的空气。

一双沾满鲜血的手，一颗邪恶与残忍并存的心，竟然被称作好男人。萧曜几乎不敢相信，在S市，若是说小狼是好男人，估计会被人砍死，应该说小狼是好大哥。

可是现在，就有人说他是好男人。萧曜握着窗户的双手都有点颤抖。原来做好人，做好男人这么容易，就是把自己内心想什么做出来就可以，自己原来可以做好男人的。

“罗经理，你是个好女人。”萧曜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了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不过，罗纯可没有他那么疯狂，只是笑了笑。

“七号病房的孩子醒了，父母过去一下。”后面走廊上小护士喊了一句。萧曜和罗纯也顾不上得瑟了，赶紧跑了过去。

“妈妈！妈妈！”估计是醒来看不见母亲了，妮妮焦急的喊着。

“妮妮，妈妈在这里。”罗纯赶紧上去抱住了孩子。萧曜本想也冲进去抱抱孩子的，但是想想孩子毕竟不是他的，就走下去给妮妮买了一些玩的。一些吃的。

“来，叔叔和你玩钓鱼。”萧曜不知道怎么哄孩子，不过和孩子玩应该可以吧！

“好，叔叔，我拿着鱼竿，你给我放好小鱼。”妮妮一只手玩，另一只手还扎着针。

萧曜看着这么可爱的孩子，心里犯罪感又涌了上来，他记得自己曾经一脚踹死过一个孩子，就是这么大，而自己的手下也是同样的做法，当年D市的飞鱼，孩子被摔死，女人被当着男人的面轮奸。

自己的做法是赶尽杀绝，斩草除根。但是现在似乎顿悟了，孩子们懂什么，他们这么天真，这么可爱。萧曜满心愧疚。

“叔叔，小鱼掉了，给去取一下。”妮妮看叫不动萧曜，就上来拉萧曜的手。

小手很光滑，传递给萧曜的是无边善良。萧曜注定要改变了。

“好，叔叔给你取”一个下午，萧曜就在和妮妮的玩耍中度过，直到今日，这是他对孩子最有耐心的一次，还拿出相机给妮妮照相，到了最后，竟然成了他们的三人照。

“看人家照全家福了，我们等会也照。”虽然是特护病房，但是门是开着的，所以外面能看见。

萧曜和罗纯相识一笑，萧曜可没有那个心思，自己家里还有邱琴，和自己一起走过了那段最艰难的日子，做人不可没了良心，萧曜这么一想，果然感觉自己善良多了。以前尽管自己心里想着最爱的诗雅，但是怀里还是会搂着别人。

罗纯心里可不这么想，她只要妮妮高兴就好。

天很快黑了，萧曜给妮妮办了出院手续。自己也要回家了，家里有娇妻等着自己。

“萧助理，我家就在妮妮上学的那个小区，离这里不远，上来坐一会吧！”罗纯邀请萧曜。

“不了，老婆做好饭等着呢。”你想上去按住我强奸嘛，以为我不知道吗？萧曜那邪恶的思想又来了。看来本性还是很难移的。

“叔叔，你不要走嘛，妮妮还想和你玩。”妮妮拉住了萧曜的手。

“妮妮听妈妈的话，叔叔有事要走了。记得以后不要吃有了味的饭菜。懂吗？”萧曜已经和妮妮混熟了。

“我知道了，叔叔，那你以后记得来看我。”妮妮失落的放开了萧曜的手，嘟了嘟嘴。

“我忘了你有女朋友，那你路上小心。”罗纯的面色有点僵硬。不过依然是保持着微笑。

“那我走了。”萧曜整了整汗衫，走到路边打了一个车，罗纯本以为是他给自己打的，没想到他挥了挥手把罗纯和妮妮叫了过去。

“这里不好打车，你们坐这辆回去吧！”萧曜睁着眼睛说瞎话，这里的出租车不断。不过罗纯和妮妮还是很谢谢的。

“谢谢叔叔。”妮妮和罗纯坐上车走了，萧曜这才转过了身。

奶奶的，这一天折腾的，连打车的钱都没有了。罗纯啊罗纯，你们是不把钱当钱，可是我连工资都是预支的，现在也只够做公交车了，可是公交车做几路呢，萧曜只能一个站牌一个站牌的挨个看了。

“哎呀？？”忽然萧曜感觉撞到了什么上面，不过叫的不是萧曜，而是那个东西。

定睛一看，是个老头。手里还提了一袋橘子，不过现在橘子都滚到了满地。

“操？？”萧曜硬生生止住了自己平常骂人的话。努力的感受心里的真是感觉。

“怎么还是想骂人啊，不仅想骂人，还想打人。”萧曜感觉自己的心怎么还是邪恶，看来只能装了。

“大伯，不好意思啊。没看见。”萧曜一边说一边硬生生的压制了自己想要踩碎脚底橘子的冲动，俯身帮老头捡起了橘子。

“你没长眼睛啊，不懂得尊老爱幼啊。差点把我这把老骨头撞散了，撞散了你今天就要赔？？”老头子不识抬举，竟然开始不停的数落萧曜。

“操，死？？”死老头又被萧曜压了回去。奶奶的，就当是老天在试验我是不是真心从善了。萧曜又俯身帮老头捡起了橘子，不过，老头的埋怨一直没有停。

“我说老伯啊，人家都向你道歉了，你就不能少说一句吗？撒了橘子给你捡，撞断了腿给你看病。”终于围观的人看不下去了，一个小伙子走了出来说道。

“你们看看现在的年轻人，一点都不懂得尊老爱幼。”老头把尊老爱幼又搬了出来。

“尊老爱幼是基于老人值得尊敬的前提。”可能是和这个小伙子一齐的一个妙龄女孩也站了出来。

“我靠，说的对。”萧曜忽然又惊醒了，这个老头压根就不值得尊敬，自己在这里浪费感情。一把把手里两个橘子砸了个稀巴烂，站了起来。

“啊呀，你让我怎么活啊，我的橘子啊。”老头子绝对比那些老太太都难缠，看见橘子烂了，比死了儿子都伤心，上前抱着橘子就大哭了起来。

“车来了，车来了？？”正在老头独自神伤的时候，一声大喊，两边赶紧挤了上来，老头子顾不上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