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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51幅油画 作者:茅捷-第11章

小说: 第51幅油画 作者:茅捷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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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诺。〃 

诺诺慢慢睁开眼睛,她听见有个声音在叫她,就在帐篷外。 

〃诺诺。〃 

第二遍了。 

诺诺猛地想起来,这声音像一个人,像极了,虽然很久没有听到,但这个声音嵌在诺诺的记忆里,永远也抹不掉。 

那是她爸爸乔明。 

吮够了右边的〃星星〃,三文又去吸左边的,腾出一只手来,抓诺诺的乳房,手势像面包师做点心,揉啊捏啊搓啊,凭他的经验,诺诺一定欲醉欲仙,没有女孩可以敌过这招辣手摧花掌。可他哪里晓得,此时此刻的诺诺像根木头一样,酥酥麻麻的感觉早就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层鸡皮疙瘩。 


诺诺使劲把他推开,三文嘴角淌着口水,呼呼直喘,像一只可怜的小猫崽被主人使劲从母猫的奶头上拉开,一下子没了方向。 

〃干吗……这么……用力?〃 

三文擦了擦嘴,可怜巴巴地问。 

〃你有没有听见……听见一个声音?〃 

诺诺问他,一边快速把胸罩收拢,后面扣一搭,T恤放下来,短短两秒钟就完成了这一套动作,也是轻车熟路了。 

三文摇了摇头,一脸茫然。 

〃那个声音好像在叫我的名字。〃 

〃在哪儿?〃 

〃就在外面。〃诺诺指着帐篷外。 

帐篷上有一层纱窗,三文朝外望了一阵,帐篷里亮着旅行灯,由于光线的反差,使户外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他索性把帐篷的卷门掀起来,半个身子探出去,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朝四周东张西望。 


周围,除了树木就是灌木和杂草,偶尔传来几声虫子的啾啾鸣叫。 

三文钻回帐篷,把卷门放下来,莫名其妙地看着诺诺。 

〃你糊涂啦?你以为是在家里?这是在山顶上,除了我和你,外面一个人也没有。〃 

〃可是……刚才我明明听见的。〃 

〃我怎么没听见?〃 

瞧你刚才那副样子,就算天上响雷,你也听不见…… 

诺诺想挖苦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不想伤他的自尊心。 

〃那声音是男是女?〃 

三文故意这样问,想从她的回答里找到破绽。 

〃男的。〃 

〃你以前听见过这个声音吗?〃 

诺诺点点头。 

〃你肯定?〃 

〃当然能肯定,因为他是……〃 

诺诺轻轻吐出后面几个字:〃我爸爸。〃 

三文不禁倒抽一口冷气。记得诺诺告诉过自己,她爸爸叫乔明,去年死了。 

帐篷的卷门再也没有掀开过,,旅行灯的灯光也熄灭了,两个人各自钻进了睡袋。 

三文把自己紧紧裹在睡袋里,刚才的欲望消失得无影无踪。 

三八,不想让我碰,干吗不直说?何必用死人来吓唬我! 

这样夜深人静的荒山上,会把我吓出心脏病的! 

诺诺的胳膊露在睡袋外面,交叉垫在头下,眼睛睁着,怔怔地瞅着帐篷的顶部,毫无睡意。 

难道是幻听? 











      第二部分 



许太太知道,对这方面丈夫是很细心的,每晚临睡前,都会检查窗户和阳台门。家中那扇防盗门,本来只有一道锁,丈夫找来制门工厂,加装了上中下三道锁,坚不可摧。小区里曾发生数起入室盗窃案件,窃贼沿着落水管道往上攀爬,谁家的窗户或者阳台门没有关严,就会给窃贼可乘之机。许太太带着疑惑,走上了阳台。他们家住在六楼,从阳台望出去,小区的情景尽收眼底。花园里静悄悄的,没有人散步。 
      真是奇怪,丈夫怎么会失踪了? 







      第一节 铁链子锁起来的雀巢咖啡 



火星,挂在五千五百万公里以外的夜空,遥不可及。人就是这样,越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越是渴望,越是追求。相反,已经掌握在手的东西,却不当一回事,若干年后再回首,大多数人都会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唉,我这是何苦? 


H饮料公司新推出的某品牌矿泉水,由N广告公司代理其广告业务,策划会议开了一个又一个,面对堆积如山的创意方案,汪总提出了自己的设想: 

矿泉水的广告定位,就放在健康和纯净这两个概念上。 

一块从南极运来、重达一吨的巨冰,放在一个洁净的专门容器里,冰块慢慢融化,通过容器的管道,滴注在杯子里。 

这枚超级大冰块,摆在某大型购物中心的广场里,每位现场观众,都能免费品尝到一杯真正来自南极、绝无污染的冰水。 

本品牌的矿泉水,就是采自南极,每一滴都由冰块融化而来,坚持奉献给饮者以百分百的健康和纯净。 

果然,这个大胆的创意,赢得了众人的交口称赞。 

汪总颇有些得意。事实上,这样的创意只有他才能想到。 

汪总是不折不扣的冰块爱好者,只要是入口的液体,不管咖啡、红酒、绿茶、红茶、可乐、饮用水、啤酒、威士忌,他都要放冰块。若不是怕服务生异样的眼光,他甚至想在人参炖乌骨鸡汤里也加一些冰块。 


有人提出异议,从南极运来一块浮冰,要向离南极最近的国家…智利,租一架大力神军事运输机,另外还需要一艘破冰船,从船上采冰,由飞机运输,横跨太平洋,抵达上海的空港,这笔费用一旦算出来,肯定吓一跳。 


假设展出的冰块重量为一吨,那末,采集来的冰块至少要两吨,因为在运输途中,它就开始融化了。千万别演成这样的搞笑剧:采集来的冰块有一个房间大,运抵上海,只剩拳头大小了。 


汪总忍不住笑道:〃谁让你真的去南极采冰?傻瓜!〃 

一吨重的冰块,任何一家制冰厂都能制作。有谁会在喝下这样一杯冰水后,大声嚷嚷: 

我喝过南极的冰水,不是这个味道!他们在搞假! 

一经点破,众人都笑了,七嘴八舌又是一阵赞美之词: 

汪总不愧为广告人,深得广告之精髓。 

客户…H饮料公司一定会满意的。 

平面广告与电视广告就按照这个思路,竭力吹捧,本品牌的矿泉水真正来自南极,绝无污染。 

汪总发现一个奇怪现象,平时表现活跃的杜咬凤,今天一反常态,手里不停摆弄原珠笔,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咬凤,你今天怎么啦,不舒服?〃汪总问她。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集中在杜咬凤身上。 

杜咬凤点了点头,用不大的声音说: 

〃对不起,汪总,我的一个朋友突然去世了。他也是我们公司的客户。〃 

〃哦!他是谁?〃 

〃他叫许国光,开了一间叫沪浙小厨的餐厅。〃 

汪总想起来了,去年中秋节,杜咬凤请自己去那家餐厅吃过饭,那里的饭菜确实给他印象深刻,尤其一道叫豆瓣雪鱼酥的招牌菜,至今齿颊留香。 

〃就以公司的名义送个花篮,向家属表示一下慰问。〃 

〃谢谢汪总,我会办的。〃杜咬凤的声音微微有点沙哑。 

许国光死后,对餐厅管理一窍不通的许太太,只好把沪浙小厨折价转让了。 

接盘的是个上海人,此君曾去日本打工,据他说,日本的商店堪称小偷的天堂,地方大得出奇,东西琳琅满目,营业员却少得可怜。怀里揣着不付钱的商品,营业员还客客气气朝你鞠躬,对你喊〃阿里阿多〃,希望你再次光临。不像我们这儿,超市货架上一瓶雀巢咖啡都要用铁链子锁起来。于是此君辞掉了在餐馆洗盘子的工作,一头扎进商店,大干苦干加巧干,小到电池、大到滑雪板,无所不偷,由此掘到了第一桶金,无限风光地回到上海,做起规规矩矩的生意来。 


前不久,他在公交车上发现一名小偷掏了别人的口袋,他奋不顾身下车追赶,一口气追出百余米,将小偷连人带赃物擒获,为此获得了〃见义勇为好市民〃的荣誉证书。 


此君对沪浙小厨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更改,重新装潢,变成了日式烧烤屋,把餐厅原来的装饰物统统清除,还给了许太太。 

到底是日本回来的,财大气粗。 

许国光的葬礼后,杜咬凤还是第一次踏进这个家。今天是许太太请她去的,家里除了许太太和她儿子,还有那位金华的同学…卖地板的马老板。 

两个女人彼此客套了一番,无非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务必节哀,保重身体,美好生活还在前头之类。许太太则说了一通吾先生在世时,承蒙您的提携与关照,万分感激,他若在天有灵,定会保佑您的云云。末了,许太太说: 


您是否给国光送过一幅油画,是从拍卖行买来的,挂在餐厅包房里。现在餐厅转让了,画我拿了回来,物归原主。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墙角处,搁着一幅被牛皮纸、塑料纸包裹得好好的画,包装上装了四个硬角,上面盖着S美术馆的专用章,还有051的编号。 

一小时后,这幅画就到了杜咬凤的家中。 

短短一周,它从S美术馆的二楼C展区、陈馆长的书房、沪浙小厨的包间,几经辗转,终于在第四个新家里落了脚。 

回来的路上,杜咬凤就在思考,该把这幅画挂在哪儿?照理说挂在客厅比较合适,但是客厅里挂着一块壁毯,是丈夫从新疆扛回来的,纯羊毛全手工,是他生前的最爱。前思后想,杜咬凤决定把画挂在楼上的卫生间。 


洁具是清一色的骨白,墙上的瓷砖是一种少有的暗白色,带细碎花纹,地砖是浅绿色。杜咬凤讨厌卫生间光线暗,她需要明亮,而且杜咬凤有洁癖,用了白色,稍微一丁点儿的脏,在瓷砖上也能看得清清楚楚。于是女儿就批评她:不像卫生间,像停尸房。 


第二节 出事了,出大事了 

这幅画呈现出一种浅蓝色的基调,缓解了周围的苍白。卫生间很大,丈夫讨厌狭小的卫生间,装修时足足扩大了一倍,装了半圆形按摩浴缸,由于工作繁忙,母女俩洗澡都在楼下卫生间的淋浴房里,这个大浴缸基本没用过。这样也好,《窗台上的Zoe》挂在这里,就不用担心潮湿了。 


杜咬凤自己动手在瓷砖上钻洞,由于有画框,担心吃不住重量,所以装了两个钩子,然后把画挂在西面墙上,正好对着浴缸。 

〃妈咪,这么大一幅油画怎么挂在卫生间,不怕人家说你没品位?像暴发户。〃 

诺诺啃着蛇果,口齿不清地数落杜咬凤。 

〃你懂什么?这里空荡荡的,挂小的反而显得小家子气,四千多块的画挂在哪儿不是一样?〃 

杜咬凤轻描淡写地回答,区区四千多元一幅油画,在收藏家眼里算不了什么。 

〃这幅画叫什么名字?〃 

〃左下角写着呢,自己看。〃 

〃《窗台上的Zoe》……名字好怪喔。〃 

诺诺的视线沿着画布边沿走了一遍,又问,〃谁画的?〃 

〃无名大作,画家忘了署名。〃 

〃怎么会有这种事?〃诺诺对着画研究了半天,发出与先前几个人同样的疑问: 

〃妈咪,这个人为什么要戴口罩?〃 

〃哎呀!你的问题可真多,妈咪怎么会知道,你应该去问画家本人。〃 

顿了顿,杜咬凤开始盘问女儿:〃你最近好像对绘画产生兴趣了?〃 

诺诺有点莫名其妙。 

〃你不在家的时候,我接到一个电话,对方是个男的,姓朴。我问他是哪儿的,他说他是绘画班的老师,通知你明天晚上八点钟去上课。〃 

诺诺的脸颊微微一红,糟糕,怎么会把电话打到家里来?我明明只留给他手机号码呀。 

为了省钱,诺诺在手机上设置了来电转移,把打手机的电话转移到家里的座机上,一定是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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